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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会使巴西社会与巴西经济改观。我们要在工程技术、
生产、销售等方面增长知识才干，造就一批起决定作用的人才。要不，我们
就会丧失国家独立，经常受制于人。
“我们十分关心出类拔萃的巴西人，走出大学校门，却无法施展发挥聪
明才智和好不容易才学到手的一身本领。我本人
1964年大学毕业时，最佳的
机遇不过是当个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推销员罢了。
“我们假想中的这位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专题经理，要是未能预见到日
后发生的个情，又有哪些因素可能会起了阻碍作用呢？首先，是对现状感到
放心，这也很自然。总是洋洋自得，深信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对巴西公众作出
了巨大贡献，公司的利益难道还会保不住吗？其次就是接受了上面提到的经
济学家的论点，从经济角度看，巴西的信息工业政策是违反常情的。要预见
到这项政策的“成功”，只有把巴西作为一个总的整体来看，就会一目了然，
信息工业，萨乌尔称之为“样板”，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非搞不可。相形之
下，经济效率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济学家的论点，从经济角度看，巴西的信息工业政策是违反常情的。要预见
到这项政策的“成功”，只有把巴西作为一个总的整体来看，就会一目了然，
信息工业，萨乌尔称之为“样板”，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非搞不可。相形之
下，经济效率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美国与巴西间的一场历时。。 3年的政治仗就这样开始了；说也奇怪，在美
国的跨国公司当中，竟然很少有支持里根总统此举的。就连在80年代初曾经
一度急不可耐，要求政府采取行动迫使巴西改变政策的通用数据公司，也在
1985年达成一笔交易，与国有的巴西计算机制造公司建立合营企业，通过这
家合营企业在巴西推销通用数据公司出产的计算机。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在巴
西仍是最大的一家计算机公司，比最接近的巴西竞争对手，论规模要大5倍，
这时发现巴西方面的合作精神在不断增强。这些年来，国际商用机器公司也
改变了对于建立合营企业的态度。1986年。。 2月，巴西信息工业办公厅批准国
际商用机器公司与热尔达乌公司合营。该公司是当地一家实力雄厚的电子工
业集团。巴西信息工业办公厅还把这家合营企业定为“民族资本企业”，有
资格获得政府的合同，批准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新建一家生产计算机硬盘的工
厂，同意公司在巴西生产其更先进的4381型小型计算机主机的计划。这样一
来，禁止外商销售小型与微型计算机的法案仍然有效，但在一些细微未节上
已有所松动，其程度至少已达到使跨国公司感到差强人意，它们在萨尔内处
境困难时，希望尽量避免跟这位总统过不去。然而，里根总统仍旧坚持己见。
于是，美国贸易代表克莱顿·尤特便成为去专纠违犯自由贸易章程的“交通
警察”。
美国贸易代表与。。 301条款
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是总统办公厅的一部分，直接伺总统汇报工作。在
这个意义上，贸易代表办公室类似行政管理和预算局或经济顾问委员会，是
1962年由国会提出来设立的。1974年贸易法扩大了其地位与影响。根据贸易
法。。 301条款，每当总统怀疑某个外国可能违犯了自由贸易戒律，便可授权对
该国的贸易做法进行调查，一经发现该国贸易“不合理”，就可授权实施经
济制裁。
每当发现有涉嫌违犯自由贸易原则的情况时，便单独成立调查机构，叫
做。。 301委员会。每个。。 301委员会都由国务院财政、商务、司法、农业、劳工
等部以及经济顾问委员会、行政管理和预算局派出次阁员级代表组成，301
委员会主席则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成员担任。涉及调查的听证会或谈判等
事宜，一律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人员主持。调查旷日持久，从。。 2年至。。 6年
不等。委员会必须用数量来表示一项作为调查对象的限制性贸易措施对美国
某项工业造成的损害程度，还要断定这些限制是否不合理。由于各个政府部
门追求的目标相互冲突，加之世界各国的外贸政策又在不断变化，在大多数
情况下，要做到认定限制是否合理并不容易。因此，301委员会调查的范围
都十分集中。调查范围越广，越难用数量来表示调查结果，同时也更难在各
个不同部门问形成一致的看法。往往是由那些自称成为限制性贸易政策受害
者的美国出口商提出采取。。 301行动的要求。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从这一程序
获得不少好处。首先，工业界的各行各业协会要求进行。。 301调查时便表明碰
到了严重的贸易难题。这就可以省得美国贸易代表处再花时间投入力量去跟
踪和验明外国设立的贸易壁垒；其次，在呈请采取。。 301行动时工业界的有关
协会通常要提供有用的背景数据。最后，工业界要求采取。。 301行动，肯定会
在美国贸易办公室建议行政当局或国会采取报复性行动时，提供强大的院外
活动支持。（里根总统在讲话中提到对巴西采取。。 301行动时，还谈到另外两
个国家。这是美国政府首次采取。。 301行动。）
委员会主席则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成员担任。涉及调查的听证会或谈判等
事宜，一律由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人员主持。调查旷日持久，从。。 2年至。。 6年
不等。委员会必须用数量来表示一项作为调查对象的限制性贸易措施对美国
某项工业造成的损害程度，还要断定这些限制是否不合理。由于各个政府部
门追求的目标相互冲突，加之世界各国的外贸政策又在不断变化，在大多数
情况下，要做到认定限制是否合理并不容易。因此，301委员会调查的范围
都十分集中。调查范围越广，越难用数量来表示调查结果，同时也更难在各
个不同部门问形成一致的看法。往往是由那些自称成为限制性贸易政策受害
者的美国出口商提出采取。。 301行动的要求。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从这一程序
获得不少好处。首先，工业界的各行各业协会要求进行。。 301调查时便表明碰
到了严重的贸易难题。这就可以省得美国贸易代表处再花时间投入力量去跟
踪和验明外国设立的贸易壁垒；其次，在呈请采取。。 301行动时工业界的有关
协会通常要提供有用的背景数据。最后，工业界要求采取。。 301行动，肯定会
在美国贸易办公室建议行政当局或国会采取报复性行动时，提供强大的院外
活动支持。（里根总统在讲话中提到对巴西采取。。 301行动时，还谈到另外两
个国家。这是美国政府首次采取。。 301行动。）
对
301行动的反应
让我们在此暂且打住，回过头来看看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政府活动办公室
在实施一项。。 301行动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十分明显，301委员会的工作及其
最终决定，对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对公司在巴西的分支机构，乃至对公司在
任何可能采取。。 301行动地方的利益，都是关系重大的。国际商用机器公司设
在华盛顿的政府活动办公室，通过它拥有的全球通信网络，成为一座举足轻
重的资料库。办公室了解。。 301委员会成员们的观点与利害关系，便处于有利
地位，不仅替委员们当参谋，也可以从中疏通美巴两国关系，使双方的态度
能有所协调。
据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的一位谈判代表称，在白宫与美国贸易代表办公
室内部“只是万般无奈时才决定采取报复行动的。”她把制裁措施比做灵敏
度低的仪器，其效果是很难精确校准的。实际上，除巴两外，美国只对另一
个国家采取过制裁行动。那是1985年的事，美国断定日本制造商在美国市场
非法倾销半导体。两年后，美国才作出反应，限制一些日本货进口。
一般说来，在美国，对外贸易问题是不介入国内政治斗争的，可是在。。 1985
年却引起了激烈争论，当时，美国比其它国家更早从1981～1982年世界性经
济衰退中摆脱出来，国内需求迅速增长，美元价值同时陡升。结果，进口货
充斥美国市场，而美国制造商由于产品定价过高，国外市场疲软，出口不振，
这样便出现了破记录的贸易赤字。以美国对巴西的出口为例，1979～1985年
期间总共下降
10％，同期，巴西对美国的出口则增长了一倍多，使原来对美
国的贸易赤字转而为盈余
50多亿美元。
对外贸易引起的忧虑为一场党派间的冲突准备好了活动舞台。受民主党
控制的国会要求保护美国的公司和工人的职业。一时间，在企业界和工人团
体中间，“敲打日本”，“买美国货”成为大受欢迎的话题。纺织业搞了一
场宣传运动，口号是“美国货，我偏要！”由著名喜剧演员鲍勃·霍普与唐·约
翰逊到场献技助兴。蒙大拿州民主党众议员理查德·格普哈特首次在全国出
风头，靠的是提出一项议案，每当与别国的贸易平衡下跌过一定水平时，授
权政府进行报复。自从里根政府上台以来，美国已丧失掉
60万个制造业职
位，对此，民主、共和两党国会议员同声大哗。
可是白宫却坚持自由贸易，设法通过关税贸易总协定与双边谈判来降低
贸易壁垒。里恨手下的官员担心，新的保护主义立法会拆政府的台，并且挑
起一场贸易战。
在
1985年
9月第一周，里根总统收到国会交来的一项贸易法案。他反对
法案内提出的几个保护主义措施，可是国会内部的保护主义情绪却不断高
涨，还有
300多项限制贸易的提案尚待处理，无法保证总统的一纸否决便能
顶得注。里根总统还拒绝了国会提出的禁止已西鞋进入美国市场的要求。接
着，总统于
9月
7日宣布。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将依据
1974年贸易法
301
条款，着手日本、欧共体与巴西境内的不公平贸易做法。
对总统来这一招的理由，出现了种种猜测。是担心美国的贸易赤字，尤
其是跟巴西的贸易赤字过高？还是对巴西的政策威胁到当地的美国公司感到
恼怒？也许只不过是在维护自由贸易原则？
有人估摸里根是做给国会看的。一位美国计算机工业的经理这样说：
“总统是想向一些主要的国会议员证明：美国的确有可行的贸易政策，
能主动挑出一连串不公平贸易做法的案例。既然人人都认为得挑一个拉美国
家，众所周知，巴西又在实行限制格外严格的进口政策，自然就抓了巴西这
个典型。”
在这件事上，国际商用机器公司驻华盛顿办公室又是早已心中有数，理
解总统受到的压力范围有多大，也可以向在巴西的公司员工讲清楚事情的来
龙去脉。
这时，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向各有关方面征求反应，在回答时，两家主
要的美国计算机工业协会上交了简短的信件，对采取
301行动只表示了半心
半意的支持。美国电子业协会这样写道：
“我们支持设法通过谈判对巴西信息工业政策作出美巴双方均能接受的
修改。本协会所属成员欢迎有此机会在与巴西谈判一事上与贵处密切合作。
我们还在探索是否可能在这些问题上跟巴西同行开展行业之间的讨论。我们
希望，讨论会导致扩大而不是缩小两国问的贸易关系。”
希望，讨论会导致扩大而不是缩小两国问的贸易关系。”
“巴西以压倒多数通过信息工业法一事表明，此一法案在政治上获得强
有力的支持。有鉴于此，本协会认为，美方谈判代表的根本目标是改善法案
的执行方式，以保证其中的某些规定会及时逐步取消。”
也许从这里我们能够看出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在起作用，它通过行业协会
跟其它计算机公司一道，力求和解，找出个友好的解决办法，并在计算机界
求得一个靠得住、差强人意的一致意见来。
在这两个协会里也有那么几家公司主张大力支持政府采取
301行动。然
而，在巴西境内做生意的公司，如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巴勒斯公司，这时又
加上了通用数据公司，全部反对采取强硬路线，据美国电子工业协会一位负
责人士透露，“在政府公布
301行动前，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事先曾经找过
计算机界同仁，寻求支持。我们几乎一致奉劝政府不要这么干。”
301行动在巴西引起强烈反应。一位巴西商人说，“这一招很可能等于
选出了
40名左派议员，如果接着采取报复措施，选出的左派议员就会是
80
名。”9月
23日，萨尔内总统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讲话，捍卫本国的信息工
业法。
在华盛顿，里根政府内部难于达成一致意见。正当两国间在就巴西向美
国银行偿还欠债问题举行一场微妙的谈判之际，国务院与财政部反对向巴西
施加压力（果然，一年后，美国驻巴西大使便斥责
301行动是项“愚蠢的政
策”）。
到了
1986年
3月，美国计算机工业界终于达成一致意见。计算机工业一
位经理这样说：
“在计算机界协会与各个同业团体间，大部分活动集中在阐明计算机界
的立场，大家终于认识到没有一家公司能够让本公司如愿以偿。结果，尽管
保护（计算机软件）版权问题并非上策，但是考虑到美国的内忧和当时的外
贸议程，在对巴西采取
301行动一事上，知识产权还是成了主要问题。”
一位美国贸易代表处的谈判代表认为一致同意集中谈保护软件版权，不
再纠缠于反对巴西为国货保留市场份额的政策，可以叫做求取“最小公倍
数”。选中保护软件版权，是因为所有美国硬件与软件制造商都担心丧失自
身的专利技术。这样做对里很政府也十分重要。里根政府曾劝说日本等国通
过严格的知识产权法律，并且设法在关贸总协定内写进保护知识产权的规
定。
1986年
10月，巴西计算机工业协会提出一份律师辩护状，要求美国贸
易代表办公室归档备案。这份辨护状为巴西的信息工业法申辩，同时摘录了
支持者赞成该项法案采取某些限制贸易措施的依据白巴西计算机工业协会还
在声明中为信息工业法辩护，论点是关贸总协定的两项条款。第
18条允许为
了完成国际收支的目标和保护新生工业实行进口限制，第
19条则允许从国家
安全考虑实行进口限制。美国政府在驳回富士通公司收购美国制造半导体的
费尔柴尔德公司的申请时也引述了同样的理由。
安全考虑实行进口限制。美国政府在驳回富士通公司收购美国制造半导体的
费尔柴尔德公司的申请时也引述了同样的理由。
年
10月，当起诉刚刚开始不过几个
月，301条款委员会便结束了调查，认定巴西的信息工业法毫无道理地一限
制和压抑了美国的商业活动”，估计美国制造商因此每年遭受的销售额损失
达
1．05亿美元。
由于巴西已开始同美方直接谈判，美国决定在
1986年
12月以前暂时不
采取任何报复行动。在美国与本国国内的双重压力下，巴西终于勉强屈服了。
在美国规定的采取报复行动的限期到达前还不到
24小时，萨尔内总统提出了
一项为软件提供版权保护的立法。（谈到这里，不妨让我们再来揣测一番：
萨尔内总统在起草这项法案时，国际商业机器公司的政府活动办公室以及其
它在巴西的美国主要计算机公司会不会帮了大忙呢？它们的办公处，通过其
客户公司，有办法获得最老练的专家对软件牵涉到的技术作出评价。它们还
通过参加行业协会了解其他有关公司的利益。同时，它们对参与其事的美国
政府方面人士的观点和利害关系也一清二楚）。与此同时，萨尔内总统还作
出保证，1992年为民族计算机工业保留市场份额的方针期满时，将不再延
长，保留市场的做法不会扩大到其它美国关心的领域去，如制药业。但是美
国要求巴西具体划清信息工业法包括的领域却遭到了拒绝。理由是信息本身
就是一个正在迅速变化的高科技领域。在行政组织机构方面，萨尔内政权还
改组了巴西信息工业办公厅，组建了新的信息与良动化全国委员会，规定了
向该委员会呈递侵犯知识产权起诉书的正式上诉程序。同时还提议由巴西与
美国政府代表组成特别小组多在美国公司跟巴西信息工业办公厅或保留市场
份额法闹矛盾时，由小组开会讨论处理。
对保护软件版权法案的规定以及对萨尔内总统对美方不满保留市场份额
的反应、301委员会并不完全满意。加之，限制外国投资范围的问题还没有
触及。尽管如此，美国贸易谈判代表尤特仍然对谈判取得的进展感到高兴，
并希望保护版权法在立法过程中可能作出对美方有利的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