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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脸色一白,禁足和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跪在慈宁宫外,宫内知道也就罢了,递牌子进宫的命妇都会看到,这可是丢人丢到宫外了!
太后脸色很是难看,但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只是就怕弘昼不肯罢休啊,乾隆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还有,你要向永瑍当众赔礼道歉!”
永琪瞪大眼睛,他是皇子,要他向个王府庶子赔礼?他会成为皇室的笑话的!
“皇兄”弘昼也不同意,大声反对“此事万万不可,永瑍可受不起!”
“那你的意思呢?总不能白白委屈了永瑍!”乾隆扬眉,就知道他不会同意,毕竟这样一来,永瑍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但弘昼小肚鸡肠,此事绝不算完,不如听听他想要什么。
却见弘昼眼珠在永琪身上转了转,又在大殿扫视了总人,目光在小燕子脸上略作停留,突然跪了下来“皇兄,若您当真觉得永瑍是受了委屈,不如给他赐婚,指个贴心的吧!”
乾隆留意到他的眼神,脸色微变,想想小燕子激烈的情绪反应,难道?
景娴也想到这一点,垂眸掩住眼中怒意,小燕子才进宫,然闹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莫非今儿的这场架是吃醋惹出来的?
帝后的想法,太后并不清楚,她还不知道永琪喜欢小燕子的事,展眉笑道“哦,你看中了谁家的?之前选秀不都推了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弘昼手指往后一点,准确的指向小燕子,眉开眼笑道“您看,永瑍英雄救美,小燕子刚才不是还愿意生死相许的么?怪不得永瑍之前不愿大婚呢,姻缘在这呢!”
“这”太后皱眉道“弘昼,小燕子已经被皇帝认了女儿,和永瑍是堂兄妹……”
弘昼刚要反驳说没有血缘,永琪已经迫不及待的磕起头,颤声哀求“老佛爷,千万不要啊,永ωω。ω。ffτхτ。cοм琪自在围城见到小燕子,就心系与她,非她不娶啊!”
“你说什么?”太后大怒,眼神不善的看向小燕子,却见她一脸气愤瞪着永琪,若不是紫薇捂住了她嘴,只怕是已经破口大骂了。
太后对永琪失望极了,这孙子明显迷障了,她人老脑筋可不老,脑筋一转就发现今天这事竟然还是因为争风吃醋引起的,决不能把小燕子在留在宫里了,现在也管不得是不是堂兄妹的关系了,永琪总比永瑍重要,自己现在还不能放弃他,当机立断“皇帝,小燕子虽然是你的义女,但到底旨意未下,既然和永瑍情投意合,哀家看不如成全他们,你的意思呢?”本来是太后看过后再下旨昭告天下的,现在倒也勉强说得通。
小燕子顿时紧张至极,她刚才听和亲王请求给永瑍赐婚还很紧张,她其实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和永瑍在一起的时候,会从心底冒出喜悦的泡泡,永瑍为人稳重又不拘泥,关心爱护她却不会过度纵容她;等和亲王的手指向她时,羞涩又有一丝欢喜,太后反对则心下黯然,她也十八岁了,情绪这样的起伏不定,当然明白是喜欢上了永瑍,期盼羞涩又怯怯的看着乾隆,生怕他也反对,更怕把她赐给永琪。
乾隆明白太后的心理,弘昼估计也是猜到这一点才当着永琪的面求亲的,只是现在小燕子明显碍了太后的眼,嫁出去也是好事,眼角余光瞄到身边景娴一脸倦怠,反正弘昼不是个肯死心的“小燕子,你愿意嫁给永瑍么?”
小燕子脸色爆红,扭捏着衣角,低头盯着地板,呐呐着说不出话来,景娴嘴角微翘“皇上,小燕子可是女儿家,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意思回答?何况儿女婚事,本就长辈做主。”
乾隆看小燕子难得的女儿娇态,也是一乐,笑道“既如此,小燕子指婚永瑍,领和硕格格俸禄,永瑍晋封奉恩镇国公,择日完婚!”
“谢皇兄”弘昼大喜,永瑍是侧福晋所出,一般考封为二等镇国将军,虽说他这一年受皇兄重用,几个儿子封爵希望很大,但永瑍毕竟出身最低,他不恋权位,却还是希望儿子们能享受尊荣,这次皇兄为了补偿永瑍,直接封了奉恩镇国公,仅次于贝子,可见真心疼自己这个弟弟的,恭恭敬敬的磕头谢恩,小燕子也红透着脸颊,跪地谢恩。
恭喜声中,只有永琪浑浑噩噩被架出了慈宁宫,在宫门外不远处跪下,这一天,他所有的希望破灭了,尔康被发配边疆,尔泰被赶出宫,令嫔被降为贵人,小燕子被指婚,而他在一个月后出宫分府,内务府选了一处蒋养房胡同的府邸,也不知道是先帝抄家时充公的哪位辅国公,翻新后勉强够得上贝子的规制,他就带着侧福晋和两个格格匆匆入住了。
“皇帝”太后见小燕子婚事已定,松了口气,这样永琪应该就能回归正途了,只是对小燕子还是很不满,等弘昼带着紫薇和小燕子去了隔壁看永瑍,开口道“本来哀家看着两个丫头规矩学得不错,现在看来还是不够啊,小燕子这脾气也太过火爆了,现在可是指婚了,还是镇国公的嫡福晋,规矩得好好学学,舒贵妃一人教两个,只怕心有余力不足啊!”
“皇额娘说得是,那您的意思?”乾隆点了点头,暗自警惕,不知道太后要做什么?
“依哀家看,这宫里教规矩最好的就是容嬷嬷了,不如小燕子大婚前就搬到坤宁宫吧,也好好学学规矩。”太后不疾不徐的说着,眼睛却看向皇后。
乾隆下意识看向景娴,只见她也是一愣,随即微微颔首,她对小燕子没什么恶感,乾隆看她同意了,也不好说什么反对的话“那就依皇额娘所言。”
“不过”太后似乎想到什么,迟疑了下“不是说紫薇和小燕子姐妹情深么?就这么分开她们也不好,而且舒贵妃还要掌管宫务!”
太后看皇后婉约娴静坐在皇帝身边,皇帝刚才竟然需要征求她的意见,怒火又起,而且刚才皇后就开口两次,却句句刺中要害,否则,弘昼爬杆哪会这么顺利!她可不信景娴真的完全放权,毕竟如果要永璂继位的话,后宫不掌宫权对永璂毫无帮助,说不定就等着舒贵妃的错处,借机收回呢?而且把紫薇送到她面前,也足够她心里难受的了!
“皇后昏迷太久,身体还未全好,不能劳累!”乾隆坚决不能同意,他对紫薇的观感一直停留在之前,更别说把私生女出生的她送到皇后面前,而且他可是基本住在坤宁宫的!
“舒贵妃现在有忻妃,婉嫔,颖嫔帮着,宫务处理的不错,之前教导两个格格也没问题,现在只剩紫薇一个,更是不在话下,是吧,舒妃?”说罢,转头看向中央。
舒贵妃无奈的点了点头,总不能说她无能吧,心底哀嚎着,她无意加入太后和皇帝的潮涌中啊,好生羡慕明明是争执的焦点,却只需闲闲的待在皇帝护翼下皇后。
乾隆对舒妃的上道很是满意,又说道“若是小燕子舍不得和紫薇分开,两人可以都住到公主所,让嬷嬷们到公主所去教规矩也就是了。舒妃,你们商定着办吧。”
“皇额娘,现在宫里缺位比较多,您看,协助宫务的甚至两个是嫔,现在您回宫了,这后宫晋位之事就劳烦您了!”说罢,拉着景娴起身,躬身道“儿子和皇后去看看永瑍,今天事多,您受累了,儿子告退。”
妃嫔晋位的事,这么简单就交托自己,他是根本不在乎上位的是谁么?太后看着帝后携手而去的背影,恨得痒痒又毫无办法,瞪了眼无辜低头恭敬站立的舒贵妃,扶着嬷嬷进了内室,又想起晴儿,叹了口气,舒贵妃目送太后离去,竟觉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度娘来的:
清朝宗室男子爵位共分十二级,只授予爱新觉罗的子孙们,分别是:
1、和硕亲王 2、多罗郡王 3、多罗贝勒 4、固山贝子
以上四种为高级爵位,贝子是当朝皇子的最低封爵,但也有例外,有个别皇子只封得镇国将军。亲王、郡王补服为前后胸加两肩共四团龙,贝勒为前后两团正蟒,贝子为两团行蟒
5、奉恩镇国公 6、奉恩辅国公 7、不入八分镇国公 8、不入八分辅国公
9、镇国将军相当于一品武官 10、辅国将军相当于二品武官
11、奉国将军相当于三品武官 12、奉恩将军相当于四品武官
上面四等爵位每一种又细分为三等,如一等镇国将军、二等镇国将军、三等镇国将军,仅俸银和禄米有差别
历史上的永瑍一直是二等镇国将军
☆、118还珠篇
“娴儿!”乾隆失声惊呼;极速伸手;接住身子绵软倒下的景娴,只觉得心砰砰乱跳,紧紧抱着她柔软无力的娇躯;扭头胡乱喊着“太医;太医……”
弘昼也吓得不轻,皇兄刚才给了他几粒养元丹;永瑍服下一颗后,脉象很快平稳下来;太医啧啧称奇;说只需静养一两个月就可以了,他知道这药必定是皇后给出的;他接触得多;乾隆很多事也不瞒他,自然知道皇后皇后很多神秘之处,肯定不仅仅是凤魂的问题,毕竟当初的葭州疫症,和婉、永璂等人的身体,甚至他自己现在明显感觉年轻有力得多,自皇后苏醒后,皇兄陆续赏赐了很多补品,药材,何首乌、人参等都是上千年的,药力也不是寻常赏赐的可比的。
他当然不会去打听什么,不说自己能不能打探的问题,光看皇兄一直惦记着自己,有什么好的都不会忘了,这次又赏了养元丹,然还可以延年益寿,不禁对自己抱着永瑍来慈宁宫有些悔意,倒不是后悔自己所为,只是刚才在大殿上,皇兄就说了皇后累了,身体似乎不适,若不是自己的缘故,肯定早就回坤宁宫歇息了,现在刚看完永瑍出了房门,就晕倒了,看着皇兄惶恐慌乱的脸,这可怎么办?
乾隆只觉得心神惧颤,怀里娴儿颦紧着柳眉,昏迷着似乎还在难受,长长的睫毛,紧闭的双眼,他害怕极了她再出事,这一个月,午夜梦回,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常常恍惚着好像又回到了皇后持续昏迷的时光,只能日复一日的在她耳边自言自语,惶惶然抱着一丝希望,不断的告诉自己,娴儿一定会醒的,那段黯淡不安的日子,是他的梦魇,于是总忍不住心中的惶恐,抱紧她不住的亲吻着,直到娴儿不耐骚扰咕喃出声,或是恼怒伸手推拒,才恍悟她现在完好无缺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
“皇兄,太医来了,您让他给皇嫂把脉!”弘昼无奈,壮着胆子推了他一把,没办法,乾隆明显已经陷入极端恐惧之中,只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低头紧贴着她的脸颊,浑身透着凄惶,不由叹息,很明显皇兄是想到上一次了吧,只希望皇嫂不会又有什么意外,皇兄可是再经不起刺激了!
“怎么样?”乾隆终于回神,好歹已经进入练气中期了,平静下来自然能感觉得到景娴呼吸平稳,他不敢运转神识试探她体内,景娴昏迷中若是感受到别人神识的侵入,可能不分敌我自主攻击。
“启禀皇上,娘娘脉象有些虚浮,微弱略急,晕倒是疲累所致,脾胃也有不适,多休息就好!”太医小心诊脉,有些犹豫,还是恭敬禀告。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乾隆略微安心,愧疚又心疼,早知道她身体不适,刚才应该让她直接睡下,不要来慈宁宫了,累坏了还听那些不着调的闹半天。
“皇后娘娘疲劳过度,现在睡着是好事,不需特意唤醒……”
景娴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身边熟悉温暖的气息让她暂时不想睁眼,静静的躺了会,自己在永瑍房里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强撑着走出门就晕了过去,自己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差?
“娴儿,你醒了?”乾隆看似专注着,却一直分了部分心神在景娴身上,感觉到她呼吸变化,心中一喜,放下手中的,侧身低头看去,果然对上一双慵懒,疑惑,带着睡意迷蒙的双眼,俯身亲了亲她额头,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脸颊“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我很好,就是不想动!”刚睡醒,声音低哑软绵绵的,甚至侧脸在乾隆脸上蹭了蹭,像爱娇的猫咪般惹人怜爱,柔软的嘴唇碰到敏感的手心,乾隆眼神暗了暗,小腹一热,却只低头舔吻着她美好的唇瓣,辗转流连一会,将她圈在身下,头抵在螓首旁的枕头上,努力压抑□,娴儿身体明显不能再累了,太医也说了她必然最近都休息不好,他也感觉娴儿脾气都有些急躁反常。
景娴感觉到脖间灼热的吐息,刚才亲吻时挡着他胸前的双手,还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声,这么长时间的亲热,也足够她了解他身体传递的信息,眉眼染上羞意,脸颊微热,还是张开双手手环抱住他,感受他略高的体温,不由得勾起唇角,吓着他了吧,否则,之前他每次有了兴致,可是不管不顾的,非要磨得她同意一起沉沦的,哪肯这么体贴,还推说是因为想要个小公主。
想到这里,想起自己运转灵力时的奇怪流向,以为是有孕了,把脉却看不出来,只好掩下疑惑,她已经生育过三个孩子,当然知道现在她的一些症状有些像,只是苏醒还不到一个月呢,脉象看不出,孕期症状也不该这么快出现吧,还是修士的孕征有异凡人呢?
“娴儿”乾隆怕压着她难受,抱着她翻了个身,自从上次后他就发现了,景娴很喜欢趴伏在他身上,还会特别的乖顺,双手沿着背部缓缓抚摸着,轻声开口“小燕子听说你晕倒的事,决定和紫薇住进南三所,让嬷嬷每天过去教规矩,你就不用管她了,还有,皇额娘免了你明日请安……”
“嗯”景娴轻声应着,想到白天的事,眼前闪过那张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心里很不舒服,又有股暴虐从心底泛起,脑袋胡乱蹭了蹭,想要压下那股令她烦躁的感觉。
乾隆胸前敏感处被她磨蹭的酥麻,快感上涌,掌下隔着衣物感受着温热的娇躯,若不是理智一直告诫他,娴儿身体不适,只怕早就将她拆吃入腹了!手便不敢乱动,娴儿身上略显烦乱的气息也很快感受到了,一手抚上她脑袋,手指轻柔的疏离她的长发,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以为是永琪和太后的事让她烦心了,只好这样轻轻安抚着,暗下决定,明天就让内务府给永琪准备出宫分府,太后接下来应该会专心在后宫晋位,还有晴儿的事,倒是可以让娴儿好好休息。
半夜时分,巍峨威严的皇宫隐没在黑暗中,除了值守的侍卫宫人,一切都沉睡着,魏贵人在经历了状若疯狂的歇斯底里后,疲倦之极,在清冷的侧殿极不安稳的睡着了,
外间守着的腊梅一脸空茫,娘娘失势已成事实,就算她之前还在还不死心的谋划着什么,也该在打听到福尔康被流放,福伦革职的旨意后破灭了希望,延禧宫的其他人还好些,她和冬雪却是没有别的路可走,早就和主子栓在了一起,
想到主子搬到偏殿时的愤恨抓狂,拿出那一叠银票时眼中闪过的狠辣,心底一颤,现在主子失了孩子,没了圣宠,降了份位,倒了靠山,如果可以老实本分,说不定还能有个栖身之所,只是不能同以往般富贵尊荣,偏偏主子在失去一切后,陷入了激狂,反而更加强烈地想要夺回原先高高在上时的荣宠,而首要除去的,就是坤宁宫那位,
可依着皇上对坤宁宫的保护,现在连一颗外围的钉子都安插不进去,所图只怕非但不会成功,一旦还会面临灭顶之灾,可是主子的手段她们可是知道的,劝说根本不可能有用,只希望五阿哥还有些理智,不要同意主子的计划,不过,听说五阿哥现在还在慈宁宫外跪着,只怕五阿哥也同主子一样,巴望着回到两年前的风光无限吧……
内室中,魏氏看见自己站在太和殿内,身着明黄色皇贵妃朝服在香案前拜位,龙亭内的金册、金宝摆放整齐,而后看到那个尊贵英伟的帝王,正向自己露出温暖宠溺的笑,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狂喜,这是她册封典礼,可是怎么像封后大典?这是哪里?皇上在对她笑?那样的笑只有在皇上看向皇后时才见过,以前就算自己再受宠,皇上只是笑得温和而已!狂喜逐渐转为疑惑,眼前的一切却开始模糊起来,又逐渐幻出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张嘴怒叱道“令嫔德行有亏,不守宫规,降为贵人……”
“不,皇上——”尖叫着坐起,却发现屋里漆黑一片,自己浑身大汗淋漓抱着锦被,大口大口的喘气着,摸出帕子擦完汗水,等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转头正要唤人,却蓦然瞳孔收缩,吓得迅速后退贴着床头,抱紧被子,一手悄悄伸向玉枕“你,你是谁?”
“做梦了?叫得这么大声!真可怜,出了这么多汗?”来人声音悦耳动听,泉水般透亮清澈,轻柔的说着怜悯关怀的话语,却让她浑身发寒,身体微微发抖,这声音这么熟悉,怎么可能?
“呵”一声轻笑声,宫灯不点自亮,借着灯光,床前不远处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心头猜测的人,却见皇后一身雪白霓裳,样式从未见过,只在衣领,袖手等边缘处有金色的丝绣,高贵优雅,轻盈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