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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由。」
「什么?」将脸庞转了过来。
「想听我哪个『嫁』给他同母异父兄弟的死党的罗曼史吗?」季枫笑玻Р'地问道。
真由放下手里的杂志,专注地凝视着他。
季枫顽皮道,「不过先决条件是你要躺下来,要不然我会看着你的脸看到入迷而忘记后面该讲什么了。」
真由愣了半秒才意识到季枫的话是什么意思,一闪而逝的脸红看得季枫乐不可支。但真由最终还是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在泛着泥土清香的草地上躺了下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没问题!」季枫显然很开心,他顺势握住真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过,这样就更好了。」
「少啰唆! 」不知是真由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这么亲密,还是别的什么,这回,他的脸货真价实地红了起来。
「是是!鹿取大人。」
季枫爽朗地笑了起来,接着他便开始详详细细地描述起一个同性罗曼史的爆笑版本。
和听贝铭的故事完全不同,季枫滑稽的表情和绘声绘影的描述,使得真由暂且忘却了心里的伤痛,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等到长长的故事快要终了时,真由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经不堪『折磨』了。
「谢皓洛这个几乎让我们所有人都『头痛不已、腰痛不已、嘴酸不已』的『稀世宝贝』,却轻而易举地让他那个异父哥哥克得死死的,就连以往令他一听到字的发音就会以百米赛跑的速度逃得远远的『结婚仪式』,都被他哥哥连哄带骗拐进礼堂后顺利完成了。」
想起那件足足令他乐了三大三夜的事,季枫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个小恶魔终于也遇到克星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的朋友都很特别。」真由发自内心的笑看起来格外动人。
「没错没错!」季枫像鸡琢米般勤快地点着头,「而且他们的另一半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再好也没有了。」
「你很珍惜你这些出色的朋友。」
「没办法啊。」季枫装模作样地正色道,「谁叫他们是那么『特殊』的人种,想不要都舍不得。」
「我看是物以类聚吧。」真由好笑地看着他装出来的一本正经,「很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死党,因为……我从小就没什么知心的朋友。」
不期然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真由的脸色又暗淡了下来,季枫猛然坐起身。从他的正上方用极为认真的眼神俯视着他,真由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真由,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告诉你我的朋友们和他们的另一半的故事?」季枫的凝视着他的视线是炽热的。
「为什么?」
「那是因为他们再过不多久就会成为你的朋友了,朋友之间总是要互相了解的不是吗?」
「啊?」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语意的真由愣了几秒后,脸立刻红得像有火在上面烧,「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还真是独断独行!」
「现在是没有。」季枫望着真由的脸庞,觉得此刻的他真是可爱无比。他忍不住摸摸那柔软的栗色发丝,「不过,我想那应该是我们俩不久以后的美好结局。」
「你的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真由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猛瞧,「别忘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满一个月了,而我还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真的没有吗?」季枫像是威胁利诱般地渐渐逼近他红潮未退的脸,「真的是一点点——也没有吗?」
「没……」
真由的话还未说完,就在令人目眩的感官世界中迷失了几秒钟,当季枫的发丝在他脸庞上拖曳出微微的酥痒感时,真由的思考能力便慢慢地回来了,轻推开那温热的唇。
「对不起,情不自禁下做了你不喜欢的事。」季枫的表情是懊悔的。
「算了。」真由摇摇头,「反正这个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有一瞬间季枫的脸色变得苍昌了。
真由忽然有一丝后悔——
这样说……会不会太残酷了?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真的无法抑制住心中那渐渐被吸引的情绪……刚才,那本该是美好的体验……却让他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
「我一定会等你有感觉的。」
下定决心的季枫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
真由的声音仍是不露痕迹的淡然,「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为我这种人费尽心血是不会有任何回报的。」
「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自暴自弃的口吻来形容自己,」季枫凝视着他,「而且,我还有一个星期不是吗?不到最后关头我绝不轻言放弃。」
真由纤细修长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随后他像是感觉疲倦似的闭上美丽的双眼——
「如果你这么想遵守约定的话,那就如你所愿吧。」
***
银白色的月光无声无息地自半透明的白色窗纱外撒进房间的地毯上,季枫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凝视着那一缕缕无形的缥缈。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浓重的挫败感,对方却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真心爱上的人。
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季枫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无法给出自己的真心,所以自交第一个女朋友开始他就接连不断让她们哭泣,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经验之后,原以为自已大概很难找到能令自己奉献出真心的人了。不料,却在『逃难』的时候遇到了『真命天子』。
当他第一眼看到真由的时候,心里那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感就告诉了他眼前这个忧郁而美丽的人也许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但是一时之间的怔忡却让他错失了第一次的机会。
不过,命运显然极其优待他,很快的就给了他第二次的机缘,这种概率极低的巧合以及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感觉令他很有先见之明的意识到,真由将会在他生命里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明白真由之所以迟迟不愿意接受他的原因。尽管对这整件事一无所知,但却从真由对于他的追求如此排拒就可以轻易地看出他爱那个人爱得很深,也伤得很重。不过,拜那个不知名的情敌所赐,他才能够和真由相识。虽然暂时仍然无法让真由接受他,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能把自己心爱的人带进死党们的圈子里,而且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相识三个多星期以来,真由常常说他的这种自信没有根据,其实是直由自己没有发现,尽管还谈不上是爱,但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真由是喜欢他的,虽然不多,不过也足以支撑他继续坚持不懈下去了。
自己还真的是属于一见钟情后便一往情深的典型范例啊……
想到这里,季枫不觉失笑,既然已经很清楚地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和支撑他继续奋斗的理由。那么他就要不畏任何挫折,温柔地治愈真由心里的伤痛,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幸福和永远的存在。
唔,就这么决定了!
打定主意后,季枫便一扫直到刚才还紧紧包围着他的挫败感,带着无比的决心快乐地进入了梦乡。
在墙的另一边,真由也像刚才的季枫一样毫无睡意,只是出神地凝视着地面上飘忽不定的月光。
白大的那个吻……他应该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不是吗?毕竟季枫只是一厢情愿地喜欢上他,这并不意味着他也一定要用对等的感情去响应他的努力。
他的心早就已经遗失在曾经的过往中,无法再奉献给任何人,当然也不会再对任何人有感觉。那个吻所遗留下来的心跳声应该只是一时无法顺利呼吸而造成的后果而已。
没错,一定是这样…
真由努力地说服自己。
回想一个月前,季枫因为一个偶然而闯进了他的预备恢复心情的旅行生活。虽然自己决定了一个老套的爱情赌注。可是,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提出这个建议,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想看看季枫的毅力究竟有多坚强?或者,只是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渡过这段治疗心痛的日子?
不管原因究竟是哪一个,结果却都是一样的——他欺骗了季枫的感情。
原来,在他的身体里也掩埋着这样邪恶的本性,就因为自已受了伤,便也要去伤害别人,让无辜的人也尝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曾几何时,他变得这么可怕了?
痛苦地闭上眼睛,将自已深深地埋在柔软的被褥中,一阵令他无法思考下去的晕眩感悄悄地侵袭了他的全身,伴随着晕眩而来的,还有一波一波像是从骨髓中扩散出来的疼痛。
忽然,在无声的寂静中传来了一阵很轻很轻的敲门声,「真由,真由。」
门外的人小声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是谁?……
真由努力地想要睁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眼皮,并且从床上起身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但在艰难地打开门的瞬间,他便失去了意识。
最后一秒映入脑海的,是季枫那张无比心痛的脸孔……
***
静静地凝视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真由,他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和眼角不时滑落的泪水撕裂着季枫的心。
这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是真由最亲近的人不是吗?为什么他没有细心到发现真由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自己明明知道真由是因为失恋才来此散心,却只一味顾着早日获得他的心。而完全没有考虑到真由内心压抑着的巨大痛苦。
昏迷中的真由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一颗一颗的泪珠伴随着他几乎虚无的声首悄然滑下。
这是他依然深爱着的那个人的名字吧……
季枫苦笑了一下,痛楚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即使是他在身边陪伴着他,可是在真由的潜意识里在他身边的人仍是他心爱的人,一个他最大的却也是素昧平生的情敌。
听着他在睡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看着他滚滚而下的泪水很快濡湿了白色的枕头,季枫觉得自己的心痛得扭曲在一起。
忽然,真由无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季枫连忙将自己的手握住他。也许是从掌心传来的温热感使真由安心。他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流泪,也慢慢停止了呓语。
清晨时分,真由终于在微弱的光线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是在他身边小睡的季枫,他的脸看起来非常疲倦,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的样子,而自己的左腕静脉上正在滴注生理食盐水,右手,则被握在季枫的掌心中。
原来让他从不安的梦境中解脱出来的温暖,就来自于这只手……
从眼前的景象来看,他已经昏迷了许久,而在这期间,季枫似乎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细心地照顾着他……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无条件地对他这么好?
真由的手不经意的微微动了一下,觉察出这细小的触感,季枫的眼睛立刻就张开了,惊喜地发现真由已经清醒,他连忙凑上前来。
「真由,你觉得哪里还不舒服吗?或者是你饿了,想吃些什么?」
摇了摇头,「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一夜。」季枫想了想回答道。
「你彻夜不眠地守着我?」
「算是吧。」季枫细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安心地舒了口气。
「即使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回报的。」看着季枫温柔的呵护,真由忽然吐出了这句冷酷的话,「你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那又如何?」季枫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无情的言语,「我并没有要求对等的回报。」
「你不是希望我能爱上你?」
「没错。但那只是我的希望。至于要不要爱上我,就是你的选择。」
「如果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你是不是可以死心了?」真由别过头去,不看季枫的脸。
季枫摇了摇头,「离一个月的限期还有最后四天,在最后一秒钟到来之前我不会轻易放弃,即使希望渺茫。」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除非,是你亲口向我拒绝继续这个约定。」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全心全意?」
彷佛是被季枫的话激怒了,真由猛然转过身来。泪,不知不觉地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滑出两条晶莹的痕迹——
「我只不过是个别人不要的玩具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你对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你还不明白吗?」
季枫紧紧地拥住真由愈见清瘦的身体吐露着歉意。
「对不起,真由,我不应该逼你,是我不好。只求你不要这样否定自己的存在。对我来说,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如果你不想再继续这个约定,那等你病好了我就马上离开这里。」
真由忽然停止了一切抗拒,他无声无息地倚靠在季枫的怀抱里沉默了许久……最后,他用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轻道:
「反正最多也只剩下四天了,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改变什么,那我就把这个毫无意义的约定遵守到底吧。」
***
等待真由康复的三天时光匆匆而逝,当第四天早晨来临时,季枫拖着已痊愈的真由去了附近有名的电动玩具场,准备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站在令人眼花缀乱的众多电动游戏机前,真由微微皱着眉,「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喜欢?」
「也不是。」真由显得有些困惑,「电动玩具什么地方都有,为什么要特别来玩?」
「因为你的病刚好,还不适合在外面徒步旅行一天。」不管什么时候,季枫永远将真由的身体状况和愿望放在第一位考虑。
闭了闭眼睛,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他低喃道,「最后一天了,你还是这么温柔。」
「你的身体只是我选择来电动玩具场的一个原因,至于另一个原因嘛,就是我希望你看看我的必杀绝招。」
季枫刻意将这个伤感的话题带开,并把手中的一大堆硬币放在真由手里,「吶,这是投资,我绝对可以在两小时之内赚回价值高于这些几倍的奖品回来。」
「还真是自信满满。」
季枫笑谜谜地向真由比了个『OK』的手势后,立刻就开始了挑战。
事实证明季枫确实没有说大话。在仅仅三十分钟过后,他手中的硬币只少了五个,但每一个人都用无比惊讶的眼光盯着季枫手里那多得恐怖的小卡片。
「怎么样?」季枫很开心地将一大串卡片晃了晃,「这些就已经足够换到这里最昂贵的奖品了!」
「厉害!」真由不禁微笑,「你是电玩迷?」
「这是次要原因。」季枫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揭露真相,「主要原因是我在外出旅行前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
真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难怪你对这些游戏了如指掌。」
季枫得意洋洋,「在我经营的电动玩具店里,我还有专门改造游戏的工作室,而贝铭和跌洛这两个计算机天才就是最好的工程师,经他们之手改造出的游戏级别高到连我都无法轻易过关。」
「所以这些游戏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真由顺理成章地接下他的话尾。
「没错。真由,你也来试试。」季枫兴奋地将他推到一个抓娃娃机旁,「就先用这个小试身手好了!」
「可是,我没有玩过……」真由看着水晶玻璃箱里五彩缤纷的绒毛玩具犹豫道。
「很简单的,我和你一起来。」
季枫局兴地拉起真由的手将三个硬币塞进投币口,看准了一个胖呼呼的金黄色小老鼠后,让真由按下红色的按钮。真由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晶玻璃箱里那只机械手臂的一举一动,只见它缓缓移动到小老鼠的上方,在下降的过程中张开铁臂将目标松松地抓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向出口移动,这其间有好几次小老鼠都差一点儿掉落下去,但最终它还是在摇摇欲坠的情况下,被机械手臂运到了出口。就在机械手臂松开的那一瞬间,季枫眼捷手快地将它接了个正着。
「旗开得胜!」开心地将玩具放进真由手里,顺便还捏了涅小老鼠的红鼻子。
「嗯。」
季枫打量着小玩意,愉快地笑了起来,「那我们就把它当成是今天的吉祥物好了。」
在数小时之内,季枫和真由一起玩遍了整个电动玩具场,几乎是所向无敌地,两人以令旁观者目瞪口呆的记录战胜了游戏场里的每一台机器。
「只剩下这个还没有试过了。」玩得尽兴的真由指着一部体积庞大的游戏机,「那个应该是跳舞机吧?」
「没错。」季枫露出了愁眉苦脸的滑稽表情,「而且那个刚好是我光辉记录中最惨不忍睹的败笔!」
「原来如此。」真由失笑。
将最后一枚硬币塞进投币口,随着音乐热烈节拍的响起,真由在六个庞大的彩色按钮上开始尽情的发挥。
季枫半是惊讶半是兴奋地注视着真由一举一动:几乎是每一步,他都精确无误地踏准了节拍所显示的颜色按钮。在一片惊叹的啧啧声中,真由终于以接近满分的纪录结束了这项游戏。
「小卡片的数量又增加了。」从容不迫地走了下来,真由笑道,「如果这家店的老板天天遇上这样的客人,他很快就会破产了。」
季枫的俊脸上满是热烈的崇拜,只差没单膝跪地送上爱慕的眼神了
「真由,这个东东……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
「嗯,这个也算是我的强项吧。」真由莞尔,「玩了一个上午,现在我有点饿了,去吃点什么?」
「好。」季枫细心地替真由擦去额上的汗,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真由有瞬间的怔忡,「不过,在那之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