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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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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的鸡粥。
  又是一碗粥递到了我面前,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没说出来。认命接过,埋头苦吃,等到第三碗再递来时,我欲哭无泪,终于开口:“吃不下了。”原本饿过头后胃炎发作,不宜吃太多,一碗热乎乎的鸡粥是暖胃,两碗是勉强撑下,再来一碗。。。。。。

  ☆、85。扑簌迷离的关系(为紫色梧桐钻石加更)

  许子扬显然不懂其道理,蹙着好看的眉低斥:“你看看你,肚子饿到胃痛也不说,现在还挑三拣四,再吃一碗下去。”
  我扭过头,想不予理会,他索性坐下再度将盛满粥的调羹送到我唇边。
  “真的吃不下了。”
  “乖,别跟我闹脾气,再吃些,看你这阵子瘦得全成骨头了。”
  鸡同鸭讲,也就如此这般。
  我扭开脸,他跟进一步,往后退,他再进。忍无可忍,伸手去推挡,却一个不慎直接将他手中的碗给推翻在床,温热的粥淋了他一手,然后被子上也是一大滩。
  一时惊慌,从床上跪坐而起,拿了纸巾去擦他的手,过了会发觉他无声息,不由抬眼去看,只见他神色错愕,直直盯着我看,不知在想什么,喜怒不辩。我心虚地指了指他的衣服,“要不要脱下来?脏了。。。。。。”
  以前一起处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有轻微洁癖,但凡衣服上沾了点什么,势必得换掉,可是这里好像没有换洗的衣物吧。然而等到许子扬反应过来,开始解开衬衫纽扣时,我就后悔了,是脑袋秀逗了忘记他衬衫底下什么都没穿,居然建议他脱衣服!
  眼见胸膛裸露,我连忙连滚带爬从床上下地,跑去柜子里翻找,总算找来一件白色的睡衣递给他,哪知他飘了眼,扭过头直接酷酷地说:“不穿!”随即将脱下的丝棉衬衫随手扔在了地上,**着上半身凝立在我面前。
  我微赧地移开视线,一抹绯红飘上脸颊,耳边传来他戏谑地笑:“脸红了?”翻了个白眼,弯下腰去捡他扔在地毯上的衬衫,却觉腰间一紧,被他从身后搂住,轻压在我背上,低叹在耳:“浅浅,别跟我闹脾气了,丁岚的事我跟你解释,那不是我的主意,是我母亲与她私下里的约定,晚些我会处理好。”
  他母亲?想起那个电话中凌厉强势的声音,或许吧。。。。。。这是许子扬第一次算低声下气跟我解释一件事,即使心里仍是在意,却还是选择信了。他的家庭,我从来都是站在局外看待,电视屏幕上威严的许书记,不曾谋面只闻其声的许夫人,遥远到不可触摸的边际。
  现在,我与他之间,终究是要插入他的家庭了吗?不知为什么,心更寒凉了,因为我似乎看到自己的感情即将走到终点,如果有一天许子扬真的与丁岚结婚,那么我该置身何处?难道真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小三?
  轻轻挣了挣,他放松了些桎梏,手却仍停留在腰上,我捡起衣服淡声道:“我帮你把衬衫洗了,晾上一夜就干了。”
  腰间一反转,迫使我正面对他,强势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俯首深看着我,不让我目光逃离。懂他眼中燃烧的怒焰从何而起,刚才那算是求和的一番话到了我这犹如石沉大海,没有给予应有的回应。
  最终,他面色微沉,语声冷了下来:“如果你胃不痛,就尽管去洗吧。”
  若不提及还没觉得,这一提起时,胃神经就在隐隐抽痛。可我选择忽略,只扭动了下,圈固的手就松开了,他退开两步,神色阴鹜。
  走进洗手间,隔断了他的视线,长舒了一口气。一边机械地拆着洗手池上的一次性肥皂,一边注水在池内,却在看着水将深紫色的衬衫渐渐淹没时,思绪不知飞向了哪里。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的相处变得越来越扑簌迷离,前一刻剑拔弩张到翻脸,后一刻又温情四溢,然后一句话又让彼此相敬如宾。就这样周而复始的,闹翻、和好、冷战、再和好。。。。。。
  “水满出来了。”清冽的声音在旁提醒,我心中一惊,低头去看,果然池子里的水已经满出到洗手台上,连忙关掉水龙头,再探手进池底开了封盖放掉一部分水后重新盖上。这才侧过头去,许子扬不知何时斜靠在了洗手间门外的墙上,右脚撑地,左脚微微弯曲垫在前,嘴里叼着烟,眼睛微眯看着我。
  忘了形容,上身赤膊。。。。。。他的皮肤不算白皙,却很健硕,一看那胸肌就知是常有去健身房锻炼,暗黄的壁灯灯光打在他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晕。撤回目光,埋头洗他衬衫那处的污渍,气氛很微妙,两个人都不说话,他在门框外静默注视,我在门框内轻轻搓洗衣服。
  实在受不住气氛的压抑,侧目看他:“你先睡吧,我把衣服洗好晾起来就睡。”
  却见他挑了挑眉,随后闷声道:“粥沾了一身,不洗澡怎么睡得着?”
  窘在当场,原来他不是在等我,而是我占了洗手间,他没法冲凉。。。。。。连忙转头快速搓洗再过滤了几遍后,走出门,把地方给让了出来,“你进去洗吧。”
  他也不客气,跨步走进,回过头见我还呆站在原地,邪勾了唇角问:“怎么?想跟我一起洗?那进来。”说完伸手欲来拉我,吓得我转身就逃,身后传来愉悦的嘲笑声。
  等门关上,里头传来冲水声,我才轻抚胸口跳得狂乱的心,刚才有那么一瞬,凝神在他**宽厚的肩背,是觉得。。。。。。他很性感。晃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去衣柜取了衣架,把他的衬衣挂勾在窗口,然后抚平皱褶。稍稍掀开了点窗户,微风扑进,暗想这样吹一夜应该会干。
  转首走回床边时,我又犯难了。床上那滩污渍在过了这么久后,已经凝固住,而且战场不止被子,甚至床沿上也有一些。将房间翻找了一个遍,也没找着另外的被子和床单,这时候半夜三更去喊服务员来更换,也有些说不过去。
  可,这要怎么睡?
  “你不会还想睡在那上面吧。”凉凉的声音,略带着嘲讽,跟个幽魂似得在身后响起,不至于毛骨悚然,但也差点惊跳起来。
  这人走路不带声音的?
  许子扬径自越过我,细软的黑发还在滴着水,沿着他的背脊往下,我吞咽了口唾沫,心底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比之刚才越加性感了。什么扑面兜头而来,我气恼地拉下来一看,是块白毛巾,某人已经斜靠在了床上,那块毛巾正是刚才他擦头发用的。
  “口水掉下来了。”
  我直觉探手去擦,可等动作起后立即发觉不对劲,气得我将手里的毛巾甩扔过去,他拿枕头轻轻一挡,毛巾飘了下,随后可怜地躺在了地上。火气上扬,也不知哪跟筋犯轴了,居然抓起另一边床上的枕头朝他再度扔去,这回那枕头直接弹了回来,于是一场枕头大战开始展开。
  等我气喘吁吁被他压趴在床,“武器”不知所踪时,理智总算回笼。这真是我此生做过最二的事,大半夜的不睡觉,跟他玩什么枕头打架。而某人玩得正兴起,拿腿压住我腰背,将我的手反绞在背后,“服不服?”
  我直接将脸埋进被子里,无地自容,若有地洞可钻,一定毫不犹豫。
  许子扬见我如此,沉笑了一声,松开了压制的腿,我乘机一个用力顶起,将他推倒在旁,还没移动半步,就被他拦腰一拉,跌进他怀中。眼见他又要翻身而来,连忙制止道:“别闹了,还得去叫客房服务来换床单。”
  他不放手,鼻子哼气道:“叫什么客房服务?这都几点了?跟我睡一张床又怎么了?还能把你给吃了?”我默然,眼稍微扬,意思很明显,他在我这信用度很低。
  于是,他恼羞成怒,轻哼一声,松开了我,翻身躺到旁边背对着。
  我刚想起身,就听他凉凉说话:“就不怕打扰人家客房服务休息?这么防我跟防狼一样,要么睡那脏床,要么就睡地下啊。”瞥了眼邻床上的脏乱,再看看脚下,虽然是地毯,但到底不干净,我也不至于矫情到如此。轻叹在喉间,侧身躺好,与他背对着,中间隔了半尺距离,像划了三八线一般,井水不犯河水。
  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像是走过了漫长道路一般累,很快就朦胧了意识,入了睡梦。可睡着睡着,觉得越来越热,口干舌燥的,身后似乎有个热源紧贴着,不止如此,身上一处处在点着火苗,体内更起灼热之火。
  微微眯开了眼缝,依旧昏黑,没有天亮,难道我是在做梦?耳边一声轻喃:“醒了?”随即湿濡沾染了耳垂,有什么在吸吮戏勾着,有些痒,又有些酥麻。当湿濡离开耳畔,沿着脖颈蜿蜒而下时,我终于意识稍稍回复了些,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某人粗浅的呼吸,在静夜里格外清晰,当吻到锁骨处时,他轻轻吮了一口,然后俯身在我上方,昏暗中那漆黑的眸却特别灼亮,沉沉盯视着我眼,似乎在观察我的每一分表情。透过月光,可见他眸色暗红,像盯着猎物的猛兽。

  ☆、86。省城行(票满2500加更)

  刚才朦胧中感觉身上点火的,正是他的手,此时已经握住了某处挺立,粗砺的指尖在顶端轻轻摩挲打旋,很快就茕茕而立,如绽放的玫瑰。只见他眸色一转,俯首低头含住,另一手搓揉另一边,酥麻感觉从内直窜而上,呻吟几乎就到了唇边。
  混沌的脑子想起临睡前某人的信誓旦旦,不由怒斥:“是谁说不用防狼的?许子扬,你就是头饿狼!”沉笑在空旷中,却没离开厮磨的那处,而是舌尖加快频率拨动尖端,身下他的大手已经探入一指。
  所以,男人永远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没脸没皮起来根本拿他没有办法。而女人永远都是口是心非的人,换个方式,不用强,就半屈半就被征服了。
  当他灼热代替手指闯入时,我不可抑制地轻声呻吟,却是取悦了他。一边缓缓摆动着进出,一边俯首到我耳边戏言:“浅浅,这不能怪我,你睡在旁边无处不在勾引我,尤其属于你的那种特殊的香味,要能忍住不碰你,我就成了柳下惠了。”
  “许子扬,你闭嘴!”我闷闷低吼,还柳下惠!这世上男人都是,也不可能是他许子扬!
  接下来,他果真闭了嘴,专心开垦荒地。随着幅度的加大,频率的加快,我越来越承受不住那潮起潮落的颠簸,时而一个浪头卷高到最顶端,时而又被一个浪头给扑倒下来,起起落落多少回数不清,只能任由他带领我攀越高峰,再从高峰跳到谷底,跟着他的节奏,快不得,也不能慢一分。
  女娲造人真是不公平,男人总是攻占的一方,而女人又总是承受的一方,角色上天生就注定了要扮演征服与被征服。
  当我疲惫到睡不醒,睁不开眼时,某个逞凶的家伙却在清晨神清气爽地推我起来。起床气不见得人人都有,可换了任何一个人在刚睡下不过两小时就被叫醒,定恼得想痛扁那个罪魁祸首。
  闭着眼挥拳而去,但在空中被牢牢抓住,然后整个人被从床上给拉了起来,疑似温柔的诱哄声在耳边:“乖,先醒一醒,到了车上你再睡。”
  最后走出房门时,我都是半眯着眼靠在他身上,一进车内,就往后座一躺继续呼呼大睡。反正也不用担心被他给卖了,大清早赶着走,估计就是回C市去,毕竟他在市政府工作,又是非常时期,没法肆意而为。
  我是被说话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入目是低矮的顶端,脑子停滞半拍才反应过来这仍是在车上。而说话声正是前面开着车的许子扬在讲电话,他似乎在与人争论什么,音量不由提高了起来。听了一会,我就蹙起了眉头,原来是母子俩在吵架,虽然听不到对面许夫人在说什么,但大致内容就是责怪他不该在这时候放了手边的事跑到外城去。
  在许子扬挂断了电话后,我有意多躺了一会,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起身,问道:“几点了?”他的目光从后视镜里飘过来,浅笑着问:“懒猪睡醒了?”
  我一怔,似曾相似的话,曾经很多次出现在那个年代的传奇里,常常我们通宵达旦后,第二天上线时,一M过去唯一在线,他回的第一句总是:懒猪睡醒了?
  低应了句:“嗯。”
  车速渐缓,靠停在了路边,他回首过来:“坐前面来。”我嘴角抽了抽,这人在某些问题上还真是爱计较,始终认为坐在后面他就成了司机。无奈下车,换坐到副驾驶位,车子重新划上轨道,看了会窗外景致,惊疑地问:“我们不是回C市吗?”
  虽然偶尔我有些路盲,可沿路的路牌还是看得懂的,这并不是回C市的那条路。
  “先不回,我有事要去省里走一趟。”
  看我惊愣在当场,他笑着伸手挠我后脑,在那疤痕处磨了磨,“瞧你这傻样,本来我昨天就要过去的,可为了逮出逃的懒猪,只好延后一天了。”
  我假意嫌恶地推开他的手,低声告诫:“专心开车。”他耸了耸肩,也不多言,聚精会神直视前方,在某些方面他都很严谨,就比如开车,记得他说过一时的开小差或者醉酒驾驶,那是在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侧转目光,凝在某一点,思绪翩飞。
  看来许夫人那通电话就是为这事吧,也难怪她不喜我了,许子扬为了寻我竟连公事都搁置延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之前就差一点因为我工地出事故一事而让他倒台,眼下又如此,看来在许夫人眼中,我是真成了那个祸水的红颜。
  而另外一个烦闷的事是,我的父亲再婚后就居住在省城。自他与妈妈离婚后搬离家乡起,我就从未再踏足过省城半步,隐约是知道一些他的近况的。
  再婚的这个女人,后来为他生了个儿子,也总算圆了他老来得子的梦。很小的时候,父亲与妈妈感情还和睦,他就常兴叹为何我不是个男娃,以致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以为他与妈妈的婚姻破裂是因为我。
  等到年岁大一点,也自己想通了,一个家庭的破灭有很多因素,矛盾也非一朝一夕间而起,是逐渐累积的。怨怪吗?倒不至于,只是在父亲当初问我是否愿意跟他走时,我选择了拒绝,因为妈妈毕竟是女人,她的肩膀没有他宽厚,我不能让她没了丈夫还没了女儿。
  即使后来妈妈改嫁,不再需要我,依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对父亲唯一起的怨念,还是妈妈生病那次,据我所知他其实生活并不拮据,相反据说有在做生意,可是他最终只淡漠地打在我卡上两万块钱。多年夫妻情分,在离婚后只余两万的价值,如果不是许子扬愿伸手,妈妈可能就。。。。。。那时候,我恨这个名为我父亲的男人。而回头来想,也正因为他的冷漠,让我欠下了许子扬的债。
  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
  一直到中午,才抵达了省城。
  沿路许子扬的电话不断,似乎都是打来催促的,见他眉宇间的皱褶越来越深,想他如此沉稳自若的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车子开到了某个饭店门前停下,刚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正是常在许子扬身旁的那个助理。心中微动,看来这次来省里有大事,连助理都先一步过来了。
  助理与我认识,却还是微瞥了我一眼后才压低声音对许子扬道:“许少,书记与夫人都已在包厢会客,就等你了。”话中的讯息令我震惊,他的父母都过来了?这是出了什么事?难道还是原来那件事没处理好?记得之前他有说过省里安排了特派员来调查,会不会又查出了什么内情?
  许子扬转首过来,见我怔然的表情,揽着我一边往内走一边轻声道:“别担心,不是上回那事。你一会在旁边包厢里先吃着饭,我应酬完了过来接你。”到了二楼包厢区时,他又嘱咐了助理几句,才松开我朝最里面的那个豪华包厢而走。
  凝目看他沉厚的背影消失在门背后,有种压抑的窒息感。他是天生就做大事的人,而我渺小如世间尘埃,距离这个名词总在不经意间闯入心扉,提醒着我和他的差距。
  “余小姐,请跟我来。”助理提醒的声音在耳畔,我回过神冲他点了点头,就跟在他身后进了另一个包厢。很普通的房间,一张小圆桌,上面已经上了好几个菜,都是我平时爱吃的,不由惊异地看向他。
  助理摸了摸鼻子,解释说:“是许少先前吩咐的,我只是照做。”
  坐进位置,发觉即使是小圆桌,而五六道菜也都聚集在一起,还是有形单影只的感觉。于是抬头邀约道:“韩助理,坐下一起吃吧。”
  他愣了愣后,连连摆手,“不了,我还得去外面候着,许少有事会叫我。余小姐若还想吃别的菜,知会一声就好,我让服务员再拿菜单过来点。先失陪。”谦恭有礼,态度和蔼,眼中却有着疏离。
  等门被轻轻掩上后,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客气,举了筷子开始吃起来,明明都是色香味俱全的菜,吃在嘴里却失了味道,没那么鲜美,反而那隐隐作痛的胃炎又有发作迹象。故而,常有人云,食与环境和心情密切相关。
  但食不知味只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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