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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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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事总有切口,许夫人的切口就是她的儿子许子扬,要想打破僵局,唯有攻心为上。一席话下来,面前的妇人脸上表情从极怒变得怔忡,可见她是听进去了。
  “如果你不想拖垮他,那就暂时放下所谓的骄傲、难过、自尊等等外在情绪吧,在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也没别人。你无需强自武装,亏待了自己身体,一旦落下病根,最后还是给他添上一笔负担。如果认可我的话,箱子放在原地,先过来吃饭吧。”
  我转身走进了厨房,抚了抚腰侧,刚才被那一撞搁在门把上了,有些疼。有意延缓了些时间,等我端着饭菜走出去时,许夫人已经面无表情坐在了餐桌前。
  放下碗筷后,我也不看她,径自埋头扒饭。但眼角却时刻注意对面的动静,起先她只是坐着不动,后来还是举起了筷子开始夹菜,吃得很慢,动作却很优雅。我抿了抿唇,作战计划第一步,成功!
  有意放慢了速度,差不多与她同时吃好,见她把碗筷一放就打算起身,我及时喊住:“等等!”在她犹疑的目光下,我朝桌面上的碗筷指了指道:“丑话先讲在前头,我希望既然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么力所能及的事不妨做一下。不要求屋内打扫这些,最起码中午能自己动手做点吃的,不要老喊外卖,而吃剩下的碗筷清洗一下。留到晚上我回来,油渍会很难洗。”
  许夫人在明白我意思后,脸上出现难堪,转而变成恼羞成怒,抓起碗筷就大步朝厨房走,很快里头传来了水声。我不由莞尔,其实并非我跟她计较这些,多洗一双筷子一个碗不会怎样,而是看不得她碗筷一放又去房间面壁。
  那间沉黯的内室,已经长久没有透过气了,就算人没病也会呆出病来。但也不能逼得太紧,需一步步来,否则只会起反效果。
  希望自己的苦心不会白费吧。

  ☆、38。距离从未缩短过

  许夫人的变化是明显的,她与我的关系虽然没有变得和睦,但可看出她在隐忍着。隐忍与厌恶的人同在一个屋檐,隐忍不习惯的生活慢慢变成习惯,隐忍将悲伤沉淀进心不再流露在外。我默默看着,没有去左右,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人不是生来就高贵的,走在云端太久,跌下来时会疼,但那疼总得自己忍过才行。所以许夫人要走出那个旋窝,终究得靠她自己。
  其实归根结底,她的改变都是为了自己儿子。许子扬在看到母亲有如此变化后,不曾一次私下里欣喜地问我是用了什么办法解开他母亲心结的,我只抿唇而笑。
  可我的笑容终结于那天晚上回到家,发现房子内空无一人时。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许夫人的身影,去她房间翻查衣物和行李箱,也都在的。打许子扬电话又打不通,一直没人接,不是设置了静音,就是喝到昏天黑地了。
  告诉自己要镇定,可能只是出去办个什么事,一会就回来了。但等到天黑,时针指向八点整时,都还没见人,我坐不住了。不祥的感觉充斥我全身,一遍遍地拨许子扬号码,终于在响到第十遍时,那头接了起来。
  “喂?浅浅?”沙裂的嗓音伴随着轻咳,他的咳嗽因为酒精始终没好全。我顾不得其他,只长话短说:“你快回来,你妈出去到现在都没见人。”
  他回来得很快,进门时额上冒汗,“怎么回事?”
  “我下班回来就见家里没人,她的东西都还在。。。。。。”
  “为什么不打我电话?”他急声打断我,神色阴鹜又焦急。我深吸了口气,不与他计较,只道:“你看看手机,我打你多少个电话了,回家找不到她就给你打了。”
  他一怔,随后说:“抱歉,是我太急了。”转身欲走,我紧步跟上。到了楼下后,说好分开在附近找一圈,十分钟后在楼底下碰面。可我沿着人行道,各个角落都查看了,也不见许夫人踪影。回到公寓楼下时,发现许子扬还没回来,就朝他的方向寻过去。
  转过一个弯,到得路口就看到他身影了,对着电话在与谁说着什么。很快他面色大变地去拦车,我连忙跑上前,他看了我一眼,先后坐进了车内,报的是前方两个路口的地址。等到从出租车内下来,就看到马路中间围了好大一群人,指着那中间在议论着什么。
  起初我还疑惑,但看到许子扬惨白的脸色时,忽然顿悟过来,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人群,不会是。。。。。。沉浓的身影越过我,一步步往那走去,若仔细看可看出那垂在两旁的手在微颤。心中涌出巨大的悲恸,如果许夫人出事,他要怎么办?
  几乎是带着蛮横地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果然是一起交通事故,车子翻仰在地,车后一大摊血,那处有没有人因为被车子挡住看不到,交警站在里面维持着秩序,耳边依稀有围观的群众在说:“真是惨啊,那辆车直接从她身上压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救,看着像是没气了。”
  许子扬定定地瞪着那车后的位置,两脚抖的不行,却不敢过去。我双手插进他臂弯,扶住了他,当看清地上躺着的血肉模糊的身影时,他再也忍不住,拨开人群冲到旁边,撕心裂肺地吐起来。
  我强抑难受在旁等着,直到他再吐不出时,才上前轻拍他肩背,却被他往旁让开了一步,躲掉了我的手。我怔在原地,他转头看我的目光里是浓浓阴霾,我读出了其中的意思,“你怪我?”直接开口问。
  他侧转过头,抬手擦了擦嘴边,举步就走,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
  “许子扬,躺在那的不是她,你怪我什么?”
  他倏然转身,眸中射出的是寒光熠熠,“你希望躺在那的是她?如果不是你提议打开心结走出去,她会一个人独自出门?你知道吗?我宁愿她像以前那样自闭固守,每天吃着安定药过日,也不要像现在这般惶惶不安心惊胆颤地找不到她!”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手机铃声大震,他接起后不过两秒就冲向了路口,看都没看我一眼坐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看热闹的的士。等我反应过来,出租车已经扬长而去,我只愣了一下,就坐上了另外一辆,让司机紧跟上前面那车。
  汽车开了很长一会路,都不见到目的地。从市区慢慢开进了郊外,等到车子停下时,我终于知道终点是哪了——看守所。
  下车时,正好看到许子扬往看守所那边跑,黑暗中有个男人身影迎了上来,仔细辨认才认出竟然是很久没见的程磊。他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许子扬就往那边跑了,我迟疑着脚步想跟过去,遇上程磊朝我这边看来。
  看守所门前的路灯算敞亮,他只愣了一愣后就走了过来,“余小姐,好久不见。”
  我只好停在原地与他寒暄:“好久不见。”目光却仍向那边飘,依稀可见那处有两个身影,高的那个不用说肯定是许子扬。程磊在旁解释:“子扬打我电话,之前有过一次许夫人独自站在看守所门外的经历了,我到这里一看她果然在这,就通知他过来了。”
  我们站了很久,才见许子扬环着他母亲往这边走,从许夫人轻颤的身子以及满眼的红肿来看,应该是刚哭过。他们径自越过了我,连余光都不曾给我一个,我侧转头看那紧紧相依的身影,逐渐离我越来越远。
  原来,我与他们的距离,从未缩短过。
  程磊有开车过来,他倒是没把我落在那里,上车时我看了看,坐在了前座。车内无声沉默,可清晰听到后座上两人沉重的呼吸,一直到我公寓楼下,我独自上楼时,听到许子扬在身后与程磊说着话。
  进门后,把门轻轻掩了下,直接走进了卧室,倒头躺下。
  没过一会,外面就有细声传来,是他们进来了。接着脚步走动声,直到旁边的客房门被关上,屋内陷入了窒息般的宁静。胃又隐隐抽痛了,是神经过度紧张,也是晚饭根本就没吃几口,卷缩在一起,将被子蒙过头。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拽我被子,以为是做梦,使劲揪住,与那人做着拔河,但最终不敌对方力气,被子被揭开。昏暗中眯开眼,黑漆的身影在我头顶,看不清脸面。我翻了个身,背转过去,闭上眼。
  可他却不放过,将我从床内拉拔起来,贴着我的耳朵吐息:“我熬了粥,吃了再睡。”我稍稍睁开了些眼,往床头柜上飘,果见那里放着一碗白粥,上面撒了葱花。我不作声,轻挣开他,坐直了身体,端起粥开始喝。里面加了盐,不算难吃,但有点熬糊的味道。
  很快一碗粥见底,抽痛的胃舒服很多,我又倒头在床。却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他就坐在床沿,过了好一会才听他道:“浅浅,对不起,刚才我是太急了,所以才。。。。。。”
  所以才什么?我唇角掀起嘲讽的弧度,连他都难自圆其说下去了吧。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不至于到贫贱,我和他也没成夫妻,可是那深浓的哀却滚滚而来。这件事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就是她母亲不出这事,早晚也会有此一劫。
  根本就是理念不同,我认为对的,他未必就持相同意见。就拿他母亲来说,他认为只要她能够安宁度日就好,哪怕给她配安定药,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者说这是他们母子相处的戒律;而我却妄自尊大地试图打破这戒律,所以一旦有事发生,矛盾冲突点全聚集到了我身上。
  我将脸埋进被子里,低声道:“许子扬,我很累,想睡了。”是真的累,人累心也累,有谁在努力付出后却得不到回报,而且不止无回报,反而得来怨怪时,会不觉得累呢?
  身后一重,一只手臂环住了我的腰,将我拉进了他怀抱。他紧紧抱着我,声音有强抑地嘶哑:“浅浅,你不要这样,我是当时被吓坏了,以为那车祸里出事的是我妈。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恐惧,哪怕后来在看守所门口找到她,我心里都觉得惶恐不安。这不是第一次了,上回她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天,我父亲进去到现在,她一次都没瞧上。
  无法想象她的心里有多焦虑与枯竭,刚才她只哭着说想离父亲近一点。我听着特别心酸难过,可我不能有情绪,还只能安抚着她。走出房门时我就只想到你,想跟你说说我的感受,想跟你道歉我的态度,却发现你蜷曲在床,手揉着肚子,就知道你定是胃炎发作了。赶紧去熬了粥,这中间前前后后进来看你几次,你都睡着,不知道我有多心焦。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最怕的就是你满身都透着拒绝的冷意,原本自己的情绪不想讲给你听。可我若不讲,你又要将我推到心门之外了,我好不容易才能站回你身旁,你不能又因我一次过错而将我判死刑。”
  早知道他巧舌如簧,可仍然不能控制冷硬的心,又在逐渐柔软。他在耳旁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日子的窘迫与困境,就如当初我动盲肠炎手术后他睡在旁边床上那般,没了硝烟纷飞,只剩细细的安宁。

  ☆、39。蹩脚的借口

  这一夜,睡得不太舒服,因为某人的手臂始终横搁在我的腰间,身后胸膛贴得极紧。他的呼吸微微沉重,许是累极了的缘故。长时间保持一个睡姿的下场,就是醒来时浑身麻木,半边身体如针扎般疼。
  一扭头就是一张微带胡渣的脸,长长的睫毛盒盖住那双幽深的眼眸,少了强势的气息。这段时间他委实辛苦,整个人瘦了好几圈,手不由摸上他下巴,微微扎手,手指又去戳他的脸,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样子的他有种沧桑的成熟性感。
  一个晃神间,手指被咬住,某人虽还闭着眼睛,唇角却已上扬。我想缩回手指,但被他牙齿磕着,不松也不紧,懊恼地问:“你早醒了?”
  惺忪的眼眯了开来,眼角弯起,松开了撩人的牙才道:“有人乘我睡着了上下其手,能不醒吗?”我一记肘子拐在他腰间,怒瞪:“我哪有?”虽然有摸了摸脸,但也不至于上下其手吧。他突然靠近,飞快的在唇上一啄,然后侧躺着眼睛微眯,表情很享受。
  这人从哪学来的痞子气?但。。。。。。真的好久没看到他笑了。
  “浅浅,你要是再这么盯着我看的话,恐怕我会忍不住,就不是一个吻能满足过瘾的了。”似笑非笑的口吻,眼睛底子里的星火却很明亮,那代表了什么,我自然懂。可刚要坐起身下床,一股蛮力就把我拉了回去,随后他一个翻身覆盖在上。
  气氛顿时陷入暧昧弥彰,幽深的眸光逼人灼亮,下一秒,他的气息已铺天盖地袭来,染满我整个思维。足可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漫天火焰又欲来欲上扬趋势,邪恶的手已经探入衣服底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关门声响,尤为响亮,动作骤然停止。
  身上一轻,他人已经下地,衣冠不整就跑了出去。我也急急穿好衣服走出去,却见母子俩站在门边说着话,仔细听后不由气结,不过是许夫人将垃圾袋放在了门外。
  经过昨晚的事,许子扬已是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怕到不行。他在他母亲这件事上,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言!轻叹一声,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许夫人经此一事后,又变回了初到时的样子,常常房门紧闭,面容憔悴又萎顿。我没有再干预,但是走进了心理理疗中心。推门而入时,有些意外,接待我的居然是位女心理师,印象中心理医生男的要多一些,因为男人比较理性。
  转念一想也了然,女性病患自然是女心理师比较能沟通,也能让对方放下戒心。只是我不是为我而来,是为许夫人来咨询的。
  双方首先自我介绍后,她微笑着让我唤她惠芬,随后就步入了正题。我将许夫人目前的情形讲述了一遍,她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做着笔录,蹙眉想了下才道:“这种情况,其实最好是让当事人过来一趟,把感知和想法讲出来,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不由苦笑,要是能让本人来,我还至于自己跑这一趟嘛。惠芬看了我的神色后,也了然,她肃正了脸认真地说:“就你现在口述的情况分析,这位女士心理上有很大的阴影,自我封闭,沉浸悲伤,都是步入忧郁症的先兆。人尤其是要与外界互通,心才能放开来,这种情况,最好是家人多在身边劝导与陪伴。”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可行吗?”许子扬现在的情形,也不可能整日都留在家里陪她,对我她又是格外排斥,此法显然行不通。
  惠芬想了想后又道:“那退而求其次,利用外在事物吸引她的注意,让她走出房门,没心思沉浸在自哀的情绪里。比如她喜欢看的书,舒缓的音乐,如果她曾经有养过小动物的经历,那就养一只猫或狗,往往人与人之间无法交流的事物,反而与动物能够诉说出来。其实,这个时候的她,最需要的是倾诉。”
  这日回家时,我就去宠物所转了一圈,买了一只纯白的小狗回家。将房间里的电脑桌子给搬来了客厅,放在角落里,从网上搜了好多舒缓音乐,将音量开高一些,足以整个房子都能听到。至于书籍,我一时不知该买什么,想等晚上的时候去网上查查看,哪一类的书适合中年女士读的。
  不管有没有效,总也得尝试了才知道。
  许子扬开门回家时,就被小白的呼喝声给吓住了,我转头去看,只见他瞪着地上那一团白色的肉球惊问:“这是什么?”起身过去抱起怒得毛都竖起的小狗,笑着道:“它叫小白,可爱吗?”实在取名无能,想了半天还是按毛色来取,奇迹般的,它一到我手上就不叫了,乖觉地贴着掌心。
  “怎么家里会有小狗?”惊愕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问。
  “今天下班时路过宠物所,看着笼子里头的它很可怜,就把它给买回来了。”之所以选狗,主要还是自己喜欢。小时候家里养了条狼狗,也是这么一点小就抱回来的,看着它成长,看着它飞奔,然后看着它。。。。。。死亡。在那之后,一直没有勇气养狗,偶尔路边看到别人牵着宠物散步,也只是驻足而望。
  今天动了这心思,可以说除去为帮许夫人走出心结外,还是在治愈自己。失去后,要有勇气面对,诚如我与许子扬的这份感情。
  “阿嚏!”一声之后,又是一声,某人指着我怀中的小白满脸嫌恶神色,“这东西满身都是细菌。”骤然想起他有轻微洁癖,当时听了惠芬的建议,倒是完全把这给忘了。可既然已经买了回来,总不能再送回去吧。
  我坚持,许子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到了半夜,某人钻上我床,怒意横生地说小白爬上了他的沙发!我顿时被气笑了,小白就那么点大,能爬得上沙发吗?他却面不红气不喘地说没爬,但是把爪子搭在上头了,还对着他喷气。
  总之就是再怎么说都不肯去做厅长了。我气怒瞪他,就说怎么那么好说话接受了小白,原来是心怀不轨。这只是个小插曲,自前两日再度对他心软,被他抱着睡了一晚后,虽然他隔日又规规矩矩做起了厅长,但也早有了心理准备这天迟早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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