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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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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一定是这样!试想寻常凡人就算再美貌,也绝无可能令本来心无杂念的同性心神混乱。这肯定是妖术,身边这个人是只隐居深山的狐狸精,再过一会儿就能看到它露出毛茸茸的尾巴,生出犀利的爪牙,而自己必须趁它原形未露时逃走。 
  就在赵立准备有所动作时,一声轻嘤传来,李度香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张开了,他慢慢翻身面对赵立,半闭的眼眸溢出秋波。 
  「小立你还没睡着啊?」软绵绵的声音,可谓销魂蚀骨。 
  它要开始念迷魂咒了?赵立颤微微伸手,摸索靠在床边的鬼头人刀。李度香却在这时突然朝他挪近几寸,温热的体香直扑而来,赵立险些滚落床下,慌乱中紧紧握住刀柄。李度香浑然不觉,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后便问他: 
  「小立啊,你们成天跟着熊大那个吃人狂魔,难道都不会害怕吗?」 
  它突然发问,是想混乱自己心志?赵立戒心不减,警慎答道:「刚来的时候有点怕,但那时有前任老大当家,他还不敢胡来。后来他当上老大,我跟亮也长大了,这种事见多也就不奇怪了。」 
  「那他动不动就要杀你,你不会记恨吗?」 
  「我、我习惯了。」 
  李度香噗哧一笑:「你还真是什么都能习惯啊。对哦,我一直很奇怪,你那两道毛毛虫似的粗眉毛怎么变这么细了?难不成你学女人剔眉毛?」 
  「我没有!」赵立一下子着了急,「五年前我在山里被毒蛇咬了一口,事后虽然捡回性命,但是那蛇的毒性太猛,我的眉毛从此就落得只剩这些了。」 
  「你骗人吧,要落毛发怎么会只落眉毛?你看你手脚的毛多茂盛,尤其是那两条腿跟长满根须的大萝卜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没剃眉毛,我不干娘娘腔的事!」 
  赵立终于露出孩子气的不满,跟所有男人一样,他十分讨厌类似的嘲笑。李度香一把捏住他的脸:「臭小子,你也知道被人说娘娘腔不好受啊,那你还说我像女人呢。」 
  「我没说,是亮说的。」 
  「可你心里也这么想吧,心眼坏跟嘴巴坏都是一样的。」李度香嘴上埋怨,却未见怒意,额前的发丝分散开来,露出眼角的黑痣,赵立喉头发紧,那颗痣一如他八年前看到时般妩媚。 
  李度香伸个懒腰,还是睡意全无,继续拉着赵立聊天。 
  「听说你十二岁就上山当强盗了?周武哥说你很厉害,是这里数一数二的能人。我奇怪你的命怎么这么大,听他说得那么惊险,换成别人早死了十七、八遍了。」 
  赵立借由他的问话回想起一幕幕九死一生的往事,喃喃道;「其实很多次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每次都是亮救了我。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一起给地主家做过工、讨过饭,一起挨头领们打,一起出生入死,多亏有他,我才能走到今天。我经常想,虽然不知明天会怎样,但是有亮这个能够一生信赖的朋友也足够了。」 
  李度香听后很久没做声,直到赵立忍不住抬起眼皮偷偷看他才摇头叹气。 
  「你说是不是只有经过生死考验的感情才会真诚?否则平常再要好的朋友也可能背叛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问?」 
  李度香用力摇头,耳边又听见夏智远温柔的呼唤。 
  「度香,你该去上课了。」 
  「度香,糖吃太多牙会坏掉的。」 
  「度香,快回家吧,姨夫要担心了。」 
  夏智远微笑着揉李度香头发、亲热地挽他胳膊、轻轻地戳他额头。就算是生气,眼神里的包容怜惜也丝毫不减。 
  夏智远,我也曾认定他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可是最终背叛我的人竟是他。 
  「恩公?」 
  见李度香忽然用被子蒙住头,赵立以为这狐狸精又要搞什么花样,疑惑地想要试探,转眼就见李度香掀开被子瞪他,水亮的眼睛怒火灼灼。 
  「我又不是老头子,不准再这么叫我!从现在起你必须叫我的名字!要叫名字懂吗!」 
  「名……字?」 
  「对!你要叫我『度香』,我的名字很好念,你马上叫一声试试。」 
  李度香捏住赵立的脸,强迫他开口叫自己名字,赵立大吃一惊,以为他要施妖术害自己,急忙拉开他的手。但一眨眼李度香已欺上来,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 
  「快叫一声,我想听。」 
  撒娇的口吻,语尾轻轻上扬,迷魂的咒语又开始了,绝对不能开口,不然铁定被勾去魂魄。赵立闭紧双眼,全力抵抗这害人的妖术。可是徒劳,那催命的魔咒一遍遍回荡,不厌其烦地催促,不久就攻陷赵立一开始就不算坚固的防线。 
  「度香……」几不可闻的低吟,元神仿佛已经出窍。 
  「再叫一声。」 
  「度香。」这次声音稍微清晰一些,他己弃守了。 
  可狐狸精并不满足,继续催促,似乎非把他榨干不可。这妖怪道行不浅,就这样牵着无辜少年的鼻子,引诱他步步走向深渊。 
  最开始的细微沉吟渐渐变成着魔般的呓语,李度香受伤的心被这一声声呼唤安抚,对,就是这样,用这呼唤掩盖那个人的声音,从此忘却关于他的一切,空出的位置就让这少年代替吧。李度香要的是一个能够依靠的肩膀,哪怕不够宽阔厚实也无妨,只要能藏在这双肩膀后面,他就永远不需要长大。 
  赵立此时却五味杂陈,思绪百结。不管怀里的人是精是怪,他已经中了圈套,魂魄被缚,不可自拔。伸出被外的手早已酸麻,终于松开紧握的刀柄,鬼头大刀铿锵坠地。李度香惊惧地坐起:「什么声音!」 
  赵立结巴道:「没、没什么,可能是老鼠。」 
  「老鼠?这屋里有老鼠?」 
  「嗯,山里本来就多老鼠。我前些天才堵的鼠洞大概又被掏开了。」 
  「好恶心!我最讨厌这些脏东西了!不管,这下你更要陪我睡了,如果老鼠爬上床你必须负责把它打下去!」 
  李度香搂住赵立脖子,双双躺倒。原本嫌枕头不够高,这下正好可以用对方的胳膊来垫。他很自然地拉过赵立的手臂横在自己脑后,舒舒服服躺好,闭眼沉入梦乡。 
  这一夜,赵立做了极其淫乱的梦,梦的内容和当年孔亮展示的春宫画册遥相呼应:他被狐狸精拖回巢穴,吸取精气,就在性命攸关时,一个长眉老道从天而降,厉声高叫:「大胆妖孽!哪里跑!吃本道一剑!」 
  灵光一闪,狐妖逃遁,那老道赶走妖怪,抓住赵立用灵符不停抽打他的脸,替他驱除妖气。 
  赵立劫后余生,渐渐苏醒,睁眼一看才知是一夜春梦。不过确实有人在抽自己耳光,不是用灵符,而是擦脸的布巾。 
  只见晨光满室,孔亮横眉怒目,瞪着他吼叫:「臭小子你还真行啊!我一晚上没回来,你就跟人家滚被窝了!妈的!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能干男人啊!你让老子怎么跟赵大娘交代!」 
  赵立低头一看,见自己躺在喷香的被子里,李度香的头窝在他肩膀上,兀自甜睡未醒。 
  他连忙爬坐起来,马上又被下身异样的潮湿感绊住,微微一愣,立刻脸烫颊热,连耳根子都红了。好在孔亮还未发觉,只是气冲冲扯住李度香的头发将他摇醒。 
  「啊……干嘛……人家还没睡够呢!」 
  李度香迷迷糊糊躲避,结果还是被孔亮掀开被子揪出来。 
  「你这个傻大个!老子早看出你是个骚货,日防夜防,结果还是被你钻了空!老子的兄弟还没干过女人就被你勾引坏了!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没有的话老子就拳头伺候了!」 
  「哈?孔亮,你不是没睡醒吧。本少爷哪有勾引人,我只是让小立陪我睡、为我打老鼠,你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自己心地龌龊就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妈的!你他妈睡觉还找人站岗!你以为你是大少爷啊!」 
  「哼,我本来就是大少爷,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赵立趁他们吵架的空隙,悄悄滑下床,顺带想拉走那条留有丢脸证明的床单。可孔亮被李度香激怒了,跳上床去要打,手刚好碰到那湿滑的一块,立刻像摸到毛虫似的大叫着跳下床。 
  「这是哪儿来的骚水淫水!李度香,老子操你奶奶!你还敢说你们没干过!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 
  李度香一怔,瞪住那块污迹,再抬头看看一旁提着裤子面红耳赤的赵立,忽然捧腹大笑。 
  「狗娘养的!你还敢给老子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家伙!脸皮比屁股墩还厚!老子替你削薄些,教你知道什么叫羞耻!」 
  孔亮破口大骂,李度香却笑得停不下来,赵立又羞愧又愤怒,抓起床单用力扯掉扔在地上,接着扯住孔亮的衣领就往门外拽。 
  「臭小子你干什么?老子帮你教训这狐狸精你还不愿意?」 
  「你少胡说八道,就知道骂别人!不怕别人骂你?」 
  「老子骂错了?他勾引你干那事还不是狐狸精?你鬼迷心窍了,跟个男人胡搞也不怕烂*!」 
  「呸!东西长我身上我爱跟谁干就跟谁干!你又不是我爹管那么多干嘛?快出去,我要收拾屋子了!」 
  赵立之所以能跟孔亮这样的刻薄之人相处多年,全赖他性格宽忍,事事包容对方。两人不管大事小事,从没起过争执,眼下却为一个李度香吵得不可开交。孔亮更是暴怒,一口咬定李度香是挑拨离间的狐狸精,和赵立拉扯到屋外大打出手,一时鸡飞狗跳,打骂之声不绝于耳。 
  度香笑得累了,兴致勃勃听着窗外的喧哗,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故意嗲着嗓子喊:「小立,我肚子饿了,你打完架赶紧给我做饭啊!」 
   
   
   
  第七章 鬼风山上之二 
   
  有些事起因于恶作剧,幼稚荒唐的人为一时玩笑埋下不负责任的种子,未曾考虑过这颗危险的胚芽会开什么样的花、结什么样的果。 
  李度香打从山上伊始就对孔亮没好感,加上这黑皮强盗老跟他过不去,动不动就恨得他牙痒。无奈孔亮太凶狠,嘴巴又比刀子还利,李度香根本招惹不起,所以每次遭受讥讽或是谩骂,他都只能咬牙吞泪。 
  可是自从那日被孔亮「捉奸在床」之后,李度香发现了捉弄报复他的好办法,这办法不仅管用,并且轻而易举,每天都能来那么一、两次。 
  「小立你又不吃蘑菇吗?不行,你不能这么挑嘴,连本少爷都能吃下去,你为什么不吃。什么?你待会儿吃?骗人,你明明是想趁我不注意把蘑菇偷偷扔掉。我必须亲自监督你,来,嘴巴张开,我喂你。怎么样,好吃吧。少爷我可从来没喂别人吃过东西,你是第一个哦。」 
  「小立你在刮胡子吗?哎呀,顺便把你的腿毛也刮一刮嘛,晚上睡觉碰到你那毛乎乎的腿很难受耶。啊!你生气了?好嘛,不刮就不刮,反正挨着你的毛腿睡也比挨着老鼠睡强。小立,你今晚也要帮我打老鼠哦。」 
  「小立啊,你多少长点肉嘛,每次洗澡看见你那稻杆似的腰就不舒服。男人的腰要像我这么健壮才象话。什么?我哪有小肚腩?可恶,人家这是腹肌、腹肌啦!结实着呢,不信你摸摸看——啊,你怎么脸红了?讨厌,你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小立,你真是个色小孩!」 
  每当李度香这样变相勾引赵立,孔亮必定脸青面黑、暴跳如雷。原来当年孔亮逃难时受过赵立母亲很多恩惠。赵母临终前拜托孔亮照顾儿子,别看孔亮表面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德行,其实非常重情重义。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赵立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兄弟,他必须亲眼见到赵立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才算对得起赵母在天之灵。 
  正因如此,眼见赵立被李度香引诱迷惑,他又恨又急,忍不住就冲这「狐狸精」抡拳头。可每到这个时候,李度香便不慌不忙往赵立背后一缩,很委屈地咬着赵立耳朵, 
  「小立,怎么办?孔亮要打我。」 
  只要听到这句话,赵立要嘛把背挺直,挡住身后远比自己高大的身体,要嘛眉头一皱,直接朝孔亮挥手:「不干你事,你一边凉快去!」 
  于是孔亮的矛头迅速转向这执迷不悟的糊涂虫,原本和睦的兄弟磨擦渐增,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洞屋里再无宁日。 
  好在这些争吵并未使两人之间生出裂痕,他们吵完打完还是照样一道下山打劫、上山打猎,照样情同手足、亲密无间。但是日子久了,孔亮发现赵立的笑容越来越少,他过去因为不善言辞,很少说话,但绝不是一个孤僻沉闷的人。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目光呆滞、心事重重的情况,以前根本没有过,连周武这几个跟赵立要好的朋友都察觉到他的异常,闲暇时向孔亮打听: 
  「小亮,小立最近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的,该不是着魔了吧。」 
  「嘿,他不是着魔,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啊?哎呀!早听说山里有狐妖,我们都没见过。小亮,那狐狸精的巢穴在哪儿?我们带几个兄弟去杀了那妖精,不然小立被它吸干精血就没救了。」 
  孔亮苦笑着往嘴里丢颗花生米,边嚼边说:「能杀的话老子早动手了,可惜那狐狸精是人变的,不是寻常妖怪。宰了他,小立会跟老子玩命的。」 
  周武舌头半天没缩回去,寻思道:「你该不是指小立的表哥度香兄弟吧?哎,听你一说我想起一事儿。前儿我去找你们喝酒,你不在家,度香兄弟正躺床上睡觉,小立就坐床头替他摇扇子。我看小立那眼神痴的,比看见珍珠宝贝还直,把我吓一大跳。现在想来,他是害了相思病啊。唉!若说度香兄弟模样是没话说,可毕竟也是个带把儿的,小立总不能就这么陷下去吧,这成何体统?」 
  孔亮一声长叹,仰望苍天,欲哭无泪:「看来老子最近几年是真不敢死了,不然下到阴间也只能东躲西藏当黑户,没脸也没胆去见小立他娘啊。」 
  赵立的不幸遭遇很快在同伴中传开了,人们纷纷表示惋惜和同情,可笑的是李度香这万恶的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他依然故我,把挑逗赵立当成乐事,全然没考虑过后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异于玩火。 
  最痛苦的莫过于赵立,他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十二岁之前是懵懂无知的童年,十二岁之后为生存劳碌奔波,大多数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完成任务、如何活命。 
  他不像孔亮那么洒脱,学不会游戏人生、放浪形骸。情爱一事在他看来是陌生而神秘的,然而越是如此青涩,动情时就越容易泥足深陷。更何况初涉人事就遭遇李度香这么个风情万种的尤物,偏偏那风情还是纯天然的,不经意的自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来,教赵立何来招架之力? 
  可恨的是,沦陷只是单方面,那挑起事端之人一直置身事外,不但吃得好、睡得香,每天面对赵立的窘态痴相还能没心没肺地取笑。赵立觉得这间屋子里能容纳自己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小,他已被逼到墙角,连转身都很困难。到后来他几乎夜不能寐,生怕渐渐脱缰的身体在失去意识后会彻底发狂,干出伤风败俗的可怕行径。 
  所以夜里他时常不敢闭眼,更不敢侧身去看李度香的睡容,只好保持仰躺的姿势,死死盯住屋顶,有时孔亮不打呼噜了,周围静的出奇,李度香的呼吸声便清晰可闻,一呼一吸之间就能轻易扰乱赵立心志,令他心跳加剧。面对这种情况,他想到一个可笑的应对之法,那就是在正对床铺的屋顶角落里饲养一只蜘蛛,每晚盯住蜘蛛结网,等它结好之后又把网弄破,让它重结。如此反反覆覆等待天明。这要命的煎熬令本就清瘦的他形销骨立,而那只可怜的蜘蛛也不堪折磨,劳累而亡了。 
  水满则溢,到了夏末,事态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这日午后,李度香让赵立替他舀山泉水做酸梅汤,本来只须片刻工夫的事,赵立却许久未回。李度香耐不住性子出门找他。才转出洞前的小径就远远见到赵立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一块石壁下。李度香见状悄悄摸过去,藏在大树后偷望,只见那女子形容俊俏,此时正拉着赵立手说:「小立,上次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好了吧,今天能不能给我答复?我等得很心急。」女人嗓音柔媚甜腻,一听就是风流娇媚的性情。 
  赵立神情尴尬,飞快甩开女人的手:「夫人,请您自重。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那些话我只当夫人酒后失言,请勿要再提。」 
  女人不甘心,更贴身缠住赵立:「小立你好无情,我真心爱慕你,你怎能拒我于千里之外?深山寂寞,你一直独身,难道就耐得住凄凉?莫非你早有心许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老大粗野鄙俗,这些年我实在受够他了,你若听从我,我们一起收拾掉那野人,接管这山寨,从此做对恩爱夫妻,岂不快活?」 
  说完那纤纤素手就爬上赵立胸口放肆地挑逗。赵立急红脸,用力推开她:「夫人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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