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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监匆忙应了一声,退出船舱,吩咐水手起航去了。
柳如是看着王承恩现下并没有一点晕船的征兆,心中奇怪,她却那儿知道,现在的王承恩正心中寻思着,这在霞蒲海港打量自己船只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明末中国海上的海盗力量,不仅仅有郑芝龙,还包括郑芝龙辖下的李魁奇、钟斌、刘香等人,这些人明里受郑芝龙管辖,实则其心各异,各有各的小算盘。
因此,王承恩不得不考虑若是自己的船给非郑芝龙直系的海盗截获发生互相炮击的可能,更何况,王承恩在上海县反海盗洗劫战中早已经跟海盗结下了冤仇,只不过王承恩不知道是那股海盗势力而已。
王承恩乘坐的蜈蚣炮船,只比当时的三杆炮船小了那么一号,也算非常大的水面舰只,在当时的海盗集团,这样的船,算是主力中的主力。
“承恩…”柳如是的轻唤,让思绪游离的王承恩回到现实,才发现自己怎么一时间没有晕船的征兆了,心中奇怪,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看着身旁佳人依偎在侧,才恢复的王承恩坐回椅子色心大起,调笑道:“这几日我晕船,听说如是又作了佳句,现下无碍了。要不,如是随我进到卧室,躺在榻上听听如是的‘诗词’如何?”
柳如是愣了片刻,随即嗔道:“承恩这才不晕船了,现下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王承恩那会管那许多,将柳如是拉在自己大腿上。因为好几日晕船,晕得七浑八素得,那还有那心思考虑那啥,现下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晕船了,不解决一下生理心理双从需要,那还是他王承恩吗?
“嘿嘿,如是看看我是否生龙活虎…”王承恩这色徒,一语双关。
柳如是坐在王承恩的大腿上,羞红着脸正欲起身,突觉得翘臀上有一物硬顶着,心下恍然,那不知道那硬物是什么东西,顿时软了半边身子,由得王承恩胡来。柳如是的娇躯在王承恩的撩拨下,不停颤抖、越来越热,室内的温度随两人剧烈的喘息到显得温暖起来…
“咚咚——”
两人正到关键时刻,船舱的木门很不合时宜的被敲响,门外传来了武监的禀告声:“主子,桅杆顶了望手发现七艘悬挂海盗旗帜的船只正朝我们船只靠近!”
“咳…”王承恩生生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气恼到了极点,上次也是海盗,这次还是海盗,专坏他王承恩的好事!
王承恩怀中的柳如是早跟兔子一般,站起身溜进了卧室,王承恩看着佳人开溜,心下愤愤不已,暗骂万恶的海盗!
王承恩整理好衣袍,打开船舱门,迎面而来咸咸地海风将王承恩吹醒不少。与武监来到船尾,举目望去,却见一艘海盗船冲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六个黑点。最前面那黑盗船竟然也是一只蜈蚣船,顺风之下速度奇快,那桅杆之上的黑旗帜,隐约看见黑旗帜上竟然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章80 调教
“七…七艘!传…传我令,加速——”
王承恩又犯了脚软的禀性,七对一,他能做的除了逃,还是逃!何况,他对战争感觉到茫然,他也不是个英雄,他只是个知道以强凌弱的小人而已,看到悬挂着海盗旗帜的七条船在追赶他,直觉得就是逃了再说。
一百多号分成三班的兵卒们听到命令,休息的起了身换下摇桨的水手,开始拼命朝前划,三班人,轮换着划一段时间桨就换另一班人,这样能保证以最佳的体力拼命摇桨。顺风的情况下,王承恩这条船,比之前猛然快了不少。
可是那条追在前面的海盗蜈蚣船却紧紧的跟着王承恩的船,不论怎么加速,那条船始终如影随行,怎么甩都甩不了。其他六条海盗船原来是黑点而已,现在王承恩的船一加速,半天过后,那六个黑点已经见不到了。
当王承恩得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一改一脸心急如焚的糗样,喜上眉梢,只待再航行段时间,把那六条船抛远一点,这后面的海盗蜈蚣船还要跟着,就上被靠近对轰也是一比一,胜算还是有的。
王承恩心情不错,正欲放下心中的石头,继续找柳如是干那没干完的事儿,一道光丝突然滑过灵台,王承恩一惊,突然想到了后面这条海盗船为什么落单了还紧跟着自己的船,并不畏缩,一定是事有蹊跷!
从历史上明朝的海战就可以看出,不管是明朝海军,还是明朝海盗,都喜欢用狼群战术,以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取得海战上的优势,特别是海盗,更是喜欢如此。
现下一条海盗船就敢追来,能不让王承恩心疑嘛?已经来大明朝半年多的穿越客王承恩,早就养成了这样的逻辑,只要是不正常的现象,背后就绝对有阴谋。
王承恩看着海面上那艘乘风破浪急追而来的海盗蜈蚣船,又猜测不出这追自己的海盗到底有什么诡计,只得对水手们再次下令,跑,有多快跑多快!
※※※※
上海县驿站。
容容拿着外伤药,来到驿站关押白莲教圣女赛儿的牢室,命守卫的武监开了牢门,看到手脚都带着铁链锁拷的赛儿正面无表情冷眼的盯着她。
容容调好伤药,看着面无表情的赛儿,心中气恼,用鼻吸轻哼嘲笑道:“哼哼——你欲杀死的人,现在却要救你,是不是很讽刺!”
赛儿柳眉一挑,冷声道:“落在你们手里,要杀就杀,要刮就刮,说那么多废话做甚?!”
魏忠贤在赛儿出生满月,因在家乡犯了点事,不得已抛弃妻子女儿,做了太监,几年后依附客氏发迹大明深宫,权倾朝野,欲找回失散的妻女,命刘太监多方打探,却不曾想找到妻子女儿之后,妻子亡故,独留下女儿。
权倾朝野的魏忠贤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有个儿子,好继承他那颇丰的家资,奈何已成了太监,想要儿子也不可能了,只能将一腔心血全转嫁到女儿身上,故给女儿换名赛儿,从小当个男孩来养,其意不言而喻。
赛儿从七岁开始就跟着大内第一高手的刘太监习武,本来魏忠贤对赛儿习武也没抱什么希望,那想到赛儿越练越让刘太监吃惊,最后刘太监将一身所学悉数相授,并收赛儿为唯一的入室弟子。
赛儿十六岁艺成那年便离开京城,独自行走江湖,两年后回到京城,竟然成了白莲教的圣女。魏忠贤对这个女儿大感头疼,赛儿不知道是儿童时期对自己父亲留下的阴影,或是看不惯父亲行事的手法,直到魏忠贤那天在密道里交代赛儿,之后直到去世,赛儿都没有帮过魏忠贤做过任何事情。
可是,为人子女,而且是唯一的血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
“呦呵——蛮硬气的嘛!咯咯——”容容娇笑,那笑中带着冰冷地嘲讽味道,让赛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容容突然收了笑,朝门外高喝道:“来人!”
“小的在!”两个看门的武监迅速打开牢门进到牢室内朝容容躬身道。
“给我到厨房寻一把盐过来,我得给邪教妖女多调配一味药!”容容轻描淡写的朝两个武监吩咐,两个武监心中一愣,随即其中一个朝厨房而去。
赛儿听到容容的话心头大赫,顿时花容失色,颤声骂道:“你…你这娼妇,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若让我出去,你绝对生不如死!”
盐对于伤口来说意味着什么,赛儿怎么能不清楚,虽然她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可是这盐却是能腐蚀伤疤,让刚结的伤疤腐烂掉,从而侵蚀里面的血肉,那种腐心蛀骨的疼痛,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当初王承恩给侵过盐水的皮鞭直接抽了几下便疼昏了过去,这要是容容将调好盐的伤药直接敷在赛儿的伤口上,那后果可想而知!
“嘿嘿——”容容冷笑,那笑里带着王承恩整人时候的邪味儿,让赛儿心胆具裂,心中哀叹为什么王承恩那一箭没把她射死,为什么柳如是要救自己!
不一会儿,去取盐的武监匆忙回来,将一个剩满了盐的小包承给容容,容容接过,朝两个武监命令道:“将这邪教妖女的四肢给我绑上,用锦布堵上嘴,免得咬舌自尽了。”
“是!”两个武监匆忙应了一声,找来麻绳将惊惧万分地赛儿绑了个结实,然后找来碎布,锹开赛儿的嘴,直接将碎布塞了进去。
容容将小包盐倒了一部分进伤药里,免得盐份太多,一下伤了经络把人弄死了。容容将混了盐的伤药搅拌好,那动作看得赛儿欲哭无泪,嘴中又塞了碎布,赛儿只能“呜呜”的叫唤,亲眼看着容容一下撕碎她的衣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啧啧,真是好皮肤,羡煞我了。”容容啧啧有声,手下却并无停顿,将混合了盐的伤药一下全敷在塞儿箭伤上,然后系上绷带。
“呜…呜…”塞儿已经彻底绝望了,眼角晶莹欲滴,她没想到还会有人这样折磨人的!
“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看得我都心疼,唉!不过呢,你也应该明白你有初一,我有十五这么个理儿。还有喔,我很记仇的,咯咯——”
容容得意娇笑,看着大工告成,出了牢室,对周围看守的武监们命令道:“谁也不许疏忽了,每避一段时间便进了牢室里看看情况,可别让这邪教妖女死了,或者逃了!”
“小的遵命!”周围的看守武监高声应道。
章81 被包饺子
海上的夜晚,除了波涛涌到船体上的声音,再没有了任何动静,甲板上王承恩加了双岗,桅杆顶的了望手更是通宵值勤。王承恩哄着柳如是睡下,独自在船舱,拿出《海运图》在研究,这图是明朝用于当时经济发达的南方运粮到政治中心的北方的海图,而且对明朝沿海岛礁记载得比较清楚。
海图上福建沿海的岛礁密密麻麻的,看得王承恩一阵头大,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船在什么位置,这可是这古代的海图,王承恩那看得明白,只得命了值夜的武监去那百来号水手中找负责的旗长过来。
“小…小的拜见王公公!”旗长一见王承恩便拜了下去,心情激动,声音带着些须颤抖。海盗洗劫那天晚上王承恩在城楼上身先士卒的表现,让幸存的上海兵卒都对王承恩由衷的敬佩。
“起来吧!”王承恩的注意力还在海图上,继续道:“你能否看懂海图?”
“小的在军中识过海图。”旗长道。
“哈哈!过来给杂家辩辩海上方位,杂家这船到底在这海图上何处?”王承恩舒了一口气。
“是!”旗长走到桌子旁,借着烛台的光线,看了一会儿,用食指朝海图上一指,朝王承恩禀告道:“回王公公,船就在这个方位,已到了福州海域。”
“嘿,你到是一下便知道在这个方位,你判定方位以什么为依据?”
“回王公公,小的祖辈就在海上世代讨生活,自然有些经验;小的入军后,常随陆大人海训,了解些远航牵星术、识水势、测风云、指南针等海上手段。”
“呦呵,可以呀!”王承恩大叹,看来自己在海上还不如个大头兵,不过这航海他本就不通,这如何航行躲避海盗,这船长自然是能者居之。王承恩朝旗长下令道:“这海上航行就靠你了,今日白天那几艘海盗船你也看见了,这是在海上,不是在杂家的上海,今后水手调度航行安排就托付给你了,只要目的地是泉州,只要不被海盗追上,你就尽管开你的船不必在乎杂家,待回了上海,杂家为你谋个好出路。”
“小的谢王公公厚爱!”旗长继续道:“照此更,明日日落前便可抵达泉州。”
在明代已经以“更”作为计量单位运用于航海之中。明代时期,一更约为六十里计。因此,“更”并非是一个单纯的计时单位,而是指一更时间内,船舶在标准航速下所通过的里程。以“更”用于航海,也是明代航海技术发展的一个标志,它与指南针结合,可以推算船位航速,令航行路线方向更为精确,明代“针”、“更”结合的航海方法已十分普遍,反映了明代航海技术所具有的先进性。
旗长继续道:“今夜北斗七星昏暗,怕是明日天放明大海上会起雾,能见度极低!”
“起雾!?”听到旗长的话,王承恩心头猛颤了一下,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又抓不到任何头绪,只得朝旗长道:“命手下弟兄们,将船上的火器填装,若是发现什么异常也好有个准备,打不过就跑。”
“遵命!”旗长躬身退下。王承恩坐在椅子上,心头如翻江倒海一般,越思索越不对劲。
从先前那条海盗蜈蚣船,竟然从霞蒲镇一直追着自己的蜈蚣船到福州海域,按照道理来说,两条船都属于同一个级别,照明朝海盗的习性,应该不敢尾随实力相当的对手才对。现在反而敢一改常态,一直追在自己的蜈蚣船后,那肯定是有什么利于海盗的依仗它才会如此。
自己船上的旗长知道明日海上要起雾,做为在海上讨生活的海盗,更应该能准确地知道明日海上要起雾。还是那句老话,王承恩已经习惯把任何异常现象归结于阴谋,何况,现在正是海盗追逐的非常时期,这样的海上天气,倚靠大海的海盗们没理由不利用。
王承恩想透这层关系,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这里不比陆地,一但接上火,不是死就是活!何况,王承恩带出来的人,可不是专门的水师,在陆地上可以跟海盗硬碰硬,在海上只有给熟悉水性、天气、海洋环境的海盗欺负,吃亏的永远是自己这方。
“娘的!”王承恩暗了骂了句娘,为了快捷、不受仇家追杀,自己选走水路,想不到水路反而更危险!
※※※※
东边的天空上,才翻出了一点点鱼肚白,朦朦胧胧地,海水如蒸发一样,四周雾朦朦一片,能见度极低。船不得不收了帆,若还是张帆,船速过高,这样的天气下根本辨别不了东西南北,是极有可能撞到暗礁的。
四周除了水手滑动手中船桨翻起海水的声,没有任何其他声音,这样的气氛让人心头压抑。
王承恩手拿‘灵宝’弓,与旗长一起站在船头,他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船——”桅杆顶传来了了望手撕心裂肺的嗥叫声,划破宁静地海面,让压抑的氛围稍微缓解!
王承恩和旗长定眼朝前望去,前面雾气中果然有一团黑影。
“来了!”王承恩大喝一声:“准备!”
旗长大喝:“火炮手、铳手就位——”
撸手听到命令将船打横,以便让船体侧面的火炮对准黑影。火炮手点燃手中的火把,将早已经填装好弹yao的火炮罩子取下,只待船体侧面正对黑影,听到一声令下,就点燃引火绳!鸟铳手已经点燃手中的火绳,加在火绳枪夹上——海上遭遇战一触即发!
那黑影如撕裂浓雾的蜈蚣怪,当王承恩看清楚前面来船的时候,发现竟然是昨天尾随自己的那条海盗蜈蚣船!
狭路相逢勇着胜,王承恩拿过一支早准备好的火箭,在火把上引燃,张弓,两船距离相距有两百步左右,只能用吊射,可是准头就不好把握了,只待到了一百步王承恩就准备来个直射,先给支火箭让这追了自己老半天的蜈蚣海盗船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儿。
“正东北方向,来船——”正在众人摩拳擦掌,准备一对一干一场的时候,桅杆上了望手的大喝继续传来!
“什么!还有一条船!”王承恩一惊,举目朝东北方向一看,竟然不是一条,而是一东一北两条船,其中一条竟然是三桅炮船,这种三桅炮船火力比之蜈蚣炮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西南方向,来船——”
…
桅杆顶了望手不停地嗥叫,让王承恩的心彻底死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一共七条海盗船出现在浓雾当中,将王承恩的蜈蚣船,给围在了当中,俗称包饺子!
浓雾的天气,自然难不倒在海上讨生活的海盗们,这群海盗却是王承恩的老仇人,只不过王承恩不知道罢了。自从王承恩的船出现在浙江海域,就已经有人把船的外型通报给了钟斌,王承恩的船停靠在霞蒲镇补充淡水、粮食等物质,鬼祟盯梢的人,就是钟斌的手下。
因此王承恩的船一离开霞蒲镇,就给钟斌领着几条船跟了上来,看着自己曾经的炮船给自己的对手耀武扬威的坐着在自己的地盘溜达,钟斌已经快气吐了血。
钟斌要活捉这船上的鸟国公,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敢如此嚣张!由于蜈蚣船的速度比其他船就快,钟斌只能命了手下的蜈蚣船一路直追,钟斌是算准了今天海上一定有场大雾,自己带着其他六只船从马尾饶了一圈然后包抄王承恩的船。
王承恩咬着牙,心中不住地翻找着什么脱困妙计,七对一,还有一条三桅炮船,打绝对是找死!
章82 欢迎登船
七条船开始逼近他们的猎物,在百步范围内停下船,就这么围着猎物。水手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