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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讪讪的一笑,有些不自然的偏过了头,沫流年眸光流转,她也不明白,周先生还有秦洛为什么会让一个菜鸟来看守自己,还是说……这个菜鸟其实只是伪装的菜鸟?
沫流年虽然有着超人的观察力,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会读心术,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各种各样,她不可能瞥了一眼就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沫流年没有去问小木是从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问了也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倒不如沉默以对,来考虑这件事情的真伪。
入夜,海上有着轻风,但是在船舱中沫流年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或许是因为不那么太亮,所以只能让一小片的空间变的很亮,其余的地方则是灰乎乎的,看不怎么真切。
一片寂静,甚至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一阵鸟叫的声音,感觉不到船在行驶,但沫流年却是知道,船只肯定没有停下来。
不知道为何,在入夜换了人以后,并没有人来交接换班。
沫流年前半夜养足了精神,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她却是出奇的清醒,轻轻的推了推自己身边的小木,明亮的眸子散着清冷的光芒。
小木看到她的眸子的时候微微一愣,旋即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
沫流年闭着眼睛坐起了身,低声嘟囔了两句,又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小木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她们两个倒是睡好了,苦的可是守夜的人,本来看到沫流年突然坐起来。他们就处在了戒备的状态。但是看到她又突然躺了下去。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瞌睡虫又再度袭了上来。
基本上十分钟一次,期间,沫流年还从地上走了一圈。然后躺在地板上就睡着了。
原来这个美女还有梦游的症状呢!看守的两个人恍然大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像是沫流年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奶奶,怎么可能会在地板上睡的这么熟呢?
除了周先生和秦洛之外,所有第一次和沫流年打过交道的人都在小看着这个女人,即使她是夏十一的女人,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女人的身份。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看守的两个人对于沫流年的这种情况也已经麻木了。不管她是打拳还是溜一圈都不管他们的事情了,每当沫流年起来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懒懒的瞅一眼,然后继续打着自己的呵欠,守着自己的夜。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沫流年嘴角勾起了一抹残肆的笑容。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腰间摸了一下,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门口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两人依然是惯例的抬头瞅了她一眼,吸吸鼻子,抱着自己的枪懒懒的垂下了眸子。
寒光乍现,一道银色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从两人的脖颈上滑过,他们的口中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可以看到他们的脖颈处一道血痕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沫流年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大大的眸子里除了清冷就是被隐藏的极深的恐惧。她杀人了!
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而且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一切事情成为现实的时候,她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拿起一把枪,并且将两个男人身上的子弹全部都装到了自己的身上,沫流年对着小木招呼一声,悄悄的潜了出去。
两个女人,全部都是面色苍白,但是她们却没有时间让自己软弱,也没有时间让自己停留在恐惧之中祈求神灵宽恕自己犯下的罪孽。
沫流年对船有过研究,不论是战舰还是载客的客船,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除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偷一艘救生艇外,沫流年想不到了她们要用什么办法离开,可是……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只要她们小心一点,就不会被任何人碰一个正着,沫流年虽然庆幸自己的好运,但是心中也泛起了狐疑,为什么会这么顺利?她的左手边就是大海,只要轻轻的一翻就能跳入水中,但是在大海中游泳,她又没有装备,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响起,沫流年和小木的脚步一滞,两人都是同时屏住了呼吸。
“流年小姐,真是好本事!”周先生拍着手掌从拐角去走了出来,明亮的灯光照在了沫流年的身上,她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瞳孔狠狠的一缩,果然有阴谋。
“我不明白周先生的意思!”沫流年打算装傻充愣,但是她身上的枪却是让她狡辩不了。
“杀了我的属下,拿了他们的武器,人赃俱获,流年小姐还要狡辩吗?”
“哎?是吗?这是他们的哦!”沫流年反而诧异的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枪,枪口上移,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周先生的头,“我不知道哎,我一直都会梦游的,难道是梦游的时候做的吗?那他们真是倒霉了。”
“是流年小姐自己回去,还是我们请你回去呢?”周先生一挥手,噔噔,瞬间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没有了一点黑暗的地方,而在他的身后有五个人举起枪,枪口对准了沫流年和小木。但是因为通道狭窄的原因,真正能够起作用的也不过就是两把枪。
被暴露在了灯光之下,小木有些不安的扯着沫流年的衣服,逃不掉了,真的逃不掉了吗?她紧咬着下唇,黑色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决绝,一抹狠辣。
“如果我都不选呢?”沫流年举起了枪,面带笑容,“周先生很珍惜自己的性命吧,那么,咱们要不要赌一把……”
“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周先生自然不会被沫流年吓到,反而从容的接过了她的话,“你没有跟我鱼死网破的资格。”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眸子里带上了一抹鄙夷。
“是么?”沫流年咧起了唇角,恐怕小木说的是真的了,但是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死去吗?没有活路了么!
“流年,走!”小木咬牙说道,从沫流年的手中接过了枪,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横扫一通。
“小木!”沫流年心中突然一颤,迅速的将她推开。
“砰”一颗子弹从小木的肩膀处穿过,如果不是因为流年推她的这一下,肯定就已经被打中了心脏了。
从小木的手中将枪拿过了,迅速的找了一个能够隐藏的地方,她生气的看了小木一眼,“你疯了!”
“我不会让你死!”小木面色惨白,勉强的笑了一下,“流年,答应我,好好活着,我还等着你替我报仇呢。”
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裳,煞白的面庞上却是露出了一抹浓浓的不舍,“告诉埃罗,我爱他,真的很爱他!”
“要说你自己说。”沫流年咬牙说道,大脑快速的运转,将自己的分析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大不了就是投降,等他们真正想杀我的时候,我自会想办法,而且,他们也不见得会杀我。如果真的有冒牌货,肯定会有被拆穿的嫌疑,我还是他们手中最大的底牌。”
“可是,我不能让你冒险啊!”小木柔柔的一笑,枪声在自己的耳边炸响,而她的眼中、心中全部都是埃罗的影子,对不起了,埃罗!
她闭上了眸子,两行泪水从脸颊上滑落,抬头看了一眼夜色的天空,在船的顶部,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小心!”小木突然尖叫一声,翻身压在了沫流年的身上。
“噗”
血花迸射,鲜血低落在了沫流年的身上,她惊恐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木,本就苍白的脸庞变的更加的苍白了。
“活着!”小木嘴角含笑,似乎想要抬手抚摸沫流年的脸庞,可是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埃罗……”
这是她留在世上的最后四个字。活着!流年你要好好活着!埃罗!对不起埃罗,我爱你!
沫流年理解小木的意思,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从喉咙中溢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声,枪中的子弹疯狂的扫射而出,她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打到人了,小木说的对,活着!
趁着火力疯狂压制的这个空档,沫流年抱起小木,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海水之中,她凌空转身,看着船顶那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噗通”水花四溅,小木身上的血染红了一小片的海域。沫流年知道或许下一秒这一层淡淡的红色就会被驱散,但是,毕竟停留过,所以……
她任由自己的身体朝着海底坠落,黑色的眸子里一抹淡淡的血光萦绕,只要我不死,必定屠尽你们所有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神秘的小孩儿
周先生趴在护栏上,看着迅速消失的沫流年,让自己的手下朝着水中放了几枪,但是海水本来就有阻隔人们视线的作用,再加上又是晚上,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射中。
“派人去追,一定不能让她逃了!”周先生面色铁青,沫流年说的对,周先生不会让她死,今夜的一切也是周先生和秦洛设计的,目的就是想要摸清沫流年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囚禁沫流年是一个长期的工作,所以,他们必须得将对方的能力搞个一清二楚。
船顶上的人看到像是鸟儿一样飘落的沫流年,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舍。秦洛,开枪射杀小木的人,但是在明明有第二次机会的时候,他却是选择了收手。
“你在搞什么!”周先生愤怒的看着秦洛,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一般。
“我没有把握打中她。”秦洛淡淡的应了一句,当然是说谎的,怎么可能没有把握打中,是他不想打吧。
看着去搜寻的人,秦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愁绪,自求多福,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他垂下了眸子,眼中一道寒芒一闪而过,小木只能成为你的拖累!
“周先生,前面有情况!”有手下快速的报告着,脸上露出了一抹严肃。
“什么!”周先生微微一愣,“是什么人?”
“似乎是敌人!”那人吐出一口气,面色严肃的说道。
“让所有人都回来,戒备!”周先生面色一肃他不认为沫流年真的有那个好运活下去,要知道,这里是海域,且不说可能会到海浪,至少海中的危险不仅仅只是海浪而已。
一心迎战,却是没有看到秦洛看着海面的眸子里掠过了一抹庆幸的光芒,“希望你真的能够平安,好戏。刚刚上演而已!”秦洛低声说道,眸光流动,有那么一秒钟,从他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一抹野心,一抹让人感到胆战心惊的野心!
……
冰冷的海水刺激着沫流年的每一根神经,她已经将小木放开了,放任她的尸体下沉,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还要那么讲究呢?或许她沉在海中的魂魄会随着海水漂流到每一处,这样。她就能看到她心爱的埃罗。也会看到她挂念的家人!
小木。保佑我们所有的人平安!沫流年眷恋的看了一眼小木,朝着远处游去。战斗的声音她已经听到了,不知道对方是谁,她也没有心情与时间去了解对方是谁了!
漫无目的的在海中游着。浓浓的疲惫充斥着她的身心,但是坚定的意志却是在告诉她不能睡不能休息不能向一切的困难妥协。
不知疲惫,直到天边发亮,她才看到了自己依然是在茫茫的大海上,没有歇脚的地方,也没有救援的人,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被冻僵了。
就这样了吧!脸上露出了一抹绝望的微笑,“对不起了小木!”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了,她闭上了通红的双眸。浓浓的疲惫像是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一样,四肢好像不属于自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
任由疲惫将自己的全部直觉席卷,她没有那个心力去想自己的下场到底是被冻死被淹死还是被什么凶恶的鱼类咬死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远处有一艘船行驶了过来。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呼喊了,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彻底的失去直觉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呼喊的声音……
冷!
这是沫流年的第一个感觉,于是她拼命的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原来地狱居然这么的冷吗?
突然之间,一只暖暖的小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咦?地狱里面还有温度吗?
诧异的沫流年睁开了双眸,看到的是一双清澈的眸子和带笑的小脸儿。
“你醒啦!”小孩儿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水汪汪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沫流年张张嘴,却是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先不要说话,过几天就会好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呢,真是命大!”小孩儿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叹了一口气。
“小哥儿你在跟谁说话?”门外传来了一道粗犷的声音。
“当然是那位姐姐啊,你傻啊!”小孩儿鄙夷的说道,目光落在沫流年身上的时候却又变成了一片温和,“姐姐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的,你是我小哥儿内定的女人,他们都不敢碰你的。”小哥儿将自己的胸膛拍的啪啪响,小小的脸蛋儿上露出了一抹自豪的光芒。
“谢谢!”沫流年张张嘴,却是只有细微的声音发出。
“不客气不客气,姐姐你安心休息,我发誓我要是伤害你就好几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儿!”小哥儿举起了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
沫流年咧唇一笑,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疲惫与疼痛瞬间涌了上来,她闭上了眸子,眉头却是微微的蹙起。
小哥儿替她盖了盖被子就走出了船舱,狠狠的瞪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我告诉你们,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
“好的,小哥儿,放心吧。”两人应了一声,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两个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应付他,是真的将他的话当成了命令。
“恩,我去给她熬些药膳,如果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去,没有动静谁敢动我就废了谁!”小哥儿煞气十足的说道,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一抹狠辣。
“是,小哥儿!”两人瑟缩了一下,有些恐惧的回了一句。似乎很满意两个人的反应,小哥儿迈着步子走到了厨房。
屋子里假寐的沫流年却是将三人的对话听了一个清清楚楚,眸子睁开,里面泛起了浓浓的疑虑,这个小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仅仅是七八岁而已,为什么那些人那么怕他?而且,药膳?是他自己做吗?那么一个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理不出丝毫的头绪,沫流年慢慢的闭上了眸子,睡梦之中,全部都是小木,从她们相识,到相知,然后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事情。
“喂,流年,帮我照顾我的家人。我走的很放心,本来就是存了死志的人,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小木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虽然不能和埃罗结婚了,但是流年,能帮我做一套婚纱吗?这是我梦想中的婚纱呢,好看吧!”
她炫耀似得旋转着,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喂,流年,我走了哦。请你记得我这个朋友,我不忍心去投胎呢,所以,我选择了守护你们!”
小木的身体渐渐变的透明起来,她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了起来,“流年,帮我告诉埃罗,让他将我埋藏在灵魂最深的地方,然后,找一个更好的人,我不值得他去爱!”
“小木!”梦中的沫流年疯狂的追逐着,但是,明明很近的距离她却是怎么都触摸不到小木的身影。
“小木!”现实中的沫流年也叫了出来,只是她的嗓音嘶哑,反而不怎么清晰。
“砰”屋门被打开,一直守在外面的两个人冲了进来。沫流年听到了声音,下意识的侧过了头,含着泪光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哀伤。
两个人一怔,看着沫流年的眸子忘记了反应,是什么样的痛,她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是身高七尺的汉子,但是他们却是沉入了沫流年的哀伤之中回不过神来。
“堵在门口干嘛?”一道不满的声音将两人拉了回来,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
“没什么,我们走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像是逃一样离开了船舱。
“莫名其妙。”小哥儿疑惑的嘟囔了一句,看到沫流年醒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端着盘子兴冲冲的走到了床边,看到她脸上的泪水的时候,心中却是微微一怔。
“姐姐,你怎么哭了?”软嫩的小手替她擦去了泪水,沫流年感激的一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恩,等姐姐好了再跟我说话吧,这是我熬的药膳,别人可是想喝都喝不到呢,姐姐尝一尝。”他有些费力的将沫流年扶起来,在她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