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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线-龙何-水火交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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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打完了,咱们回家了。”何莫修欣慰地说。
  “是啊……”欧阳露出一个惯有的苦笑,试图让自己表现得更高兴些。
  何莫修费力地搬开被劈毁的房门,小心翼翼地将欧阳扶进去。“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休息。想想看,一觉醒来,他们就都回来了,老四,文章,六品……还有你的妻子和女儿。…… 到时候,满院子都是人,站都站不下,嚷嚷声吵得你女儿哭起来,不等你出头,老四就会冲出来:‘嚷什么嚷啊,吵我闺女睡觉了!’……”
  他眉飞色舞的憧憬终于使得欧阳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小何,有你在可真好。”很快便沉沉睡去。
  何莫修便开始纷繁庞杂的收拾工作,他将自己所有的学识和热情都倾倒给欧阳夫妇跟女儿的小家。他将分散四处的砖块捡起来在墙角码齐,以免妨碍人行走;他收集家具的残肢,重新拼凑成完整的桌椅;他整理残存的被褥和衣服,最干净的掸惮灰尘铺到床上,最脏的泡进大盆去洗;他挑了个既不妨碍行走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拉上几根铁丝,预备给孩子晒尿布;…… 他还没忘记烧了一大桶开水,预备给大伙喝,或者给孩子洗澡。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居然黑了。欧阳从不平静的睡眠中醒来,几个仅存的队员坐在屋里呆呆地看着他,虽然没有何莫修YY的那样人声鼎沸,但也足以让欧阳高兴了,只是,目光扫过,还是没有他最牵挂的那两个人。
  何莫修安慰他:“思枫同志还没来到,可能因为她是游击队长,路上被那些国军给阻了…… 你放心,她反正知道这个地方,国军也不会当真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欧阳感激地看他,尽管心里还有担忧。
  外面有声音,何莫修出去,看到六品领着全福来了,全福抱着个孩子。
  “欧阳的?”何莫修很是惊喜。
  全福点头,何莫修赶紧进去报告:“全福带着孩子来了,你的女儿。”
  活力重又回到欧阳身上,他起身,几乎是从全福手里抢回了孩子,不过抢的很轻柔。
  何莫修正在为欧阳高兴,没留神六品拉住了他的衣袖:“小何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说。”
  何莫修疑惑:“什么事?……对了,文章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六品一脸焦急和歉意:“他受伤了,在高家,你赶快去帮帮他。”
  “啊?”何莫修顿时急了,在六品连拖带拉的帮助下飞速赶往高家。
  高家的大房子已经被鬼子作践得,除了大体结构还在以外,桌椅门窗统统报废。何莫修跟高三宝匆匆打个招呼便往楼上冲,当年自己的那个房间门敞开着,龙文章趴在床上,衣服敞开着,龙妈妈坐在旁边抹眼泪。
  何莫修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龙文章的后背几乎可以说是血痕累累,至少十几个碎弹片嵌在肉里。
  “怎么伤成这样?”何莫修心疼得不行。
  “一个鬼子拉了个手榴弹,他为了掩护我,自己……” 六品既难受又歉疚。
  龙文章打断他:“六呆子你别说了,都说了欠你一命,这下彻底还清了。反正都是些皮外伤,死不了的。”
  一旁抽泣的龙妈妈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能不说那个字吗!你个乌鸦嘴的脏仔……”说罢继续流泪。
  “好啦,妈,我不是没事么……” 龙文章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口气对妈妈说。
  说话间,何莫修在高家一通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翻找,找到了硕果仅存的一瓶酒精、一团干净的棉花和一个高昕从未用过的化妆盒。他拿出一把小镊子,嗫嚅地说:“我得帮你把弹片取出来,伤口用酒消消毒。”
  龙妈妈起身要走:“那我走,不耽误小何你做事了。”
  “不要!”何莫修止住龙妈妈,“没有麻药,会很疼,龙妈妈您留下跟他说说话、分分心。六品你也留下,万一他挣扎起来你帮忙按住,我没那么大力气。”
  三个人严阵以待地围着龙文章,这让他一阵不自在。然而更不自在的是何莫修怕他疼,沾着酒精的棉花在伤口周围绕了半天就是不往伤口上凑。龙文章不怕疼,可不怕疼的人都很怕痒,他更不例外,所以忍了一会就忍无可忍了:“你磨蹭什么,快点啊!”
  “真的会很疼的……”
  “你以为我是你啊!”
  何莫修这才将棉球压在伤口上。饶是龙文章不怕疼,也被这尖刻锐利的疼感激得浑身一颤,六品眼疾手快地压住了他的胳膊。
  何莫修又不敢碰他了,龙文章又催促他:“没事没事,你干你的,就当我没知觉的好了。赶紧弄完,早死早托生。”
  龙妈妈气得眼泪都不流了,想给他一巴掌,看看全身都没有下手的地方,干脆拧住了耳朵:“脏仔!”
  “啊!”龙文章这次倒是叫出来了,“妈……你放手啊!”
  “放手?我让口没遮拦!”
  龙文章倒不是怕耳朵疼,而是怕丢人,尤其是在何莫修面前丢人,情急之下用广东话跟妈妈求饶:“妈…… 求求您赶紧放手啊……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龙妈妈松手:“别再乱说了啊!”
  “好好好,不说了…… ”
  何莫修开始剔除弹片,龙文章一边咬牙忍耐,一边用广东话跟妈妈拌嘴:
  “妈,没事的,不疼……”
  “疼你会说吗?就知道瞎逞强……”
  “这不是您当年教我的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我教你,我教你的东西你学进去几句?还不如人家小何……”
  “……”

  后记(HE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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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HE版)
  1964年10月16日,我国自主研制的原子弹爆炸成功,举世震惊。太平洋对面的A国和我国北部的S国,对我国的武力威胁和核讹诈就此落空;
  1967年6月17日,我国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媒体形容它“比十个太阳还要亮”。从原子弹到氢弹的过度仅仅用了两年零八个月,这个难以置信的奇迹更是震惊了A国和S国。
  奇迹是由中国人创造的,然而除了少数机密中心的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具体是由那些人创造的。以至于一位参与研制原子弹的科学家回家休假时,他的妻子听到广播中播放原子弹爆炸的新闻,感慨地跟丈夫说:“唉,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可惜不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是一群几十年内都无法拥有公开身份的人,工作在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那里是一片渺无人烟的戈壁滩,除了中间的基地之外,外围数百公里都是无人区。这里基本上与世隔绝,就连那场声势浩大的内战和席卷全国的运动,都没有波及到这里,因为最高领袖的特别关照。
  然而有一些事情总是无法禁绝的,那就是过日子。无论在哪里、无论条件多么恶劣,人们总得衣食住行、迎娶婚嫁。基地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原子弹和氢弹都已爆炸成功,整个气氛自然轻松下来,很多当年忙得顾不上个人问题的工作人员,包括科学家和解放军指战员,都开始陆续地躁动起来。
  基地的邓主任是个老资格的政工干部,出了名的热心肠,对大伙的个人生活一直非常关心,而且眼光极准,经他搭手牵线的美满婚姻已有十几起。成功率高了,邓主任就难念自鸣得意,说话也有点大嘴巴,常跟人念叨“某某和某某一开始还不对付,经我做过工作就怎么怎么样了”,云云。因此基地里的年轻人背后给他取了个无比欢乐的外号:邓妈妈。
  邓妈妈今天刚从兄弟单位出差回来,就兴冲冲地往一位科学家的办公室一路小跑着过去。“老何!老何!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1
  被称作“老何”的人身形瘦削、面容安详、四五十岁的样子,正在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着什么,听到声音后便抬起头来:“哦,邓主任?快请坐!思风,去给邓主任倒茶。”
  邓妈妈显然跟何莫修是老熟人了,很自来熟地一口喝完思风倒的水。“老何啊,我有天大的好事情跟你说……那个,思风,你——”“我正准备出去呢,邓主任您跟何老师说吧。”思风很知趣地退出去,还帮他们关上门。
  邓妈妈这才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献宝似的捧到何莫修面前。
  那是一个面目温婉的女子,三十出头,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这位是——”何莫修问。“我在兄弟单位医院见到的,林医生。”邓妈妈兴奋地介绍,“以前跟你介绍对象,你都说那些小姑娘太小了、不忍心让他们跟你,那么这位行了吧?林医生是儿科大夫,为了救助人民群众的孩子而耽误了自己的青春,都三十多了还没解决个人问题。林医生听说我是基地来的,就跟我说党员就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她想来我们基地当医生。组织上感动于她的奉献精神,已经批准她的请求。我就跟她聊起你,她很感兴趣,说是可以认识认识……”
  邓妈妈说得口沫横飞天花乱坠,何莫修不好插嘴,直等到他说完了才苦笑着说:“邓主任真是太费心了,可是你出差才回来,有件事还不知道……我,这辈子都不能结婚了。”“老何,你开什么玩笑?”邓妈妈显然不信。“没开玩笑,真的。”何莫修镇定地说,“前天基地医院组织了一次体检,由于核辐射过量,我已经……没有能力做爸爸了。”
  邓妈妈大惊失色:“居然有这等事?1“核辐射对人体的危害尚未可知……我倒是很高兴,用自己的身体为大家敲了个警钟,让别的同志不至于重蹈覆辙。”“这这……”邓妈妈被这兜头一盆冷水浇得浑身冰凉,在屋里团团转了好久,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除了你,还有别的同志么?”“还有老龙,有些力气活干不动的,我请他帮过忙……现在,我们哥俩是真正的难兄难弟了。”“其他人呢?”“没有了,就我们俩。”
  邓妈妈松了口气,马上又觉得这对何莫修是个刺激,神色又肃穆起来:“老何啊,你为革命事业奉献了个人健康,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当然,也不会忘记老龙。你看,你们俩个不能当爸爸了,要不,组织上考虑给你们领养一个孩子,好颐养天年?”
  何莫修笑笑:“不劳邓主任费心,我不是还有思风吗。”
  邓主任拍了一下脑袋:“哦,对呢!你看我这脑子,被这个残酷事实打击得都不管用了-……思风跟你这十几年,倒跟你儿子差不多。只是啊,亲儿子到底是亲儿子,这孩子的脾气跟欧阳同志几乎一模一样。”“欧阳同志,您这次出差见到他了么?”“见到了,精神还好,身体么还那样呗……”……
  当晚,何莫修回到自己的住所,一间简单整洁的双人宿舍,两张单人床中间,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桌子。
  听到声响,桌前的人站起身来:“小何。”
  这是整个基地、甚至整个中国唯一一个叫他“小何”的人,无论他年纪多大,三十、五十,甚至八十、一百,在他的心中,他永远都是他倾心爱护的小何。
  何莫修微笑:“文章。”
  龙文章问:“邓妈妈找你干什么?”“还能有什么事,解决个人问题呗。不过他以后不会找我了,也不会找你了。”“你跟他说了?”“肯定要说的埃而且就他那个大嘴巴,不出两天全基地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人人都不会在我们跟前说一个跟结婚有关的字眼了。”
  龙文章苦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没人烦就是大幸了,你还想贪图什么?……这什么?”何莫修注意到桌上的东西。“六品寄来的包裹。”“又寄?不是跟他说了么,基地的物资其实很丰富,反倒是他们,拖家带口地过日子不容易。”“放心,这些东西不花钱的,而且是基地里没有的。”龙文章一包一包地将东西掏出来,“这是杭白菊,泡茶喝降火的;这是艾叶,天冷的时候点燃了熏一熏膝盖,就不怕有风湿,夏天还可以赶蚊子。这是……”
  何莫修笑:“这肯定不是六品的主意。”“那当然,除了他老婆,谁还有这么玲珑剔透的心思?”龙文章说着拿出最后一包来。
  熟悉的香味使得何莫修一愣,随即就有点不自然:“……茉莉花?”“这是我特地要的。”龙文章笑得意味深长。“……你想干吗?”何莫修警惕地看着他。“泡茶喝啊,你以为呢?”
  何莫修瞪他。“对了,”龙文章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思风……没有我们俩的毛病吧?”“没有,他跟我主要还是学习理论知识,危险的实验也没让他做过。欧阳已经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怎么也得让他有自己的孙子。”
  龙文章若有所思:“说起来,你觉不觉得,思风……感觉像是我们四个人的孩子。少年老成,像欧阳;侠肝义胆,像老四;喜欢学习,像你——”“——总板着个臭脸,像你。”何莫修不客气地接嘴。
  龙文章作势要打,何莫修视而不见,使得他只好放下手来。“今天是七夕,陪我出去转转吧。”“这么晚还出去?哨兵会问。”“何教授夜观天象、龙处长贴身护卫,有什么好问的?走啦。”龙文章说着拿过一个收拾好的大包裹,拉着何莫修出去。
  一辆军用吉普行驶在空旷悠远的戈壁滩上,透明的空气使得星星亮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来。龙文章已经很擅长开车,何莫修坐在副驾上若有所思。“又是一年七夕……文章,我们来这里多久了?”“二十二年了。”龙文章说着停下车子,打开车门下去。
  戈壁滩上昼夜温差大,尽管还是夏天的尾巴,空气已经冷得让何莫修一个冷战。龙文章拿出军大衣来裹在他身上。
  宁谧的夜色,总让人想起旧事。二人并肩坐在草地上,一时都没有说话。
  二十二年前,凭着欧阳山川和赵老大两位同志的推荐,出身知识分子家庭、跟随欧阳打了七年游击的进步青年龙文章,得以不远万里护送何莫修博士来到基地;一路上,多次带领大伙从流寇、土匪、地方黑社会、溃散的日军等各路鬼魅中逃脱出来。没有他,别说同行的几位迎接何博士的同志会遭遇不测,就连何博士本人也难逃大劫。因此,龙文章得以继续留在基地,当了保卫处处长。
  龙妈妈跟六品去了窦村,这让二人一直心存愧疚。还好六品对待龙妈妈比他们俩都好得多,他很快成了家,生了两个上天入地的淘气儿子,谁的话都不听,就只听奶奶的。所以龙妈妈最后十年的生命一直在□孙子中度过。
  十年前,龙文章接到六品的信说龙妈妈去世了。这个消息让他抱着何莫修哭了半夜,伤心过后却不得不为六品的信感到诧异。信是用工整秀丽的蝇头小楷写的,那肯定是别人代笔无疑;然而信中的语气非同一般的善解人意,反复强调龙妈妈走得很安稳,前一天晚上还监督两个孙子默写了一遍《弟子规》,次日早晨六品就发现她已经长眠了,表情安详得跟真正的睡着一样,所以才没来得及通知龙文章。六品从哪里找来如此心思细腻的代笔者?
  龙文章请了一星期的假去给母亲上坟。当他在六品整洁雅致的家里见到那封信的作者,也就是六品的妻子,的时候,惊诧得差点晕过去:那居然是——
  唐真!
  唐真一副优雅少妇的派头给他倒茶,两个男人都呆坐着不说话,六品是激动,龙文章是继续诧异。
  直到六品突然扔下他,跑出屋去跟唐真说:“哎哎,你放着别动,让我来。”
  龙文章跟着出去,看到唐真试图将一堆蜂窝煤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而六品不让她碰,温柔而又坚决的将她推回屋子。
  龙文章这才找回语言能力:“至于吗,人家抡的机枪比你的铡刀还重,这点活还在话下?”
  六品摇了摇头:“不是这个话……她那么漂亮又有学问,肯跟我过,怎么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龙文章一边帮他搬煤球,一般止不住好奇心地搭话,很快就从六品口中套出:鬼子投降的第二年,唐真有一次来看望龙妈妈,不小心染上疟疾,在窦村养了两个星期,病好了她就主动要求嫁给六品,搞得六品当时以为自己绝对是在做梦。“她现在是大队小学里唯一一个公办教师,社员们都叫她‘唐先生’,凡是写写画画的事情都来找她;逢年过节还带着年货来请她写春联,排队排得老长。”六品质朴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和得意。
  龙文章忍不住为他高兴,同时也注意到,六品不仅让唐真远离所有力气活,就连属于女人的打水、舂米、洗衣服等家务活都不让她碰。
  他用尽一个乡下佬的全部所能,让他的妻子过上官太太的生活——除了纸笔和针线,什么都不碰;除了孩子的脸蛋和小手,什么都不摸。唐真手上的枪茧都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教书写字中消退完了。
  临走时,唐真让龙文章代她跟何莫修问好。“一定带到。”龙文章由衷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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