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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生啊!你无须如此,快快起来。本来本官还以为这一次会对不起许多尽心尽力的手下,你带来了如此功劳,本官有话可说了。”
孙承宗大人还是如史记载下课了,唯一不同的就是马世龙没有被逮进诏狱而是革职待参回乡候旨了。
新官上任的高第大人来到山海关就给立功人员宣读了封赏圣旨,许多人官升一级,可惜没有黄胜大人的份。
好处是手下的军官都升了一级虚衔,黄明理、黄明道领到了提升为正五品千户的通知,武官到了这个级别必须亲自到兵部武选司备案领官凭文书。
黄胜带着人马蛰伏在黄家湾岛已经操练了一个月,此时得知辽东经略府的人事调整已经尘埃落定,一时间唏嘘不已。
还好茅元仪和孙元化还在,自己在辽东依然好混,只是想不到袁崇焕也官升一级当上了正四品宁前道主官,已经是宁远说一不二的最高领导。
他还是官运亨通在一步步往上爬,其实是自掘坟墓。
黄胜哀叹自己力量太薄弱,无法撬动史的车轮,一时间怅然若失。
他根本不怨天尤人,而是自己发愤图强,每日诲人不倦,麾下战士也终日勤练不已。
黄胜让黄家山岛准备许多麻袋和草包,收集岛上的细沙石备用。
大才子知道在冰天雪地无法修坚固的工事,用沙石一边垒一边浇水会轻而易举得到坚固的堡垒。
只要气温还保持冰点以下,这样的堡垒就会固若金汤,而且维修方便,发现哪里被破坏了,只要倒一些沙石浇水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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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拜见高第
安排了后勤的一些杂事,安排陶瓷工匠大量雇佣临时工大规模烧制民用碗盘之类的器具,冬天确实没有什么太多工作,黄胜给所有无所事事的人提供工作岗位,让他们能够赚到月钱。
大量生产出的这些瓷器都堆在库房里,准备明年统统带到日本倾销,因为黄胜发现由于这些瓷器笨重价值低廉,李公子跟合伙人都是带一点点官窑精品而已。
他们仅仅面对了一小群日本大名也就是倭国贵族销售,当然价格也高的离谱。自己带几船民用陶瓷去倭国销售,跟大明官僚资本没有任何冲突,还会大赚特赚。
天启五年十月十七日,黄胜带着黄明理、黄明道去山海关取文书凭据准备去京师武选司备案,也算专程赶来拜望新领导高第大人。
作为辽东经略府的赞画将军,此时不来山海关露面就不像话喽,做官先要会做人,官场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大家都要互相给面子。
黄胜理所当然要来跟有过一面之缘的现任辽东最高领导搞好关系。
他准备带着黄明理二人和所有的热兵器部队出发去山海关,黄胜相当看重这一支先进的火器部队,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亲自指挥和教育。
这些孩子又跟以前大不相同,经过三次随军出征,经了两次的实战,见识和胆气已经不一般。
特别是那一百个纤夫少年,他们读书识字半年多,现在人人都有了一点点文化,眼神都不一样了,人人都流露出自信且坚定目光。
黄胜告诉大家,黄家的军队都是知识青年,大家要比文明不许比粗野,因为我们都是读书人!
这些纤夫孩子和补充的阿哈们从来都没有想到哪一天会自称读书人,他们都感到光荣,人人都模仿大人表现得文质彬彬,都在学谈笑间杀敌于百步之外。
黄家湾岛的所有学校都开课了,以识字班为主,简单的算术为辅,安排了三十人跟着阮诞学习外语,二十人跟着尚慕明学习西洋画。
黄胜的目标就是在自己的体制内消灭文盲,只教自己家丁们实用的东西,道德养成就是灌输所有人忠诚的概念。
黄家两个岛屿现在有了近四千多居民,不到三分之一都是军人,男丁们都是乡勇民壮,所有人都温饱无虞,大家都在努力奔小康。
海盗船和缴获的二号福船已经在改造之中,辽海结冰前一定能够完工,设计要求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提高速度。
改造升级成功后要能够追杀未经改造的明军草撇船,也就意味着达到八节航速。
赵时敏带着能工巧匠经过研究已经下了保证,结果如何从京师回来就见分晓,有了自己的船坞,其他未改造升级的战船、马船都在紧锣密鼓的加固和提速之中。
黄胜参与设计主战舰的图纸已经走完了论证程序,黄家所有技术人才一致认为可行。
黄家山岛的二百铁匠大师傅四百徒弟在顾山海的指挥下,在进行全钢龙骨锻接,这完全是占了奴酋家八小的便宜,否则黄家哪里有如此之多的师傅级铁匠啊!
龙骨一旦打制成功就会运来黄家湾岛船坞投产,黄胜家原来就是干这一行,到了大明充分利用现成的技术,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已经全盘托出,至于能否成功还需拭目以待。
来到山海关水城码头,黄胜带着了几个军官去官驿住宿,把荷香她们都留在船上,叮嘱她们继续给少年们上课,自己最多一两日就回来带着大家一起去京师。
黄胜来到驿馆安顿下来,外出打探消息的黄东山和黄明道几个人回来了。
好朋友茅元仪大人已经去了宁远,他是前辽东经略的第一智囊,现任督师当然不会留在身边,给了他一个协理宁远防务的工作相当于袁崇焕的副官,派出去了。
游击将军马世虎告假回乡探亲去了,高第大人给了他半年的假期呢,估计马世虎是不放心自己家主,也知道他这样的人在新领导这里不好安排,主动退避三舍。
一个说得上话的都不在,看来只有自己冒冒失失登门求见这位辽东最高指挥官喽!
黄胜带着礼物来到了辽东经略府,只见来求见的文官武将已经围满了大门。
自己如此职位要轮到督师大人的接见恐怕不知道需要等多少天呢,最后能否被接见还是个未知数,因为黄胜看见来的人不少,就是没有人进进出出,由此可见高第大人好像没见几位官员呢。
黄胜哪里有闲工夫在这里空耗,他大踏步上前对里面一个高家管事道:“请速去通报你家大人,京师故交广宁士子黄胜求见。”
乱哄哄的大门口马上安静了,大家都穿着官服呢,里面有许多大人品级可不简单,正二品武官就有两三位,四五品文官也有几个呢。
他们大多数都认识黄胜,见他一个七品官来见上司,连官服都不穿,大咧咧直接让里面管事进去通报,有些啼笑皆非,都准备看这位愣头青吃瘪。
里面的管事叫高见,这几天收红包收得手都发软,他家大人是辽东经略,在山海关就是土皇帝般,所有文官武将都是下级,来求见都是毕恭毕敬,请他通禀也是陪着笑脸给好处。
今天他发现了异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嘴里念叨:“广宁士子黄胜,这个名字很熟啊!怎么想不起来呢?”
“一定是你家大人提起过学生,汝不用想了,快去通报便是。”
黄胜趾高气扬,说得笃笃定定,他根本不怯场,自己带了好处给高第呢,况且这位大人在辽东又混不了几天,能够和睦相处最好,如果不能忍一年半载就相安无事矣。
管事高见一时间不知深浅了,赶紧小跑着去里面给家主报信。
外面等着求见的大人们目瞪口呆,自己好话说了一大摞,好处给了不老少,这位管事才不情不愿去通报。
而这个愣头青三言两语,管事就灰熘熘进去了,这是何故啊?人人都不了解,都在看下面的故事。
后衙书房,高第大人在挥毫写字,他根本不想见那些走门子的官员,因为他本人就不想来辽东这个是非之地,而是被逼无奈。
阉党跟东林党斗得狗咬狗一嘴毛,魏忠贤再也不敢让东林党人掌握兵权,阉党里又找不到有分量官员作为辽东经略的人选,所以最后强拉硬派到了高第这个无党派人士的头上。
几任辽东经略都不得善终,已经六十高龄的高第大人被架上了辽东这个炙热的火堆,他从离开京师的那一刻就在考虑如何脱身,哪怕以后不当官了,告老还乡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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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讨要火药
高第老大人此时见管事又来通报,以为还是某某某大人来送礼,他有些不耐烦道:“老夫不是关照过谁也不见吗?尔又来此作甚?”
“老爷,门口有一位不是送礼的,他说是老爷京师的旧相识,叫黄胜是个广宁府士子。”
“广宁士子黄胜,哦!是他,快请进来。”
高第知道黄胜,这位大才子在京师已经家喻户晓,在官场乃是大家议论最多的官员之一。
因为这位年纪轻轻的大人是个有争议的人物,以许多御史给事中为首的言官,认为朝廷荒唐,竟然以军功封赏了一个寻花问柳的纨绔。
而以京师勋贵和一些跟茅元仪、孙元化几个关系密切的大人认为朝廷又喜得良材幸甚至哉。
无论什么世道都不例外,有争议的人都会让别人留意,高第跟黄胜还有一面之缘当然更加记住他了。
闻报是这位毁誉参半的大才子求见,立刻吩咐有请。这就充分说明在闭塞的封建社会名声有多么重要。
黄胜大摇大摆进了辽东经略官署,外面掉了一地眼球,辽东文武无法理解了,这位小大人貌似很吃得开呀,他居然是督师大人的故交。
高第大人笑声传来:“广宁士子黄胜,老夫记得你,难忘今宵可谓千古绝唱,你当得起才子之名。”
管事见自家大人难得迎到了书房门口,赶紧把自己的腰弯了下去,低着头做出请的动作。
黄胜快步上前一躬到地,道:“学生拜见大人,春天学生在京师有幸聆听大人教诲感慨良多,一直盼望有机会再次得到大人指教呢!”
一番客套话过后,一老一小谈了一会儿诗词歌赋,接着就聊起歌舞音乐,原来这位高老大人爱上了交谊舞,他告诉黄胜这个舞蹈太好了,每天跳半个时辰,饭都能够多吃一碗呢。
两人话语投机相谈甚欢,黄胜在准备告辞时才告诉高大人,自己搞了十七颗建奴步甲首级和三颗马甲脑袋,任凭督师大人处置。
本来也准备端茶送客的高第闻言惊讶道:“黄大人,莫非京师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真的有取建奴首级去去就来的本事?”
“大人,传言不可信,有些夸大其词矣,学生不过是爱用火器使阴谋诡计取巧尔,当不得堂堂阵战。”
“黄大人过谦矣!不管用何计谋总要深入虎穴焉,看来你虽然年轻却是一身虎胆也!”
高第大人正愁手下无心腹敢战之人呢,见来了一个能打的文官,自然喜不自胜,当然要笼络人心。
能够从一个读书人经过科举得中进士,一步步爬到正二品大员,哪有泛泛之辈,当然都是政治家。
高第老大人心里已经在盘算给黄胜一些好处,好让他以后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力。
“高见,快吩咐后厅摆酒,老夫要陪黄大人喝几杯。”高第对着在门口肃立的那个管事道。
“大人,学生的几个麾下带着东西在外面呢,您是不是安排人出去领他们进来啊?”
不一会儿,管事高见来到高第身边回禀道:“老爷,小的已经带着黄家兄弟把东西送到了后院柴房,您要不要亲自看看?”
黄胜连忙道:“大人,学生建议您派几个知道如何验看首级真伪的家丁看看即可,千万不能亲自查看,太臭了。”
“这怎么行?将士砍来建奴首级多不容易,本官怎么能连些许味道都受不了。”
得,这位老大人不识好歹,黄胜没办法只好陪他同去。
来到柴房,黄胜躲得远远地跟黄东山几个装着有话说,让高第带着几个心腹家丁受罪去了。
这位大人还真的能忍,二十个木匣子都一一打开仔细欣赏,还不时传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
原来高第大人久在兵部任职,验功看首级那是家常便饭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他可是行家,见二十颗首级都是壮年男子,全部是真奴,兵器、铠甲、腰牌等物证一应俱全,心里对这位黄大人又高看了一眼。
以前在兵部核查报功首级,下面报上来二十级,能够实打实经得起查验的有一半就不错了,如此十足真金简直不可能。
由此可见这位年纪轻轻的黄大人是个坦诚君子矣!
当高第大人沐浴更衣后神清气爽的来到官署后厅时,对黄胜的态度又和善了许多。
还是一个道理,有实力才会有面子,不怕领导利用你,就怕领导根本不认识你。
酒过三巡,高第主动道:“黄大人送二十级真奴斩获来此,自己却不要任何封赏,老夫该如何处之啊?”
“学生已经官运亨通了,上一次为了学生的封赏,京师已经搞得满城风雨,如今万万不能再提起学生,人言可畏啊!”
高第心里对黄胜更加看重了,这位年轻人有本事还知道进退是个可造之材。
“黄大人,你要养家丁为国征战很不容易,老夫可以帮一些军需物资。”
“学生感谢不尽,能否请大人拨付火药五万斤,鲁密铳三百支,学生用兵能力有限,大多数都是用火药炸建奴呢。”
黄家湾岛的基建都是在山地,采取火药爆破平整土地的方式进行,有限的可耕种土地根本舍不得用来造房子。
所以对火药的需求量很大,黄胜多次让黄明理用茅元仪给的腰牌到宁远和觉华岛的武库领取,现在那里的火药已经所剩无几了。
新上任的辽东经略开口让自己提要求,要是太容易岂不是看不起高第大人?黄胜来了个狮子开大口。
高第想了想问道:“黄大人,你为何需要如此之多的火药焉?”
“大人,您有所不知,学生每一次袭击建奴都用上百斤火药混合着碎铁做成炸弹,预算出建奴必经之路,采取广种薄收的笨法子偷袭建奴,有时候几千斤火药花掉了才炸到一两个呢。”
“原来如此。”高第大人也不懂黄胜如何布置干脆不问,答应道:“可以,只不过山海关存货不能给你,老夫出具文书,你可以派人去京师兵部武库直接领取。”
“大人,学生家两个家生子升官了,学生不放心他们冒冒失失去兵部,怕有什么闪失,想告假两个月陪他们同去京师。”
如此狗屁的事情高第大人当然照准,爽爽快快给了两个月的假期。
也就表示黄胜这一次在京师露面再也不怕有御史弹劾。
高第大人吩咐高见去办理手续,对黄胜道:“黄大人既然去京师,干脆多带些人马,把你要的火药和鲁密铳都运回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学生遵命。”黄胜笑嘻嘻拿到了有辽东经略大印的公文,假公济私去京师出差加度假外带娶小老婆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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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同仇敌忾
黄胜在十月下旬带了近两百人来到京师的住宅。
当天,黄家就宾客如云了,张之极带着朋友们简直迫不及待般来到黄家玩乐。
音乐响起,顿时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经过连续作战的黄胜对眼前的歌舞升平感到很不适应,对这些大明既得利益者的纸醉金迷很是鄙视。
如此这般下去,等待的就是满、蒙、藏、回、汉,伟大的汉文明就会没落,汉人就会沦落为奴才啊!
蓝彩儿终于盼来了朝思暮想的公子,初见时哭成了泪人,软软的倒在黄胜怀里,后来就是公子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好像害怕一时看不见公子,他又会离她而去般。
晚上,黄胜在内院给家里的女人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调巧珍回黄家山岛工作,曹月琴为助手,以后那里的后勤管理钱粮往来就由她负责。
这个女人是跟着黄胜最久的之一,忠诚度无可挑剔,文化也学得很快,在京师经营了大半年又拓宽了眼界完全能够接替赵蕊的工作。
赵蕊最近都要在黄家两个岛屿之间来回跑既影响工作,又太辛苦,巧珍接替黄家山岛的后勤工作完全能够胜任。
京师的生意就全部由来凤打理,也安排了一个副职李娟。
黄胜有了艺术人才,当然要用好用足,他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