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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暗叫:“不好。”伸臂格在篙尖,身子继续向敌船落去,但这出臂一格,那一招“飞龙在天”的势头立时减弱。裘千仞一声长啸。竹篙脱手,并掌往郭靖当胸击来。竹篙尚在半空,未曾落到船面之际,空中突然横来一根竹棒,在篙上一搭,借势跃来一人,正是黄蓉。她人未至,棒先到,凌虚下击,连施三下杀手。裘千仞一个不留神,左眼险险被她棒端戳中。他在君山上见识过这打狗棒法的厉害,又见郭靖已站上船梢,出招从旁夹击,当下不敢怠慢,侧身避过竹棒,一腿横扫,将郭靖逼开一步,随即呼呼拍出两掌。
这铁掌功夫岂比寻常?须知铁掌帮开山建帮,数百年来扬威中原,靠的就是这套掌法,到了上官剑南与裘千仞手里,更加多找出了许多精微的变化,威猛虽不及降龙十八掌,可是掌法精奇,犹在降龙十八掌之上。两人顷刻之间,已在后梢头拆了七八招,心中各存忌惮,掌未使足,已然收收招,水声虽响,却也淹没不了四张手掌上发出的呼呼风声。
这时铁掌帮中早有帮众抢上来掌稳了舵,哑梢公所乘那船已碎成两半,船板、布帆、哑梢公和两个后生,都在一个大漩涡中团团打转。三人虽竭力挣扎,那里逃得出水流的牵引?转眼间卷入了漩涡中心,直没江底。那黑旗船却仍是顺水疾奔,黄蓉踏上后梢,回头一望,漩涡已在两三里以外,双雕与血鸟在空中盘旋飞翔,不住啼鸣,见船舱中刀光一闪,一人举刀猛向什么东西砍了下去。
她也不及看清那人要砍的是什么,左手一扬,一把金针飞出,都钉上他手腕手臂。那人的钢刀顺势落下,却砍在自己右腿之上,大声叫了起来。黄蓉抢入船舱,一脚将那人踢开,只见舱板上横卧著一人,手足被缚,动弹不得。
只见这人一双眼光冷冷的望著自己,却是神算子瑛姑。黄蓉万料不到会在此处救了她,当即拾起舱板上钢刀,割断她手上的绳索。瑛姑手一脱缚,右手一伸一拿,施展小擒手从黄蓉手里夺过钢刀。黄蓉一怔,但见刀光一闪,瑛姑先一刀将那黑衣汉子杀死,这才弯腰割断自己脚上绳索。那黑衣汉子仰天跌翻,黄蓉一看,认得他是玄背蟒乔太,心道:“你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只听瑛姑道:“你虽救我性命,可别盼我将来报答。”黄蓉笑道:“谁要你报答了?你救过我,今日我也救你一次,正好扯直,以后谁也不久谁的情。”
黄蓉一面说,一面抢到船梢,伸竹棒上前相助郭靖。裘千仞腹背受敌,掌上加劲,倒也支持得住。但听得扑通、扑通、啊哟、啊唷之声连响,原来瑛姑持刀将船上帮众一一逼入了江中,在这激流之中,再好的水性也逃不了性命。
裘千仞虽然号称“铁掌手上飘”,但这“水上飘”三字,也只形容他轻功了得,莫说在这江中的骇浪惊涛之上,就是湖平如镜,究竟也不能在水面飘行。他与郭靖对掌,慢慢占了上风,待得黄蓉打狗棒法一加施展,他以一敌二,十余招以后,不由得左支右绌,绕著船舷不住倒退,他背心向著江面,教黄蓉攻不到他后背去。郭靖连使猛招,那裘千仞双足犹似钉在船舷上一般,再也逼不动他半寸。
黄蓉见他一面打,一面双目不住骨碌碌的转动,似在盼望江上再有船只驶来援手,暗自留了神,心想:“此人武功虽高,但今日是以三敌一之局,若再奈何不了他,那咱们也算得脓包之至了。”这时瑛姑已将船上帮众扫数驱入水中,只留下掌舵的一人,见靖蓉二人一时不能得手,冷笑道:“小姑娘闪开了,让我来。”黄蓉听她言语之中意存轻视,不禁心中有气,竹棒前伸,连攻两招,这是以进为退之法。裘千仞虽然识得她的用意,苦在被郭靖掌力逼住了,无法追击,只得闪身避开。黄蓉跃后一步,拉了拉郭靖的衣襟,道:“让她来打。”
郭靖微微一呆,收掌护身。瑛姑冷笑道:“裘帮主,你在江湖上也算挣下了个响当当的名头,却乘我在客店中睡著不防,用迷香害我。这种下流勾当,亏你也做得出。”裘千仞道:“你被我手下人擒住,还说什么嘴?若是我自己出马,只凭这双肉掌,十个神算子也拿住了。”瑛姑冷冷的道:“我什么地方得罪铁掌帮啦?”裘千仞道:“这两个小贼擅闯我铁掌峰圣地,你干么收留在黑沼之中?我好言求你放人,你竟敢谎言包庇,你当我裘千仞是好惹的么?”瑛姑道:“啊,原来是为了这两名小贼,你有本事尽管拿去,我才不理会这种闲事呢。”说著退后几步,抱膝坐在船舷,神情十分闲逸,竟是存定了隔山观虎斗之心,要瞧靖蓉二人和裘千仞拚个两败俱伤。
她这番言语,这番行动,倒教裘千仞、郭靖、黄蓉三人都大出意料之外,原来瑛姑当时行刺一灯大师,被郭靖化身相代,又见一灯袒胸受刃,忽然天良发现,再也不忍下手,下得山来,爱儿惨死的情状却又在脑际萦绕不去。她在客店中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因而疏于提防,被铁掌帮用迷药做翻,否则以她的精明机伶,岂能折在无名小辈之手?这时见了靖蓉二人,满腔怨毒无处发泄,竟盼他们三人在这急流中同归于尽。
黄蓉心道:“好,咱们先对付了裘千仞,再给你瞧些好的。”向郭靖使个眼色,一使竹棒,一发双掌,并肩齐向裘千仞攻去,顷刻间三人又打了个难解难分。瑛姑凝神观斗,见裘千仞掌力虽然凌厉,终是难胜二人,时间一长,非死必伤,但见他不住移位,似是要设法出奇制胜。郭靖怕黄蓉大伤初愈,斗久累脱了力,说道:“容儿,你且歇一会,待一忽儿再来助我。”黄蓉笑道:“好!”提棒退下。
瑛姑见二人神情亲密,郭靖对黄蓉体贴万分,心想:“我一生之中,几时有人对我如此?”由羡生妒,因妒转恨,忽地站起身来,叫道:“以二敌一,算什么本事?来来来,咱们四人二对二的比个输嬴。”双手在怀中一探,已持了两根竹筹在手,不待黄蓉答话,双筹纵点横封,向她攻了过去。黄蓉骂道:“失心疯的婆娘,难怪老顽童不爱你。”瑛姑双眉倒竖,攻势凌厉。
她这一出手,船上形势立变。黄蓉打狗棒法虽然精妙,究竟远不如她功力深厚,只得以“封”字诀勉力封住,那瑛姑滑溜如鱼,在这巅簸起伏、摇晃不定的船上,更能大展所长。这边郭靖与裘千仞对掌,一时倒未分胜负。裘千仞见瑛姑由敌人变为两不相助、又突然由两不相助变为出手助已,虽感莫名其妙,却不禁暗暗叫好,精神一振,掌力更为沉狠,但见郭靖一招“见龙在田”猛击而来,当即身子一侧,避过正面锋锐,右掌高,左掌低,同时拍出。郭靖回掌兜截,双掌相接,各使内劲。两人同时“嘿”的一声呼喊,立时退出三步。裘千仞退向后梢,拿住了势子。郭靖左脚却在船索上一绊,险险跌倒,他怕敌人乘虚袭击,索性乘势翻倒,一滚而起,使掌护住门户。
裘千仞胜算在握,又见他跌得狼狈,不由得哈哈一声长笑,踏步再上。瑛姑正把黄蓉逼得气喘吁吁,额头见汗,忽然听到笑声,登如见到鬼魅,脸色大变,左手竹筹发出了竟忘记撤回。黄蓉见此空隙,正是良机难逢,竹棒急转,点向她的前胸,棒端正要戳中她胸口“神藏穴”,只见瑛姑身子颤动,如中风邪,大叫一声:“原来是你。”势如疯虎般直扑裘千仞。
这一扑直是把自己性命置之度外,裘千仞见她双臂猛张,脸上狠狠的露出一口白牙,似要牢牢将自己抱住,再咬下几口肉来,他纵然武艺高强,见了这股拚命的狠劲,也不由得吃惊,急忙旁跃避开,叫道:“你干什么?”
瑛姑更不打话,一扑不中,随即双足一点,又向他扑来,裘千仞左掌掠出,往她肩头击去,满拟她定要伸手相格,岂知瑛姑不顾一切,对敌人来招不加理会,仍是向他头上猛扑。裘千仞大骇,心想只要被这疯妇抱住,只怕急切间解脱不开,那时郭靖上来一掌,自己那有性命?当下也顾不得掌击敌人,先逃性命要紧,身形一矮,从旁跃开。
黄蓉拉著郭靖的手,缩在一边,见瑛姑突然发疯,甚是害怕,只见她一纵一扑,口中荷荷发声,张嘴露牙,拚著命要抱住裘千仞来咬。裘千仞武功虽高,但瑛姑豁出了性命不要,直是奈何她不得,只得东闪西避,好几次手上被她抓得鲜血淋漓,心中愈来愈怕,暗叫:“报应,报应!今日当真要命丧这疯妇之手。”
瑛姑再扑几次,裘千仞已避到了舵柄之旁。瑛姑眼中如要喷血,一抓又是不中,知道裘千仞武功胜已,看来拿他不住,手掌起处,蓬的一声把那掌舵的汉子打入江中,接著飞起一脚,又踢断了舵柄。
那船一失舵掌,在急流中立时乱转。黄蓉暗暗叫苦:“这女子迟不迟,早不早,偏在这时突然发起疯来,看来咱们四人都难逃性命。”当下撮唇作啸,要召双雕下来救命。
就在此时,那船忽然打横,撞向岸边岩石,砰的一声巨响,船头破了一个大洞,裘千仞见瑛姑踢断舵柄,已知她决意与已同归于尽,一见离岸不远,心想不管是死是活,非冒险逃命不可,斗然提气向岸上纵去,跃起时双脚一撑,又把船撑入了急流之中。他这一跃虽然使了全力,终究上不了岸,扑通一声,跌入水里。他身子沉至江底,知道人一冒上,立时被水冲走,再也挣扎不得,当即牢牢攀住水底岩石,手足并用,急向岸边爬去,仗著武功卓绝,岸边水势又远不如江心湍急,肚中虽吃了十多口水,终于爬上了岸,他全身湿透,坐在石上喘气,但见那船在远处已成为一个黑点,想起瑛姑咬牙切齿的神情,兀自心有余悸。
瑛姑见裘千仞离船逃脱,大叫:“恶贼,逃到那里去?”奔向船舷,跟著要跃下水去。这时那船又已回至江心,在这险恶的波涛之中,下去那有性命?郭靖一见不忍,奔上抓住她的后心。瑛姑大怒,回手挥去,拍的一声,郭靖脸上热辣辣的吃了一掌,不由得一呆。黄蓉见双雕已停在舱面,叫道:“靖哥哥,理这疯妇作甚?咱们快走。”
江水汹涌,转瞬间就要浸到脚面,郭靖回过头来,只见瑛姑双手掩面,放声大哭,不住叫道:“儿啊,儿啊!”黄蓉连声催促,郭靖想起一灯大师的嘱咐,命他照顾瑛姑,叫道:“蓉儿,快乘雕上岸,再放回来接我们。”黄蓉急道:“那来不及啊。”郭靖道:“你快走!咱们不能负了一灯大师的托付。”黄蓉想起一灯的救命之恩,心中登感踌躇,正自彷徨无计,突然身子一震,轰的一声猛响,船身又撞中了江心一块大礁,江水直涌进舱,船身顷刻沉下数尺。黄蓉叫道:“跳上礁去!”郭靖点点头,跃过去扶住瑛姑。
这时瑛姑如醉如痴,见郭靖伸手来扶,毫不抗拒,双眼发直,望著江心。郭靖右手托住她的腋下,叫道:“跳啊!”三人一齐跃上了礁石。那礁石在水面下约有半尺,江水在三人身周奔腾而过,溅得衣服尽湿,等到三人站定,那艘乌篷船已沉在礁石之旁。黄蓉虽然自幼与波涛为伍,但见滚滚浊流掠身潟注,也不禁头晕目眩,抬头向天,不敢平视江水。
郭靖作哨呼雕,要双雕下来背人,那知双雕怕水,盘旋来去,始终不敢停到浸在水面下的礁石之上。黄蓉四下一望,见左岸挺立著一棵大柳树,距那礁石不过十来丈远,当下心生一计,道:“靖哥哥,你拉住我的手。”
郭靖依言握住她的左手,只听咕咚一响,黄蓉溜入了江中。郭靖大惊,见她向水下沉船潜去,忙伏低身子,伸长手臂,双足牢牢钩住礁石上的凹凸之处,右手用劲握住她的手腕,唯恐江水冲击之力太强,一个脱手,那她可永远不能上来了。黄蓉潜到沉船的桅杆,轻轻扯下帆索,回身上礁,双手交互将船上的帆索收了上来。
待收到二十余丈,她取出小刀将绳索割断,然后伸出臂去,招呼雌雕停在她的肩头。这时双雕身量都已长得极为沉重,郭靖怕她禁受不起,伸臂接过,黄蓉将绳索一端缚在雌雕足上,向那大柳树一指,打手势叫它飞去。那雌雕拖著绳索在柳树上空打了几个盘旋,重又飞回。黄蓉急道:“唉,我是叫你在树上绕一转再回来。”可是那雕不懂言语,只急得她不住叹气。
直试到第八次上,那雕才绕了柳树一转,回到礁石。靖蓉二人大喜,将绳索的两端都用力拉直,牢牢缚在礁石凸出的一个尖角上。郭靖道:“蓉儿,你先上岸吧。”黄蓉道:“不,我陪你。让她先去。”瑛姑向两人瞪了一眼,也不说话,双手拉著绳子,交互换手,上了岸去。黄蓉笑道:“小的时候一套玩意儿,郭大爷,您多赏赐吧!”一跃上绳,施展轻身功夫,就像卖艺的姑娘空中走绳一般,横过波涛汹涌的江面,到了柳树枝上。
郭靖没有练过这功夫,只怕失足,不敢依样葫芦,也如瑛姑那般双手攀绳,身子悬在绳下,吊向岸边,眼见离岸尚有数丈,忽听黄蓉叫道:“咦,你到那里去?”
听她语声之中颇有惊讶之意,郭靖怕瑛姑神智未清,出了什么乱子,急忙双手加快,不等攀到柳树,已一跃而下。黄蓉指著南方,叫道:“她自己一个人走啦。”郭靖凝目而望,只见瑛姑在乱石山中全力奔跑,相距已远,眼见追赶不上,说道:“她心神已乱,一个人乱走只怕不妥,咱们追她。”黄蓉道:“好吧!”提足要跑,突然腿上一软,随即坐倒,摇了摇头。
郭靖知她伤后疲累过度,不能再行使力,说道:“你坐著歇歇,我去追她回来。”当下向瑛姑奔跑的方向发足追赶,转过一个山坳,前面共有三条小路,瑛姑却人影不见,不知她从何而去。此处乱石急流,长草及胸,四野无人,眼见夕阳下山,天渐昏暗,又怕黄蓉有失,只得废然而返。
两人在乱石中忍饥过了一宵,次晨醒来,沿著江边小路而下,要寻到小红马和血鸟,再上大路。走了半曰,找到一家小饭店打尖,买了三只鸡,一只自吃,两只喂了双雕。眼见双雕停在高树之上,把两头公鸡啄得毛羽纷飞,酣畅吞食,那雌雕突然一声长鸣,抛下半只未吃完的公鸡,振翅向北飞去。那雄雕飞高一望,鸣声啾急,随后急赶。
郭靖道:“两头雕儿的叫声似乎甚是忿怒,不知见到了什么。”黄蓉道:“咱们瞧瞧去。”抛了一小锭银子在桌上,急忙跑上大路,只见双雕在远处盘翔一周,突然同时猛扑而下,一扑即起,打了几个圈子,又再扑下。郭靖道:“遇上了敌人。”两人望著双雕,加快脚步赶去,追出两三里,只见前面房屋鳞比节次,是个市镇,双雕却在空中交叉来去,似乎失了敌人踪迹。
第九十三回 赌赛定力
靖蓉二人赶到镇外,招手命双雕下来,那双雕却只是东找西寻,四下盘旋。郭靖道:“这雕儿不知与谁有这么大的仇。”过了好一阵,双雕才先后下来,只见雄雕左足上鲜血淋漓,有个很深的刀痕,若非筋骨坚硬,这一刀已将它爪子砍断。两人又惊又怒,再看雌雕,却见它右抓牢牢的抓著一块黑越越的物事,取出一看,原来是块人的头皮,上面带著一大丛头发,想来是被它硬生生从头上抓下来的,头皮的一边也是鲜血斑斑。
郭靖将这头皮翻来翻去的细看,沉吟道:“这对雕儿自小十分驯良,从来没有伤过人,怎么会突然与人争斗?”黄蓉道:“其中必有蹊跷,咱们找到这失了一块头皮之人就明白了。”
两人在镇上客店中宿了,分头出去打量,但那市镇甚大,人烟稠密,两人访到天黑,丝毫不见端倪。
次晨双雕飞出去将小红马引到,那血鸟却已不知去向。黄蓉甚爱那小鸟,想要回头去找,郭靖却记挂著洪七公的伤势,又想在中秋将届,烟雨楼头有比武之约,莫要误了大事,劝著黄蓉即速兼程东行。黄蓉听他说得有理,只得依言。
两人上了小红马,疾驰东行。小红马曰行千里,双雕在空中相随,赶得极是迅速。一路上黄蓉笑语盈盈,嬉戏欢畅,尤胜往时,虽至午夜,仍是不肯安睡。郭靖见她疲累,常劝她早些休息,黄蓉只是不理,有时深夜之中,也抱膝坐在榻上,寻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和郭靖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
这日从江西到了两浙南路境内,纵马大奔了一日,已近东海之滨。两人在客店中歇了,黄蓉向店家借了一只菜篮,要到镇上买菜做饭。郭靖劝道:“你累了一天,将就吃些店里的饭菜算啦。”黄蓉道:“我是做给你吃,难道你不爱吃我做的菜么?”郭靖道:“那自然爱吃,只是我要你多歇歇,待你的身子将养好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