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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飞追出来,看见卢大器正在把蛋糕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着踩着,咬牙切齿的,好像疯了一样。
〃大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剑飞抓住他的胳膊,〃大器,别忘了,你是个警察,你需要冷静,你要为伯母找出凶手!
〃
卢大器停下来,看了陈剑飞,牙齿咬得咯咯响:
〃对,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凶手,我要把他打成蜂窝!
〃
这时,一伙保安冲到门口。
〃发生了什么事!
门都没有关上!
〃一个看起来是保安队长的人问。
陈剑飞走过去,拿出警察证:
〃警察,这房子发生了命案。
你们来得正好,把今天晚上值班的保安留下来,有些情况要向你们了解。
〃
保安们看着像个血人一样的卢大器,脸上都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保安队长毕竟有经验些,他说:
〃好吧,我们一定会配合你们的工作的。
〃他回头,〃小王,小沈,你们留下,其他人解散回去,站好自己的岗。
〃
第39节:
第十九章 没完没了(1)
第十九章 没完没了
钟墙打开门,看见了陈剑飞、小米和卢大器!
没完没了了!
他想,没完没了了,这事!
一大早的,真是!
〃钟墙,你告诉我们,你怎么知道锦绣花园锦云园会发生凶杀!
〃卢大器的眼睛红得可怕,他的声音吵哑得可怕,说到锦绣花园锦云园,他的声音哽了一下。
他恶狠狠地盯着钟墙,好像要把他活活吞下去一样。
〃那是真的了!
〃钟墙说不出自己是大吃一惊还是没有大吃一惊,他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那么,午夜准时在线一定就是杀人凶手。
为什么她要告诉自己要杀人呢?
而且,她要我去是什么意思呢,是吓死我还是要再嫁祸于我,还是……
也要杀掉我!?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
〃死者是什么人?
〃钟墙问。
也许能从死者的身份找到共同点,然后找到凶手连环杀人的原因。
小米看了看卢大器。
〃是卢警官的母亲。
〃陈剑飞清晰地说。
〃啊!
〃钟墙低呼了一声,难道就像恐怖电影里一样,凡是插手这案子的人必须受到报复吗?
他同情地看着卢大器,理解为什么他不像通常一样回避,而是要参加破案,如果换了是他,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自从复国路419出事后,我天天夜里都在等午夜准时在线,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会出现的。
昨天你们走后,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知道,晚上她可能要出现。
〃
〃发生了什么事?
〃小米问。
钟墙把在厨房里碰到蟑螂的事情大略说了一下。
小米听着他的述说,脸上的五官越挤越紧,仿佛要挤到一块堆去,她觉得自己听着都想吐,不要说看见了。
她想像着那种恶心的情景,赶紧捂住嘴。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打了个盹,做了个奇怪的恶梦,醒过来后她就来了。
〃
〃你做了什么梦。
〃陈剑飞好像对他的梦感兴趣起来。
钟墙把那个怪梦说了一下。
卢大器的脸上露出不耐烦:
〃快,说说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
〃她先问我还要不要去捉鬼,然后告诉我在锦绣花园锦云园4梯404房,我要打电话给你,她好像看得见一样,说多一个刑警更好玩……
〃钟墙说到这里住了口,望了望卢大器。
现在他知道午夜准时在线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她要在刑警卢大器在家的时候杀了他的母亲,那么,就算他能及时告诉陈剑飞,陈剑飞能及时赶上,恐怕也阻止不了什么,就是说,杀人的凶手确实不是人!
他停了一会,说:
〃后来我跑到门口,被我母亲拦住了,我把母亲送回房里就给陈队长打电话。
〃
〃你为什么不在她刚说的时候打?
〃卢大器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
我也不知道,被她一说,就放下手机,全然想不起打电话了。
〃
〃我记得,你上次说你要到复国路419号的时候,你母亲也拦过你。
〃陈剑飞沉思了一下说。
〃是的。
〃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母亲知道些什么?
〃小米的眼睛一亮。
〃我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
〃钟墙低下头,〃她什么也不知道,为儿子担心只是一种本能。
〃
小米有点兴奋地说:
〃精神病患者的第六感往往比平常人要发达得多,真的,有时候他们简直是能通灵。
陈队,我们可以试着找钟伯母谈谈。
〃
〃不行,〃钟墙说,〃她二十年不说话了。
〃他不愿意让母亲卷入这场凶杀里。
陈剑飞说:
〃那,我们可以去看看伯母吗?
〃
第40节:
第十九章 没完没了(2)
这个恳求没法拒绝。
钟墙望着陈剑飞的眼睛,点了点头,走在前面领路。
钟母的房间里很暗,窗帘很厚,被拉得紧紧的,只有一些晕光透进来。
一张很大的床,比常人用的床大,是两米宽的床,占了房子的一大半。
床前有一个矮柜,上面放了一台二十五寸的电视机,还有一张小桌子和一张柔软深厚的沙发。
床尾是一个入墙式的衣柜,除了这些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钟母已经起来了,穿着玫瑰红的睡衣,正深深地陷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某处发呆。
大家不由地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她的眼睛好像是落在电视上,可是电视并没有开呀。
陈剑飞觉得她的眼睛也不是盯在电视上,而是透过电视,盯在某个很遥远的地方。
也许她正在与什么对话,或者说,是交流。
〃伯母,我们来看看您。
〃小米上前一步说。
钟母一动也不动,也不看小米一眼,仍然呆呆地看着不可知的地方。
卢大器愣愣地看了一会钟母,脸上露出悲伤。
昨晚那悲惨的一幕让他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他警觉性高一点,母亲一定不会遇害的。
〃我母亲就是这样,我们出去吧。
〃钟墙说。
小米抽抽鼻子:
〃好香,好像是玉兰花的味道。
〃她看见了电视机上有一个小小的精致的花篮,上面放着一圈玉兰花。
〃伯母喜欢玉兰花吗?
〃
〃是的,我也喜欢,我隔几天都会买一小束放在母亲房里。
〃钟墙说。
〃这么说,伯母也会喜欢一些东西,那她是怎么样向你表达呢?
〃小米有点好奇。
〃有时她有点急躁,可是看见玉兰花就会安静下来。
〃钟墙说。
〃我们走吧,不打扰伯母了。
〃陈剑飞说完,快步走出房间。
第41节:
第二十章 灵异公交车(1)
第二十章 灵异公交车
钟墙望着刑警们走出去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感觉钻进心里,这些尽职的刑警们是永远无法破了这个案子的,卢大器的母亲被杀,也许就是凶手的示威。
当你不是跟一个人在斗争,而是跟一种你所不知道的邪恶力量较量,勇猛和智慧都是是远远不够的。
钟墙想,一定要找到原因,对,只有找到这一切的根源,也许就是找到阻止凶杀的方法。
午夜准时在线找到他,想让他目击这些凶杀而不杀死了他,也就是说,暂时她是不会让他死的,极有可能是想让他受尽恐怖的折磨,最后才杀死他,不,不,不是极有可能,他现在是确信这一点。
那么,只有他才能去揭开真相,而且他必须要去揭开真相,赶在她要他死之前。
钟墙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豪情,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天天躲在家里,他应该行动起来。
可是应该从哪里入手呢?
钟墙忽然一拍脑瓜,对,先从复国路419号入手,再潜进去一次,白天进去!
我就不信,大白天的,它能闹什么鬼!
他这么一想,就立刻决定了。
钟墙说干就干,现在还挺早的,复国路那边原来就是郊区,这两年才陆陆续续地开发,所以居民不多,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应该很少。
他换过衣服,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拐回来,走进母亲的房间里,母亲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深陷在沙发里,眼睛看着电视。
钟墙发现,她现在是在看电视,而不是透过电脑看着不可知的地方。
可是电视并没有打开,钟母就对着一个空白屏幕盯着,嘴里还不时地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似的,不过并没有发出声音,那样子有说不出的怪异。
钟墙怜悯地看着母亲,心里很不好受。
不知道在母亲的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她是不是很孤独,很想说话,可是又忘了怎么使用语言了。
他走到母亲身边,蹲下来,把手放在母亲的膝盖上,说:
〃妈,我出去一下,中午前一定回来,好吧?
〃
母亲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仍然自顾自地和电视作无声的交谈。
钟墙看着母亲的眼睛,希望她能有点知觉,看他一眼。
他看了一会,忽然觉得母亲的眼睛呆滞中有一种很奇怪的神情,那是什么呢?
〃妈,你要是能告诉我,你心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那多好呀。
〃钟墙把母亲的一缕头发抿上去,站起来,走出门去。
钟墙关上防盗门,想了想,沿着楼梯向上走,这栋楼最高就是九楼,再往上就是楼顶了。
钟墙打开通向楼顶的门,走到另一个入口,从另一梯走下楼。
这样,他就摆脱了站在他家楼梯底下的便衣。
钟墙没有骑他的自行车。
他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等311路公交车,站牌没有一个人。
钟墙四处张望,一连几天没有出门,感觉有一点恍惚。
他看着站牌广告,这个广告以前没看到过,应该是新换上去的,是一个婴儿奶粉广告,广告上有一对一丝不挂的白白胖胖的双胞胎男婴面对面坐着,在抢一袋奶粉,奶粉上两个大字:
婴乐。
真可爱,钟墙想。
他仔细地打量着两个婴儿,忽然一个男婴的头好像会动一样,微微转过来,眼睛一瞪,定定地盯着钟墙!
钟墙觉得脑后的头皮一紧,整个头皮都好像一张缩了水的皮,箍着脑袋,越包越紧,最后几乎要把脑浆给压出来。
一个婴儿,怎么有如此邪恶的眼神!
就像午夜准时在线发给他的视频里的眼神一样!
钟墙赶紧掉过头,可是总觉得那双眼睛一直粘在他的背上,揭都揭不开。
钟墙真希望这时候来一个人,证明一下他不是在恶梦里。
远远地走来了一个女人,钟墙顿时觉得好像这个世界变得真实了。
可是没等他松一口气,他的心里又忽地悬了上去:
那个女人的动作十分僵硬,好像还没学会走路一样,当然一个成年女人不应该不会走路,除非,除非她不是一个人!
钟墙的头皮又开始绷紧了!
第42节:
第二十章 灵异公交车(2)
那女人的腿直直地迈着,不停地迈着。
可是她和钟墙的距离却丝毫没有改变,还是那么远,就好像她一直在原地踏步。
钟墙真希望掉头离开这里,回到家里去。
可是,家里就太平无事了吗?
他想起昨天厨房里的蟑螂和马桶里的死蟑螂,不,一定要查清真相,不能忍受这种无休无止的折磨。
正想着,311路公交车过来了。
车门一开,钟墙就跳上去,回头一看,谢天谢地,那个女人还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僵硬地走着,没有跟着他上车。
钟墙终于把一直提在胸腔里的一口气吐出来,掏出两块钱,对着投币口塞进去。
〃快点了,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司机睡眼朦胧地叫道。
这么一大早就工作,心情确实不会太好。
钟墙的眼睛转向司机,与此同时,他的手碰到了投币口的箱子。
可是他感觉到的不是冷冰冰的金属,而是什么又冰凉又软的东西。
钟墙大吃一惊,这感觉就像,对,就像他那天晚上在复国路419号的院子里摸到的婴儿手臂一样!
钟墙低下头,什么也没有,只有投币箱张着口,正等着吞下他的两块钱纸币。
钟墙急忙把钱塞进去,抬头想找个位置,可是一大早的,竟然每个位置都坐得满满的。
他叹了一口气,拉住了一个拉环。
每到一个站,车都照例停下来,车门打开又关上,可每一次既没人下车,也没人上车。
钟墙刚开始并没有留意,可是后来实在觉得有些奇怪,就算311的终点站是复国路417号也就是那个小区前,那里没有什么写字楼和工厂,可是对面有一个挺大的汽车修理中心,应该有人上班吧?
再说,311路很久才发一辆车,怎么会没人等这路车呢?
钟墙边想边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到乘客的脸上,他的心又一凉:
这些乘客个个正襟危坐,可是全都面目不清,越想看清楚,就越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也没有人说话,一辆公交车,坐满了人,却是静悄悄的,这情景怎么也说不过去。
钟墙情知有异,回过头,想叫公交车司机停车,这一看,他差点魂飞魄散:
哪里有什么司机!
这车竟然是自己不疾不徐地向前开着!
钟墙的冷汗层层冒出来。
他的眼睛望着车门,只希望到站停车,不管是哪一站,他都会一个箭步跳下去。
第43节:
第二十一章 恐怖的井和台阶(1)
第二十一章 恐怖的井和台阶
吱嘎地一声,终于停车了。
钟墙紧张地看着车门,车门并没有马上打开,一秒,两秒,三秒……
车门还是紧紧地关着,一点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钟墙的脑子里转了上千个念头,可没有一个念头能让他从这辆鬼车里跑出去。
他转过身,看了看车窗边悬挂打开玻璃的小锤子的地方,可是什么也没有!
只能用身体来砸了,钟墙看看玻璃,心里对自己能砸开这厚厚的钢化玻璃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只能这么做了。
他的身体紧绷起来,悄悄地运了一口气,把力气布满全身,学了几年武术,就看看现在顶不顶用了。
〃这鬼门,又坏了。
〃钟墙听到司机在嘟囔。
他大惊,回头一看,那个看起来脾气很坏的司机走过来,不知在什么地方用力地捣鼓了,车门猛然咣地开了。
钟墙来不及多想,也不管那司机是不是鬼,飞身从车里窜出来。
他一踏到实地上,才放心地回头看那辆奇怪的公交车,前门正有人排着队在上车,他的身后也有人在鱼贯下车,女人背着包,男人拎着包,学生背着书包,老人提着太极剑和鸟笼什么的,每个人都带着早上刚起床的倦意,还有的人在张大嘴巴打着哈欠,一切正常,没有一点异样。
钟墙惊呆了:
难道,我看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往前面一望,这正是终点站。
复国路419号,那座神秘的荒宅就是前面。
钟墙看着他以前走了很多次的路,忽然有些举不开步子。
他问自己,我害怕了么,我是不是想要退缩?
他拷问着自己的灵魂,答案是:
是的,我真的有点害怕了。
这个答案让他的脸一阵灼热,原来自己以前的胆大都是假的。
不过,这个世界上有谁从不畏惧呢?
钟墙很快地给自己找到了借口,面对黑暗,死亡和无形的邪恶,每个人都会踌躇的。
他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就快出来了,天空是这么纯净,看不出任何邪恶应该存在的理由。
钟墙看了看前面不远的419号大门,鼓起勇气,大踏步地走过去。
他站在门前,作出一副等人的样子,看着街上偶尔经过的行人和车辆。
过了几分钟,钟墙看看街上没有任何人和车,他决然转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制的攀登器,把绳子一抖一抛,绳子另一端的铁爪〃嗖〃地飞上墙头,紧紧钩住了墙头。
他一拉绳子,脚底下一蹬,〃噌噌噌〃几下就上了墙头,一上到墙头,他回头向上一望,依然什么人也没有。
他把绳子一收,缠在铁爪上,放入怀里。
然后看准了一处地方,轻轻向下一跃,稳稳地站在了院子里,他对自己这一下子颇感满意,看来学的功夫还没有荒废,他对自己微微笑了笑,信心大增起来。
放眼一看,这是一个不大的院,一目了然,墙上爬满了藤类植物,叶子肥厚,茂盛得好像得到了什么尸体的滋润一样。
除了满院子的萋萋荒草外,还长出了不少无名的杂树,靠近房子的左边有一棵很高大的玉兰树,长了一枝很粗的横枝,好像专门供人上吊用一样,苏医生就是被吊在这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