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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不是这样的,他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在瞒着我。
我胡乱的想着,突然看见村口站着一个人,我猛的停住脚步,呼吸开始急促。我紧张的看着四周,希望能有人帮我,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两腿开始发抖,这个死神经病为什么一直让我碰到?我想起了校长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你不碰他,他不会伤害你的!
于是,我低着头慢慢向前走,没有别的路进村,只能从他身边经过,他始终那样站着,没有挪动一步,但我知道他一直紧盯着我。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脉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害怕。
终于走过他身边,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追着我。还没等我想完,猛的被人从后面抱住,口水流到我的脖子里,我没命的挣扎,大声喊救命。突然胳膊一阵刺痛,那是被光头抓的指甲印,我拼命的撕打他,我们纠缠在一起,他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一只手一直在摇着我。我睁开眼睛,触到一双温柔的眼睛,那是孙老师。
我坐起来一把圈住他的胳膊,委屈的哭起来:“我害怕,害怕。”
他也紧紧抱着我,嘴唇贴在我的脖子里:“别怕,午夜,你在做噩梦。”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开着灯,我抱着他久久不肯松开,我是真的害怕,头皮还在痛着,都是六婆抓的。
我把白天发生的事说给他听,他说叫我以后别再去找六婆了,大家都说她是疯子。
我听话的答应他,因为我知道,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再去找六婆的,她太可恶了,疯得有些厉害。
他吻住我的唇,喃喃的说着他想要我,我热烈的回应他,所有的恐惧被欲望占据。
他帮我脱去衣服,碰到我的手臂,我不禁叫了出来。他停下来:“午夜,你怎么了?”
“很痛!”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胳膊拿出来看,手臂上是鲜红的指甲印。
我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我记得,这是在梦里被光头抓的。
那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我确实去了学校,看到校长跟女老师那一幕,也确实被光头抓了?可好象又是做梦啊,我明明是被孙老师摇醒的,那为什么光头的指甲印会在我的手臂上?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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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喜怒哀乐,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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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26 07:41 AM
sujianyu
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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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日期: May 2003
No。
天亮的时候,孙老师离开我这里去学校,临走的时候,他在我唇边吻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叹着气,我其实也知道,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轻声的跟我说他晚上不回来睡,学校有事,还让我别想太多,至于手臂上的指甲印有可能是在六婆那里,跟她争执的时候,被她抓的。我笑笑没说话,我知道事情本身并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解释,也解释不了,也没有问他晚上学校有什么事,已经没有力气再追究什么,或许他只是想彼此冷静一下。
看着他日渐憔悴的容颜,我的心里一阵发酸。昨晚我们没有做爱,也没有睡好。他一直在为那些失踪和死亡的孩子心烦,而我一直在想着那个梦。
我不知道从六婆那里回来后,是睡着了,还是真的去了学校,如果是睡着了,那手臂上的指甲印怎么解释?如果是去了学校,为什么在跟光头纠缠的过程中是在床上醒的?我真的茫然了。
我开始感到不安,感到害怕,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操纵着我的生活,我连自己活在梦里还是现实都分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象孙老师说的那样,手臂上的指甲印是在六婆那里弄伤的?
想着说,要离开这个山村,可是又放不下这份感情,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孙老师放弃教学,带我一起离开这里。但现在学校发生那么多失踪和死亡,他能一走了之吗?如果没发生任何事情,我想,他是愿意带我走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真没发生什么,我一定愿意陪他生活在这里一辈子。
唉!生活就是这般无奈!
一整个白天,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让眼泪一次一次的湿透枕巾。我不知道我跟孙老师会不会有结果,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我已经失去了云翔,我不能再失去这次的爱情。也许现实生活有些戏剧性。我生命中两个深爱的男人,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却又是如此的相象,使我不得不相信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终于决定,不管下面会有多少灾难,我也要跟孙老师在一起,就算我要死了,那我就死在这里吧。只是因为爱,和一份眷恋。
白天不敢出门走太远,害怕碰见那个光头,他出现在我的梦里,纯属巧合还是有什么预兆?那个梦一整天都在困扰着我,我不想去记忆,只能强迫自己写作,偏偏我又是个白天没有任何灵感的女人,所以只能让自己睡觉。
睡眠时间很长,醒来便已黑夜,奇怪的是三娃这段时间不再来找我,不知是不是学习太紧还是别的原因,我也不想去村长家找他,想到他们的态度,我的心就凉到极点。再说,电已经装好了,也没有必要再去村长家。
书已经写到三分之二,虽然有些地方不明白,可我再也不敢去找六婆了,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改编。对于那个十岁的孩子,我确实有很大的好奇,但六婆没说明白,我打算书里面不写这个人物。
一个人的夜晚是如此的寂静,没有孙老师在身边陪着,整个房间似乎又多了一份诡异,或许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只能把所有的心思全拉到稿纸上来,以此减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突然。“轰隆隆——”,外面在打雷,几乎是在一瞬间,暴雨骤然而下,风把窗户吹得“砰砰”直响。
我感觉快要窒息了一样,摸索着点亮煤油灯,看了一下时间,快要十二点了。我不敢继续写下去,暴雨夹着狂风呼啸,四肢冷得险些丧失知觉。孙老师怎么偏偏选这种天气不回来睡?不过他事先也不知道会下雨。
我不敢关窗户,仿佛外面会有一只恶魔在等着我,只要我一靠近窗户,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拉出去。我爬到床上,把身体裹进被子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我猛的抬头,原来是门没关好,我想要起身关门,可是害怕得要命,于是又缩回被窝里。不知道孙老师会不会担心我又跑回来。我在心里默默乞求上帝,希望他能够知道我有多么害怕。我需要他!
我在被子里不停的打着哆嗦,紧紧的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期望天快些亮,雨快些停,快些来电,这样就会没事了。
突然感觉气氛不对。一种直觉告诉我——房间里有人!
天那!我想我一定是要死了,一定是的。没听到有人上楼,却感觉房间有另一个人,一定是我疯了。要嘛就是遗像里的老人在作怪。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我知道这个人一直站在房间里没有离开。我快要崩溃了。
终于,我掀开被子,猛的坐起来,一眼看见床前的黑衣人。他背对着我,看不出来是谁,由于恐惧,我叫起来:“谁?你是谁?”
他慢慢转过脸……“是我啊。”
我顿时失声的尖叫出来:“六婆——”
我全身冰凉,眼睛直直的盯着六婆,她依然一身黑衣,没有佝偻着身子,没有拄拐杖,头发凌乱,脸色象僵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我一只手捂着嘴巴,舌头有些打结:“你…你怎么在这里?怎么?”
她幽幽的说:“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吗?”
“不要这样…六婆…我…”
“我是来告诉你的。”她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讥笑。
我木纳的摇着头,身子往后缩:“不,我不想知道,我什么也不要知道,六婆,求求你,不要让我知道。”
她不搭理我,看她的意思是准备长说下去。我怀疑她根本就能看得见,不然怎么到我房间来的?可是她一双眼睛是白色的空洞,没有眼珠,这分明又是瞎子。
我想,我应该是在做梦,这一切不是真的。我把手指放在嘴里,重重的咬下去,天,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六婆真的站在我的房间里。
她慢慢的说:“还记得我昨天说的吗?我说今晚将有一场暴雨来临,我没说错吧。呵呵,你该知道一些事情的。”
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一定也认为我疯了吧?其实我是疯了,从眼睛瞎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我心里有仇恨,你不会知道的。四十年前,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啊,我不是瞎子,我有一个丈夫,还有一个儿子,生活得很好,可是村里却突然发生瘟疫,知道吗?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村子被乌鸦覆盖着,黑压压的一大片,把光线都遮住了。然后,开始出现死亡,所有的人都死了,眼睁睁的看着人们死去,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我跟我丈夫还有孩子逃跑,中途他们相继死去,我想,我也会死的,昏迷了不知道多少天,醒来后就在这个村子里,醒来后就双目失明。”
我听得浑身发冷,双手紧紧抓住被子,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象被堵满了鲜血。
她继续说着:“我是被这里的村长救的,于是,就在这里生活,他日夜照顾我这个瞎子,我们之间渐渐发生感情,可我自卑,认为自己是个瞎子,配不上他,他想尽办法要治好我的眼睛,我感动了,把身子给了他,就在我眼睛有些好转的时候,我有了身孕,可是他一直没说要娶我,他以前告诉我他老婆死了,但是却又不肯娶我,我难受极了,他一直好言哄我,说一定会娶我,让我放心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我相信了,就在孩子出生的一个月后,他老婆突然回来了。我那时眼睛已渐渐开始康复,还做着跟他结婚的梦,原来一切只是欺骗。我绝望了,抱着孩子跳了河,被人捞起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死了,而我同样又瞎了。”
“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他们开始不停的虐待我,终于有一天我在他老婆的汤里放了老鼠药,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村长却越发的憎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心里也气,孩子死了,又重新瞎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所以在他埋葬了地主一家人的尸体后,我杀了他,他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我相信。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痛苦和噩梦中,至于灾难和报复,那都是我胡说的,只是我自己救不了自己。”
说完这些,她开始沉默。恐惧感依然没有散去,我只希望她快点离开我的房间,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她真的转身离开,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仰头大笑,继而浑身颤栗,犹如抽筋。我吓呆了。
她猛的转身,两手用力的乱抓着空气,鲜血从眼睛,鼻孔,嘴巴……往外涌,然后,倒了下去。
我刹时清醒过来,疯了一样向外跑,不管此时外面有多黑,下了多大的雨,恐惧已经让我失去理智。
暴雨中是我绝望破碎的脚步,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泪水混着雨水。这一刻,我情愿死去。
慌乱中,拖鞋也跑丢了,脚板生痛,但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要去学校,我要找到孙老师,摔倒又重新爬起来,眼前只有六婆那张满是鲜血的脸,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六婆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去跟我说那些,而且说完就七窍流血?这是为什么?
学校的一间房间的窗户闪着光,那是校长的房间,我疯狂的冲过去,已经不知道累了……
靠近窗户的时候,我呆住了,大气也不敢出。那么残忍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天地都在旋转。
我真的希望我没有来过,或者这只是一场梦,然而,却真的这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躺着一个孩子,四肢已经被切断,两只眼睛已经血肉模糊,脖子上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子,一枚铜钱……
旁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校长,一个是我深爱的男人,孙老师!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顺着潮湿的墙壁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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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喜怒哀乐,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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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状态,感觉不出来身体的重量,似乎有某种声音在召唤我,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明白这是一个噩梦,或许是地狱,却无法摆脱,我痛苦的挣扎着,徘徊在死亡边缘。
我走进一片树林,成群的乌鸦悲鸣,天似乎要黑了,我渐渐感到有些害怕,开始小跑起来,继而疯狂的奔跑,没有穿鞋,脚板被刺得血流不止,我停下来,坐在地上,用手抱着脚哭泣。
这时,一只柔软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托起我的脸,透过泪眼,我看清楚,是那个神经病。我刚想尖叫,他温柔的捂住我的嘴,深情的凝视我。他说:“你的脚在流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然后,他把我抱起来。我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颈窝。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线。我心想,他不是疯的吗?怎么会这样?
他抱着我走出树林,前面是一个池塘,浑浊肮脏的水,他轻轻的把我放下来,双手捧着我的脸,声音象春风一样抚弄着我的心脏。他说:“我喜欢你,知道吗?从第一天看到你,我就喜欢你。”
“可是……”
“不要可是,我去洗澡,你在这里等我。”
我说不出话,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他吻了我一下,然后脱掉上衣,往池塘里面走去,我想告诉他,池塘的水很脏,可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蓦然间。我看到他裸露的背部那么大一块红斑,就象一张人的侧面脸。暗红色。
思绪在一刹那清醒过来,我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尖叫,有些歇斯底里:“是你杀了他们,是你,是你在一夜之间杀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慢慢的转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怎么知道。”
我看清楚来,那明明是遗我猛的坐起来,彻底清醒了,全身是冰凉的汗水。孙老师正坐在身边关心的看着我:“午夜,你没事吧?”
我没有丝毫犹豫扑进他的怀里,断断续续的哭泣:“志水,我害怕,我好害怕啊!”
“别怕,我在这里,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边用被子裹住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我松开他,问他:“我怎么没穿衣服呢?”
“昨晚下暴雨,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所以赶回来了,却看到你晕倒在门口,衣服全是泥水,我帮你换下了,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了?”
“昨晚……?”我开始努力的回想昨晚的情形,一瞬间,所有恐怖的画面全部涌上脑海,六婆七窍而死,我在慌乱中跑去学校,又看到那么残忍的一幕,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用被子紧紧裹住冰凉的身体,不可思议的看着孙老师:“不,我不是晕倒在门口的,我是在学校晕倒的,对不对?为什么你们要这样?为什么?”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啊?我们?午夜,你晕倒在门口,没去学校啊。”
我环顾着四周:“六婆呢?”
“六婆?”
“是的,她死了,死了啊。”
他抓住有些神志不清的我,用力摇着我的肩膀:“午夜,清醒一点,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我求求你。”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一时盲目了,我无法想象这个爱我的男人会残忍到分尸,难道六婆的死和我去学校都只是做梦吗?可我为什么会晕倒在门口呢?
我幽幽的问他:“志水,告诉我,你爱我吗?”
他沉重的点头,握住我的手:“我爱你!”
“那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帮我打听一下六婆的事,还有以前村长的事,六婆到底跟以前的村长有没有关系。”
他想了一下说:“这件事发生很久了,我听说了一点点,他们是有一种暧昧的关系,不过我可以问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