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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闻言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微微摇头叹道:“我本汉室宗亲,家道中落于此,姓刘,名备,表字玄德,今闻黄巾猖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
而在两人交谈之际,涿县官道之上,一身长九尺的大汉推着一辆车子朝着涿县县城缓缓前行,宛如重枣的面上虽长了一双丹凤眼,却不会令人感到半点阴柔之气,唇若涂脂,留有长及两尺的长髯,令人见之难忘,缓缓抬头看着远处已然出现在视野中的城门,以及众人围观的黄色榜文,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一道森寒凌厉的光芒于瞳中一闪而过。。。
。。。。。。。。
一间充满书香气息的房屋之中,看起来很是有几分顽劣的青年面色不耐地看向坐于身前须发皆白的老者,有些无礼地径直问道:“桥拱,你看某如何?”凌厉的眉目清晰地倒映在老者睿智的双眸之间,令得他眼神变得很是复杂,半响后才干涩地开口道:“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青年大喜,恭敬拜谢而出,在那府邸之外,另有一高大青年站立于两匹战马之旁,见自己的同伴满脸喜色地从屋中走出,气宇轩昂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将手中缰绳递给同伴,低沉的声音下意识便带有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高傲感,“孟德,何事如此之喜?那桥玄老儿却是与你说些什么了?”
随手接过了同伴递来的缰绳,顽劣的脸上露出一豪迈的笑容,身形一窜便是干脆利落地上了马,大笑着拍马奔去:“无事,其说某可为征西大将军。。。”
“哼,某要做便做那三公之位!”许是被同伴之话激起了心中豪气,高大青年也是拍马赶上,高声对其喝道。
“哈哈哈,那么,袁绍,可愿与某一赌?。。。。”
(感谢书友150916063814992,镇界浮屠的打赏,谢谢~)
第一百零七章 汉朝的反扑!
天下纷争,一时尽如流水,诸雄并起,豪杰涌如过江之鲫,刀剑鸣响之音响彻于安定百年之久的汉家天下之上,天下沉睡已久的各路军势如同苏醒的巨龙,裹挟着野心以及大义,向着冀州进军,时有星辰易位,长虹现于玉堂,五泉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之证,指向同一个结论。
乱世将至!
唏律律~
马嘶声中,远比普通战马要高大得多的黑色骏马在背上骑士的控制下猛地停下了狂奔中的身躯,不住打着响鼻,前蹄不安地在地面上刨动着,一只苍白的手掌轻轻安抚着胯下的坐骑,年轻的骑手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看着远处城池之上依旧飘扬着的黄色长旗微微送了一口气,右手轻轻拍了拍坐下战马,那高大的骏马似是通了人性般欢快地长嘶一声,宛如龙吟般的马嘶声中几乎是化作了一团黑风一般冲向了前方,丝丝汗水在随着肌肉的起伏在将那黑色的健壮身躯润湿,宛若是有道道雷霆流淌与其上。
而在那骑士身后,近百名健硕的战士大踏步地狂奔着追随着,每一个人都只是穿了简单的铁甲护住了几处要害,浑身肌肉贲起,几乎是超过了人类应有的极限,那夸张的肌肉之上在其每一次发力之上似乎都有淡黄色的篆字轻轻亮起,明明是步行疾走,却是丝毫不慢于一般的奔马速度,而观其面上依旧淡漠安然之色,很明显这种速度对其根本不是什么压力。
高大的城门口,早已有一面色沧桑古朴的中年汉子等在了哪里,观其面貌不过是一乡野农夫,但那宛若实质一般萦绕于其身上不肯散去的煞气却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如同是蛰伏与地的毒蛇一般,随时可能暴起伤人,见得那骑士的身形出现后,眼角微微抬起,从容地将身上本已是整洁肃穆的衣物又微微整理了一下,朝着那还有一段距离的骑士微微抱拳行礼,低声喝道。
“末将波才,于此恭候将军!”
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出,话音还未落地,那坐于马背之上的年轻骑士便伸手一拍马背,挺拔的身躯如同振翅的大鸟一般径直从马背上腾向空中,微微一顿后恍若没有重量的羽毛一般缓缓落在了名为波才的中年将领之前,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些微笑意对着前者微微抱拳还礼。
“陈飞,携一百黄巾力士,前来攘助将军!”身后,那一百额覆黄巾的壮汉已然无声站立在了陈飞身后,面上宛如石雕般毫无半分感情波动,沉静悠长的呼吸声汇聚成一片,恍然间似乎是有无形的巨兽立于此地,几乎分毫无差的力量波动令得那中年将领的眸子微微一缩,随即便恢复原状,伸手向后一引,对着轻轻说道。
“陈飞将军,还请入城详谈!”
“请。。。”
中平元年二月,大将军何进奏帝下诏,遣中郎将皇甫嵩,朱儁率四万余汉朝精锐大军直逼颍川,围剿攻占颍川直逼帝都的黄巾主力。。。(科普:当时洛阳与颍川相距极近,而南阳在洛阳南部荆州,冀州不用说,在其北上,相较而言,颍川的黄巾会使得汉朝坐立难安,如鲠在喉。)
颍川,原守军兵营,波才住所。
“也即,汉军已经到达了据此不过二十里左右的地方安寨扎营了是吗?”双眼看着眼前的颍川附近地形图,有些繁杂的线条令得他头都有些发涨,苍白的手指下意识按揉着眉心,陈飞有些皱眉问道,“那么波才将军,斥候可曾探明其具体的位置?能否告知于飞?”
“某曾派出了数股斥候前去探查,汉军扎营于据此十数里一处山脊之上。”闻得陈飞发问,原本立于一旁的中年将领走近放着颍川地形图的木桌之上,手指轻轻指点在其上一处对着陈飞缓缓说道:“便是此处,某昨日曾于远处亲自一观,其军容剽悍,气象森严有度,观其形貌,乃是难得的精锐之师,更兼之地势高险,难于夜袭攻击,若是将其围困,则数万精锐乘势冲下,我等难逃败亡之局!”说着,那沧桑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丝丝苦涩,摇了摇头叹道:“此番,却是难也!”
苦涩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挫败,也令得陈飞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地势高险,易守难攻,唯一的围攻之技却如同是取死之道,乃是堂堂正正的阳谋,陈飞即便不曾学过什么排兵布阵的兵家学说,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其布局之妙以及那堪称无解的防御,微微侧过头看着一脸苦笑的波才,年轻人心中不由地暗暗叹了口气。
。。。毕竟原本只是平民啊,胸中一腔血勇之力虽是不缺,但是论起谋略之说,与汉朝培养出的年轻将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陈飞摇了摇头,转身飞对着身旁的中年将领缓缓说道:“波才将军。。。飞欲先去一观汉军扎营之所,不知可否?”
“将军且去,某要于此处思索军策,恕不能奉陪了。。。”
微微对着波才抱拳一礼,陈飞转身出了这个气氛很是压抑的房间里,算得上是宽大的房屋之中便只剩下了皱眉苦思的中年将领波才一人,良久之后,一声苦涩的叹息幽幽响起。
“却是,如何是好啊。。。”
二月的颍川,空气之中依旧是充满了寒意,从那房屋出来之后,陈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森寒的冷气直入肺腑之中,之前脑海中混乱昏沉的思维登时一醒,但是那迫在眉睫的问题却依旧是如同一块大石一般横在他心头,令得他面上变得有些阴沉凝重。
心中不断地思索着破敌之策的同时,陈飞也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着城门口走去,但是他很明显地低估了自己的路痴水平,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眼前近乎于完全陌生的街道,一脸茫然。
。。。这是哪里?。。。
愣了一下后,陈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向一旁的一家民屋,轻轻敲了敲门准备问一下路,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裂开一个小缝,一个小小的脑袋伸了出来,疑惑地打量着门外之人,见得年轻人额上的黄色头巾时,面上的疑惑尽去,很是欢快地给陈飞打开了门。
“爹,大贤良师的黄巾将士呐。。。”
清脆的声音中,一个汉子从房后钻出,脸上,身上粘着漆黑的污渍,有些局促地搓着双手对着很明显不是一般将士的陈飞咧嘴笑问道:“将军您这是。。。”但是陈飞却只是死死盯着其身上那斑斑点点的污渍,记忆深处的熟悉味道令得他的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缓缓发声问道:“敢问这位大哥,此为何物。。。”
“啊啊。。。这个啊,这是石漆,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用来生火的,虽说味道是大了些,但是却很是廉价,所以城中大多人都有用啊。。。”
男子有些局促的解释声中,陈飞踏步走入房内,苍白的手指伸入那所谓的“石漆”当中,粘稠的触感中,陈飞的手指上染上了一层异色,伸到鼻下轻轻嗅了嗅,熟悉的刺鼻味道令得他双眼微微眯起,轻轻喃喃道。
“这是。。。石油。。。”
一个堪称荒诞的想法出现在陈飞的脑海当中,令得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在那漆黑的双瞳之中闪烁不定。
。。。若是如此,那么,或许可以。。。
(石油,最早记录与周朝:泽中有火,上火下泽,于汉朝已有记载,名石漆或是洧水)
(感谢地狱∞神探,吃糖大魔王,隐水鱼,浩然书生剑,镇界浮屠的打赏,谢谢。)
第一百零八章 空城?抑或。。。
汉,中平元年,颖川城外二十里处,山脊之上。
越过四万的大汉精锐尽皆驻扎于此地,刀枪林立,远远看去,冬日里苍白嶙峋的山上似是覆盖了一片钢铁洪流,营寨之中,每一处布置莫不合乎法度,气象森严,便是处于如此上佳地势,巡视的汉朝士卒依旧是一丝不苟地穿行于密集的营帐之间,刚毅的面上没有一丝不耐,骨节粗大的手掌无时不刻都虚罩于腰间长刀,凌洌的气势若隐若现,似乎下一瞬便可长刀出鞘。
而其余将士虽无法于此操练军阵,但却也不曾闲于无用之事,或打磨手中兵刃,或擦拭已然遍布战痕的铠甲,准备着随时可能的大战,偌大一个营地当中除了踏步声外便只余令人心中发麻的金属摩擦声,沉重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压抑笼罩于此,如天之将倾!而这压抑之中,却又有一种精密而冷峻的从容不迫,那是源于内心的骄傲所得。
不同于地方守军,他们,是大汉真正的精锐!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实际上相当细微,但在这个安静而压抑的环境中却是刺耳的很,一个身穿战甲的精瘦士卒从山下急奔而上,却并不曾引得一人转头看去,依旧是各行其事,那士卒也不曾停顿,直直奔到中军大帐之外,低声唱诺道:“末将有军情急报将军!”得到允许后亦不曾顾及仪表,径直踏步进入营帐之中。
野外行军,自然不会有什么奢侈华饰之物,纵是中军大将所在之处,亦不过是一个尚算得宽敞些的空间罢了,帐内置一案桌,一人端坐于案前,面貌温和,颔下五缕长须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儒雅之色,若非是其身穿战袍寒甲,必会被认作是饱读君子之道的朝中大儒,此人正是此次主将之一,大汉中郎将皇甫嵩,为人方正,长于兵法计谋,此次营地安扎,便是出自其手笔,此时正俯首于案,双眼死死盯着覆于桌案之上的颖川地形图,心中转过一条又一条计策,对于踏步而入的那名士卒根本不闻不问。
那士卒面上却也无一丝异色,只是径直看向抱肩站立于一旁的高大男子,深深一礼后低声回禀道:“将军,前方斥候来报,占据颖川城的黄巾叛军不知为何,已尽皆仓皇出逃!”低沉的声音中所蕴含的意义令得原本有些百无聊赖的高大男子神色一振,靠立着的身形猛地直起,朝着那垂首的士卒走去,身上披挂于走动之时不断碰撞,发出肃杀的金属之音,高大的身躯直接将那精瘦的汉子笼在阴影之中,略带兴奋的声音响在其耳边。
“某问你,这情报可属实?黄巾贼。。。果真仓皇而去?”
豪迈的嗓音宛如猛虎的低声咆哮般隐含着即将猎食的兴奋与杀意,令得那前来禀报的士卒身形一僵,头下意识垂得更低,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将军,我等看得清清楚楚,一中年贼将率众于颖川处折而北上冀州而去!”
“哈哈哈,好好好!彼必为我军威所慑,你且随某点齐兵马,前去杀他个措手不及!”狂笑声中,高大男子大踏步走出,但是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缓缓响起,令得他脸上有些嗜血快意的笑意瞬间僵硬。即将迈出营帐的脚悬在空中,落之不下。
“与嵩停下,朱儁。”
原本埋首案间的儒雅中年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淡淡问道:“嵩且问你,不知敌情而妄动,是何之道?”
高大将领粗豪的面上一阵青白交加,双唇嗫嚅了一下,有些羞愧地低声回道:“。。不知敌情而妄动,乃取死之道,覆军杀将,皆由于此。。。”
“哼,你省得便好!”闻得同伴的回答,皇甫嵩淡淡说道,心中却是微微摇头。
。。。朱儁勇武堪称军中猛将,但是却对兵法不求甚解,如此虽说做一冲阵武将绰绰有余,但却终究难担大任啊。。。
。。。不过,黄巾贼众之举却也着实奇怪,彼亦有数万兵马,却连一战之心亦不曾有吗?绝无可能啊。。。
眉头微微皱起,皇甫嵩看向那前来禀报的士卒,缓缓发声问道:“你且过来。
。。某问你,贼军撤离之时可有何异状?
因两位将军的举动而有些疑惑的士卒闻言双眉皱起,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才摇了摇头回道:“不曾有何异状。。。”
很是肯定的语气令得皇甫嵩双眉微微皱起,心中暗道莫不是真的是黄巾胆怯,毫无战意,但就在这时,那士卒尚未说完的后半句话缓缓吐出,令得儒雅中年的身子猛地一震。
“不过,其似是将城中百姓一同带走了。。。”
午时,颍川城池之内。
此时四万精锐汉朝军队已然进驻于这座城池之中,中郎将皇甫嵩阴沉着一张脸听着从各处传来的汇报,脸色越发铁青,终于忍不住恨恨咒骂出声:“贼子,安敢欺我!”
“怎得了,义真?彼惧而溃逃,我等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回了此城,你又何须如此?此亦是大功一件啊!”一旁的朱儁见一向淡然的同伴如此失态,双眉微微皱起,不解地问道。
“你,你,你。。。唉~”闻得朱儁的话,皇甫嵩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修长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高大的武将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伸手指着已然是一座空城的颍川,有些苦涩地解释道:“百姓去了,我等要此城又有何用?既无法自给自足,亦无从招募兵丁,莫不是要我等将士亲自耕作不成?但我等又不得不占此城,以防贼军卷土重来,但若是占据此城,却也相当于将我等脚步牵制于此。”
“但莫要忘了,贼军之势可不止此颍川一路!真当是。。。好一条阳谋啊,却不想黄巾军中亦有如此善谋之人啊。。”
无奈的苦涩声音中,朱儁脸上亦是越发地难看,无论如何他也是将门子弟,最起码的形势判断还是有的,如何看不出他们却是被敌军摆了一道,越想越怒,狠狠一脚踢到了路旁一木桶之上,沉闷的响声中,结实的木桶瞬时碎裂,粘稠的黑色液体四处迸射,也粘了朱儁一身,令得后者脸色越发难看,嘴中低声咒骂出声。
有些庸俗不堪的咒骂声令得皇甫嵩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地转身不愿与前者交谈,而到此时他才恍然发觉,那种刺鼻的粘稠液体却是布满了全城无数房屋住所之上,一丝莫名的不安出现在他心中,但却如同是浮云般无法把握,就在此时,士卒有些惊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唉,倒是奇怪,如此多的石漆,难道是走的时候慌张所撒吗?不过也不应如此离谱啊,这般数量,怕是都足以将整个颍川一把烧了啊。。”
“。。。足以,将颍川一把烧了。。。”嘴中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皇甫嵩瞳孔猛然收缩,顾不得一直注重的仪表,嘶声大吼道:“全军,撤!撤出此城!”
在体内气劲的作用下,他声嘶力竭的喊叫声远远传出,但还不待城中汉军有何动作,另外一道沉稳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于远处轰然炸响,令得皇甫嵩焦急的面容霎时一僵。
“黄天当立!”
下一瞬,暴雨般响彻于此的破空声中,漫天火箭如雨般直直射入城中,随即,直欲焚尽天地的炙热之色便瞬间占据了皇甫嵩的视野,双瞳之中的沉静霎时之间便被那灼目的赤色所燃尽!
远处,山岗之上,一身战铠的陈飞缓缓放下了手中所持朴素长弓,其上弓弦宛如飞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