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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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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她一段时间。
  宁心瞟了一眼似乎仍然余音犹存的“绕梁”,眼中精光闪过,嘴角一撇:“堂主,这么晚了,还有客啊。” 
  展洁眯了眼:“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说着走向“绕梁”,先灭了香炉,随即把琴抱起,温柔的装入布袋中,于是才说话时的冰冷丝毫不同。
  “宁心不敢,宁心只想请问堂主,最初设立百花会的目的是什么?”宁心看着展洁如同对待情人般的动作触摸着古琴,不禁提高了音量。
  展洁慢条斯理的装好琴,捧着它步入内室,将其挂于墙上,这才回头对尾随她进来的宁心说:“自然是扶危济困,劫富济贫了,惩恶扬善了。”
  “那再请问堂主,我会成立至今,可曾做过让老百姓受害的事?”宁心追问。
  展洁瞧着她咄咄逼人的架势,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说:“自然没有,我们所截的财、物,要么是贪官污吏的贿赂之物,要么是强盗土匪的豪夺之物;我们所杀之人,都是些奸恶之人,当然没有做过让老百姓受害的事了。”
  宁心冷笑道:“是啊……可是这规矩前些日子却叫人给破了,她一人的举动给许多无辜的百姓带来了恶梦。” 
  展洁心里一惊,问道:“是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堂主您,”见展洁惊愕,便接着说,“堂主,你那琴,”本来抚在鞭上的手狠狠的一指墙上的古琴,“是截的谁的琴?”
  展洁答道:“是并州胡县令的。”
  “胡县令,他贪污成性,欺榨百姓那是远近闻名的,再问堂主,你截了他这么一把名贵的琴,可把他也一并杀了?”
  展洁心里隐隐不安,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得答道:“没有。”那日只是为了琴而去,也幸好“绕梁”是胡县令上贡的,如果是其他好官所贡,她也许还不会去夺。
  “那堂主可知,胡县令得知失了琴后,一怒之下,把献琴之人、护琴之人全都打入大牢,还新增了十种苛税,百姓叫苦不迭,”上前一步,“这些全是因堂主您为了讨那一个男人欢心而造成的!”
  展洁面色有些苍白,听着宁心的指责,她说不上话,她是应该考虑到的,她完全不知道啊……
  “堂主,我一向敬重您是个奇女子,怎么如今也会变得这么糊涂!这件事弟子们并不知道,但是难道您不知道因为前阵子你收留女鬼的事,会里已经有诸多不满了吗?虽然她曾留过你一命,但是毕竟她杀了我会数十个弟子啊!如今您还要为了……”
  “够了!”她可以接受因为百姓之福的斥责,但受不了旁人说他一句。
  这一声“够了”可把宁心激怒了,她猛地一抽鞭子:“堂主,昔日游龙仙子在的时候,还能时时提点堂主,现在她不在了,就让我代她提醒一下堂主吧!”语毕手臂一拉,脚一蹬,鞭子如蛟龙一般直咬向墙上安然挂着的“绕梁”。
  展洁大惊,一掌把手边的茶壶击出,只听“哐当”一声,茶壶应声而随,展洁虽然功力不及幻音等鬼,但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的,她看宁心来势汹汹,这一掌便也使出了七分的力,巨大的冲击力减缓了宁心的攻势,随即一声尖锐的箫声顿起,硬生生的让宁心从半腾的空中身子一歪手一软,她踉跄的退回地上,鞭子如僵死的蛇一样落下来。原来展洁虽然精通的武器是琴,但是只有在出重大事件的时候她才会带着琴,平时的武器只是一把箫,这把箫中藏有一把特制的尖刀,倘若只是吹箫,会因刀片的阻隔而尽是尖锐诡秘之音;倘若扣动机关让刀亮出,箫有等同于一把短剑。刚才展洁因为来不及从袖中取箫,所以才先将茶壶击出。
  宁心痛惜的看着展洁:“堂主,您再不回头……幻音对你并没有情啊,您这样又是何苦啊!”
  展洁将视线轻移到仍然安然挂着的“绕梁”上,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会把胡县令的事情解决的。” 
  宁心见她一脸坚定,重重的叹口气,绕好鞭,收好情绪,回复到刚进门时的冷然口吻:“堂主既然意已决,属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事,明天属下要去截一批贪污的饷银,听说有西域木帛寺的僧人护送,希望堂主能同行。”
  “木帛寺?就是原来双面僧的地方?”
  “正是。” 
  “好,明早我与你们一起出发。”
  “那属下退下了。”宁心敛下眼,遮去目光。
  卯时刚过,牧元就推开窗,看见一行人马朝百花谷出口走去,人不多,但是中间那顶花团锦簇的大轿他在熟悉不过了,挑挑眉,这么急,早知道她今天要出门,昨日就应该先跟她告个别,免得失了礼数。昨晚他刚睡下,就听见一声急促尖亮的箫声,其中内力急窜,显是情势紧急而发,他对声音太敏感,以至于后半夜就没睡好,现在一听到奚奚索索的脚步声他索性就起来了。
  牧元刚要关窗,低头正拉窗拴,突然感觉有一些不一样,再抬头,就看见展洁纤细的手正拎起轿帘,侧回头正在把目光投向这边,牧元拉窗的手顿了顿,这一顿,展洁就看到他了,她冲他腼腆的一笑,牧元的手紧了紧,心多跳了一拍,于是也朝她轻轻一笑,居然也就这么停住了关窗的动作,目送着她离去。 
  展洁原本只是习惯性的回头寻找牧元的屋子,天才刚亮,她一点也没想过牧元会在窗口,所以在看到牧元的一刹那,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用情过度而产生的幻觉,但是后来这个幻觉居然还笑着看她,先是一窒,然后赶忙回过头,手忍不住抚上了心口,嘣嘣嘣嘣……心脏好像要跳出来,回味着刚才一幕,这个笑,温暖的把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的不愉快一扫而光,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展露这种纯粹的了解般的知己的笑,展洁不敢回头再看,生怕自己刚刚看到的是错觉,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却在心里好好地把这个笑呵护起来。等回来,要把琴送给他,她还是一点也不后悔夺了那“绕梁”……
   
  “真是不巧,展姑娘昨日去办事情到今天还没回来,”落水说道,“幻音,要不我们再等一日,等她回来再走,不告而别总是不太好啊。”
  牧元看了看落水:“你是因为还想多泡一次温泉吧,之前不是说好了今日告辞的就不要改了,都已经叨扰人家这么多天了。”转身对百花堂的弟子说:“那就有劳二位,跟展堂主说一声,幻音和落水这些天多有打扰,多谢展堂主的招待,等有机会再来拜访。”
   
  牧元和落水出了百花谷,不久便分道扬镳了,因为落水要回老家,而牧元想一人四处走走。告辞之后,牧元往京城郊外的山上走,他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地,只想好好欣赏风景,路过城镇就去琴行看一看。鬼门关的解散,给了他一直以来想要的闲散生活。牧元只有一把焦尾琴,常年存放在季左使那儿,出任务的时候就把它带出来,现在……要不,就去楚庄把它带回来吧,琴要经常弹,不然久而久之要生虫腐烂了,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了,重就重点,随身带吧,也算有个伴儿,这么想着,倒也有了目标,心情畅快起来。
  晌午时分,牧元路过小溪,正准备上前鞠口水喝,敏感的耳朵察觉到树背后有声响,他耳朵一紧,本来想没什么事就不用管了,但是发现那个原本离得很远的声响越来越近,凭着自己多年的直觉,牧元一下子就知道了来者不善,脚步的主人似乎很慌张,努力的想放轻脚步,就在一阵强劲的风从耳边掠过时,牧元飞速一偏头,转身就抓住了不善者的手臂,但是……
  牧元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同样尴尬受到惊吓的人,那是一个……没穿衣服全身赤裸的姑娘! 
  阳光的热度顺着牧元抓着姑娘举着木棍的光溜溜的手臂,同时窜上了面对面的两人。




  牧元立刻回神,迅速转身,这之间还不忘抽掉裸体姑娘手中的木棒。
  他雪白的衣袍似乎都因刚刚那一眼而染上了晕色。
  “……姑娘…请自重……”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是啊,我也想啊,可没有衣服怎么自重!把你外衣给我!”只听身后的姑娘语气不善,似乎很窝火的样子。 
  没有办法,到底是个姑娘,不知她是因为何原因而这个样子,自己就做做善事吧,牧元依言把外袍脱下来,手向后递给她。
  “对不起啊,”女孩边穿衣服边说,“我拿木棍并不是想谋财害命,而就是想借你的衣服穿一穿……好了,可以回头了。”
  牧元回头,见自己的衣服穿在女孩身上,虽然罩是罩住了女孩的胴体,但是毕竟那是男子之衣,还是宽大许多,略有风吹过,便可见到她颈下吹弹可破的肌肤。
  “姑娘……还是进城买些衣物才好。”牧元好心的说,为了衣服,不顾裸身,朝一个陌生人袭击,被看光了,还能镇定自若的借衣服穿,这是个什么女人啊?!
  女孩儿翻了翻白眼,手一伸:“那你再借我点钱。”
  牧元看着她伸出的手,再看看她理所应当的表情,突然觉得十分好笑……这真是…什么事儿都有啊,感情这是哪户大家闺秀吧,这么蛮横的语气。
  “姑娘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在下可以为姑娘租一辆马车,姑娘就可以回家了。”牧元摇摇头,忍住笑,再把好事多做一点。
  “我是……”北京人……女孩顿住了口,摇摇头,他根本就不知道北京是哪里嘛。想她明明是去上古琴课的,阳光太明亮太温暖,以至于她似乎睡着了,等睁开眼,第一个震惊是,课桌变成了大树;第二个震惊是,草丛外偶尔走过的人,穿着那长长扬扬的,古装!第三个震惊,这就不得了了,吓得她差点再次昏厥,自己居然没穿衣服!赶快把头凑到旁边的小溪上,还好还好……脸还是自己的……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春梦?这是她首先想到的,可一切的触感都那么真实,在草丛后面呆了一上午,她虽然仍然表面上把这安慰成是梦境,但还是要被迫接受它。
  怎么会这样!让她来到古代的话,至少要给她件衣服吧,古代的不行,至少让她穿着原来的衣服过来啊。她又不敢做声或是有动作,谁知道这些古老的男人们会不会对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经过几百年的进化,她肯定比这里的女人好看多了——怎么样啊。
  所以当牧元,这个看似文弱书生一样的人来到溪边喝水时,她起了“歹意”。只不过,未遂。
  “姑娘?姑娘?”
  女孩的沉思被牧元出声打断。
  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牧元以为她不想说,看她这个样子,也许是被强盗虏来了,而后她又逃了出来,心里不免起了恻隐之心,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我这里有些银两,姑娘先拿去用吧。”
  哪知对面的女孩却一动不动,恍若未闻,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好一回儿,她才抬起尽是困惑的脸,非常不甘愿的说:“我……我好像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牧元定定的看着她,随即叹了一口气,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姑娘可否伸手,让在下替姑娘把个脉?”也许是被匪徒打伤了,损了记忆。
  轻轻叩上脉,牧元低头,不会武功,但也没有受伤啊……
  “算啦算啦,哎……”女孩倒是会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没希望,“算啦算啦……”有了裸身穿越的经历,失忆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现在就算跟她讲这里是火星,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不然……姑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牧元问,真是可怜……
  “记得,除了我的名字,似乎什么都记得。”想到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飞快添了一句:“噢,还有,嗯,家也不记得了……对对,我不记得自己的家和名字了。”
  “那姑娘可以想想曾经看过的物啊,说过的话啊,也许姑娘就想起来了,不然怎么回家呢?”牧元温声的提醒,希望能给她一点灵感。
  他的话也确实给了她灵感,说过的话……看过的物……灵光一闪,隐隐约约记得睡觉前她似乎读了什么诗……是什么的呢……
  女孩抬头,见眼前的男子因为背光的关系,周身都因阳光的覆盖而镀上了金色的轮廓,他悦耳淳厚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渗入她耳朵中,似乎是一种无形的鼓励,鼓励她想,鼓励她说……
  牧元头稍稍一偏,上空的太阳没了他身形的遮掩毫不留情的照到女孩的脸上,女孩用手挡住阳光,眼睛眨了眨,说:
  “我……我叫清平…对,我叫清平!”
   
  双方一交手,宁心就发现,展洁这次的攻势既快又猛。平时她总是会有一段悠扬的前奏,待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来了,才开始激烈的奏弹,而今天,她只稍稍弹了两个音,提醒弟子们把耳塞戴好后,便毫无过渡的瞬间音调高亢起来。
  她想速战速决……宁心想,暗地中哼出气,再快也没有用,这时候,幻音鬼他们早离了百花谷十万八千里远了。 
  宁心想得没错,展洁的确是想速战速决,一路上,她脑海里尽是临走时牧元那温和的一笑,任场上打得多么血腥,任她手上的琴弦拨弹的多快,她的心里却是春风和煦,温暖得紧。她一心想早点结束,回去见他。 
  由于展洁这次异常勇猛的攻势,很快就把银两截下来了,展洁嫌轿子抬得慢,便决定自己先行回谷。 
  “宁心,回去的时候你负责吧。”展洁吩咐着。
  “是,堂主。”
  展洁举步想走,忽然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宁心,她在笑……在笑什么?案子摇摇头,兴许是自己多想了,快回去吧。
  直到回到百花会,展洁才意识到宁心确实笑了,她摆了自己一道,她就奇怪,这次截银是早就定下来的事,为什么一直到前一晚才要求自己同行,原来…她知道幻音他们要走,故意把自己支开,好让自己断了念,找不到他们。
  “他们走时,可有留什么话么?”展洁问弟子。
  “说这些天多有打扰,多谢堂主的招待,等有机会再来拜访。”
  展洁听了,苦笑了一下,摆摆手,让弟子下去,一个人步入牧元的房间。她早该知道,没什么特殊的话的,瞧,连告别这种事,他也不在意是否当面对她说,可见在他心中,还是如初见时一样……她早该知道的,看看四周,桌子,凳子,……跟他没来前一个样,一点也没有他的痕迹,似乎被他传染上了“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冰冰的。
  展洁掩好门,轻轻的躺倒床上去,被子和床单弟子们早就换过了,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的脸红起来,这张床……他曾经睡过,一想到之前那么多的夜里,牧元在这里,同样的地方睡着,他曾经,展洁换着各种姿势,也曾这么左边躺躺,右边翻翻,展洁心里就充满了幸福和满足感。
  笑出声,展洁坐起身,真的是中毒了,自从那日瀑布一曲,她就中了天下无人能解的毒。一股忧伤涌上来,还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他已经不在了,她知道他迟早会走了,但是没想过会是这么不告而别,现在,她连他去哪儿都不知道了。说什么“有机会再来拜访”……她怎么回不知道他!如果是女鬼,她还相信有一天真的会来做做客,可是他说的,那就只是纯粹的客套话了,除非……除非自己偶然跟他碰面,不然,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展洁努力压抑着自己日益膨胀的思念之情,表面上,仍然是个精明的堂主,但是私下里,她会不由自主地走到瀑布边,走到小道边,走到水阁上,走到任何一个曾经与他一起呆过甚至只是碰面的地方,她会像个贼一样,晚上遛到牧元的房里,但是又怕自己睡着了被早晨打扫的弟子看见,于是就整夜坐在床上运功,天快亮再匆匆赶回自己房里。
  数十天过去,展洁很明显的察觉,自己快不行了,身体上没有大病,但是及其虚弱,稍微明亮的阳光就能让她头晕,但其实她还蛮喜欢头晕的,这样感觉能看见牧元在身边;主要是精神上,她吃不消了,有几次抚琴,那“绕梁”不是绕梁了,似乎一直围着她跑,这样下去,迟早要走火入魔啊。
  而最主要的一点,是她想他,先是她的心想他,而后她的手指脚趾想他,现在,她的每一根毛发都叫嚣着,要见他!
  “这些天堂内的事情你先处理,如果要找我,让各地的分堂燃香即可。”百花堂在各大小城市都设有百花分堂,制造买卖一些熏香,展洁交待着,背起“绕梁”。
  “你要去找他?”宁心大惊,“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哪!”
  “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去一个地方。”展洁心意已定。
  “你疯了!”宁心大叫,拦住她的去路,“他根本就对你……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堂堂百花会的主人对一个江湖上人人惧怕的鬼门关的一鬼做到如此…你当真什么都不顾了吗!”她不明白!
  “可是,”展洁抬起头来,轻轻的拨开她的手,声音低柔却毅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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