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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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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清那个歉意啊,脑子最近总忘事,拽着二夫人的胳膊,宛清讪笑道,“娘今儿去舅舅那里么,一道吧。”

    二夫人嗔了她一眼,“你舅母身子不适,受不得累,今年的寿辰就这么着,明年再大办也是一样的,你舅舅方才给娘送的信上说你送的礼物他很喜欢,你还是赶紧的回王府要紧,别再跑一趟了。”

    宛清蹙着眉头,连他的寿辰都没想起来,还谈什么礼物啊,宛清想着把眼睛瞄向莫流宸,不好当着二夫人的面问,出了顾府,宛清就忍不住了,“相公,你给舅舅送的什么啊?”

    “琉璃砚。”

    宛清听得倏然睁大了眼睛,上回在书房她帮着研墨时无意间提了一句,也不知道琉璃可不可以用来做砚台,她知道顺应那些才子文人的要求,中国的砚台多种多样,就她知道的就有铜砚、陶砚、银砚、徐公砚、木胎漆砂砚等等,这还是冰山一角呢,所以有些好奇琉璃能不能用作砚台,没想到,他直接就给变成真的了,连都没给她瞧一眼就送给他舅舅了,宛清瞅着他,莫流宸闷笑道,“你又用不到,瞧了也是白瞧。”

    宛清脖子一哏,“怎么就用不到,装装门面也好啊,我不管,既然能制,你也得送我一方。”

    莫流宸摇头,妖魅的凤眼夹笑的瞅着宛清,笑问道,“你那门面装给谁看?写出来的字估计也就为夫连蒙带猜的能弄明白。”

    宛清微窘了脸,死鸭子嘴硬,“我决定从今儿起修身养性了,好好练练字。”

    莫流宸不大相信,“真的?”

    莫流宸说着,不知道何时手里就多了个包袱,宛清接过来打开了一瞧,立马道,“假的。”又不是不会写字,何必拿毛笔为难自己呢,她不是没练过,还修身养性呢,安静的性子都快被毛笔给磨没了。

    包袱里有一方砚台,没有想象的那么五颜六色,是墨色的,上面的花纹是墨竹,跟他用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要不说是琉璃,她还真不一定分得清呢,包袱里还有个琉璃,宛清瞧着眼睛那个闪亮啊,简直爱不释手,“回去就把原来那个给你。”

    莫流宸瞅着宛清把玩着琉璃,眼睛都不在他身上了,扒拉下来塞包袱里了,“为夫就在你面前呢,它能有为夫好看。”

    一样好看,因为是同一个人嘛,这话宛清只搁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两人就那么聊着天,没一会儿就到王府了,有两日没关注王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宛清问道,“相公,父王怎么样了,还在床上躺着吗?”

    莫流宸点点头,这么好的机会,就是赖也得赖着,晚上睡地上,白天就转到床上,真能折腾,两人去了王妃的屋子,在屋子外面就瞅见一个大夫背着药箱子守在那里,旁边站着个丫鬟,宛清有些印象,往常都是站在沈侧妃身边的,这大夫应该是她请来的,只是为何站在外边不进去?

    宛清和莫流宸进了屋,就听见沈侧妃的说话声,含了丝指责,“姐姐,王爷到底生的什么病,都在屋子里一趟好几天了谁都不见,也不见你找个大夫来瞅着,王爷要有个万一,你让整个锦亲王府怎么办?”

    王妃啜着茶没答话,沈侧妃实在忍不住了,把心里的疑惑全都吐了出来,“昨儿妹妹听下人说,王爷不是因为在监牢被烟火呛着受的伤,是在书房被宸儿打的是不是,不然王爷怎么罚他去守城门,整个锦亲王府谁不知道除了你就属王爷最疼他了,姐姐宝贝宸儿,出了事就让他去顾府避难,可王爷受了伤就得治,这么拖着……。”

    宛清站在屏风处止了脚步,难得矛头没指着她了,现在改指着她相公了,绕着弯的说他不孝被王爷罚活该,沈侧妃这是怀疑莫流宸把王爷打残了还是咋的,不过上回王爷那样子好像是有些重了,王爷不是不让人透露一点口风的吗,没想到安静了几天还是不得安宁啊,宛清瞅着莫流宸,不孝这顶帽子王爷说说那是闹着玩的,那是人家父子之间的事,可沈侧妃她们说问题可就大发了,万一闹到御史台那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刑罚,估计整个大御人人都得唾弃他,莫流宸脸上有一丝的薄怒。

    莫流宸迈了步子往里走,脸上的怒气愈来愈盛,沈侧妃瞧见他进屋,立马闭上了嘴,还在帮腔的三太太也没说话了,隐隐有些胆怯在流露,扯着嘴皮笑道,“宸儿回来了?”

    莫流宸冷冽的眼神横扫了一圈,“再不回来,御史台估计就得上顾府找我了是不是?!”

    三太太额头轻颤了两下,忙摇头道,“怎么会呢,宸儿可真会说笑,王府的家事御史台哪敢插手过问,可你父王这么些日子不上朝又在病中,我们这些做婶婶的也是关心他。”

    莫流宸没理会她,朝王妃行礼,王妃笑着,“母妃原就打算今儿去接你们回来的,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宛清没什么事吧?”

    宛清连着摇头,她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孕个吐啥的,那都是早上起来才有的反应,白天倒是还好,跟惯常没什么样,王妃听着就放了心,生怕宛清和冰娴似地吃啥吐啥,那可就遭罪了。

    那边沈侧妃还是喋喋不休,大有今儿不见到王爷不罢休的架势,莫流宸真想把她给扔出去,可他现在不傻了,做事就有了顾忌,莫流宸迈步往王妃的内屋走去,王妃忙站起来跟上去,“宛清坐了半天的马车,肯定是累着了,宸儿先陪她回去歇着,待会儿再来见你父王吧?”

    宛清在后头直抚额啊,不发一言,王妃拿宛清绊住莫流宸,莫流宸没吱声,三两步就到内屋门口了,那些好奇的太太们自然也是跟来的,莫流宸没像她们想象中的那样一脚踢了门就闯进去,而是站在屋外,声音很沉但是很好听怒气也不掩,“我数三声,不出来我就把屋子给掀了。”

    说完,一二连着就蹦出了口,里面王爷听得那个急啊,“数慢点儿,容父王把衣服穿上吧。”

    莫流宸听着直接就转了身,直接回正屋坐着了,玉苓忙倒了茶给他给宛清,好半天,那边王爷才走过来,脸色有些白,步伐有些轻飘,但是那些淤青的伤早瞧不见了,见了宛清,夸了一句,“宛清给父王的药很有药。”

    莫流宸一听,指责的眼神就瞟了过来,宛清嘴角抽了两下,你们两斗你们两的,别把她夹里面啊,宛清啜茶一个人都没答,王爷坐下,六太太蹙着眉头瞅着王爷,“王爷这回伤的有些重了,养了这么些日子脸色还这么的差,侧妃不是请了大夫来么,还不快去请进来给王爷瞧瞧。”

    沈侧妃一听,立马就让丫鬟去请了,连给王爷说句话的机会都没给,王爷瞥头瞅着莫流宸,是该看看大夫了,再这么下去,他没准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夫进来给王爷把脉,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在啜茶,其余的人目光全都在王爷和大夫之间打转,大夫把脉把的满头大汗,实在找不出病症啊,可王爷这样子一瞧就不寻常,王妃有些蹙眉,沈侧妃瞧了都急了,忙问道,“大夫有话直说。”

    大夫把了两三回,都没敢开口,王爷这样子,好像是……饿的?

    把堂堂锦亲王饿成这样子,可能吗?

    大夫忙摇头,站起来收拾药箱子,“在下无能为力,请另请高明。”

    宛清抖着肩膀,闷着嘴在笑,那边王妃听了是真急了,忙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太医来,多请几个。”

    莫流宸的来了一句,“儿子可还没那本事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父王怕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王爷一个大横眼扫过来,莫流宸拾起一块糕点搁嘴里,宛清乐得想去撞墙了,不治之症,不用治就能好的症状,喝了三天不见米的粥,某人还当着他的面吃糕点,不成心的气王爷么,王爷气的都说不出话了,那些太太瞅着莫流宸直摇头,太过不孝了点儿,难怪要被王爷罚去守城门了,王爷怎么都不骂他两句啊,要搁他们老爷身上,都要上板子的。

    莫流宸吃了三块糕点,那边几位大夫连赶着满头大汗的来了,锦亲王病急可不是小事,再看莫流宸再那里吃糕点,太医们都睁圆了眼睛,这屋子有些诡异,还是把脉要紧,几位太医挨个的把了一遍脉,你觑我我觑你,不敢下断言,王爷身子似乎没什么大碍,就是脸色差了点?

    几个太医商议着开了副方子,大体就是补身子的,王爷眉头那个紧蹙,一群庸医,真不知道朝廷养他们干嘛用的,宛清站起来端了盘子糕点走过来,笑道,“父王坐了半天了,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王爷赞赏的点点头,宛清就要把盘子搁下,王妃瞧了便道,“你父王身子才受过伤,不大能吃糕点吧?”

    宛清愕然张大了眼睛,正奇怪呢,王爷就算吃粥,糕点也还是有的吧,敢情王妃认为不能吃糕点呢,那王爷这两日肯定是没见着糕点了,也不知道王妃是听信了某人的话,还是另找大夫询问了,上吐下泻一般都是吃多了油腻导致的,吃些清淡点的粥养两天就好了,看来王妃是找大夫确认过的,不然不会当着王爷的面这么说,宛清看了王妃两眼又去看王爷,王爷神色镇定的道,“放下吧,父王身子已经好多了,你和宸儿出门两日了,父王一会儿让人设宴给你们接风。”

    设宴接风是假,正好趁此机会帮他摆脱继续吃粥才是真的吧,实话招了不就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真要是这样锦亲王的面子算是没了,在王府都能被饿着,那还不如呆在监牢呢,好歹那些狱官不敢怠慢他啊是不是?

    丫鬟拿着太医们开的药方下去了,太医们冷汗涔涔啊,为何锦亲王爷瞅他们的眼神很冷呢,好像他们犯了什么大错似地,正要听训呢,王爷却是抬手让丫鬟送他们下去了,真是怪异,越是怪异越是担惊受怕。

    王爷站起来,让丫鬟扶着他去屋子里躺着了,当然了,宛清那盘子孝义的糕点也得端着,丫鬟没把糕点搁在心上,还是宛清亲手端着让丫鬟送上去的,有王爷之前的话再前,王妃也就没说什么了。

    沈侧妃以及一屋子太太都张大了眼睛,王爷没事,也没怪罪宸儿,莫非那些下人胡说的,应该不会啊,可要真是宸儿动的手,王爷怎么会纵容他呢,虽然满心疑惑,但谁也没问出口,王爷没事是肯定的了,一个个神色各异的坐下有说有笑,完全把之前的事抛诸脑后了。

    宛清坐下,瞅了眼六太太,嘴角轻弧,笑问王妃道,“母妃,宛清在锦亲王府是不是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堂姐?”

    王妃被宛清问的一怔,眉头微蹙了两下,点点头,笑道,“宸儿的确有个堂姐,是你六婶的女儿,三年前就嫁了人,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一趟,估计是难见到她,这事还得问你六婶,她最清楚。”

    六太太听宛清问起莫流雪,手里的茶盏有一瞬的晃荡,随即笑道,“六婶回来前,流雪听说宸儿娶了媳妇想来贺喜的,奈何走不开,既是一家子,迟早都能见到的,好好的,宛清怎么提起雪儿来了?”

    宛清瞥了眼沈侧妃,沈侧妃也看着她呢,眸底带着疑惑,宛清勾唇惋惜的道,“六婶想必也知道,半月坊护送粮食到潼北,宛清有个丫鬟被卖掉前家就在那儿,宛清就准许她回去一趟呢,前儿她送了封信回来,说是在潼北郑府门前瞅见一个女子带着个孩子跪在门前,不少人围在门前瞧热闹,她好奇就上前瞧了两眼,细问才知道,该女子背着相公与人有染,被发现了,连着才两岁的女儿一起撵了出来,在门前哭着说冤枉,要不是竹云出现的及时,没差点就撞死在了郑府门前的石狮子上,竹云听别人说郑府的大少奶奶就是锦亲王府的女儿,好似闺名就唤流雪,六叔六婶曾在潼北呆过,宛清斗胆猜是不是六婶的女儿?”

    宛清话音才落,哐当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传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倔牛

    宛清抬头望去,就见沈侧妃在拿帕子擦衣服上的茶渍,眉宇间有一抹难掩的痛色和怒气,牙关紧咬,手背上隐隐有青筋闪现,丫鬟忙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沈侧妃一脚踹了过去,“作死啊,端这么烫的茶给我!”

    丫鬟被沈侧妃一脚踹倒在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妃脸阴沉沉的,一拍桌子,呵斥道,“上回的教训还不够是吗,是想在挨几巴掌是吗?!”

    那丫鬟是真的很无辜,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掉,茶不是她端上来的,她不过就是去拾地上的碎茶盏片罢了,再说了,那茶真的热吗,端上来都小半刻钟了,沈侧妃明摆的是借故撒气,那边六太太听了宛清的话有一瞬的怔住,再瞧见沈侧妃的反应,忙过来拽了宛清的手,“丫鬟可还说了别的什么?你倒是全告诉六婶啊。”

    六太太这话一出,那就表明了宛清口中的流雪就是她的女儿,莫流雪,宛清瞅见她的神色,不知道她想知道些什么,不过宛清很乐意告诉沈侧妃她知道些什么,宛清拿帕子擦了下眼睛,声音带了一抹同情,哽咽着道,“丫鬟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就请半月坊调查了一下,原来郑府的大少爷是个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徒,整日的流连青楼酒肆,家中又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所以千般纵容,堂姐怕是在郑府受尽苦楚,竹云见到她时,手臂都不能碰,像是被打过了一般,两岁的女儿也还发着高烧……,母妃,堂姐被郑府休弃,竹云也不敢擅自做主带她回京都,宛清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潼北的事半月坊估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启程回来。”

    宛清直说征询王妃的意见,可没说问六太太,六太太蹙了下眉头,不等王妃说话便道,“不能就这么回来,郑府欺人太甚,我们在潼北的时候他对流雪千般宠爱,百依百顺,没想到我们一回来,他就原形毕露了,流雪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的,岂容他这么欺凌,这口气我咽不下,这事还得我们老爷自己处理。”

    这就是不许半月坊插手了,宛清轻哼了一声,放在手心里疼爱的会找个那么纨绔的人嫁了吗,她什么人,六老爷什么人,在他的地皮上那些流言会瞒的过他,宛清知道这话不是跟她说的,倒有一丝急切的想解释的感觉,宛清瞥头去看沈侧妃,沈侧妃阴沉着一张脸,现在是完全不掩了,方才王妃训斥了她一句嘛,沈侧妃扭着帕子咬着唇朝王妃福了福身子,就由着丫鬟扶着下去了。

    六太太还在拽着宛清问,宛清把能说的都跟她说了,最后干脆把竹云写的信拿出来跟她瞧,信写的很客观,没有发表一丝的怀疑和疑惑,所有的证据全由那张画说,六太太瞅着信,跟宛清说一声,这信她要拿回去给六老爷瞅瞅,宛清自然随她了。

    屋子里的人渐渐的退了出去,只余下王妃和宛清还有莫流宸,宛清看着王妃,王妃自然也是看了那封信的,因为宛清头一个就是给王妃看的,王妃叹道,“那孩子打小身子就弱,没想到到潼北身子好转了些,却嫁的这么不如意。”

    宛清怀疑莫流雪根本就不是身子弱,要么就是六太太故意说的,要么就是被下毒害的,潼北气候虽然好,但是京都也不差,没道理在京都病的出不了门一到那里就好了,宛清想着要不要把那画像给王妃瞅瞅呢,只是她拿不定主意,宛清瞥头瞅着莫流宸,莫流宸点点头,宛清给玉苓使了个眼色,玉苓让一屋子的丫鬟都退将了出去,梳云又去把手了几个门,宛清才从袖子里拿出来那张画像,问王妃道,“母妃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王妃疑惑的摇摇头,女大十八变,一年一个样,这可是六年没见了,再者之前见的就少,哪里还记得她的模样,宛清把那画像拿给王妃看,“母妃,这就是堂姐现在的样子。”

    王妃惊讶的瞅着画像,更惊讶宛清的话,“你是说这就是雪儿?”

    宛清点点头,“母妃不觉得奇怪吗,方才沈侧妃茶喝的好好的,听到宛清说那一番话,惊的茶盏都掉了。”原来宛清只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简直出乎她的意料,沈侧妃知道莫流雪是她的女儿,六太太也知道莫流雪不是她的女儿,说来还要谢谢竹云送回来的消息够细致,怕就是担心误认了才特别的细心吧,不知道这会子六太太该如何跟沈侧妃交代。

    王妃手里拿着画像瞅着宛清,然后瞅着莫流宸,莫流宸接过画像叠好,妖冶的凤眸夹了笑意道,“现在只是让母妃先认认她,等回头见到她本人母妃再惊讶不迟。”

    王妃微张了嘴巴,“方才你六婶不是说不让她回来吗,你们要把她带回来?”

    莫流宸点点头,“这事母妃知道就好,先别跟父王说。”

    王妃点点头,那边王爷迈步走过来蹙眉道,“什么事先别跟父王说?”

    莫流宸一脸倘然的瞅着他,“你身子现在好了,母妃让你继续在她屋子里睡一个月的地铺,母妃,娘子困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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