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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沉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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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郁闷沮丧的表情,我心一软,叹道:“别说是从未打过仗的你,就算是常年征战的我,也一样没有把握赢他。第一次指挥作战,便遇上最强大的对手,你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然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我只会钦佩赞叹,怎会失望呢?何况宗熙也——” 
瑞扮成萧雨霁的模样逃走,宗熙记恨萧雨霁曾伤过他,自然不会放过,弯弓便射,却伤了瑞。他不经意中违背了誓言,定然极为不服,却无话可辩解。须知战败逃走时,君主怕目标太大,与臣下换装也是常事,瑞没有用苦肉计,宗熙也确实亲手伤了他,那么就是宗熙违背了誓言。 
打败南越宗熙很难,设计被他不慎伤到就容易多了,按照当初的赌约,只要不用苦肉计便可。 
宗熙此刻应该已经知道当初上了瑞的当,一定是气怒攻心吧。瑞的计谋是防不胜防的,聪明谨慎如宗熙被他骗了。 
瑞又一次险中求胜,他算准了我很快便会到,才敢如此大胆吧,而宗熙却不知我已经来了。 
瑞抓住我的手,凤目凝着千愁万绪,缓缓道:“你为他不平吗?清,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如此,这一个月来,南越宗熙疯狂进攻,根本不给我喘息之机。眼看着将士们伤亡惨重,我无法再打下去了。所以虽明知攻打令、原二州是假,仍然分兵出去。战败逃走时,故意扮成他憎恶的人,给了他伤我的机会,就是想让他违背誓言,就是想要你能来帮我。清,帮我结束我一切好吗?” 
我摇头苦笑:“城中只有五万人马,而宗熙是将近二十万,我们坐困愁城,他却可以随意调兵。瑞,你要我如何取胜?” 
他轻笑,用骄傲赞叹的目光看着我,断然道:“你是我的战神,一定有办法。何况我派张金华和赵洪成将大队人马带走,去救令、原二州,他二人颇为机灵,一发现不对,自然会回来救驾。” 
我默默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当初宗熙说:“若我伤了你,让荐清找我算账便是。”他知道瑞受伤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我就有理由参战,必定想在我来之前占尽先机。 
他昨夜没有乘胜追击,是知道真正威胁在那分出去的十几万人马上,那么必然是回去重新调度兵马,包围钜州城,设下埋伏,阻断救兵。而救兵一旦回来救驾,必会中了宗熙的圈套,纵然不是全军覆没,怕也是损失惨重。兵败如山倒,到时就算我赶到,以残兵败将对他的精锐之师,又如何能赢? 
可是没有救兵,这区区五万人,又如何能敌宗熙的二十万大军? 
瑞,你给我出了怎样的难题?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看我表情凝重,他目中闪过痛苦,喃喃道:“你在怪我吗?那个赌约,对我们并不公平,他输了,损失的是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你,而我输了就失去了全部,也许他为你,不会杀我,但是那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一死。当初定下它实属万不得已。清,我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我不能输。何况想要瞒过南越宗熙不甘冒大险又如何能做到?” 
听他如此说,我纵然有心责怪也不忍出口了,柔声道:“什么也不要想了,都交给我就好。” 
说罢出手点了他的睡穴,向外走去。 
宗熙,我最重视的朋友,我的生死之交,不顾一切也要救我的人,我终要与你为敌吗? 
“将军,你,你怎么了?难道我们——” 
我摇头:“长庚,输赢就由天定吧,或者该说有宗熙来定。你按我说的准备便是。” 
“我相信将军,”他领命,走开两步,又加了一句:“不管别人怎说,我都相信将军。” 
我苦笑,他指的是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和宗熙的关系吗? 
相信我?可是有谁知道,我心中的痛苦,比那沧浪之水更绵长深沉。 
已是傍晚了,夕阳恬静而温柔,彩霞绚烂而美丽。但是接下来的杀戮却会打破这美好的一切。 
站在城墙上,极目远眺,远处那连绵的营帐如起伏的山脉,层层叠叠。宗熙果然包围了钜州城。以宗熙的个性,知道瑞受伤,更不会给他喘息之机,恐怕今夜就会来袭。 
第十四章 
夜终于来了,尽管我关闭府门,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却仍挡不住那冲天的厮杀叫喊之声。 
“清,带我去,这是我的责任。何况有你在身边,谁能伤我?” 
见他在我面前露出少有的威严肃穆,只得点头。 
穿着镶金龙袍的他尊贵优雅地走上城楼,嵌着明珠的金冠在夜色下闪闪发光,温润俊逸的容颜散发出如玉的光泽,犹如最高贵的神祗,挺直地站立在城楼最前方,气定神闲得看着下方如潮水般涌过来的敌人。只有我知道,因为强忍伤痛,他的身躯一直在微微颤抖。 
看到至高无上的君主亲临一线,守城将士群情激奋,城下的进攻也不禁缓了一下,然后愈发猛烈。 
突然,三支白羽箭直奔瑞的前胸、颈部和面门,疾如闪电,快若流星。 
我从他身后跨出,抬手将三支箭抄在手中,看了看上面的字:“商羽”,原来是南越“云飞风羽”四大名将的中的姜商羽,此人箭术最是厉害,怪不得如此远的距离,又是三箭齐发,还能有如此力道。 
我微微一笑:“陛下,你还没见过荐清的箭术吧?” 
说着一伸手,李长庚将宝雕弓递过来,我弯弓搭箭,瞄准大旗下的身影,连续三箭,第一支射向他的面门,他听风声凌厉,不敢硬接,弯身避过;第二支随后便到,正中他座下的马颈,俊马溃然倒地,将他摔落于马下;第三支箭射他的前胸,他勉强一闪,避开要害,却射在手臂上,透甲而入。 
身边的人纷纷抢上,他倒是硬气,挥开众人,很快站起身,冲城头大声道:“可是叶将军?”声音盖过了震天的厮杀声。 
瑞大声赞道:“好箭法。”说完却皱眉,身子晃了晃。 
我悄悄扶住他,低声道:“别再讲话。” 
然后冲城下朗声道:“不错,叶荐清在此,商羽将军要与我一战么?” 
我的名字一报出,漫天的厮杀声瞬间停了下来,战场之上静肃了片刻,然后欢呼、惊诧之声四起。 
姜商羽叫人挥旗停止进攻,招手叫兵士过来,竟在这战场上开始包扎伤口。果然是宗熙的手下,狂妄不羁。 
只听他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商羽怎配与将军一战?将军与我朝陛下情谊深厚,前些日子还在墨辰宫小住,与我陛下食同桌,住同寝,天下谁人不知?今日却要与我陛下兵戎相见吗?” 
此话一出,城下霎时一片哄笑,城上将士纷纷怒骂。 
瑞脸色变了变,凤目之中怒意勃然,紧紧抓住我的手,想要开口,却不禁弯腰咳起来。 
姜商羽将我住的地方说成墨辰宫,意在故意羞辱于我。 
我紧握了他一下,缓缓抽出手,搭起弓箭,看着远处飞驰而来的一队人马,冷冷道:“宗熙,我来替你教训造谣生事的手下,望你不要见怪。” 
说罢四箭齐发,直奔姜商羽要害,顺便封住了他的退路。 
眼见他躲不开,身边的士兵争先抢上,竟欲替他挡箭,突然疾驰的箭一偏,悉数插在他身侧。 
好个宗熙,用几颗石子便救了手下爱将。 
众人还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宗熙的马已到了城下,南越将士纷纷欢呼跪拜。 
宗熙仍然是一身黑衣,刚毅俊美的面容凝重庄严,强健挺拔的身躯威武泰然,豪迈狂放的气质分外彰显,黑色大氅随风而舞,未穿一片铠甲,却更显得威风凛凛、英武不凡。 
他摆手叫众人噤声,抬头看着我,缓缓道:“你竟然来得如此快。” 
我点头:“这一仗再打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你我一战论输赢如何?” 
宗熙大笑:“此城被我围困,不日便可拿下,我何必与你决胜负来定两军输赢?” 
我微笑:“别忘了我们还有十几万兵马,他们岂能不来救驾?” 
宗熙冷笑:“荐清当年在相黎坡以一万人困住西璜十万精兵,今日彭凉山谷便是那十几万人马的葬身之所。” 
彭凉山谷正是回兵相救的必经之所,倘若不走此路,最少要延迟五天才能到。所谓救兵如救火,他们若回来救驾必定会走那条路。 
宗熙在那里设下伏兵,的确与我当初困住于潜十万大军的计谋一般无二,那十几万大军若到了彭凉山谷,就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 
宗熙话音一落,城上瞬间骚动起来。 
瑞看着我,力持平静,目中却浮上愧疚和紧张。 
瑞,战场之上一个疏忽便可能会断送无数条生命,是不能拿来戏耍的,你太轻忽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的天空。 
宗熙道:“齐瑞,你还不认输更待何时?难道等着我攻城吗?” 
瑞身子一抖,抓住我的手,手心已然见汗,却微笑道:“拭目以待。” 
宗熙大笑:“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有勇气,现在我倒是真的有些佩服你了,荐清,你怎么说?” 
南面突然有火光闪动,我不禁微笑,悄声道:“瑞,相信我,不会有事。” 
然后朗声笑道:“确是好计,可惜你漏算了我。宗熙,何不回头看看?” 
红红的火光划破浓黑夜色,而着火处,正是南越屯粮之所。 
打败宗熙是不可能的,我只求博一个平手。所以下午时,叫李长庚找来萧雨霁和几个随行的大内高手,让他们扮成南越士兵,设法冲出重围,通知张金华和赵洪成不要回来救驾,而直接去烧南越的粮草。 
宗熙一贯谨慎,粮草都有重兵把守,但是再严密的防守,又哪里挡得住十几万人马? 
宗熙看着那火光,沉默了片刻,回头道:“不错,我若早知你已经到了,断不会犯此错误。但是,若我现在全力进攻钜州,擒住齐瑞,仍是你输。” 
我点头:“的确如此,但是你可知那十几万人马下一步会做什么?何况,就算你在士兵饿死之前,打下钜州,我们也不会留下粮草供你二十万大军所用。宗熙,这两败俱伤的结局是就你要的吗?” 
宗熙看着我,缓缓道:“你想要什么结局?” 
我断然道:“我要和,要两国罢兵,互不侵犯。” 
宗熙凝眉沉思,夜风吹动他如墨衣衫,令他的身影看上去愈发凝重深沉。全场的没有一丝声音,所有人都屏息看着他。 
半晌,他抬头,坚毅的脸上挂出满不在乎的笑容,爽快说道:“好,和就和,齐瑞,你我的赌约要如何算?” 
瑞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缓缓道:“你违背了誓言,那么荐清对你许下的誓言也可以不必遵守,还谈什么赌约?若非要论的话,当然是你输了。” 
宗熙纵声大笑,赞道:“好个齐瑞,你还是立于不败之地与我谈判,竟敢如此耍弄于我,两国虽然讲和,你我之间却还有帐要算。” 
说罢深深看了我一眼,冲我做了个手势,打马而去。大军随后撤去。 
李长庚看着宗熙的背影,赞叹不已:“南越宗熙果然是世间少有的英雄人物,进时气势如虹,退时严谨有度,胜时慷慨激昂,败时沉稳持重,连讲和都是这般爽快潇洒,放眼天下,也只有将军能与他相提并论。” 
瑞倚着城墙,微笑着倾听,听到最后一句,脸色突变,目光凌厉起来,我忙支走自知失言,正自惶恐不安的李长庚,握住瑞的手,悄声笑道:“小心眼。” 
他嗔怒地瞪我一眼,也不禁笑了。 
他可以允许别人说宗熙好,却无法容忍将我和宗熙相提并论,可是恐怕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摆脱了。每个人提到我,都会想到宗熙,反之亦然。 
冷风起,吹得如丝的细雨和碎乱的冰粒满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如烟如愁的轻雾。 
乱石沟,锁着两个少年初次相识的记忆,如今依然是乱石嶙峋,流水潺潺。 
我低头专心致志得用树枝在地上摆阵,摆着摆着不禁自嘲一笑,冒着雨只身跑到这里来,做这等无聊之事,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少年吗? 
将手中树枝向后一抛,直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前已站立一人。 
他抱胸而立,白眼看我,嗤笑道:“喂,如此精妙的阵型怎么可能是如你这般连男女都看不出的人所摆?” 
我怒道:“我虚心求教,你竟然如此无理?敢与我较量吗?” 
他纵声大笑:“原来你是男的,一个男人长得比画上的仙女还好看已经令人难以置信了,还开口便要打架,真是——,真是——,哈哈。” 
我一拳打过去,他抬手抓住我的手。我二人相视大笑,仿佛又做回九年前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少年。 
良久,又同时叹了口气,我正色道:“谢谢你,宗熙,那天你要是攻城的话,我输定了。” 
宗熙瞪着我,恨恨道:“你竟然骗我,你没有烧光我的粮草,也没有派大军奇袭我的城池,却逼得我讲和。” 
那天我只叫他们拿出一部分粮草,点着火做做样子,大军原地待命。 
我大笑,悠然道:“宗熙,难道你希望我真的烧光你的粮草吗?你既知道我说的是假话,为何不进攻呢?” 
他临走时那个手势,告诉我,他已经识破了我的谎言。我自问毫无破绽,不知他是如何识破的? 
他笑道:“你连我的粮草都不舍得烧,难道我就舍得逼死你吗?我终于知道我们两个人多年暗中较量,却一直没有真枪真刀的打一场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 
“因为太了解,好像自己和自己打一样,又做不到狠心绝情,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他不顾地上的湿冷,直接坐上去,见我皱眉,狂笑起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爱干净的男人。这段日子和齐瑞打仗倒是极为过瘾,真没想到他如此厉害,有机会还要找他较量一番。” 
我冷冷道:“我劝你最好绝了这个念头,他落下风是因为不懂得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一旦谙熟了这些,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宗熙取笑道:“你越来越会撒谎了,放心吧,我不会再找他打仗。经过这一战,他恐怕也不敢再惹我。不过,我突然对他很有兴趣,不如这样——” 
他突然顿住,诡笑起来,我不禁退后一步,头皮发麻,他每次要整我的时候,都是这般表情。 
“荐清,你那个陛下够强,也挺有意思,颇合我的胃口,反正你我做不成情人,那么做情敌如何?” 
这个宗熙,又要出言无状,我怒吼一声,抬腿横扫,他跳起来回掌相击,我二人各自拿出看家本领,战在一处,直打到气喘吁吁,筋疲力尽,才停手。 
宗熙往地上一坐,笑道:“果然用他就能激怒你,荐清,咱们好些年没这么痛快的打一场了。” 
我看看银色衣衫上遍是泥痕污迹,不由怒道:“无聊,我要回去了。” 
说罢转身便走,却听他在身后迟疑的叫住我:“荐清,那天解毒,我——” 
我身子一震,口中微微发苦,粗声道:“你救我,难道还要报答不成?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道:“为何不要?就怕你不敢给。” 
我松了口气,佯怒道:“你把我的名誉败坏成这样,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倒有理了,哼,这次暂不与你一般见识,下次再论是非。” 
说罢,上马疾驰而去。 
朗朗笑声从身后传来,一切阴霾俱烟消云散。 
那天他说:“我保证,我们的情谊永远不会变。”他做到了。 
回到太守府,先清洗干净再去见瑞,还未进门,就听到他低低的呻吟声,似痛苦万状。 
见我进来,立即抿唇不再出声,凤目之中水波荡漾,含怒带怨地瞪着我。 
我过去抱他,他转头不理。 
我耐下心,柔声诱哄,他却蹙起眉头,不时手扶伤口轻咳,看也不看我一眼。 
看来他一心赌气,我怒气上涌,起身便走。 
他一把拉住我,愤愤道:“我痛成这样,你还去见伤我的人,一走就是一天,现在哄我几句都不耐烦,你怎能如此无情?” 
见他无限哀怨气愤的样子,不由叹气,轻拍他的脸,正色道:“瑞,不要演得太过火,南越治伤灵药天下闻名,宗熙派人送来的更是珍稀无比的灵丹妙药,你的伤昨天就该不疼了。” 
他脸一红,恼羞成怒,抓住我的手,用力咬下去。 
我含笑抱住他,滚倒在床上。 
尾声 
半年一晃便过去了。 
没有了外患,瑞安心做他温和勤政的天子,手段愈发圆滑却不再狠绝,行事也沉稳多了。但是私下里,还是那个温柔的时候能醉死人,霸道的时候却气死人的小心眼情人。 
只是瑞始终看璇儿不顺眼,更不忿于我百般疼爱他,每次看到他都会愤愤地说:“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宗谭这个罪魁祸首却捡了大便宜,竟然百毒不侵,哼,找机会我一定——” 
我微笑,宗谭也不是好对付的,否则怎能将我们整得如此狼狈不堪。不过他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宗熙一直不肯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把南越扔给他,说走就走,半年没回墨辰宫。 
瑞对李长庚也极为不满,他自己不敢去宁王府,却每次都要拉我一起去,瑞气愤之下,干脆颁了一道圣旨,要李长庚每日代他去宁王府看望兄长,才将我解脱。 
还有一件事令瑞最是气恼,每天都为此事费尽心机。 
“清,你就让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我摇头,冷冷道:“不行。你该走了,否则会赶不上早朝。” 
他却不肯罢休,翻身欲压住我,却被我反手制住,动弹不得。 
他恼怒地瞪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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