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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把兄弟,竟然自称豪杰。为首的叫西门庆,使了一手好拳脚。我哥几个与他厮并,反倒被他掀翻在地,正说要去寻哥哥,为我们找回场子呢。可巧,正遇到了哥哥!”
“西门庆?”武松瞪大眼睛,偶像哪,历史上最出名的色狼,终于出现鸟。
“恩,晚上去弄死他,一是为了大郎的幸福,二是杀了他,趁机远走高飞,去寻求仙道!”
世上只有不孝的凡人,无不孝的神仙,武松的灵魂虽然不是武大郎的弟弟,但这几年两人相依为命,内心里武松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为了免得将来这个哥哥死在奸夫淫妇手中,理科生心中也动了杀意。
几个破落户笑道:“先不忙寻仇,难得见到哥哥,正好一起去吃酒,顺道调戏范家的小娘子!”
武松笑道:“你们这些畜生太无耻了,不过我喜欢。”几个破落户买了些果品,拥着武松来到崇明桥,正要走进酒楼,突然一股大水从天而降,将武松浇得浑身湿淋淋。
武松等人抬头看去,只见楼上打开一个窗子,一个相貌清丽可人的小娘子正倚在窗边,小手掩着嘴吃惊的看着他们,一缕乌发顺着窗棂垂下来。
这五人也不顾的生气,纷纷拍手笑道:“香喷喷的洗澡水吖!”其中就数武松的嗓门最大,引得路人纷纷观望。
那小娘子手足无措,羞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这时,窗户边又冒出一个小脑袋,也是湿漉漉头发,模样清秀,看到武松生得雄壮,噗哧笑道:“好一个男子!那壮士,你快上来,我与你件换洗衣裳!”
武松心中称奇,这小女子竟然一点也不腼腆。其实这种事情在北宋见怪不怪,这些多半是勾栏姑娘,有的是被拐骗,有的是逼良为娼,被嬷嬷从小养大,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样样精通。等养大了,或者卖给富贵人家做妾,或者做些皮肉生意,因此称作市妓。
四个破落户拍手笑道:“艳福,艳福!”把武松推搡进楼里,那两个姑娘连忙迎下来,把四个破落户赶出去,那个俏皮丫头抿嘴笑道:“这位爷,妾身伺候你更衣。”不由分说,就把武松的湿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一身精壮肌肉。
那丫头眼睛一亮,笑道:“真丈夫也。”轻轻抚摸他背后的猛虎图,让武松一阵酥麻,吃吃笑道:“这纹身真是灵透,精灵活现的,哪位师傅纹的?”
另一个腼腆小娘子红着脸取来一件儒衫,却不敢帮武松穿上,那丫头取笑道:“玉莲姐姐害羞了,莫不是看上这位爷了?要不要我跟秦嬷嬷说一说,干脆给你赎了身,做一对鸳鸯鸟儿?”
“金莲,休要瞎说。”
那小娘子低着头,勉强给武松穿上衣衫,身子几乎要软倒了。
武松连忙整整衣衫,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荣幸的让小女生给他换衣裳,真有些不习惯。
“你叫玉莲?你叫金莲?”武松面色古怪,仔细打量这两个姑娘,只见她们年纪不过十二三岁,正是青春可人的时节。
小丫头快嘴快舌,道:“我姐姐姓白,名叫玉莲,我姓潘,名叫金莲。大壮士,你若是看上我姐姐,须得把我也赎出去,我们姐儿俩伺候你,包你快活。”白玉莲急了,悄悄掐了她一下,小丫头一惊一乍,咋呼呼道:“还没做大奶奶,就开始欺负小妾了!不行,我一定要做大房!”
武松哑然,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历史错位感,眼前这位就是那个名传千古的潘金莲吗?他实在无法把这个俏皮丫头与那个淫妇联系在一起。
潘金莲取笑了白玉莲一通,突然又醒起一事:“说了会子话,还不知姐夫姓谁名谁呢!”
武松默然半晌,吭吭哧哧道:“两位小娘子,认得西门大官人否?不才就是阳谷县西门庆,家有良田百顷,尚未成亲……”
正文003回开玩笑,开出三十条人命
武松与两个小娘子调戏一番,把潘金莲逗得咯咯笑个不停,而白玉莲则羞得没处躲,恨不得把小脑袋藏在胸脯里。
二郎心满意足的离去,来到这个世界三四年了,终于无耻了一把,调戏小姑娘,实在是一件令人神清气爽的事情吖!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便走进来一个美妇,相貌端正,三十许岁年纪,松松垮垮挽了一道宫髻,斜斜垂在颈边。两个丫头正在那儿洗衣裳,只听潘金莲唧唧喳喳道:“姐姐,刚才那官人生得这般高大,又有潘安的俊美,咱们若能嫁得这等男子,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玉莲红着脸,嗯了一声,正要说话,突然看到这个美妇,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怯生生道:“秦嬷嬷……”
这美妇正是二女的老鸨,唤作秦嬷嬷,趁着灾荒买进这两个小丫头,自小调教,琴棋书画女红针指,无一不通。前些日子秦嬷嬷见两个女儿出落得水灵,动了心思,来到清河县去寻买家,却遇到大街坊的张大户要买两个使女。这日秦嬷嬷出门,正是去与张大户谈拢价钱,便要将两个女儿卖出去。
哪知刚回来就遇到小丫头们思春,谈论起别的男子来,秦嬷嬷不由气得脸色飞红,骂道:“不知羞耻的浪蹄子,老娘刚出门,就勾搭起野汉子!你们要偷人老娘不管,只不许在老娘收到银子之前偷人,待卖给了张大户,你们想偷谁就偷谁!”
白玉莲听了,咬着嘴唇暗暗垂泪,潘金莲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挽着老鸨的手臂,嘻嘻笑道:“嬷嬷,今日女儿遇见个有趣的男子,生得雄壮好看,可可招人迷了。”说罢,将玉莲浇了武松一头洗澡水的事情讲了一遍。
她伶牙俐齿,说得绘声绘色,秦嬷嬷脸色渐渐舒缓,突然听到武松背后纹了一头猛虎,脸色骤变,抓住潘金莲的手,急切道:“你看得真切了?他身后果真有一头猛虎?”
潘金莲叫了声疼,秦嬷嬷连忙松开手,只见她抓过的地方,立刻淤青一片。秦嬷嬷顾不得这些,忙问道:“你快说说,那猛虎图究竟是怎样一副光景?”
潘金莲忍住痛,噙着泪道:“那纹身绘得活灵活现,白额吊睛,凶恶峥嵘,旁边还有两行小字: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让人见了,只觉心里一阵酥麻,姐姐看了一眼,身子都软了……”
秦嬷嬷脸色一喜:“那人姓谁名谁?你可曾问个清楚?”
“他说他是阳谷县的官人,唤作西门庆,父母早亡,留下好大一片家产。”
秦嬷嬷听了,心中冷笑:“天可怜见,四年前这头大虫逃出龙脉镇压,让龙虎山一脉丢了面皮,墨家兵家蠢蠢欲动,都要寻他,谁曾想这厮竟然躲在这里,竟然偏偏让我撞见了。杀了他来成全我的一番功德,也能替师门长脸,莫非,这是观世音祖师垂怜?”
到了午夜时分,秦嬷嬷等两个女儿睡下,紧身束腰,取了一口宝剑,出门直奔阳谷县而去,却是动了杀人的念头。待出了清河县城,秦嬷嬷将那口宝剑祭出,踩着宝剑,呼啸而起。
她功力不足,宝剑只能飞得三五丈高,恰恰高过树顶。快接近阳谷县时,秦嬷嬷只见下方一个黑影在树林中起伏跳跃,身法迅猛矫健,快逾奔马,不由暗自赞叹:“好武艺!穷山恶水里,竟然还藏着这等人物!”
然而秦嬷嬷却不知道,下方急速奔行的那人正是她要杀的那位“西门大官人”。在她动身前两个时辰,武松也起身赶往阳谷县,腰间两口戒刀,杀气腾腾,准备趁夜入城,干掉西门庆,然后远走高飞去寻求仙道。
武松走得正急,突然听得头顶倦鸟纷飞,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一道剑光压着树梢倏忽离去,声音如鹰枭夜鸣,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武松心里怦怦乱跳,四年了,来到北宋整整四年了,直到今日他才见到剑仙中人!
“长生久视,不必仙乡。既然重生了一回,说什么也要求个长生不死!”
头顶那道剑光走得太快,武松追赶不上,但一颗求道的心更加热切了。眼下他只需杀了西门庆,报了武大郎的恩,便可斩断世俗间的因果,了然一身,去寻访那些仙人。
武松趁夜来到阳谷县,大街小巷苗着腰行走,避开更夫,寻找西门庆家的药材铺。
西门庆的父亲唤作西门达,是个老诚的药材商,在街面有一家五间的门面,七进的房子。西门达夫妇尚在,一家老小都住在店面后面的院子里,武松一路寻找,终于找到西门药铺,纵身一跳,越过墙头,四肢轻轻落地,如同一只踞地扑人的大虫。
这西门家却养着几只藏獒,小牛犊一般壮实,恰恰有一只就在武松身边。
武松看着那藏獒的双眼,心里一跳:这畜生如果叫唤起来,只怕今晚行动就要失败了,说不定惹出阳谷县的捕快,自己多半就要陷在这里。他正要动刀,却见那藏獒四只蹄子一蹬,竟然死了!
这藏獒虽然凶猛,但究竟只是凡犬,哪里能承受得起武松身上洪荒猛兽般的气息,早在他落地的一刹那,便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一命呜呼。
武二郎不明所以,提着刀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又遇到一只大獒,还没来得及动手,那大獒却一声不吭,夹着尾巴灰溜溜跑掉了。
武松不由呆了呆,这运气比那盆洗澡水来得还容易。
“难道说今年是俺的本命年?抑或是西门官人去大号没洗手?总而言之,这丫死定了!”
西门家的院子不小,足足百十间房子,有不少房屋里还闪着灯光。武松迎着亮光,悄无声息向前走去,在这么大的院子里想找出西门庆谈何容易,他准备先寻一个下人问问。
武松连找了十几所房间,只见到门户大开,但屋子里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周围透露出一丝诡秘。他心里打鼓,隐隐听到一所三层小楼里有人声,连忙悄悄掩过去,捅开窗棂纸,看了一眼,只见西门家老小连同下人三十多口人,全站在客厅里,哆哆嗦嗦看着眼前的美貌妇人。
那妇人身前一道银光游动,乃是一口银汪汪的宝剑,凭空飞行,围绕周身旋转不休。
武松心头一跳,连忙屏住呼吸,手中两把戒刀握得更紧了。这美妇,竟然是个红线、聂隐娘之流的女剑仙!
如果自己跳出去大叫“神仙姐姐”,这妇人究竟会收自己为徒,还是一剑把自己砍了呢?
武松看了看那把飞剑,觉得自己被砍的几率比较大。
客厅内,一个相貌风流身材魁梧的青年正颤声道:“仙子寻我,有何贵干?”
那妇人歪着脖子睨他一眼,笑道:“你就是西门庆?却有几分勾人的本钱。”
西门庆听了这话,莫名其妙,正要开口相询,那口飞剑却动了起来,在客厅里游走一周,咔咔嚓嚓,砍瓜切菜一般,人头骨碌骨碌滚了一地!
西门家三十多口人命,无论老幼妇孺,竟然被这妇人一剑切了!
房外,武松看得手足发凉,直冒冷汗,这妇人下手,也太毒辣了些!他虽然也是为杀人而来,但目标只有西门庆一个,而听这妇人的语气,应该也是要杀西门庆,但竟然将西门一家老幼全宰了,真是歹毒!
那妇人杀了人,眉头也不皱一下,径自上前,双手如刀,撕开西门庆衣衫,看了他背部一眼,顿时勃然大怒,恨声道:“金莲那个小贱人,竟然敢骗我,西门庆背后根本没有猛虎图!待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话反倒让武松冷静下来,将前前后后理了一遍,心中了然:“这妇人定然是听了潘金莲一番言语,错将西门大官人当成了我,没有调查清楚便来杀人。西门庆还真是去大号没有洗手,霉运当头,只是这妇人为何要杀我?难不成是为了我背后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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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04回签契约,温玉满怀处子香
北宋时期,纹身在市井间很是流行,多有人在身上绘制种种精美图案,武二郎虽然知道自己身后的纹身来得古怪,但也从不放在心上,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正在思量之间,却见那妇人翻箱倒柜,将西门家的金银财宝卷起来,捆个包裹搭在肩头,向门外走去。武松见了,不由啧啧称奇,这神仙之流竟然也贪恋财物?殊不知秦嬷嬷不过是一个隐秘门派中的小人物,幼年学了御剑术一点皮毛,便被放出来行走江湖,还做不到心无外物的境界。
秦嬷嬷祭出飞剑,刚刚跳到剑上,正欲御剑离去,突然一股凶恶腥风从背后扑来,心头不由一惊。
她的功力不足,御剑飞行时无法战斗,还不如一个初通武艺的壮汉。秦嬷嬷连忙跳下飞剑,扭头看去,只吓得惊骇欲绝!
只见一个魁梧大汉疾扑而来,手中两把戒刀,其势如枭,凶恶至极。
若只是这个壮汉,还不能让她恐惧,最为关键的是,那大汉身后隐隐浮现一头妖兽元神,乃是吊睛白额的猛虎,张牙舞爪,做吃人之状,散发着洪荒猛兽才有的庞大气息!
“好一头奸猾恶虎,竟然躲在此处!”
武松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猛虎图的变化,趁着这妇人失神,扑上前去,迅捷如雷,左手一刀戳进她的胸膛,右手刀光一闪,将妇人的头颅砍下来,直到尸体扑地,这才松了口气。
他这口真气一泄,身后的猛虎元神顿时消失,只觉疲惫无比,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说实话,他并没有把握杀了这妇人,不过若是现在不杀她,自己也难逃一死,只要这妇人回到清河县,稍作打听,便可知道自己的底细。凭着御剑杀人的本事,想宰了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能这样轻易杀了一个剑仙中人,武松也觉得怪异。他来不及细想,留在满地尸体的院子里毕竟不安全,连忙捡起那妇人的宝剑。这口宝剑颇为沉重,足足百十来斤,不知是什么材料铸就,拿在手中,只觉与全身气血相连,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
武松赞了声“好剑”,正要离开,突然醒起一事,在妇人包裹里抓了几锭大银,约有二三百两,胡乱塞进袖囊里。包裹里的金叶子和珠宝他是碰也不碰,金额太大,反而会招惹不必要的事端,而几百两银子对西门家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少了一点根本看不出来。
武松连夜赶回清河县,回到家中,藏好赃物,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刚洗把脸,武大郎便已从街头卖饼回来,唉声叹气:“如今世道不安全了,隔壁阳谷县出来个杀人魔王,一夜害了三十多口人命。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这世道如此之乱,将来如何是好?”
武松听了,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人敢招惹你我兄弟不成?”
“你倒有脸说,十六七岁年纪,没个正经生意,整日里只知道胡闹!依我说,你有一身武艺,不如去县衙寻个活儿,攒下点银两,明年给你娶房媳妇,拴住你的心!”
武松干笑两声,心生捉弄之意,道:“我要娶潘金莲!”
武大郎诧异道:“潘金莲是哪家姑娘?相貌如何?二哥果然了得,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勾搭了一个,若要我说,你施展点手段,弄大了她的肚子,把生米煮成熟饭,咱家连聘礼也省了……”
武松臊得脸红,连忙落荒而逃,武大郎在背后喊道:“我说的是正经话,你要放在心上,咱家不宽裕,你若能弄大二嫂的肚子,不但不须下聘,说不得亲家翁还倒贴给咱银子呢!这敢情好,今天娶过门,明天生个胖娃娃……”
武松逃到大街上,心有余悸,:“大郎看似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也是个闷骚家伙,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他竟当了真。再说了潘金莲是我嫂嫂,怎好下手……不对,还不是没嫁给武大么,倒也可以下手……畜生,畜生!人家才十来岁小姑娘……不过十来岁也不小了,胸脯已经发育……”
武松正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来到街上,只见几个衙役正在张贴告示,一群闲汉呼啦啦围上去,武松也挤进去看了一眼,却是知府衙门下达的公文,悬赏三百两求阳谷县惨案知情人。
武松看了一遍,正要离去,只听背后有人怯生生叫道:“大官人,大官人……姐夫!”最后一声姐夫实在嘹亮,把武松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只见潘金莲与白玉莲两个小娘子战战兢兢,两双亮晶晶大眼睛仰望,四只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说什么也不松开。
“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快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松手啦!”
潘金莲咬着下唇,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哭道:“秦嬷嬷死了……”白玉莲本来还在矜持,听到这话也不禁悲上心头,两个小女孩抱在一起大哭。武松笨嘴笨舌安慰,反而不得效果,两个丫头扑到他怀里哭得痛快,衣襟很快湿了一片。
武松忙道:“先不要哭,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里慢慢说。”带着两个女孩儿回到家中,那武大郎见了,暗暗冲武松翘起大拇指,心里赞叹道:“刚说二哥了得,这一回头就搞定两个,习武的人果然彪悍。不过搞大两个女儿家肚子,明年就要添两张嘴,看你一个破落户如何养活!”
武松将武大郎赶出去,请两个女孩坐下,道:“出了什么事?”
潘金莲哽咽着将事情说了一遍,道:“秦嬷嬷死在阳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