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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菲没有跟王超和成昆一样，面试完立即回家，她跟在苏曈后面，去他办公室。
“等下一起吃饭呗。”苏曈刚在桌子上放下文件，就看到杨菲菲进来。
“好啊。”杨菲菲欣然同意，转而她说道：“小曈，这几天有家长要请我吃饭，我都拒绝了。”
苏曈不是什么都不懂，既然面试完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们有开口吗？”
杨菲菲顺了一下裙子，坐到沙发上：“没有，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需要说出来。”
“我本来想等明天跟你们摊开来讲的，现在先跟你讲也没什么。你们有需要还的人情可以跟我说，我没那么不近人情。”苏曈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道。
他在片场给人的印象实在太严厉，有点不讲情面，导致王超和成昆这两天什么人情的事都不敢提，托关系找他们的，他们也只能如实告诉对方，苏曈做主的事，他们插手会很惨。
杨菲菲在片场也没少被苏曈训斥过，所以一牵扯到工作的事，她也不敢徇私，讨人情。
“影响你的决定，你不会怪我吧。”杨菲菲小声说道，她确实有两三个人情要还，从苏曈这拿到还掉最好。
苏曈埋头开始初步筛选出艺考通过的练习生，头也不抬说道：“现在说还来得及，我目前能确定艺考通过的也就七八个，还有一大半没定呢。”
文考过去两天了，分数已经出来，苏曈要综合评定筛选。
“那我提供三个人情学生，其它我认为不错的人选也提交下，你自己确定。”杨菲菲马上起身，坐到苏曈对面，开始忙起来。
梁岗出走，但人是杨菲菲当初介绍过来的，导致她现在心里有阴影，怕浪费苏曈的心血。
“才三个，不算多，要是不太差的话，没什么问题，我们总共要收三十六个呢。”杨菲菲体谅苏曈，苏曈也体谅她。
王超和成昆那里，苏曈也打算给他们一人两个名额。
关系网，人脉网，就是这样建立和运行起来的。
张馨那里，估计找她的人也有，苏曈也打算给她两个名额。（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章 年光逝 韶华落
杨菲菲提供候选名单很快，写好后把名单推到苏曈面前。
苏曈停下自己的筛选工作，拿过来看。
看了一会儿，苏曈指着杨菲菲特意圈出的三个学生中的一个，眉头微皱道：“这个学生的艺考表现和成绩，你觉得能及格吗？”
杨菲菲鼓着腮帮，有些委屈和无辜道：“不及格，但他老爸是谁说出来你应该知道，国内电视剧著名演员和导演，章立。我跟章老合作过，他为人不错，戏里戏外，人品都没得说。”
章立？
杨菲菲这么一说，苏曈了然，原来这个学生来头挺大的。
“章默，明显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不行！”苏曈对这个学生有印象，艺考的时候不管在歌唱还是表演方面，都不达标，属于倒数的那一类。
杨菲菲撅着嘴，不说话，她这是受人之托，这口不能不开。
明知道章默差，她也不得不跟苏曈找关系，人情这东西真是不好欠啊。
“你再看看他的文考分数，100分才考10多分，题目就算再偏门再难，但也有不少学生考过八十分。”苏曈把章默的文化考分数给杨菲菲看：“一看就知道这学生不学无术，打算靠他老爸的光芒在我这混，不可能。”
杨菲菲撇着嘴说道：“章老就是觉得管教不了这孩子了，才想让我们来调教。算了，其实没有我们，章老也可以把他捧起来，即使不能让他红遍大江南北，上二线艺人行列难度也不大。”
苏曈无情拒绝：“有这么一个学生，把其他学生带坏，损失太大，这个人情我不能给。”
杨菲菲不再说话，有些闷闷不乐，感觉做人好难。
“好了，明天再忙，我们先回家吧。”苏曈放下手头的活，杨菲菲估计都饿得不行了，因为都晚上九点多了。
艺考结束那时已经过八点半，几人聊会天，上来再忙这么一会儿，一节课的时间就过去了。
两人去开车，先到开发区一起吃饭，再各回各家。
苏曈自己开车来上班，杨菲菲也是，于是车子一前一后开出漫威世界。
路两边几乎没什么人烟，连路灯都是隔很远才有一个，靠近开发区的地方是开始施工建立各种建筑，但还没建到漫威世界这边。
车子开出两公里后，苏曈看到一个瘦弱的小身影，红色t恤，蓝色牛仔裤，正背着包走在路上。
他急忙踩下刹车，靠路边慢慢开，到对方身边后停下来。
“你怎么一个人走在路上啊，家长呢？没赶上班车吗？”苏曈弯腰，探过身子去，伸手打开副驾驶座车门。
这个小姑娘很清纯，外表动人，个性坦率、勇敢，一个人就敢走在夜晚这么偏僻的郊外。
“格格。”小女生看到车上坐着苏曈，惊恐紧张的眼神化为惊喜，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急急忙忙爬进副驾驶座。
这个小女生是今天的考生之一，苏曈对她印象不大，但这么偏僻的地方，又只有她一个人，他想起来很快，不然在闹市肯定直接开着车就过去了。
等小女生关好车门，苏曈再次启动车子，杨菲菲的车已经消失在前方咯，他得赶紧追上去，不然杨菲菲估计会倒车找回来。
“你怎么自己走夜路？”车子开后，苏曈再次问道。
小女生很瘦，说好听就是很苗条，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妈妈本来陪我来的，陪了三天，今天早上家里有急事，她先回去了，我自己来考试。闹肚子，考完试上了几次厕所，最后一次出来班车开走了，这里又没有打车的地方，我只好走回去，到有车的地方我再打车回酒店。明天早上就回家。”
“你叫郑霜是吧，你家哪里的？”苏曈问道，暗自点头，这孩子能吃苦，不过今天面试的时候，她的表现不是很好。
按今天的表现和前两天的文考综合评分，她不在苏曈的名单里。
“在盛京。”小郑霜答道，眼睛总是偷偷瞄着苏曈，她对练习生没报什么希望，就是想来试试运气，还有亲眼看看苏曈。
盛京就是前世的沈阳，离海滨城算很近了，坐高铁也就两个小时左右。
“你胆子还真大，这么小就不注意保护自己，赶不上班车可以找门口的保安求助，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回市里，太危险了。”苏曈教育道。
小郑霜今年才14多岁，比小羽还小，但处事方式跟小羽截然不同。
小羽很理智，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肯定是打电话，找不到人来接就网上打的，实在没有手机什么的，第二个方案就是找漫威时间的保安或员工求助，不到最后，她绝对不会冒险一个小女生走这样的夜路。
“哎哟，我肚子又疼了。”郑霜苦着脸，就想打开车门：“格格，快，停，我又闹肚子了。”
苏曈连忙把车靠边停下。
小郑霜包也来不及拿，打开车门就飞快地跑下去，进路边的黑暗林子里去了。
杨菲菲这次从后视镜里看到苏曈停车，他开了危险报警灯。
在这三不管的地带，杨菲菲把车倒回来，下车问道：“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你车上载了个人，是出公司后路上碰到的那个吧？”
杨菲菲当时也看到了，不过她对这个考生没印象，认为是附近村庄的人，没停车就开过去了。
“是今天的一个考生，拉肚子了，没赶上班车。”苏曈从车里抽出几张纸巾，对黑乎乎的林子里喊道：“郑霜，你刚才有没有带纸进去？”
里面传来郑霜弱弱的声音：“没……没有。”
“给她拿去吧。”苏曈把纸递给杨菲菲，眼睛却是看向黑漆漆的林子。
杨菲菲瞪了他一眼：“还往里面看什么，回车里等着。”
苏曈尴尬一笑，回车里等。
杨菲菲走进林子里，苏曈听到郑霜稚气的声音，有气无力：“是杨老师么？谢谢杨老师。”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杨菲菲在林子里和小郑霜说话。
“可能是吧，妈妈不在，我自己贪吃，吃路边的小吃太多了。”郑霜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章 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一路连上两次厕所，苏曈才把郑霜送回酒店。
她俏脸苍白，都脱水了。
“好饿，但又不敢吃东西。”郑霜一进房间就进洗手间，完事出来直接倒在床上，苦着小脸，抱肚子，有气无力，她感觉喝水都能导致拉稀。
“我给你把把脉。”苏曈做床边，抓住郑霜的手，把起脉来。
“格格，你会看病吗？”郑霜好奇道，但此刻显然兴致不高，身体太虚了。
“会一点。”苏曈笑道，把脉一会，他确定道：“是真吃坏东西了，我给你揉揉肚子。”
“女孩子的肚子能随便给别的男生摸的吗？”杨菲菲阻止道。
苏曈摊开双手：“医者父母心，医生和病人之间是不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郑霜脸色微红，有了些气色，格格像电视里像直播里那样，让人感觉很干净，就算他说一些偏晕的话或段子，大家也只是觉得他可爱，而不是真流氓。
“说的也是。”杨菲菲点头，对郑霜说道：“格格虽然没有医生执照，但会点中医，你愿意让他给你推拿一下不？”
杨菲菲表面上在说苏曈，其实是在为他说话，让郑霜放心。
“嗯。”郑霜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不说苏曈是她偶像，就是普通的医生，还有杨菲菲在，她也不会拒绝。
她只是不怎么相信中医而已，但也没办法，之前车上就吃了杨菲菲给的泻药，还不见好转，或者说是好转没那么快。
“平躺好，上衣堆上去。”苏曈一边搓手，一边对郑霜说道。
小女生有些害羞，但还是乖乖听话，平躺好后，微微拉起衣角，露出小肚子。
肚子扁扁的，她本来就瘦，肚里再没东西，像是干瘪的气球。
苏曈帮她拉好上衣，两只手放上去，轻轻推动起来。
其实哪是什么中医疗法，靠的都是苏曈的神之气来治疗。
“噢……”
苏曈刚推动没几秒钟，郑霜忍不住叫起来，温暖酥麻的感觉太强烈了。
苏曈一头黑线，这姑娘还很纯洁啊，根本不知道她那种声音是男女欢愉之时发出的，全程她就没停过，随着苏曈的动作轻慢，叫得起起伏伏，跌跌荡荡。
杨菲菲脸颊发烫，果然还是成人邪恶。
长大了，人就会变坏。
郑霜这么叫，苏曈很尴尬，该不该继续？
他想停下来，但又不好停，医者父母心悬挂头顶。
“嗯嗯……啊啊……”
郑霜完全不知情，似乎忘乎所以，时而低声，时而高声。
杨菲菲脸红得呆不下去了，急忙跑出去。
苏曈更辛苦，他是正常男人啊，听着女生这种叫声，没反应才怪。
还是女生好啊，有反应的时候一点也不尴尬，外人看不出来。
苏曈不仅尴尬，还很难受，那玩意儿雄起顶着裤子，空间太小了。
看了郑霜一眼，她全程一直闭着眼睛，苏曈连忙空出一只手，偷偷伸裤子里，把那玩意儿扶好，免得它一直正面“撞墙”太痛苦。
扶好之后，苏曈又面临另一个尴尬了，这只手还给不给郑霜推？
“嗯嗯……格格……啊啊……两只手……啊啊……舒服……”郑霜都不知道，自己的卡通内内都露出一半了，就映在苏曈眼里。
“好点了吗？”苏曈硬着头皮问道。
“嗯嗯……再像刚才……啊啊……就快了……”小郑霜肆无忌惮叫着，唉，苏曈感叹，成人们纯真的眼神哪里去了。
医者父母心。
苏曈两只手放上去，继续推。
这次他加大输出，早点结束，免得太尴尬。
一加大力度，没几秒钟，更尴尬的事来了。
郑霜面色潮红，叫声越来越大，最后戛然而止。
苏曈低头一看，坏了。
小姑娘裤子湿了，正在迅速蔓延，身子还不停地哆嗦。
尼玛，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苏曈赶紧跑路，就推那附近，怎么还推到**了。
前世郑霜很小就一个人在外上学，还没满十六岁就被一直支持她搞艺术和表演的妈妈拉去北影考试，也没想她一定要考上，只是去见识见识。这一见识的结果是，她被中戏、北影、上戏表演系同时录取。后来，在父母的支持下，她报考北影，入学那年仅16岁。是北影那一届表演系本科班最小的学生。
这妮子早熟，那么小，在北影上学时就专心搞对象，对娱乐圈兴致不是很大，反正她家就她一个孩子，父亲还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什么都不愁。
今世郑霜的家世跟前世差不多，她父亲虽然不是那种首屈一指的富豪，但也是有钱的主。
苏曈跑出去好久，才接到杨菲菲的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郑霜完全好了，还洗了个澡，跟杨菲菲从酒店里出来。
他们三人都还没吃饭，不过都马上十一点了，这一吃不知道算是晚饭还是夜宵。
见到苏曈，郑霜再不像之前那么放开，很羞涩。
就算再纯洁再怎么不懂那种事，当着偶像的面控制不住“尿”裤子了，哪个女生都羞得抬不起头来。
“喝点粥，再喝点萝卜炖骨玉米汤，今晚你先不吃米饭哈。”找了家饭馆，坐下后，苏曈对小郑霜说道。
“嗯。”郑霜不敢抬头看苏曈，任凭处置的样子。
等饭的时候，苏曈问道：“霜霜，你是不是不太想当练习生，我看你考试准备得不是很充分。”
郑霜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但肯定不能这么老实说，否定道：“不是不是，我想当练习生，只是考砸了。”
她现在真的是很想很想当练习生，因为今晚的相遇和经历。
郑霜的艺术修养底子还是有的，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送她去参加钢琴、长笛、舞蹈兴趣班。
只是她自己没有什么目标，都是妈妈安排的。
现在她突然有了目标，要当练习生。
但苏曈的下一句话让她无比难过和难受。
“你的艺考和文化考试成绩只能算是中等，我在艺考中也看不到你眼里的那种炽热。态度决定成就，性格决定未来。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苏曈说道。
郑霜听了眼泪当场就下来，这是在告诉她，她不仅成绩不好，态度还很不好，不配当念奴娇的练习生。（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章 有时候人生就只有那么一次机会
加盐白粥上来了，郑霜一边埋头吃，眼泪一边哗哗掉，都掉碗里了，她还继续吃。
杨菲菲连忙夺过碗，心疼安慰道：“别哭啊，格格跟你闹着玩的，又没说不录取你。你知道他经常这样，口是心非。其实他心肠最软了。”
看到杨菲菲抢走白粥，萝卜玉米炖骨汤上来，郑霜把汤拖过来，想继续吃。
苏曈手快，抢了过来：“这么烫，你不想活了？”
杨菲菲摸了摸盛粥的碗，吃了一惊：“原来这粥也很烫。”
这样郑霜都能吃得下，即便不是大口，那也太惊人了。
苏曈无语，这妮子小小年纪就有自虐倾向，怪不得前世一失恋，整个人瘦得两条腿就像筷子一样，非常出名。
“我想当练习生。”郑霜一边吞咽嘴里的粥，一边哭着说道。
筱筱就经常这样，一边哭一边吃东西，苏曈对有小羽和筱筱影子的女生都特别宽容，心一下软了。
“想当练习生，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服从。”苏曈说道。
“我听话，我服从。”郑霜带着哭腔说道，眼泪还是不停流淌。
“那就先别哭了。”苏曈把汤放回郑霜面前桌上。
郑霜手背擦了擦眼泪，低着头看面前的汤：“我想做练习生。”
“吃完饭再说。”苏曈没松口。
郑霜别过脸去，表示不让她做练习生，她就不吃。
“你吃不吃？”苏曈声调提高几个分贝。
郑霜刚止住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
格格凶她了。
不过她还是拿起勺子，准备开吃。
女人是水做的不假，这么能哭。
苏曈很难哭得出来，所以他拍戏最不喜欢就是哭戏，那需要深挖自己内心尘封一世的疤痕，让其鲜血淋淋，他才哭得出来。
这种自挖伤疤，类似自残。
天才，亦或是疯子，两者有时其实只差一线间。
“怎么又一边哭一边吃呢？”杨菲菲在一旁没动筷子，看到郑霜这样子，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