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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一个很帅气的中年男人，挺有魅力的，但一喝酒，就变成了绿豆眼，脸色和嘴唇白里透黑。
“龟儿子，你睡得挺香，看到老子回来，也不给老子倒杯水，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滚过来！”看到苏曈开门出来，苏父把手中小羽倒的水甩向一旁在大哭的小羽和筱筱，两人身上一片湿漉漉，最后苏父把杯子扔到桌子上。
水杯在桌子上滚了一圈，当啷掉在地上，摔得七八碎。
小羽和筱筱哭得更凶，身躯在颤抖。
苏曈脸色铁青，记忆中的苏父，一喝酒就变身，简直就是小说里的反派，到处开嘲讽技能。
原来的那个苏曈不知道被喝酒的苏父打了多少回，不是他不敢反抗，而是他反抗不了，力气没苏父大。
苏父这个人很奇葩，似乎喝越多力气越大。
苏曈反抗过，最后被打成跟死狗一样，口中吐血。
当年苏母不知道被虐待多少次，甚至住院，有次回来不到两天，苏父又喝酒，再次把她打进医院。
苏曈觉得母亲出走是对的，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苏父打死。
所以，苏母出走，彻底消失，苏曈自始至终都不曾怪过她。
“小羽，筱筱，过来。”苏曈抱着双臂，对大哭的小羽和筱筱说道。
小羽和筱筱梦中就被半夜鬼混回来的苏父一脚踢开房门吵醒，小羽委屈的起来，乖乖给苏父倒水，坐在一旁听他骂街。
原本这也没什么，可苏父时不时暴喝，还砸东西，凶她们姐妹，两姐妹还只是小孩子，立时就被吓哭了。
苏父喝酒还算有点人性，最多就像刚才那样，朝两姐妹泼水，没动过手。
“呵呵，有能耐了啊。”绿豆眼朦胧，苏父脸上挂着冷笑：“信不信我制裁你，一分钱也不给你们花，看你还怎么上学。”
苏曈懒得搭理这个魔性苏父，安抚还在啜泣的小羽和筱筱：“没事了，每次都哭，不值当，他爱干啥就干啥，不用理他。”
苏父站起来，踢开脚下的杯子碎片，朝苏曈走去：“龟儿子，你还在上学，住的是老子盖的房子，吃的是老子买的米，你嚣张个毛。”
“啊~”
筱筱惨叫一声，而后嚎啕大哭，苏父踢飞的水杯碎片击中她，划破她的小腿。
虽然只是划破了一小道口子，流了些血，但小孩子的承受力哪有成人强，痛并惊吓，她哭得撕心裂肺。
小羽也被惊吓住，再次大哭。
“创可贴找来，在我房间电脑桌第二个抽屉里，快！”苏曈对小羽命令道，抱着筱筱，一根手指压住她腿上的伤口。
小羽慌忙跑去找创可贴。
“吵死了，再哭我把你扔到后山去。”苏父收起脸上挂着喝酒后特有的诡异笑容，冷声喝道。
“滚！”苏曈脸色铁青，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呵呵。”苏父冷笑：“小兔崽子，敢跟老子横，还没汲取够教训吗？”说着，他一脚飞踢了过去。
苏曈脸色一变，抱紧筱筱，身上被苏父这一脚着着实实踢中，两人被踢翻在地，滚了一圈。
筱筱又被吓得嚎啕大哭，刚找到创可贴出来，看到此景的小羽，也是大哭着跑过来，抱住苏父的腿阻止他：“呜呜，爸爸，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苏曈放下筱筱：“小羽，帮筱筱处理伤口。”说着，他爬起来，向苏父走去。
苏父想踢开小羽，看到苏曈过来，停止脚上的动作，一巴掌就朝苏曈打了过去。
苏曈今非昔比，一只手钳住苏父的手臂。
“快帮筱筱去。”苏曈对还抱着苏父大腿的小羽喝道，说着，他拖起苏父，向门外走去。
苏父挣扎：“龟儿子，有能耐了啊。”一只手还想煽过来。
苏曈猛地一扯，苏父摔在地上。
而后，他走过去，干脆利落扯起苏父的一只手臂，继续拖出门。
院子里有个大水盆，用来洗衣服，里面还有水，苏曈咬牙，满腔的悲愤，抓起苏父的脑袋，凶狠地摁了进去。
小羽已经被苏曈刚才的举动吓住了，哪还记得去照顾筱筱，筱筱也被吓坏了，两姐妹跟着跑出来，看到苏曈死命把苏父的脑袋摁近水盆了，苏父拼命挣扎，两姐妹嚎哭不止。
忽地，苏曈撒手，仰头望天，泪流满面：“这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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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各方约谈
第二天一大早，苏曈背着筱筱，旁边跟着小羽，三人走出家门，向前村的公路走去。
风雨无阻，说了好今天要去市区录歌，三人并不因为苏父昨晚的变身而耽搁。
苏父现在还在呼呼大睡，今天自然不能去干活了。
从前他是包工头，指挥底下一大帮人干活，现在他则成了包工头手下的一个小兵。
苏家住在村尾，村子后面有一大片空地，空地过去是一片山林。
苏曈背着筱筱，筱筱则撑着伞，因为热天，还没走出多远，苏曈就浑身大汗，可筱筱脚上有伤，把她放家里不说她不干，苏曈也不放心，只得带上。
“格格，鱼，抓鱼……”筱筱似乎忘了昨晚的事，路过村边的稻田，指着田里没心没肺叫嚷道。
“哈哈，今天去玩，我们边吃烤鱼边玩。”苏曈笑道，因为老爹的事，三兄妹更加亲密。
还没走到公路边，苏曈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燕都。
小羽一看哥哥来电话，连忙把他背上的筱筱抱下来。
“我的号也是燕都，但现在是漫游啊。”苏曈一副肉疼的样子，一般他没有电话，同学朋友很少，就算他们要找他也是网上或短信找，所以他放假回家没开通漫游包。
“喂，你好，我手机在漫游，快停机了，非十万分火急，非人命关天……如果是同学请发扣扣信息，如果是朋友请发短信，听到请回答，给你一秒钟的时间回答‘好’或是……‘好’。”苏曈说道。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呆了呆，“好”或是“好”，听来听去还是只有一个选择啊。
“哎，三秒钟都过去了，你不知道坑爹的大秦帝国三大通讯运营商吗，收费很贵的，不说我挂了。”苏曈正想挂掉，那边传来急促的声音。
“别，等等，请问你是酷酷主播念奴娇吗，我是th秀场的，想约你谈谈……”电话那边的张馨一口气说完来意，郁闷不已，这个念奴娇主播果然是个怪才，接陌生人的电话也敢这样胡说八道。
苏曈一惊，想起了昨晚的事，看来冬天去黄山已经回复了他们。
这么早就来电话，可见对方的心切。
嘿嘿，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苏曈不相信自己，也相信前世那些歌和小说，它们可是经受了亿万人的考验，脱颖而出。
“哈，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哪个姑娘在寻我开心。你不知道，我一不开心，说出来她们就很开心。”苏曈尴尬，但还是本性难移，口无遮拦。
张馨更郁闷了，她都多大了，还姑娘，已经是美妇了好不好？
“我……”张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苏曈心疼话费，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我向往th很久了，我们可以谈谈，不知道等我开学回校再谈还是怎么的，我现在在家里，对了，我家在海滨城。”
张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才七月份，等你开学返校，黄花菜都凉了。
th就是看到念奴娇的合同期马上到了，他有挺有才华的，才挖他，不然以他现在的名气，th怎么肯替他赔偿酷酷的违约金。
“我想约你明天在海滨城面谈可以吧，我亲自过去。”张馨说道，想到他的才气，再远也要飞过去。
“哈，那敢情好啊，在哪见面到时候发信息告诉我，我家还有稻谷要收，我先忙了啊。”苏曈匆忙挂断电话，有那闲钱扯淡，还不如给小羽和筱筱买冰棍吃。
况且他虽然很想去th，但不能表现得太渴望，现在是人家求他，又不是他求人家。
他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
张馨有点气愤，这个人不好搞定，看似很随意，其实很有想法和头脑。
“嘿嘿。”挂断电话，苏曈背起筱筱，信心满满道：“宝贝们，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吃好喝好，转战其它秀场，一飞冲天。”
“咯咯，格格，我要吃冰镇西瓜，要吃冰激凌……”筱筱吐字还不是很清晰，甚至思维也没那么清晰。
小羽也很高兴，舔着嘴唇。
路过村头的杂货店，苏曈给三人买了三根雪糕，到路边去等公交。
还没等到公交车，手机铃声又响起。
苏曈一看，也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为羊城。
他一下猜到是什么电话。
yy总部就在羊城，昨晚yy也有人想找他的联系方式。
接通电话，一聊果然是yy那边的人，也想挖他过去。
挂完电话，苏曈有点纠结了。
yy背靠娱乐公司，来头很大，不过秀场却没那么火，土豪和粉丝跟酷酷一样，数量比th少了很多。
yy负责人明天也要过来，和苏曈面谈。
苏曈说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对方还是很执着，说没关系，明天他还是会过来，等苏曈有时间。
整个上午，一连来了五个电话，都是其它秀场的人。
苏曈有些无语，酷酷到现在居然没一点反应。
没有也好，悄悄走，要是酷酷有人挽留他，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海滨城的这个录音室，是海滨城设备比较高档和齐全的一个录音室，使用费一小时500大秦币。
小羽录了两首歌，一首《捉泥鳅》，一首《童年》。
苏曈同样也录了两首歌，一首《童年》，一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一个小羽版本的《童年》，一个苏曈版本的《童年》。
录完这四首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不错哦。”录音师脸上尽是赞赏之色，不单是因为歌不错，苏曈和小羽唱得也很棒。
苏曈一阵惭愧，原以为练过，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可录音师一遍又一遍让他重唱。他看出，并不是录音师想磨蹭挣他们时长的钱，而是在行使做为一个录音师精益求精的职业道德和习惯。
“小伙子，你是音乐学院的吧，这些歌很新，是你们刚写的吗？呵呵，我都没听过。你唱功不错，就是不太熟悉录音室。”录音师是一个中年人，以前搞过音乐，可惜音乐这饭碗不好拿，红的越红，惨淡的越惨淡。
网上好歌很多，但被埋没的只会更多。
这个时代，新歌如鲤鱼过江，数不胜数，没有营销没有宣传，只能泯然一角。
录音师对这三首歌很看好，但想到残酷的音乐之路，还是暗暗摇头，录这四首歌，还有后期处理，费用差不多五千，卖出去能不能回本，他都不敢说。
第十七章 系统的诡异
脑海里灌输太多文字和画面，苏曈头昏脑胀，第二天又睡过头了，直到一个电话把他吵醒，他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一看，是th方张馨的电话。
“喂，你好。”苏曈还半梦半醒。
那边听到苏曈的声音，立刻传来成熟女人味的声音：“你好，念奴娇，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已经到海滨城，方便等下一起吃个午饭吗？”
苏曈霎那清醒，都快到中午了吗？看了看时间，确实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还有，这个张馨动作也真快，说来就来。
“哈，张女士这么快就到了啊，吃午饭可能来不及了，你是在海滨城市区的吧？我家在金洲区，不是市中心那几个区，有点远。”苏曈不好意思道，对方也太热情了，他有点承受不起。
“金洲区？”张馨一愣，随即说道：“没事，只要你晚一个小时吃午饭，也来得及，我很快就会过去。”
苏曈呆了呆，这个张馨很急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啊。
他还不知道，这几天，念奴娇已经开始在圈内火起来。
张馨担心酷酷已经发觉到，并已经跟苏曈谈妥。
越早接触苏曈，越有利，就算他和酷酷谈妥，也要搅黄掉。
苏曈只好答应张馨尽快面谈，午饭就免了，喝个茶或咖啡就行。
两人不熟悉，一见面就吃饭，苏曈觉得很别扭。
张馨也知道这点，但因为太着急，也顾不得这么多，她其实一大早就乘机抵达海滨城，给苏曈发过两条短信，不过苏曈没回。
他没法回，正在睡觉呢。
焦急等了一上午，张馨实在忍不住了，才给苏曈打电话，也不管他会不会受到打扰。
金洲区，站前一间咖啡屋中。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成熟女性和一个略显稚气的学生模样的人，坐在一张桌子旁，面对面。
张馨面带职业笑容，非常甜蜜和迷人，甚至带着亲切感，
她眼前的这个男生，比直播上看起来还要稚气，也更加帅气，给人的感觉非常特别，有时感觉像是受过贵族礼仪教育，有时又觉得他非常洒脱，无拘无束，像是农家的孩子。
张馨的眼神，让苏曈有些无所适从，前世他跟非常富有的养父养母度过几年，前半生与生父生母过日子的身上的那些**丝气早就被磨掉。
可融合这个世界的苏曈记忆，自卑、**丝等气味又时不时冒出，他想掩藏都藏不住。
“英雄出少年，闻名不如见面，苏同学让我感受到了压力呀。”张馨确实有点压力，但故作轻松道。
安静的苏曈，气质有点像大秦皇族的人。
民主社会，大秦王族没有实权，但毕竟是真正的贵族，传承数千年，普通人无法比拟。
苏曈还不知道，其实前世跟养父养母过了几年，受到他们家族的熏陶，他的贵族气质没那么浓重。
他让出身也不凡的张馨感受到压力，是因为他昨晚刚融合了三国史，导致他沾染上了近两千年前的皇族气质。
“张姐这样的美女，才让我感到压力，我都差点说不出来话来了，古人诚不欺我，爱江山更爱美人，美女的杀伤力实在太大。”苏曈扭捏道。
张馨已经不是小姑娘，但不知道为何听到苏曈这么说，脸上发烫，居然微微红了起来。
苏曈惊奇道：“张姐，你是不是也喜欢帅哥，看到帅哥也脸红？同道中人啊，我看到美女也会脸红，不信你看看，我的脸平时没这么红的。”
张馨有些无语，苏曈一开口，什么贵族气质都没了，整个一小流氓，脸皮厚得不得了，嗔怪道：“苏同学，你要是不说话，保证是全民偶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两人见面没谈正题，互相调戏了半天。
半天后。
“我和张姐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苏曈叹道，随即话题一转：“好可惜，我很想真的成为全民偶像，而不是一个草根主播，秀场主播，再有人气，再出名，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暗世界明星。”
张馨脸色一变，还没开始进入正题，苏曈就委婉拒绝了吗？
“苏同学，你应该知道，从直播平台走出去的主播，能称得上明星的，只有四五个，而那几人，都是出自th。”和th看上的外台主播洽谈跳槽事宜，张馨向来占据主动，但面对苏曈，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无力。
比装傻，她装不过苏曈，比气质，她比不过苏曈，所以所谓的职场和谈判气势也就荡然无存，她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th背后没有娱乐公司，这点是事实啊。”苏曈一针见血。
张馨再也没有脾气，好比封建时代，非储君上台，不管这个皇帝多英明神武，还是会被人说闲话，谋权篡位，大逆不道。
th的软肋就是背后没有娱乐公司，有的直播平台还暗讽，th捧出来的直播界明星，结果还不是徒做嫁衣，成就别的直播平台背后的娱乐公司。
“苏同学。”张馨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诚布公说道：“你知道从我们th出去的那几个明星，刚和娱乐公司签约的前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苏曈诧异，这点他倒没关注：“怎么了？”
“娱乐圈的复杂，你永远也想象不到。苏同学，你才十八岁，张爱玲女士说过，出名要趁早，我不想这么有才华的你被埋没个几年才崭露头角，也不希望你只是为一些人前光芒万丈的明星创作。签约娱乐公司，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张馨正色道，眼睛直视苏曈，像一个长辈的眼神，关切的情意蕴含其中。
苏曈眉头微皱，娱乐圈不好混，他不止听无数人讲过，自己理智分析，也觉得水太深。张馨这么说，看来确实是那么回事了。有心人回去查一查就发现那几个草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