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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味道”,可是我就偏偏对这句话动心了,从此任劳任怨,无怨无悔。星期五晚上的超市人特别多,往常都是文然陪我来,牵着我的手,三步一回头,就怕我被挤没了,今天他跟范公子出去谈生意了,留我一个人苦命的在大浪中挣扎。买好了东西,想起过几天是老妈的生日,打算买个小礼物寄去德国意思一下,跑到楼上的珠宝专柜买了一根珍珠项链,刚准备去刷卡,忽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喊住了我,“大姐姐,你的东西掉了!”是叫我的吗?转身一看,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抓着那个Kitty向我招手,慌忙一摸,果然,挂在包上的挂饰不见了。他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塞到我手里,我只有笑着说“谢谢”,小男孩咕哝一声,“不是我捡的,一个大哥哥让我给你的。”心下一惊,刚想问出是谁,小男孩叫着“妈妈”蹦蹦跳跳的走去电梯那,扑向年轻女人的怀里,我只能无奈的抓着Kitty傻笑。然后我又看见乔敏策挽着一个中年男子在女装柜挑衣服,她大方的和我打招呼,我也只笑笑不做声,快步离开。但是就只是一瞬间,身子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第六感,有人在看着我,眼光犀利,毫不掩饰,猛的回头,眼前茫茫人海,无处可寻。文然倒是先比我回去,一向冷静自制的他今天居然有点失常,倒水倒了两三次杯子还是空的,唤他去洗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吃饭让他拿筷子居然拿了三只。我心忖他一定遇到什么麻烦了,但也不问他,默默的陪他吃饭,洗好碗。果然,他唤住我,“言言,晚上别回去吧,陪陪我?”我帮他泡了一杯茶,坐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唉——”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人跟我们争城东那块开发地,似乎来头还不小,上头有人罩着,闹得范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我也在发愁呢。”我好奇,“非得那块地不可么?对方是谁?”他啜了一口茶,“范晨把宝都压在这块地上了,北京寸土都是金,我们打算开发成大面积住宅小区,原来都定下了,忽然杀出什么一个‘世诚’,跟我们抢那块地,上面也没一个答复,说是等方案拿出再定,现在只好慢慢的等了!”我笑,“就这么点小事嘛,让范晨好好做方案不就好了么?”他叹气,“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可是我们发现世诚拿出的一期方案居然和我们的出奇的相似,似乎还比我们做的好,所以——”“所以你们就怀疑Team里面有人泄漏机密?是不是?”他点点头,“现在只能猜测而已,毕竟没有证据。”我思索了一下,“这个简单,把这块地让给他们算了!”他无语,用脚踢我,“有你这样的Leader的么?一个项目就给你败没了!”
我回敬他,“与其耗尽人力财力物力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不如静观其变,这样,那个被作为棋子的间谍同志也光荣下岗了,大家相安无事,多好!”他笑,“联合国要是都是你这样的人,我们同传也会失业很多的!”我白他一眼,“我这样让给他并不代表我在等死唉,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战略,进行内部调整,排除异己,休养生息,立足长远,贯彻科学发展观,开发新型产业!”他忽然眼睛一亮,“言言,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讨论一下新型产业?”两个人相视而笑,那个我熟悉的神采奕奕自信百倍的文然又回来了——男人,果然是事业型的生物。刚想开口,他忽然把我抱起来,抱到卧室,关上门,我逗他,“怎么?要跟我讨论什么见不得人的新型产业呀?”他椅在枕头上,我舒服的枕在他手臂上,那厮笑嘻嘻的对我说,“床上谈事情比较有感觉,我喜欢!亲爱的,以后你要想买什么东西了,就在床上跟我谈,保证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只怕没地方放。”我抱着被子“咯咯”的笑,“说吧说吧,说完了我好跟你提要求。”他正色,“其实我和范晨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如果这个case我们不要了,我们打算转向室内装潢——”我急忙点头,“很好很好,最好找另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搞起来,间谍同志又失业了,半个子都没捞到,还会被臭骂一顿——我喜欢这样的结局!”他眉头紧锁,然后慢慢的舒展开来,像极了四月里的花开,他俯下身摸我脸,“言言,你怎么那么多古怪的想法,但是似乎很有道理。”我嘀咕,“被老八带的看小说看多了,条件反射。”他笑,“原来根本没想过自己去搞什么地产,都是范晨家里的事,硬把我拉去,两个人几年也搞了不少项目,范晨也做厌了——本来他的专业是建筑美术学,却天天要对着预算规划发愁,他都抱怨自己近年品味低俗趣味了。。。。。。。”我奇怪,“你们三个里面不是还有一个的么?学美术的,也把他拉进来不就行了?”
他一个激灵,“对呀,韩天源那小子,我怎么没想到的呢?哎呀,亲爱的,你实在是有旺夫命呀。。。。。”打掉他那只不老实的狼爪,我好气,“帮我搞点正宗的雨花茶,孝敬我师傅的。”
他脸凑过来,耍无赖,“亲我一下才答应你!”抓起他那只狼爪,碰了一下,朗声喊,“好了好了,如你所愿了!”他抓我痒,忿忿不平,“耍我是吧,没那么便宜,今天我要全讨回来!”
。。。。。。。。。良久,我哭着控诉他,“你个禽兽!”他得意洋洋,托着脑袋,卷摆弄着我的头发,“错了!是禽兽不如!”范晨和文然果然放弃那个项目,着手他们的新型产业,范公子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就算一天只能睡上三个小时依然是神采飞扬,按他的话来说就是“钟爱的事业,滋润的生活,让我脱胎换骨,所以男人的事业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受罪的!”而文然明显也轻松了不少,因为室内装潢不是他的专业,只是做做Team管理而已,应酬之类的少了很多,专心致志的继续他的翻译工作和代课教学工作。一天小三找上我,支吾半天才知道他姐姐要结婚了,想购置几幅画布置新房,八九说我以前是学美术的,就想拜托我看看观音堂那有没有什么便宜又好看的油画。我一口答应下来,因为我想到了那家神秘的“Gift”,似乎和店主的约定还没有兑现。再次推开“Gift”的门,依然是错落有致的画,各样的雕塑和咖啡用具,只是唤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应答。轻轻的上了楼,楼上有窄窄的走道,周围静悄悄的,可是每个房间的门都关着,只好抱着一丝希望跺到天台上看看。天台上只有一副画架,散落在地上的水彩颜料和木炭条,堆着一叠素描和水彩书,最上面的是一本《花生(PEANUTS)》,史诺比傻傻的躺在屋顶上看着星星。忽然,年华倒带十一季,盛满着童趣和天真的日子浮现在我面前,满眼的欣喜捧起那本书,傻笑,童年的时光全都凝聚在这本卡通上。不假思索的,抓起木炭条,照着书上的样子在白纸上画了只史诺比。有人在我背后轻笑,转身一看,依然是冷酷帅气,带着红宝石耳钉的店主,他蹲在我身边,指着画,笑着问,“这张画给我好了,怎么样?”我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你不在的,叫了几次门,擅自闯进来了,还动了你的画具。。。。真不好意思。。。。。”他振振有词,“所以让你拿这张画抵罪呀!”我点头,笑笑,“不过别嫌我画的幼稚哦!”然后就在纸角处用工笔画法画上两朵梅花。
他忽然“唰”一下站起来,吓了我一跳,几乎是脸贴着画面,他一脸不可置信,“你画这两朵梅花做什么?”我疑惑,“习惯呀,一般我画画都不签名的,所以就画梅花做记号。”他脸色一变,“跟我来!”有生之年我没想过还能见到自己初三时候失踪的油画,就是被宁清借去却弄没有了的,印象派风格的油画,一套写生,一共十张,没有署名,但是纸角上的工笔梅花除了我会留下再没有谁了,我怒视,“你怎么有我的画?难道是你偷的?!”他连忙解释,“我暑假时候五十块一张买的,当时那小子要价还真高。”
我噗哧的笑出来,“真的假的呀?这一张画值五十,果然是不值——咦,不是一共十张的,你这只有八张?”他说,“当时真的只有八张,不骗你唉,那个人说有两张在到他手上之前就没有了。当年我们那儿有个叫刘旸的画买到八十块,不过保存的不好,白白被人糟蹋了!”我惊讶,“H中的刘旸?你认识刘旸?她是我师姐呀!”他深吸一口气,“那你叫什么名字——?” “宁言!”他拍拍脑袋,“我早应该认识你的,文然那小子的女朋友!”我眨眨眼睛,试探的问道,“韩天源?”他依然那么酷,点点头,“正是在下!”虽然画店内室一片昏暗,但是我仍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笑意,一旁时隔八年的油画保存的十分完好,恍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我觉得一切都那么神奇,或是说诡异,不知道是上帝给我开的玩笑太大还是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我有种预感——生活就像团迷雾,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而很多事情,我无法掌握,只能静静的等待他们的发生。。。。。。
挑衅
挑了几幅画,都是一些美院学生寄放在他店里卖的,质量相当好价钱又便宜,打了电话让小三开车过来拿,没想到小三来了,还把八九那两个好事鬼给带来了。他们俩一个被言情荼毒的一个被漫画坑害的,看到韩天源同学之后纷纷下结论。
八福幸福状,“这个就是小说里面典型的外冷内热的冰山男,只有他爱的女人才能使他融化,成为一股温泉,啊!多幸福呀。。。。。。”阿九自说自的,“多么流川枫呀!多么手冢国光呀!多么杀生丸!啊。。。。。。”说着就要晕倒在自己制造出来的巨大花海之中。韩天源依然是冷冷的态度,真不知道刚才对我笑的那张脸被他换到哪去了,视八九如无物。忽然他对我说,“回去告诉文然,他小子把我日子搅的不清闲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是我的主意,要冲就冲着我来!”依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不过语调微微上扬,“你的主意?就是你搞的我现在做什么劳什子经理之类的?”他思索了一下,“那算了,跟你那八张画一笔勾销好了!”
心里估算了一下,四百块钱买一个忠心耿耿的劳力,似乎是我赚了非常大的一笔。
宁清最近日子过的痛苦不堪,又要忙着考研,又要处理自己感情上的事情,这个倔强的女人从来都是不服输的类型,却只能把自己越弄越苦。前几天她打电话给我,哭的稀里哗啦,说赵锡轩跟一个女人关系暧昧,但是他不肯承认自己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两人一气之下就吵起来了,几天赵锡轩都没有睬她,她自己只好低声下气的去挽回。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冷极了,我却坐在韩天源的温暖的画店里面,给宁清写信。
韩天源无疑是三个人之中最会享受生活的人,红茶是上好的大吉岭,他能调出淡淡的蜜橘味,还有连我用的信纸都是自己用工笔画好的,他给我上色的,像极了古时的薛涛笺。
“记得那次和你在咖啡店,我讲了一个故事给你听:那是他第一次打她,她哭着恳求他不要,不要打她的脸,然后他说好。第二次他就踹她的肚子,她哭得肝肠寸断,夜里趁他不备她第十三次跑出家门,甚至鼓起勇气卷起了一点铺盖。他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然后跪在地上求她回来,她哀怨的把他指责了一顿。然后这场戏就落幕了。下一场的开头是,暴风骤雨中,他在用拳殴打她,毫不留情。。。。。。那时候,你笑着说,是不是自命英俊非凡的男人都有虐待症,这个女人好贱。
然后你低头了,在不安的看着手机,等他的短消息。这个可能会发短消息来的男人,四个月前你倒追成功,三个月前他告诉你他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两个月前他和你吵了第一次架,你第一次哭着去求他,几天前,他和别的女人暧昧,你却不停的为他掩饰,或许将来他会告诉你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你还能怎么做?在他面前,你卑微的无地自容,对他小心呵护问寒问暖,他在你面前,高高在上,不可方物。
我心疼你,我很想把那个男人狠揍一顿,让他尝尝被人踩扁是什么滋味。可是我又很害怕他会翻着白眼说,我又没有叫她跟着我!是呀,他没有强迫你,你那么自愿,只因为你爱他。清清,其实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发现更多人的美好,高中时候隔壁那个高个子男生,甚至和你斗嘴怨气的范晨。。。。。。你也可以学的“奸诈”一点,比如,先假装去喜欢,然后再爱上别人,也许假装到了后来就成了真,世界上缺乏的不是爱情而是机会,给别人和自己更多的机会吧。我多希望看到有一天,你的感情放到很大很大,他再也不是你生活的全部,不需要在QQ上的个人说明里提醒自己,不需要在开机铃声中诉说对你的不屑。已经吃了那么多苦,不要白吃,让自己成长吧。”一个声音幽幽的传过来,“言言你的文笔好好呀,为什么你不给我写封情书?”
我惊了一跳,文然直勾勾的盯着那封信看,哀怨的望着我,我趴在桌子上笑,“为什么要我写情书给你,你不写给我?”韩天源刚好路过,手上还抱着一大叠的设计效果图纸,似笑非笑的说,“文然当年收到情书的质量是我们三个人中最高的,绝对可以直接拿去出版的!”文然去踹韩天源,“你胡说什么东西呀!别在言言前面挑拨离间,破坏我们俩感情!”
韩天源干脆也坐下来论理,“范晨是收的最多的,我收的是范围最广的,你的质量是最高的,难道我有说错么?”我立刻来了兴趣,“来来来,解释一下呢!”他继续,“范晨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所以数量总是最多的;我呢,范围最广,就是说这个——年龄跨越比较大,性别差异也比较明显;文然,只要是我们公认的智慧型美女,才女型的纷纷向他投递情书,所以他收到的情书质量是最高的!”我“嘿嘿”的去戳文然,他气极,弱弱的说,“我不是一个都没接受嘛!别揭我老底了,都快被韩天源你气死了,您就少在言言面前提这些事了!”韩天源奸诈的提议,“那——我们进去谈条件?”我看不下去了,拉着文然,“我又没介意唉,别闹了呀!”文然的脸立刻多云转晴,拉着我兴奋的说,“那你就是答应写情书给我咯!”
韩天源冷哼一声,“文然呀,人家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一定不同意吧?长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的那么幼稚呢!所以我鄙视你!”文然摊摊手,一副“你鄙视我就鄙视,反正我习惯了已经无所谓”的欠扁相,把韩天源气的牙痒痒的。和文然一起去寄信,刚把信丢下去,文然一拍脑袋喊到“不好,我资料忘在老头那了,我要回去拿。”我笑,“那我就在学校门口等你好了,快点哦!”他点点头,小跑进了学校。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站在校门口,黄昏的阳光照在身上,梧桐树沙沙的作响,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经过,快乐的,开心的,忧伤的,阴郁的,自己也不知不觉成为其中的一分子,想自己这样生活下去就很好,和文然一起很简单,很幸福。忽然,左臂被一个人猛的拉了一下,力道之大让我不由的退后几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英俊男孩子就定定的站在我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北京的寒风刮的厉害,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他的手微微颤抖,咬住嘴唇,眼神中是我看不明白的情愫,有埋怨,有欣喜,还有悲伤,他左手的钻戒在黄昏中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让我几乎眩晕。一时间竟忘了要怎么开口,只觉得缘分这样一个东西真的是妙不可言,在我的生活中,有些微妙的东西开始变化,或许最后会消亡或许会翻天覆地,不可收拾。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郁的气息,竟和当年那个男生是如此相似,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不得不下意识的逃避。“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不好?”乞求的语气让我无法拒绝,虽然我明知道一时的心软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宁言,宁静的宁,言论的言。”他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宁言,宁言。。。。。。。我找了你好久。。。。。”边说边向我走近。
心下一惊,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呆呆的站着,远远看见文然从学校门口出来了,眼前一亮,立刻欠身,“对不起,我先走了,后会有期!”他顺着我的目光向文然看去,略带嘲弄的笑容,“你。。。。。男朋友?”我点点头,低下头,急忙向文然跑去,抓住他的胳膊,轻声说,“文然,带我回家。。。。。”
他似乎觉察到什么异样,目光冷冷的向男孩子望去,充满敌意,反握住我的手,柔声安慰,“好好好,我们马上回去!”“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回到他家,我先开口,他挑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上次去澳门时候他假扮成乘务员,我们见了第一次面,然后我回南京的时候又在飞机上见面了,那时候他问我的名字,我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