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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似道摇头苦笑道:“那是四年前的情势,现在只要我们被除去,阳万台乃自本地崛起,自然能顺利的接下我们的残余势力,何况……”
刘似道似乎有些顾忌没说下去,叶房楷却接着道:“何况我们之中还有奸细,怎么逃的出龙虎帮的手下?”目光又转向黄横。
黄横面色一变,大声道:“你们居然还怀疑找?好,帮主你率领帮众先退,黄横留在这里战死便了。”
这时又有帮众急急奔入大门,一面大叫道:“帮主,他们来了。”
“布阵。”刘似道立即发令,数十名留在此处的黄陵帮众立即取出刀剑,左右排列起来,往厅外的大院子移动。
田冬没想到现在状况变成这样,等一下乱起来,说不定连自己也要逃,现在要是顾玲如离开身边,想会合就麻烦,于是对顾玲如道:“如儿,你不要躲了,等下不要离我太远。”
顾玲如早就装作忘了这件事,听到田冬这么说,自然更不会有异议,就在这时,钱大克与卢幅两人相偕踏入大门,一面对院中的众人道:“没想到钱帮主这么爽快,居然承诺将黄陵帮纳入阳万台,既然如此,钱某索性请来卢舵主,也算是一个见证。”身后近百名随员立即散了开来,其中大半是龙虎帮的服色。
刘似道面色一沉道:“两方早该重新会合为一,在下也不是第一天这么想了。”
“如此就好。”卢幅踏出道:“阳葛会与黄陵帮本出同源,重新合一之后想必能将会务大为拓展。”
“不过……”刘似道道:“在会合之前,那八位兄弟的血仇必须先处理,钱大克,我这里有证人证明,凶手正是你们,今日要你偿还这笔血债。”
看来刘似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证人?”卢幅皱眉道:“是哪两位蒙着面的人物吗?刘帮主,话可不能乱说。”
“这两位便是东家兄妹。”刘似道道:“这两位亲眼瞧见刘当家的动手。”
“笑话了。”钱大克大笑道:“一开始说我们与东家兄勾结的也是黄陵帮,现在又变成你们的证人?估不论这两人是不是东家兄妹,他们来自外地,又藏头露尾的不敢见人,说的话怎能作数?”
刘似道沉着脸道:“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龙虎帮苦能秉公处理,还请先退出本帮。”虽然龙虎帮不大可能退出,不过现在刘似道别无他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刘似道自然立即反唇相讥,不过一旁的田冬与顾玲如两人却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龙虎帮与阳葛会已经占了极大的优势,为什么还有这个耐心与刘似道争个不休?这时叶房楷走到两人身旁,低声道:“东少侠可察觉到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个酒糟果然厉害,田冬点点头道:“叶副帮主说的是,在下正为此事疑惑。”
“这十分简单。”叶房楷道:“他们既然有奸细潜入龙虎帮,自然知道两位,所以一定还隐藏着其他的阴谋。”
这话大有道理,田冬与顾玲如两人不禁都点了点头道:“难道他们还有伏兵?”
“当然。”叶房楷挥手一指道:“两位请看守着门口的四人……他们虽然身穿阳葛会的服饰,但是却十分面生,这次的事件说不定……”
田冬与顾玲如一面听叶房楷叙述,一面望向他说的八人,田冬看过去发现那八人气度沉凝,果然不是普通人物,正注意的时候,忽然感到背后一股劲力迅速穿来,不但迅捷刚猛,距自己还不到一尺,其势已经躲避不及,田冬吃了一惊,功力猛然运使,背心的衣衫霎时股起,随即背心一痛,似乎被什么锐利物刺伤,还好田冬内力深厚,一股一滑之间之后只受了轻伤,背后衣服倒是裂了一大片。
田冬这时已经知道是叶房楷出手伤人,大怒之下回过头来,却见顾玲如哎哟一声捂着背心,田冬这才知道叶房楷居然同时攻击顾玲如,她的功力比田冬差远了,怎么受的了这一下?田冬又惊又急,也顾不得追击叶房楷,连忙抱住顾玲如慌急的大叫:“如儿,如儿,你怎么了?”
叶房楷一击之后立即跃出,奔到钱大克身旁站定,钱大克呵呵直笑道:“叶兄,可得手了吗?大家注意了,准备扫平黄陵帮。”
四面的众人同时应喝一声,锵锵的刀剑出鞘声连续响起,两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刘似道大怒道:“叶房楷,原来你才是奸细?”
钱大克得意的道:“我可是花了五百两黄金才将叶兄收揽过来,果然值得。”
卢幅顺便吹捧两句道:“钱当家的果然神机妙算,果然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叶房楷脸色难看,没有答话的又退了两步,钱大克得意的道:“叶兄说,你们虽然会发现有奸细,不过只有他和黄横愣子有嫌疑,你们绝对只会怀疑黄横愣子,哈哈!”
居然说自己是愣子?黄横气上心头踏出道:“姓叶的,原来你才是奸细,我们都错信你了,你们这群杂碎不要以为这就赢定了,黄陵帮宁死不屈,也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刚刚叶房楷听到钱大克居然把收买自己的金额说出,这样自己以后等于不用再在武汉过日子了,加上听见黄横的怒骂,更是脸色难看,而钱大克与卢幅似乎十分得意,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后面的田冬正急急的掀去自己与顾玲如的面罩,见到顾玲如皱着眉头的模样,正十分心疼的时候,顾玲如也发现田冬受伤,脸上忽然转成惊讶,诧异的道:“大哥,你受伤了?”
田冬见顾玲如不像受伤的模样,往顾玲如背后一望,见到背后的衣服虽然破了,但却没有血水渗出,田冬这才想起顾玲如穿着紫金衣,除了痛一下外不会有事,这时他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到身后有些疼痛。
顾玲如一面手忙脚乱替田冬止血一面骂:“那个姓叶的老头好坏……大哥,揍扁他。”
田冬只算是受了皮肉之伤,这也是因为叶房楷没想到田冬的内力这么高强,这时卢幅见田冬与顾玲如两人似乎都没事,一刹笑声,回头对叶房楷道:“叶兄,他们俩个怎么都没事?”
叶房楷早知道两把刀子刺中的感觉都不对劲,只是没机会说出口,这时只好迟疑的道:
“他们……他们身上十分古怪。”
刘似道见田冬两人无恙,自然十分快慰,大声道:“畜生不如的家伙,你留在此处原来就是想暗算东少侠兄妹,还好他们吉人天相、未中暗算,你们还有什么狡计一并施出吧!”
这时两人面罩已经取掉,钱大克自然看的出确实是自称东季的东家兄妹,于是钱大克道:“果然是东少侠,两位与此事本来无关,何况原先与黄陵帮也有嫌隙,不如趁早抽身。”
卢幅忽然一皱眉,望着顾玲如道:“这位姑娘……”
田冬知道已经被看了出来,猛然住前一跃,一招“怒涛翻云”翻出数丈,直住卢幅扑去,卢幅见识总算不错,当场惊呼一声:“璞玉掌?”转头就逃。
田冬虽然并未学全“璞玉掌”,但凭卢幅这种功力也无法轻易的逃开,只见田冬掌风罩住数尺方圆,卢幅已经无路可逃,这时钱大克忽然拔剑出稍,在腾跃之间由侧面一剑击出,直剌田冬腰际,这一下动作迅捷,功力直追龙虎帮的堂主级人物。
田冬自然不惧,半空中一个旋身左掌右指两边发出,左掌仍袭向卢幅,右指却是嗤的一声射出一缕劲风,将钱大克的长剑震开,钱大克身旁两人见势不妙,这时不及使用兵刀,四掌同时一拦,截击田冬击下的掌力,只听轰然一声大响,田冬往后一翻落到地面,背后的伤口又渗出了一些血水,但那两人硬接田冬的掌力,同时震退数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卢幅被劲力一逼,灰头上脸的滚出了数尺,这才惶然站起道:“田冬!”
四面众人自然同时一惊,田冬凭着一根长达十丈的怪兵器,在丽峰山单人逼退龙虎帮近百人,而那时连帮主、堂主等高手都在其中,这件事是龙虎帮创帮以来少见的大败,虽然帮中着力隐瞒,但事情还是慢慢的传了开来,田冬已经被渲染成三头六臂的怪物了。
钱大克刚刚被田冬以一缕指风震退,已经大吃一惊,更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龙虎帮的大敌,钱大克向后一挥手,门口那四名气势不凡的汉子立即跃到他的身边,钱大克这才道:“阁下原来是田少侠,这件事与阁下毫无关系,何必趟这浑水?若只是为了阁下与龙虎帮的恩怨,在下可以请龙虎帮退出此事,也请田少侠不要插手。”
虽然阳葛会在场中不过二十来人,但那四人与钱大克的功夫其实差之不远,要是刚刚拦截的那两人尚未受伤,这里就等于有七个堂主级功力的人物,可算是一个十分坚强的阵容,要是田冬离去,就算没有龙虎帮的人,阳葛会的二十来人一样能将黄陵帮的五十余人杀的一个不剩,何况这些人八成就是所谓内堂出来的人物,这件事不能不查问清楚。
不过要应付这几人的合力攻击,田冬也不是很有把握,于是田冬终于探手入怀,取出本来不打算用的蛟筋鞭,大声道:“阁下应该早就知道,我已探清诸位出自龙虎帮,这话说的虽然好听,奈何在下不能从命……刘帮主,总攻击的号令可以发动了,除了这七人与卢幅之外,其他人要是想逃,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言罢田冬迅速的往前一冲,蛟筋有如灵蛇一般直往前溯。
钱大克自然早就听说田冬古龙蛟筋的威风,连忙闪避开来,其他几人也立即取出兵刀,兵兵兵兵的与田冬缠斗起来。
刘似道听见田冬的话不由得有些迟疑,田冬居然说的这么好听,以寡击众下能不能赢都不知道,还要放人家一条生路?可是黄横性子较急,猛然往叶房楷一棍劈出道:“我先收拾这个叛徒。”
四周围的众人见打了起来,自然闹轰轰的一拥而上,田冬的蛟筋虽然现在只余两丈长,也是个不短的距离,转眼间七、八名较不知死活的龙虎帮众已经倒在地上,这时刘似道忽然了解了田冬的想法,大喝一声道:“大家注意,团团围住中间的战团,别让这些人溜了,除了叶房楷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管了。”一面挥手命人发出讯号,身后的心腹立即吹响了号角,随即四面也传来回应声,一声声的远传出去,武汉霎时陷入动乱。
顾玲如倒是没下场,她只远远站在厅口中央,要是有一些龙虎帮或是阳葛会的人靠近,她自然游刃有余,慢慢的也没人敢去找她,她记得田冬会替自己担心,所以一直留在田冬十分容易看到它的地方。
田冬面对钱大克、卢幅在内的八人,将蛟筋四面盘打,打的八人缚手缚脚,闯不出这两丈方圆,其实田冬要是狠心攻击,早就除去了数人,只不过田冬没研究出什么好鞭法,靠的还是浑厚的内力横劈猛打,难免伤了几人之后也会有几人脱逃,所以只好轻灵的四面拦截,不让他们脱逃。
圈中的八人自然是叫苦连天,田各的蛟筋不断由外市内寄来,虽然没什么变化,总是快的让人不得不防,而与自己兵刃一击之下,自己一定会极狼狈的震回圈中,学过的什么奇招妙式都施展不出来。
慢慢的黄陵帮数十人在这大圈战团之外围了起来,内圈的面对内部,外圈的应忖龙虎帮与阳葛会的人手,本来也不是这么容易,不过龙虎帮与阳万台这时首脑无法分身发令,何况留下的也没么高手,反观黄陵帮却有帮主在场调度,自然能迅速的布下阵势。
至于黄横与叶房楷两人间的战局也是一面倒,在黄陵帮中,这两位副帮主本来就是黄横功夫较高,叶房楷较具智谋,加上连龙虎帮与阳万台的人都有些看不起叶房楷,所以也没人来帮手,又点斗志的都跑去围攻中间的大圈子,反正现在无人做主,往外溜想看看风色的人其实更多。
田冬见外圈已经布妥了数圈黄陵帮的人,在一鞭逼回钱大克的时候,猛然用力下勾,以全力向这些人膝骨之处横扫过去,这一下十分迅捷,卢幅与那两位早已受伤的阳葛会高干同时中招,腿骨被打断摔飞一旁,不过田冬既然击中三人,蛟筋的速度自然缓了下来,其他五人立即四面一跃,同时向外冲。
田冬现在已经不能像刚刚一般围住五人,所以针对右方的两人挥鞭,两人半空中急急翻身想靠长刀架住蛟筋,最好能藉着田各的力道摔出圈外,但田冬精研“大罗八法”十数日,现在虽然没创出什么招式,不过眼光已经不同,立即看出对方的目的,于是蓦然腾起身来,笔直如棍的蛟筋一转力道的方向,将两人硬生生的往地下砸落。
两人哪想到会出此变故,两手在前方死顶着蛟筋,也没办法返手扶一下地面,就这样背面着地的摔在地上,手中长刀终于顶不住蛟筋,猛然回头砸在他们胸前,这样一前一后两下重击,两人当场都爬不起来。
这虽然只是一瞬间事,钱大克和另外两人却已经奔出田冬能及之处,这时外圈的黄陵帮众就发挥了效用,他们一个个虽然不是钱大克的对手,但这时团团围住,钱大克等人也不能就能闯的出去,钱大克没拆数招,刘似道已经从外围赶了回来,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似道手持一把大刀,与钱大克火杂杂的拼斗起来。
刘似道最多只与卢幅差不多,本不是钱大克的对手,不过这时气势不同,加上刘似道身旁帮手又多,钱大克使尽浑身解数,就是闯不出去,忽然间,钱大克只觉身后风声乍起,急急闪过刘似道的一刀再回头望,却见田冬的蛟筋已经迅速的冲了过来,而所有圈中的同伴都已经躺下,钱大克一惊之下,被田冬的蛟筋击中胸口玉堂穴,不由的浑身一软,摔落地面。
四面龙虎帮与阳葛会还百数十人,见首脑尽数被擒,哪里还敢缠斗,马上转身便逃,连叶房楷也被黄横击倒,刘似道一面派人出去其他地点助战,一面向田冬走来,高兴的迎面就躬身道:“田少侠对黄陵帮有再造之恩,请受刘某一拜。”
田冬急急将刘似道扶起,脸上却显不出笑容。田冬自然知道只要自己用出蛟筋就不容易输,但是自己这下行踪可是大露,要如何去龙虎帮的总坛救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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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重入桐柏
顾玲如知道田冬的心事,走过来道:“别担心!”
刘似道疑惑的道:“田少侠何事烦心?”
“不。”田冬道:“这件事不急,龙虎帮人数众多,黄陵帮未必能占上风,帮主还是快去领导大家吧,对付龙虎帮吧。”这话没错,刘似道只好急急的离开。
田冬转向已经被绑扶起来的钱大克道:“钱兄,在下有事请教。”
钱大克冷冷的望了田冬一眼,将眼光移到他处,理都不理田冬,田冬正不知该不该继续问,黄横忽然走来,住钱大克一巴掌打下去,一面恶狠狠的道:“姓钱的,田少侠问你话,少装聋子!”
田冬一愣,望向黄横,黄横有些尴尬的道:“田少侠,在下先前不知是你,语中多有得罪……”
田冬知道这人颇为直肚直肠,笑笑道:“黄副帮主无须客气,只是误会而已。”
黄横哈哈笑道:“田少侠,你别急,我们总还有办法,只要黄陵帮力所能及,无有不从。”
“不忙……”
黄横一笑道:“田少侠,问话这事还是要我们粗人来作,您在一旁等着,等我让他把祖宗八代都吐出来。”
田冬不是没见识过问话,当初在龙虎帮地牢待了十年,就算他一直避着这种事,总也听的多了,只不过毕竟不大习惯,既然黄横毛遂自荐,田冬便点点头道:“那就麻烦黄副帮主了。”
黄横得意的向外一挥手道:“来人啊,把这些人都捉进去,一个个大刑伺候。”
折腾了半天,钱大克那群人被打的体无完肤、头破血流,但就是咬着牙一句不吭,反倒是卢幅受不了折磨,可以说言无不尽,但他对内堂也没多了解,只是当阳葛会窜起之时,帮主黄木森留传密函来此,私下告诉他钱大克是由帮中内堂派出的隐性帮众,直接向帮主负责,他什么都不用管,只要配合便是,至于内堂从何而来、位在何处、谁来主持,这些事情卢幅却都是一问三不知,黄横再怎么逼问,卢榴除了连声惨叫之外也吐不出内情。
第三天田冬不能再等,于是与黄陵帮作别,搭乘他们安排的船筏,一路往随州前进。黄陵帮帮主刘似道千恩万谢自然不在话下,还不断的对两人交代,要是有任何麻烦,只要跟车、船、店、脚任何苦哈哈讲一声,黄陵帮得到消息必定会全力帮忙,才依依不舍的送田冬离开。
田冬本来预计一路上八成会受到龙虎帮的攻击,没想到这数日的船程却是平平静静,田冬、顾玲如两人在随州与黄陵帮分手,备了两匹坐骑,一路往北面的武胜关行去。
一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