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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暖暖的好 (出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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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同舒长长叹息,“唉,二哥他还是……”
    她蹲下,把花束放在墓前,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墓碑。墓地两旁长着不少杂草,虽然高低不齐,但并不令人讨厌。
    “二哥去世的时候我没回来,想来真对不起他。”
    “他不会怪您的。”
    “是啊,二哥是我们家最善良的,他怎么会怪我!”
    赵同舒微微笑起来,又转头看向他,“初年,你跟在爷爷身边久一点还是二哥久一点”
    “差不多久,二伯待我如子,教了我很多事情。”
    “二哥一直没生孩子,你最后能陪着他终老,你肯定很高兴。”赵同舒顿了顿,“后来他还跟那个人在一起?”
    “嗯,一直都是。”
    “那可真是难得了”
    赵初年漠然站在柏树下,身材笔直而挺拔,赵同舒扶着墓碑站起来。她蹲得太久,脚杜有些麻了,动作很不利索。赵初年伸过一只手,扶她站起来。赵同舒站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因为高度悬殊而作罢,转而拍拍他的手臂。
    “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赵初年面带不可捉摸的疲惫,笑了笑,“没什么。”
    孟缇站在墓碑旁听着两人打哑谜般地说话,倍觉辛苦。她从来也没有参与到赵家的生活,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交流的默契,于他来说是没有的。
    但显然赵同舒也没有忘记她的存在。既然叫她来扫墓,必然有相应的理由。
    “知予,”赵同舒难过了一会儿,问她,“你恐怕对二伯完全没印象吧?”
    孟缇对下面躺着的那个人确实没有太深的感情,想了想才说:“还是有印象的。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可不太记得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拉着我爸爸的手流泪,然后还给过我钱。”
    “知予,你记忆力很好,可我听说早年的事情你都忘记了?”
    “现在有些事情慢慢想起来了,我还以为程璟表哥跟您说过呢。”孟缇微微笑了笑,体贴地把伞挪到她的头顶,“其实,我还记得您。”
    赵初年和赵同舒同时一怔,“你看到了什么”和“你什么时候看到了我”两句话分别从两个人的口中说出来。
    孟缇对赵初年置若罔闻,站在赵同舒的左边,随口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我们一家四口还住在小阁楼的时候,大概是春天吧,屋子挺小的,您穿着蓝色的衣服,很漂亮。”
    赵同舒阴晴不定地“嗯”了一声,慢慢开口,“你真的还记得!”
    “是啊,您知道,我的记忆力很奇怪的,小时候的事情就像电影那样忽然飘出来。我记得您和我妈妈闹得很不愉快,好像还争执了什么。”
    赵同舒的笑容勉强多了,睁大眼睛,“你……你……那时候不是睡着了吗?”
    “您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我被吵醒了。”孟缇依然微笑着,“不过您别担心,争执的内容,我没有什么印象的……我猜,姑姑您大概和二伯一样,劝我父母回赵家不要在外面受苦吧。我父亲这个人,固执起来很吓人的,我母亲在大事上都听我父亲的,您劝不动也是人之常情。”
    赵同舒松了口气,点头,“是啊,四弟确实很固执,你妈妈也是。”
    赵初年也拧着眉心,“阿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妈妈去世之前的几天,”孟缇无所谓地回答,“你那时候上学去了,所以不知道。”
    赵同舒低咳一声,在伞下仰起头看了看天色,“要正午了,先回去吧。这里太热了。”
    司机在公路旁等着,三个人进入车厢就不再说话。
    在外面晒得太久,孟缇有点晕,上车就揉着太阳穴,并为刚才的交谈后悔不已,失策,太失策了。
    赵初年坐在她身旁,低声问:“头疼?”
    孟缇没理他。她和赵初年前晚之后就不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交流。真相的惨淡两个人都不能面对,不约而同地选择遗忘和回避。难得他今天想跟她说话,太不容易了。
    他递过一瓶水,“喝点水吧。”
    孟缇把实现转向玻璃外,任赵初年的手不尴不尬地停在空中。 
   前座的赵同舒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想要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窗外风景一闪而过,绿色的田野那么平坦。孟缇把脸贴在玻璃上,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
    孟缇翻开手机一看,是赵初年的短信,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赵初年还真是一脸严肃。她打开看了看。
    ——你听到的那场争执是关于什么的?
    ——我说过不记得了。
    ——小时候的事情,你到底记得多少?
    ——不记得多少。
    ——阿缇,这事很重要,你别瞒着我。
    ——你想多了。
    ——阿缇,前天晚上,你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跳车死掉算了,手都抓到门把手才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正在被他狠狠地甩着耳光,脸热辣辣地痛,浑身的血液流到了心脏就不肯再走了,堵塞了血管。她的双手抖得那么厉害,几乎没有力气按键回复。
    可他的信息又来了。
    ——阿缇,你说那番话,是说你爱我吗?
    羞辱感排山倒海般席卷过来。孟缇一言不发,“啪”地扣上手机,“王司机,我要下车。”
    司机一惊,“可这在路上啊!”
    孟缇冷冷开口,“我自己会找车回去。请在路边停一下。”
    赵同舒回头看她,微微蹙着眉头,“你也不小了,胡蓉这样,是在闹什么脾气?”
    “够了。”赵初年脸上带着竭力的忍耐,“阿缇,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孟缇冷冷地看着他,“我一直很冷静。王司机,请停车,不然我跳车了。我说得到做得到。”
    此言一出,车厢里鸦雀无声。司机根本不会理会她,回头看了赵初年一眼。看到她的摇头后继续以很高的速度奔驰在马路上。孟缇等得不耐烦,一把拉开车门,被太阳烤热的风一下子钻进了车厢。 她吸了口气,离座而起。
    赵初年眼疾手快拦腰抱住她,压下她已经抬起的腿,往自己怀中一拉,另一只手也拉上了车门。
    没办法忍受他的肢体接触,孟缇大脑一热,彻底失去理智,回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本意是挣扎,力气没在手腕上,这一下用力不很大,声音也不响,但是让车厢里的每个人都是一惊。
    孟缇已经后悔了,她想起一年前的那个雨天,她也是这么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
    当时只有他们俩,现在车厢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赵初年也想起了那次,一瞬间整张脸阴云密布,惊愕和困惑地盯着她。但不论怎么说,他还是放开了手,用一种很慢很慢的速度。
    赵同舒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你们……你们,这是……”
    孟缇后悔不已,刚刚打了他一耳光的手又痛又麻。她也不再说话,坐到一边,跟赵初年泾渭分明,终于没再提下车的事情。
    孟缇偶尔把头转向车外,看到车窗上赵初年的倒影。
    他身板还是笔直,却低垂着眼睑,看上去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大鹏,或者是被剪掉爪子关进笼子的老虎,孤独而无助。
    她闭上眼睛,把脸侧向一头,直到车停住才睁开眼睛。赵家大宅就在眼前。
    她等着赵初年下车走远后才磨蹭着下车,没想到赵同舒也没走远,低声问她:“知予,你跟初年怎么了?”
    孟缇沉默了一下,“没什么。”
    “你太冲动了,”赵同舒皱着眉头,“他到底是个男人啊,你当着我和司机的面给他一巴掌,让他怎么下得了台?”
    “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孟缇看着赵初年的背影,声音高了八度,“我的态度很明白了,如果受不了就来打我一下就可以了。”
    赵初年显然听到了这句,身形微微一晃,然后就没入了大门背后。
    “别说气话了,你知道他舍不得你。”赵同舒说,“我听程璟说了一些,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愿意被拆穿身世。你之前过得很幸福,现在回赵家大概是不情愿的,迁怒于他也可以理解。但初年这些年……很辛苦。如果你再怨他,那还真是……”
    面前的女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符号,她对赵同舒只是礼貌,谈不上尊敬,所以不加考虑地回了一句:“我有自己的想法,您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赵同舒没想到被抢白,脸色顿时一沉,但还是忍住了,轻言细语道:“你爸妈去世得早,你哥哥回来的时候非常可怜,他一直在找你,记挂着你。他跟着二哥住了一阵子,好容易建立了感情;后来二哥又跟爸爸闹翻……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大人分崩离析,最受伤害的就是孩子。在大家庭里生活很难,律和、睢阳两兄弟动不动又欺负他。就他的经历来说,他长大了怎么样反社会都不奇怪,可他竟出奇的优秀。所以你多体谅他,就算他有不对的地方,也是为了你。”
    孟缇不急不恼、脸色不变地听完后问她:“我父亲当年为什么那么决绝地离家出走?”
    赵同舒叹息,“那时候他太天真了,无法忍受爸爸和大哥的一些行为。”
    “那二伯呢?为什么会被赶出去?”
    她抬头,从伞下凝视远处的天空,缄默不语。从她的神情看,大概是一些让家庭蒙羞的事情。
    “二伯的事情您无法开口。”孟缇说,“您呢?为什么十多年都不回赵家?您那时候和我父亲离家出走的时候不一样,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
    赵同舒看着地面,花园里的草疯长,有些缠上了石板。她的鞋尖踩住一根挡路的蔓藤,低咳了一声。
    孟缇也不着急,稳稳地握着伞柄,等着她的回答。
    “爸爸是个专制的人,控制欲很强,”赵同舒叹了口气,“不太有人能受得了他,除了大哥。大哥被他影响太多,也是专制的人。你看看你大伯是什么样子,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不,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孟缇扬起嘴角,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嘲讽笑容,“控制欲?你们都是一样的。”
    没想到好心好意的劝告换来这样的嘲讽,赵同舒有点动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也不是不专制,”孟缇随口指出,“逼程璟表哥退学,不许他学考古,在我看来,您这种行为和爷爷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区别。专制都是相似的,对自己的儿子苛刻和专制,却转头劝说别人要宽容,我很不欣赏。”
    赵同舒动容,气得肩膀都在抖。
    “你知道什么?居然教训我?”
    孟缇耸肩,“您知道我的养父母怎么教育我和我大哥的吗?他们从不对我们进行任何说教,而是身教。父母的影响总是潜移默化的。”
    孟缇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径直回了房间。
    她不认为自己有能耐改变赵同舒的想法和注意,但总希望赵同舒能听得下去她的话,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好。
    让她失望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她看到了程璟越来越郁闷的脸。她试图安慰他,可显然效果甚微。倒是有几次看到赵初年跟他说话时,他表情开朗多了。
    赵同舒一家人很快就要回澳洲了,自然要捎上程璟。
    他临行前还是无法开心的样子,赵初年拍着他的肩膀似乎说些什么。赵律和看得摇头直笑,“姑父、姑姑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儿子。”
    江祖怡不明白,“怎么了?我跟他说过几次话,他很聪明啊!”
    赵律和不以为然,“既然他没有反抗父母的勇气,这么郁闷也就是自找的。”
    孟缇难得同意赵律和的话,对这句还真是深以为然。
    “话是这样没错,”孟缇看了他们一眼,“不过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律和搂紧了江祖怡的腰,神态自若地笑了笑,完全没有跟她争辩的意思。
    孟缇心下已经有些明白了,赵伯光那么不喜欢江祖怡却还是不得不让她嫁过来。这里面,赵律和起了什么作用不难想象。
    她叹了口气,程璟真的是远远不如赵律和,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回头看着赵家的大宅,赵同舒和赵伯光一起从大厅里出来,两人一起朝她看过来。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孟缇依然脊背一麻。
    赵同舒看上去还跟少女一样,容貌美丽,亭亭玉立。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儿,和美丽张扬的江祖怡一比较,耐看得多,完全是两种类型。
    赵同舒收回视线,沉下表情,“爸,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关于知予的。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赵伯光表情淡淡的,“觉得我老糊涂了?认错了人?”
    “我不是怀疑这个。她肯定是小与的女儿,她小时候的样子我见过,她胳膊上有小块浅红色的胎记,再说她跟妈又长得那么像。”赵同舒沉默了一下,“只是,她根本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她心机很深,回赵家肯定是有所图谋。”
    赵伯光摆手,“我没有老糊涂到那个地步,该给她什么,不该给什么,我有数。她闹不出什么事情。”
    赵同舒静了静,才说:“那天我们去墓地,我跟她谈了谈,她竟然记得她见过我,甚至还记得我跟她妈妈吵架……”
    赵伯光没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她。
    赵同舒无力地笑了一声,“那时候,您只让大哥把小与和两个孩子带回来,但没有说用什么方法。我知道大哥做事的风格……我担心他们,就悄悄找了那个女人。”
    赵伯光不语,很慢地“嗯”了一声,“你们当时都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暂时离开小与,去外地避避风头。她很生气,没接受我的好意……”她停了一会儿,“虽然现在知予好像不记得了,但是难保她什么时候不会想起来。”
    赵伯光浓黑的眉毛一跳,阴寒的表情从眼睛里滚过,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好了,你回去吧。我会处理。”
    赵初年和程璟话别,孟缇不好打扰。她从两人身边经过时又听到赵初年一句“那套书我刚刚让人放在车子的后备箱了”,脚下微微一滞,直接迎上了赵同舒。
    赵同舒戴着白色的遮阳帽,依然是一身套装,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孟缇笑眯眯地先祝她和程景云一路平安,又说:“姑姑,您能给我一个可以随时联系上您的电话吗?”
    她眼睛很大很圆,十分清澈。赵同舒看着她说:“你跟明辉要吧。”
    “我知道的,不过我想亲自跟您开口,”孟缇把话说得很郑重,“您能给我吗?”
    “没问题,”赵同舒沉吟着,有些疑虑,“你要手机号码干什么?”
    “这样就可以随时联系上您啊!”孟缇眨眨眼胡吹道,“我最近有去澳洲留学的想法。”
    “哦,那很好。”
    程璟跟她拥抱,她想起北疆那几个月,不由得加大了手臂的力量,踮起脚尖附耳过去,“表哥,你可要好好儿的。我一直欠你一句感谢,现在说了还不晚吧?”
    “不晚的。”
    “施媛姐一直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程璟意外地“啊”了一声,手一松,这声音太大,引得所有人都看着他俩。
    孟缇后退了一步,满意地欣赏他愕然的样子,笑眯眯道:“一路平安。”
    送走了程家三口,上班的上班,出门的出门,孟缇正想着今天去干什么,要不要回学校一趟,刚刚走到大厅,就被赵伯光叫住,“知予,跟我一起出门。”
    拒绝是无效的,孟缇很听话地上了车。结果下车的时候发现,她居然来到了马场。
    赵伯光很喜欢骑马,在马场上养着五六匹马,都是漂亮的马。膘肥体壮,精神抖擞的模样和孟缇在北疆见到的差不多,只是它们显然不能在草原上肆意狂跑,只能在人造的跑场里踱步。
    赵伯光挥了挥手,有人牵来一匹黑白相间的小马驹。因为它太小还没训练,跑起来一直昂着头。它那黑色的耳朵晃来晃去,有一种天然的可爱。在北疆她见过不少马,可是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马驹。
    孟缇看着很高兴,随口就问牵马过来的驯马师:“这匹马多大了?”
    “刚刚三个月。”
    赵伯光十分慈爱,“送给你的,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孟缇骇然,“我怎么可能养得起!”
    赵伯光笑着拍她的头,“不要你养的,取个名字而已。”
    “我既然都不养,取名字不好吧。”
    “看到那匹马了没有?”赵伯光指了指围栏中一匹棕色皮毛的马,“那匹是律和取的,旁边那匹红色的,是初年取的。这匹马,就归你了,你自然也要负责取名。”
    孟缇略微一想,这匹小马驹黑色居多,但后面两条腿的下方是白色的,像穿了双毛茸茸的白袜子般俏皮,又像踩在云端一般轻盈。她想起一句诗:常骑踏雪马,拂拂红尘起,心思一动,就说:“叫踏雪吧。”
    “好。”
    驯民马师牵过来两匹马,都是高大威武的马儿,膘肥体壮。驯马师恭敬地把两匹马的鞭子给了祖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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