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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思考具体的对策。”马丁？鲍勃眼中闪出精光，“思考怎么才能打动苏菲？玛索。”
“你想到了吗？”梅尔？吉布森问道。
“朱迪？福斯特为了《暴劫梨花》的女主角可以与女。同制片人过夜，茱莉亚？罗伯茨为了《风月俏佳人》可以睡遍所有制片人，黛咪？摩尔为了《人鬼情未了》可以参加制作人的狂欢派对。只要利益和诱饵足够大，这些追逐名利的女演员可以脱掉裤子走上红地毯！”
马丁？鲍勃站了起来，“我决定采用你的建议，我们去见苏菲？玛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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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贪婪和取舍
雪白的灯光洒落在肩头，梦幻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苏菲？玛索双腿交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眼睛一直盯着站在酒柜前的梅尔？吉布森，美丽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石质美女一般。
梅尔？吉布森拿起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走去过放在苏菲？玛索前的茶几上，为两人各自倒上一杯，然后坐在了法国女星的对面。
有些话他已经说了，总要给对方留出一点思考的时间。
端起酒杯，苏菲？玛索缓缓喝了一口红酒，眼睛看向对面，那些话明显不只是梅尔？吉布森的意思，应该还代表他后面的caa，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想必只要走出这扇门，吉布森必然不会承认说过那些话。
奥斯卡一向标榜公正，背后的争夺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和黑暗，比之法国的凯撒奖和戛纳电影节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个追逐名利的圈子更是如此，苏菲？玛索这十多年见惯了这一切，但caa凭什么要求她这么做？就凭她是caa的签约演员？
高挺的鼻子中发出冷冷的轻哼，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表现出来，却也发出了自己不满的声音。
是的，她对caa非常不满！
自从与caa签订经纪合约后，事情完全不像苏菲？玛索所想的那般发展，如今半年多过去了，她依然只有一部纯正的好莱坞作品，而且《勇敢的心》比预期差的太多了，恐怕难以承载她打入世界电影中心的梦想和野心。
对于北美来说，她还是个陌生演员。
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算了。毕竟左右影片成败的因素太多了，这只说明她眼光不好，选了失败者梅尔？吉布森的一个烂项目，但问题是，caa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根本没有重视她。苏菲？玛索能感觉到她在caa受到的冷遇，这段时间仅有的几次试镜机会，也不是来自caa的争取和推荐。
没有足够的支持，她一个非英语区的女演员，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势单力孤以及还对caa抱有希望，苏菲？玛索都想更换经纪公司了。
甚至，她有时也会幻想，如果当初不是坚决的拒绝了那个比梅尔？吉布森成功百倍的导演。现在闹得轰轰烈烈的《芝加哥》中，自己会不会成为女主角的一员？
caa……
苏菲？玛索脸上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容，梅尔？吉布森竟然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真把她当成玩物了？还是说caa真把自己当作明星的主人了？
“苏菲，考虑的怎么样了？”
听到梅尔？吉布森这时问话的声音，苏菲？玛索脸上的嘲弄更加明显，“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我要为此付出很多，也会承受很多……”
她脸色渐渐紧绷。问出了最想问的一句话，“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只付出而没有收获的事情。她苏菲？玛索是不会去做的！
似乎就在等苏菲？玛索这句话，梅尔？吉布森端起酒杯，以不符合他一贯风格的方式，慢慢咂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伯纳德？罗斯正在筹备新片。caa会推荐你做女主角。法国人否定你的，caa可以为你争取到认可，马丁会亲自为你运作一个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如果你在伯纳德？罗斯的新片中发挥出色，会为你运作最佳女主角提名。而且caa将以一线女星的标准，为你制定未来发展规划。”
紧绷的脸蛋慢慢放松，苏菲？玛索脸上的嘲弄被思考所代替。
“苏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梅尔？吉布森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苏菲？玛索，“到时你是受害者，杜克？罗森伯格这方面的名声一向不好，你会引发普遍的同情，只要适当引导舆论，你会以相当正面的形象传遍北美，别忘了，caa有能力引导娱乐舆论的方向。”
“当你走到好莱坞顶尖女星的位置上时，就像过去的伊丽莎白？泰勒、奥黛丽？赫本和凯瑟琳？赫本一样，所有人只会羡慕你，嫉妒你，谁会在意你的过去？”
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从《勇敢的心》被杜克？罗森伯格强行打断拍摄后，已经消失太久了，现在梅尔？吉布森终于找了回来，“不要小看同情的作用，如果是在颁奖季出现，同情分很可能会决定重量级奖项的归属！”
苏菲？玛索好像在分析梅尔？吉布森的话，沉默了足有五分钟，才开口，“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梅尔？吉布森笑了起来。
这些女演员都是口是心非的高手，明明已经被名利勾动，偏偏还要装出圣女的做派。
没有继续停留，苏菲？玛索直接离开了这家私人会所，顶着午后的阳光进入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子，却没有立即发动，而是坐在驾驶位上安静思考。
梅尔？吉布森说的那些，在欧洲电影圈和法国女人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了博取眼球，她敢在戛纳电影节的红地毯上拉掉上衣，问题是caa和梅尔？吉布森有几分可信？
苏菲？玛索虽然大胆豪放，却不天真，当初跟caa签约的时候，对方许下了一系列优厚的条件，但现在有几项实现？她还是那个在北美籍籍无名的苏菲？玛索，话说得再漂亮，也没有到到手的东西可靠。
还有一点，在欧洲的时候，很多人都谣传caa在好莱坞的掌控力如何强大，但事实呢？他们被一个只有二十五岁的导演打得一败涂地，却拿对方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使出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caa远不像她听说的那般强大……
当然，苏菲？玛索不会忽视caa依然是好莱坞第一娱乐经纪公司的事实，如果他们真的能兑现梅尔？吉布森许诺的那些条件的话，这件事的好处远远大于害处。
这位欧洲著名的女影星。在名利的诱惑前左右徘徊，贪婪的想找到两全其美的方式。
或许可以这样……苏菲？玛索的眼睛眯成了长长的一条线，既能试探出caa的诚意，又可以从杜克？罗森伯格手中捞一些好处？
谁也不比谁傻，在这种关头，苏菲？玛索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下午的太阳转向了海面，穿过棕榈树叶间的缝隙洒落下来，在花园中留下斑斑光点，坐在一棵棕榈树的小桌旁，杜克重重拍了一下桌面，力量用的有点大，上面的手提电脑晃了晃，他赶紧伸手扶住。
“该死的win95！”
气恼的将电脑推到一边，杜克转头对坐在另一边的女助理说道。“蒂娜，还是给我打字机吧，我受够了微软和比尔？盖茨。”
“我来拿……”
花园的秋千上，跳下一个五英尺多高的女孩，她把金色的马尾辫甩到脑后，飞快的跑过来，从蒂娜？菲手中接过打字机，搬到杜克面前。颇为乖巧的放在了桌子上。
“杜克……”女孩眨着眼睛凑了过来。
“斯嘉！”杜克对着她额头点了点，颇为严厉的说道。“我在工作，不准调皮。”
“那我自己去玩好了。”
受到年龄所限，加上太长时间没有见，斯嘉丽？约翰逊对杜克难免生分了许多，自己走到秋千的对面，从三脚架上取下那台索尼dv摄像机。摆弄了几下，拍起了空旷的花园，这种新式的玩具完全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力，她兴致勃勃的在那跑来跑去，不过这个年代的dv摄像机的重量还是很惊人的。她很快就放回了三脚架上，干脆站在镜头前玩起了自拍。
南希送来的这台dv，杜克也玩过几次，当然不是拍什么录像带之类的东西，只是好奇而已，即使对某个岛国谈不上喜欢，却也不能不承认，如今电影圈使用的大部分摄影机，都产自对方的企业，索尼和尼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特别是前者，据说正在与詹姆斯？卡梅隆合作，专门为他研发一套高速捕捉和深海抗压的拍摄设备。
看了看玩耍的斯嘉丽，大概是年龄增长的关系，她明显比以前要安静了，而且母亲搬去纽约后，她似乎像失去了靠山，也不再提一些非分的要求。
低下头，目光回到打字机上，杜克十指飞快落下，整理起已经在脑海里过滤几遍的剧本，托尔金的巨作篇幅太长，电影的长度相对有限，改编时的取舍极其重要，剧本的主要情节他都会亲自完成。
好在《芝加哥》的前期准备非常漫长，现阶段的重点是编舞排练，这方面他所能做的就是把关，参与进具体的工作中只会添乱，空闲时间相对多了一些，特别是像这样的周末，如果不外出的话，有大把的时间用来编写剧本。
杜克和蒂娜？菲分头工作，斯嘉丽？约翰逊独自玩耍，一直持续到了日落时分。
吃过晚饭，杜克找来司机，准备送斯嘉丽？约翰逊回家。
小女孩背着手，很不想走，“杜克，我能留在这里吗？”
“你妈妈刚刚给蒂娜打过电话。”杜克摇了摇头，“你必须回家。”
斯嘉丽？约翰逊看了看精力根本不放在她身上的杜克，用力咬了下嘴唇，跟着蒂娜？菲走出了别墅。
收拾好那台dv摄像机，杜克拎着上楼，直接回了卧室，将摄像机随手放在房门和盥洗室之间的橱柜里，准备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去华纳制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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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电影不是舞台剧
走进摄影棚中专门搭建出的舞蹈排练室，杜克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那些女演员在做准备活动，莉莉？弗雷德和她的助手们，分散在娜奥米？沃茨和凯瑟琳？泽塔？琼斯等几名主要演员附近，讲解着最基本的动作和注意事项。
虽然不是完完全全的外行，但杜克确实不具备歌舞方面的专业素养，大多数的时间只是在看，很少发表意见，
莉莉？弗雷德不但是百老汇的老资格，还拿过几次托尼奖提名，编排出的几个片段也得到了杜克的认可。
“杜克，我有事想跟你谈一下。”
见到杜克，莉莉？弗雷德走了过来，直接说道，“我对歌舞场景的布置有些不同意见。”
“尽管说好了。”
对方是专业人士，杜克也不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片场独裁者。
“那我们去摄影棚？”
在杜克点头同意后，莉莉？弗雷德与杜克离开舞蹈排练室，走进旁边的摄影棚，直接来到了一个关于监狱的场景搭建区，这里的搭景工作相对简单，一排推拉道具监狱门已经安装完毕了。
相处这些时间，莉莉？弗雷德清楚杜克对待工作的态度，也不兜圈子，直接站在监狱的铁门前，说道，“我认为这个歌舞场景中，六把椅子作为道具足够了。”
杜克看着她，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莉莉？弗雷德详细解释道，“这里是全剧中最黑色、最压抑的歌舞，按照我的设想，道具只需要六把椅子，每个女人轮流走到台前独自为杀夫申辩，而后一起发出内心最深处的咆哮。简单有力。”
她指了指铁门，“我看过你的设想，除了这些外，歌舞有双人舞、群舞以及合唱，还要演员手中增加一段红色的绸布，这样过于复杂绚丽的舞台背景会削弱演员表演的魅力。甚至有喧宾夺主之嫌。”
“最为简单的道具，单人独舞独唱，以演员的表演来渲染气氛。”杜克走到那边，摸着塑胶做成的铁门，问道，“莉莉，是这样吗？”
“是的！”莉莉？弗雷德立即回答，“我认为这是最适合的艺术表达方式。”
“你的想法没有错，建议也非常中肯。”杜克指了指四周。“但忽略了一件事，我们制作的是电影，而不是舞台剧，这是两种存在巨大差异的表现形式。”
“电影不只是演员的表演！”杜克从铁门前走过，“我需要更多的道具、舞蹈和合唱来支撑，以让这个场景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使用活动铁门，用红绸带象征鲜血和死亡，此外还有多人舞和合唱。它们确实会削弱演员的表演，却能使影片场景更加丰满。看起来更有吸引力。”
观众看舞台剧时，完全可以把目光聚集在演员身上，但电影不同，如果只有干巴巴的演员表演独角戏，哪怕他是梅丽尔？斯特里普和汤姆？汉克斯合体，也不吸引不到大部分观众的目光。
从选择这部影片的那天起。杜克就为《芝加哥》定了性，这是一部歌舞片，却也是一部商业片！
或许莉莉？弗雷德说的那种方式，更加符合艺术的要求，拍摄出来会更讨某些专业人士的喜欢。甚至演员发挥出色的话，也更容易获奖，但杜克不会采用，他是这部影片的投资人，这些不符合商业电影规则的方式，只能靠边。
解决了这点小麻烦，杜克又与莉莉？弗雷德去了其他正在搭建的场景处，就其中的很多道具布景交换了意见，两人一个是导演，一个是歌舞指导，彼此间的沟通极其重要。
各种各样的前期筹备工作最后都要汇总到杜克和罗宾？格兰德手里，忙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杜克才感觉到轻松了一些。
“羊角面包，土豆烩牛肉，一杯果汁，谢谢。”
华纳制片厂的餐厅中，杜克要完午餐，端着餐盘向餐桌区走去，由于经常有剧组在制片厂开工，许多大明星和大导演，都是这家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餐厅的常客。
坐在一张洁白的餐桌边，杜克刚刚低头吸了口果汁，就听到对面有人问话。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抬起头，杜克看了一眼，对端着餐盘的凯瑟琳？泽塔？琼斯说道，“随便坐好了。”
“谢谢！”
凯瑟琳？泽塔？琼斯坐在了对面，放下餐盘，先把泛着湿气的长发挽在脑后，杜克看了看她穿着的宽松线衫，猜测对方应该是练习完后刚刚洗过澡。
“一直没有机会说谢谢。”
见杜克只是低头吃饭，没有开口的打算，凯瑟琳？泽塔？琼斯只好主动打破了沉默，“谢谢你把维尔玛这个角色给了我。”
“不用客气。”杜克对她笑了笑，“这是你用自己出色的表现换来的。”
如果对方的试镜结果不理想，杜克肯定不会选择她，即便她是凯瑟琳？泽塔？琼斯，她可能会付出一些什么，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投资去做无谓的冒险。
事业和这些女演员那个更重要，对他来说，根本用不着选。
跟大部分女演员一样，凯瑟琳？泽塔？琼斯只是吃了很少的一点东西，然后将精力放在了杜克身上。
“本来我上个周末想请你吃饭表示感谢，但是我妈妈从威尔士过来了。”
就在杜克面前不远的地方，泽塔？琼斯眨动着那双迷人的眼睛，“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抱歉……”
想了想自己的日程，杜克只能缓缓摇头，“我要去纽约看望我的母亲，很早就约好了。”
故意露出的失望一闪即逝，泽塔？琼斯马上换了话题，“听得出来，你跟你母亲的感情很好。”
“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
杜克放下刀叉，泽塔？琼斯立即递过一张洁白清香的餐巾纸，杜克接过擦掉嘴上的油渍，“妈妈教会了我很多，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母亲为他骄傲，他何尝不为自己有这样的母亲骄傲。
从刚才的交谈中，泽塔？琼斯迅速找到了适合突破的话题，“一个伟大的母亲，能为我们带来非常多的帮助。”
对于这一点，杜克完全赞同，“的确如此。”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妈妈。”泽塔？琼斯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睛还有点发红，“我原本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但在十六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重病，声带受到了一点损害，无法承担频繁唱歌的负担，当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悲伤，充满了感染力，“是妈妈一直在鼓励我，让我重新站起来，我在她的鼓励下，去伦敦接受了专业的舞蹈进修，然后才有现在这一点点成绩。”
“当然，我还要谢谢你的帮助。”泽塔？琼斯语带真诚的说道，“杜克，是你让我有了重新回到好莱坞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么说来影片必须要成功了。”杜克耸了下肩。
泽塔？琼斯疑惑的问道，“难道会失败吗？我从来没这么认为过。”
“没有人能保证一部影片成功。”
听到杜克的话，泽塔？琼斯毫不犹豫的反驳，“我认为你就是影片成功的保证，全世界有几个导演能连续四部影片大卖？”
杜克只好笑了起来，“你比我还有信心。”
“我只是在阐述最基本的事实。”
对于不知不觉间引导着两人间的话题，泽塔？琼斯感觉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有魅力，“我一直在关注《拯救大兵瑞恩》，这部影片实际上你的风格已经变了，而且转变的还如此成功。”
她拿过自己的果汁，喝了一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