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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样是好莱坞制片商惯用的手段，杜克想了下，对经纪人女士说道，“南希，项目一旦通过华纳兄弟的审核，你马上就影片投资比例、宣发分成、版权预售与他们谈判，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有些话杜克不用说，南希？约瑟夫森也明白，这也关系到她将来的收入，自己想要拿到更多，首先就要让雇主尽可能的拿的多。
点了点头，南希？约瑟夫森忽然想到了其他方面，“马上就要奥斯卡颁奖典礼了，你难道不出席？”
“我不打算出席。”杜克看了看罗宾？格兰德，“我和罗宾，还有查尔斯，要先去一趟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接下来还要去香港，华纳亚洲分公司的人已经在等我了。”
去澳大利亚，自然是去悉尼近郊的福克斯制片厂看看，而新西兰更是未来几年的重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最近的三五年，要经常性留在澳洲了。
至于香港，那更简单，一来是过去看看，二来是去见见华纳兄弟联络到的那两位动作指导。
华纳兄弟已经与他们接触过数次了，却始终在价钱方面无法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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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庞大的工程
飞机冲上跑道，缓缓降落在惠灵顿，杜克一行人离开澳大利亚之后，就直接飞到了新西兰。
他们在澳大利亚停留了总共四天，杜克主要去看了位于悉尼市郊的福克斯制片厂，又在悉尼市区转了几圈，以实地查看适合《黑客帝国》的外景地，最后一天的时候，还与澳大利亚官方谈了一次，对方保证，如果影片全部在澳大利亚拍摄，会给出目前最大、高达百分之十四点五的退税优惠，并且保证悉尼市政方面会全力配合剧组。
当然，其中有一个条件就是剧组尽可能的雇佣澳大利亚人，而且定制的各种用具，也要优先考虑澳大利亚的企业。
澳大利亚政府的优惠，以及与北美近乎相似的人文环境，是澳洲能成为好莱坞主要海外拍摄区的重要原因。
如果《黑客帝国》全程在澳大利亚拍摄，单是退税优惠和相对低廉的人工等成本，就足以为剧组节省最少500万美元的开支。
加上还有杜克未来两年要经常去新西兰的地理优势，实际上离开悉尼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确定《黑客帝国》会在悉尼拍摄。
离开机场，去酒店简单的休息了一下，杜克和查尔斯？罗文就乘坐酒店提供的汽车赶往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威塔数码工作室。
这家主营影视视觉特效的公司成立于1993年，由理查德？泰勒、吉米？塞尔柯克和新西兰导演彼得？杰克逊共同创建，与未来大名鼎鼎的好莱坞三大特效公司不同，现在的维塔数码工作室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作品，与其说是工作室，还不如说高级点的特效作坊更为合适。
杜克找上他们。为的就是托尔金的魔幻巨作，也就是《魔戒》三部曲的电影版而来。
最初他的想法，是想使用卢卡斯影业的工业光魔，也就此事简单咨询过他们，毫无疑问，现在这个阶段。从技术到人才再到设备，工业光魔轻松秒杀威塔工作室，但有一点不能忽视，那就是北加利福尼亚地区高额的人工费用，会将特效成本堆高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上。
使用威塔工作室最大的好处就是成本相对会降低很多。
他毕竟不是詹姆斯？卡梅隆那样纯粹的导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个商人，就算三部曲的成本会高于曾经，却也必须考虑控制成本。
而且威塔工作室就位于惠灵顿。双方交流起来也简单方便。
“你好，罗森伯格导演。”
威塔工作室中，那比公爵工作室还简陋的会客室里，作为总裁的理查德？泰勒紧紧握着杜克的手，就像是握住了未来的希望，“能见到你这位好莱坞的传奇导演，我非常荣幸。”
传奇？类似托尔金这种挂了的人才能用这个词汇形容吧？
腹诽一句，杜克也用力握了下他的手。“你太客气了，叫我杜克就好了。”
他回身介绍。“这位是查尔斯？罗文，一直与我合作的制片人。”
双方打完招呼，坐下后，杜克直入主题。
“理查德，我和查尔斯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看看威塔工作室、惠灵顿的摄影棚。还有新西兰的外景地，我看过你们为几部影片制作的特效，你们很有潜力。”
“威塔工作室有一批充满了梦想的员工！”理查德？泰勒适时的说道。
“所以……”杜克笑了笑，“我才有意向将三部曲的特效外包给你们，你们是我重点考虑的对象之一。”
虽然对于面前的年轻导演想把魔幻三部曲拍摄成电影非常吃惊。但理查德？泰勒还是维持着平静，而且双方间前期接触中，威塔工作室也签署过保密协议，消息仅仅在公司几个高层和高级设计师之间流传。
理查德？泰勒非常清楚，这是威塔工作室走进好莱坞的机会，面前坐着的，那是整个好莱坞有数的超级导演之一。
接下来，理查德？泰勒不但带着杜克两人参观了威塔工作室，还花费近一周的时间，全程陪同他们在新西兰南岛和北岛的很多地方转了一圈，同时也接触了新西兰政府。
当新西兰政府听说总计超过三亿美元的电影拍摄可能落户新西兰的时候，没有做太长时间考虑，就保证会给出权限内最大的优惠政策。
其实不管业内业外，很多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电影不止是电影。
就说曾经的彼得胖子吧，为什么要选择在新西兰拍摄？确实，新西兰保留了大量的原生态风景，但真的无法代替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促使彼得胖子选择新西兰，这是他的祖国的因素肯定占据了一定的份量，影片上映后的事实也证明，《魔戒》三部曲为新西兰带来了无数好处。
主流电影永远都无法脱离政治、人文乃至地域等现实元素的影响。
就像是杜克，他知道这个系列会给拍摄地带来巨大的好处，内心深处也产生过放在某个国度拍摄的想法，但这可能吗？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新西兰，一来这是他曾经最喜欢的电影，从原著到拍摄花絮再到各种资料看过太多了，不选与其相关的新西兰，纯粹是脑袋抽了；二来剧组要在这里停留太久，同是英语五基友区，会减少剧组人员生活方面遇到的难题。
还有一点，就是新西兰政府比澳大利亚政府还要大的税收优惠和全力支持。
因为香港那边的价格一直谈不拢，杜克也不急着离开新西兰，与查尔斯？罗文以及后续赶到的团队，边结合实地考察，边商谈最前期的准备计划。
这是一个异常复杂的庞大工程，查尔斯？罗文的团队，未来会有海量的初级准备工作。
比如要与新西兰政府商谈，将他们口头承诺的税收优惠变成真正的协议，毕竟所有政客的保证与放屁没什么两样。
比如要找到合适的地点，建设哈比屯；找到适合拍摄圣盔谷大战的山谷，确定哪座滑雪场能够拍摄雪山行军……
比如要寻找手工武器制作大师，准备将来制作各个种族不同版本的武器，根据杜克的粗算，将来至少需要1000套盔甲和5000组武器！
比如要联络生活用具制造商，既为剧组将来在新西兰的生活做准备，也为拍摄中各种族的用具制造做准备。
比如要进口大量头发和牦牛毛，准备将来制作假发和半兽人身上的毛发。
比如要寻找合适的珠宝制作商，等设计完成后，制作各个角色佩戴的戒指和项链等饰物。
比如要联络新西兰的专业马场，驯养适合拍摄的战马，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总之，从现在开始到九九年中，这超过两年的时间，都会是影片的筹备期，没有细致的准备，想拍摄出成功的史诗巨作无异于痴人说梦！
除去查尔斯？罗文外，杜克原本团队的相当多成员，例如艺术指导汉娜？瑟琳娜等人，都不会参与《黑客帝国》，稍后就转来新西兰。
至于他本人，将来每半个月乃至每一周都会来新西兰，导演是无法脱离前期准备的。
期间，有关于奥斯卡的消息传来，《英国病人》不出所料的成为了第69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大赢家，《芝加哥》只拿到了几个技术奖，连娜奥米？沃茨和汤姆？克鲁斯的表演奖都不出所料的花落别家。
杜克也不在意，这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毕竟公爵工作室投入的公关费用实在有限，针对的也是当初的奥斯卡提名。
时间到了1997年四月份，杜克已经在新西兰待了整整十五天，才渐渐和查尔斯？罗文等人，将工作计划理出头绪，而且在数次考察过威塔工作室，与另两位创始人谈过几次之后，与对方也草签了一份特效外包协议。
当然，他也看到了专程从好莱坞赶回新西兰的彼得？杰克逊，这个胖子是个疯狂的魔戒迷，甚至试探的问过杜克，能不能将这个项目转给他执导，他可以拿最低廉的导演片酬。
杜克拒绝了他，不过试探的邀请过他加入剧组，彼得？杰克逊同样拒绝了，现在的彼得胖子不是几年前，不但在好莱坞混出了一定的名头，而且充满雄心壮志，从去年开始，就在与环球影业协商重新拍摄《金刚》，是做一个导演，还是做别人的助手，这也不难选择。
因为曾经就是疯狂的《魔戒》迷，杜克也清楚，彼得？杰克逊最初筹备《魔戒》受阻后，就是找上了环球，《金刚》项目在九十年代差点立项，只是后来《魔戒》版权纷争得到解决，《金刚》才押后到了新世纪。
与此同时，北美方面有好消息传来，公爵工作室与华纳兄弟新成立的录像带和vcd发行部门达成协议，以800万美元的价格，将影片未来8年的北美碟片录像带版权卖给了华纳兄弟，并且拥有销售租赁收入百分之五的抽成。
哪怕海外收入后续才能陆续到账，《芝加哥》仅仅在北美，就为杜克和公爵工作室创造了大笔的利润。
到四月中旬，杜克离开了新西兰，准备香港之行。
第二百五十八章哈利波特到手
“蒂娜？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走出贵宾通道，杜克发现等在这里的除去华纳亚洲分公司的人外，还有他的私人助理蒂娜？菲。
“比你早两个小时下的飞机。”蒂娜？菲习惯性的站到了他身边，“想通知你，但你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
杜克从公文包里取出最新款的诺基亚，边开机边跟着华纳的人向机场外走去。
坐上等在外面的一辆奔驰，这个叫做约翰逊的人说道，“罗森伯格导演，我们在半岛酒店为你和蒂娜？菲小姐订好了房间。”
“谢谢。”杜克点了点头，“那先去酒店好了。”
车子发动后，对方又说道，“菲尔先生和副手正在分别跟袁先生和程先生谈判，要下午才能过来见您。”
杜克皱了皱眉，“他们还是不肯让步？”
“是的，他们咬死了价格不松口。”
具体事情要等见了华纳亚洲分公司的负责人再说，杜克不再说什么，看了看旁边努力维持精神的蒂娜？菲，不禁摇了摇头。
“累了？”他问道，“睡一会吧。”
蒂娜？菲清楚杜克的脾气，也不推辞，笑着说道，“我闭会眼，到酒店喊我。”
现在有外人在场，伦敦那边的具体情形并不适合说，又受到时差的影响，蒂娜？菲闭眼很快就睡着了。
等蒂娜？菲感觉有人摇动自己胳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连忙推门下车，帮杜克拎着公文包，走进酒店电梯间。然后来到了最上面几层的豪华套房区。
进入总统套房，杜克几句话打发走华纳的人，把行李拖进主卧室，出来后指了指副卧室，对蒂娜？菲说道，“先去倒时差吧。”
“还是先说工作吧。”
走到套房客厅的吧台旁。蒂娜？菲熟练的冲了一壶咖啡，端过来分别为杜克和她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单人沙发里，边嗅着咖啡的浓香提神，边说起她在伦敦谈判的情况。
“作者乔安娜？罗琳是一个单亲妈妈，只是一个新人作家，《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是她第一部正式作品。”
听着蒂娜？菲的话，杜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说道。“简单一点。”
蒂娜？菲向杜克笑了笑，继续说道，“《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销量并不好，没有为罗琳窘迫的生活带来实质性的改变，她本人也信心不足，并不看好这部作品的前景，其实她是最好搞定的，谈判拖到现在。主要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起过的，她的图书经纪人有些难缠。还有她的第二部作品已经完成了初稿，正在修改……”
“蒂娜，你做的很漂亮。”杜克非常认可蒂娜？菲的工作成果，“如果将来影片大卖，你就是公爵工作室的副总裁。”
“十几个人的副总裁？”蒂娜？菲嘀咕一句，又说道。“如果不是她的图书经纪人，最多二十万美元，我们就能拿到《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电影和周边版权。”
“你能把价格谈到二十四万美元，做的已经很出色了。”
杜克记得很清楚，曾经华纳兄弟是用了25万美元才拿到的这些版权。何况蒂娜？菲谈下来的不止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还以同样的价格买入了《哈利波特与密室》的相关版权，此外双方又签署了一份协议，公爵工作室拥有这个系列其他后续作品的优先购买权。
现在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上市没多久，就像杜克所想的那样，没有庞大的宣传推广的情况下，销售数量寥寥无几，根据蒂娜？菲所见的情形，乔安娜？罗琳也不过处在刚刚摆脱政府救济的状态而已。
如果他这个时候连趁火打劫都不会，那也不用在好莱坞混了。
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哈利波特系列的问题，杜克与蒂娜？菲各自回卧室休息倒时差，到下午的时候，精神恢复了不少，与华纳亚洲分公司的人通过电话后，晚上一起在半岛酒店的西餐厅见了一面。
华纳方面一直代表杜克在接触袁和平和程小东，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进展却不大。
“菲尔，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见到。”
坐在西餐厅的卡座里，杜克把手机交给蒂娜？菲，与做东的人熟稔的打着招呼，这人以前是华纳兄弟的一名副经理，曾经在伯班克工作过，两人也算是熟识。
“几年没见，你名头更响了。”
等杜克两人点完菜，菲尔把菜谱交给侍应生，指了指窗外的这座城市，“就算是在这里，你也是跟斯皮尔伯格一样，人人知道的顶级大导演。”
转过头，看了看外面经过的行人，杜克的眼睛又回到对面，“菲尔，还是说说具体情况吧。”
“虽然香港电影没落了，但从事电影业的人还保持着固有的精明。”菲尔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他们知道我们有求于他们，而且功夫也不是好莱坞内部能够解决的，因此开出了天价。程和袁应该是达成了默契，都咬定200万美元不松口。”
“没有讲价的余地？”杜克皱起眉头。
“他们最早开出的是500万美元。”菲尔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这是一路谈判的结果，应该到他们的心理底线了。”
200万美元，充其量是个好莱坞二线男演员的片酬，看似不是太多，但动作指导绝对不值这个价，即便他们有好莱坞不具备的功夫。
杜克很清楚，香港的这些人，是想把他当成肥羊宰。
但肥羊真的是这么好宰的吗？
没错，黄皮肤、黑眼睛和黑头发他看着是异常亲切，却不会蠢到将这种情绪带到商业谈判中，而且对方会把他这个鬼佬当成是同胞吗？就算是当成同胞，下刀子的时候，也不会留情。
他也不会忘了。这座城市从事电影工作的很多人，实际都是些什么玩意……
“这么说没有谈的余地了？”杜克问道。
菲尔叹了口气，“在这个价位上，我已经与他们谈了三轮，都没有进展，他们也有足够的底气。这边其他的动作指导团队，与他们的差距是很明显的。”
杜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放弃功夫好了，程序冲突也不只有这一种展示方式，其他搏击同样可以设计的足够酷。
杜克从来不是个死板的人，也从来不认为任何人不可或缺，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
不过，对华纳这种早就进入香港市场的公司来说。手段不仅仅是明面上的谈判。
菲尔忽然说道，“杜克，你可能不知道，程和袁能够成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己，还因为他们手下有成熟的团队，那些人的重要性就像副导演和摄影师之于导演，他们两人虽然不肯松口。下面的人却未必，华纳正在找人私下接触他们的团队。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场剧变，我了解很多人的心态，肯定有不少人喜欢去好莱坞发展，想去赚美元。”
看了看这个家伙，杜克确定这还是菲尔，不过白皮下面似乎装了些黄色的东西。显然在香港这几年，受到了不少启发和感染。
“还有其他方面。”
很显然，菲尔代表的是整个华纳的态度，他们可谓尽心尽力，“华纳跟袁的一些朋友以及合作伙伴。都有业务往来，总能从侧面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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