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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管孤星寒同意不同意,赶紧从后门溜走了。孤星寒一下子着慌了,推着张笛哄道:“你去跟她解释,随便讲个原因都行,我先出去方便一下。”说完也匆匆地跟着余传波出去了。谁知道余传波正躲在门后探听动静,两个人撞了个满怀,余传波捂着鼻子道:“天,你怎么出来了??”“嘘!”孤星寒指着屋内:“水兰进来了。”
“猫猫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一声响彻云霄的踢门声传了过来。余传波一脸哭丧地对着孤星寒,心想:我命不保矣。里面听得张笛也开始大呼小叫:“门啊,踢坏你是要赔的啊!”水兰怒气冲冲地道:“说,你们去羊那里为什么不叫上我?”孤星寒正担忧张笛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张笛理直气壮地答道:“为什么要叫上你?”屋里沉默了一分钟,估计水兰跟孤星寒还有猫猫一样震惊。余传波心里暗想:张笛的脑袋果然是比别人少一根筋的。不久水兰又恢复了怒气:“但是……为什么猫猫可以去,而我不可以去呢?我要你们解释这一点!!”张笛的声音猛然比她还要提高了八个分贝:“谁跟你说猫猫可以去的?他这个无耻的家伙,明明孤星寒派了任务给你们,但是你们没有一次完成的,完成不了还不算,还要死皮赖脸地跟在我们后面。我对此已经忍了很久了!你们任务又不难,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这边完成了你们这边什么东西都找不到,我要你们解释这一点!!”水兰不料他会这样反问,一时竟怔住了。
正文 第一百章
“砰”的一声,后门被打开了,孤星寒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从容平和的笑容:“咳,是啊,我交给你们每次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呢,不过可能也不能怪你们,因为有时候事情发展的确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们既然结成联盟,就必须要团结,你说是吗,水兰?所以啊,谁错谁对都没有所谓了,我不怪责你们,大家以后也不必为这些小是非争个不休了。”水兰微微一愣,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的确,我没有尽到力,是我的责任。”话说着,余传波也面带笑容地从后门里走出:“是啊,所以我专门跑过去做了深刻的检讨了,孤星寒也答应原谅我们了,主要责任在我,水兰你别太自责了。”张笛不可思议地看向两人:“你……你们……”水兰轻轻抿抿嘴唇:“其实你们在羊的家查探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或许是运气好吧,我找到了羊写的一篇文章,或许对解谜有点用。”孤星寒忙问道:“你哪里找到的?”水兰道:“我前后找了很多资料,但是都没有找到,后来无意中一想,他们都是在栋力上的人,而且发生的所有事都跟栋力有关,我就想到去栋力文集找了。”余传波惊呼道:“不可能吧,我也详细看过一遍的了,根本没有羊写的文章。”水兰道:“他写的文章隐藏在站长高高名字的链接里,我也是无意中点到才发现的,要用sysop密码才能进去,我去求了飞飞站长,他一听说是为了dodo的事问都不问就给了我。飞飞站长真是好人呢,而且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幸亏有他鼓励我所以我才……”
孤星寒不耐烦地插口道:“飞飞站长有多好我们以后再讨论,你快把找到的那篇文章给我看啊。”水兰忙来到一部电脑前,打开了栋力文集的页面,然后轻车熟路地点了链接,输了密码,只见屏幕一黑,出现了一个淡黄色的界面,以行楷字体写的文章赫然映入眼帘。题目是“约定乃禁忌之根本”,下面写着一个硕大的单词“edward”,正是羊的id。孤星寒的心一阵狂跳,果然,羊终究怕世人不了解,留下了这一篇关于对血之禁忌最直接的提示,来自于中古魔法最核心最高境界的法术——约定设定结界终于要露出它的神秘面目了。
文章的正文这样写道:“若两者皆为灵异中人,则约定可成。约定有三大要件,一为事由,二为条件,三为效力。事由乃为何而设约定,条件乃约定发生效力的限制情景,效力为约定产生的结界排斥效果。效力大小因设立者法力大小及付出代价大小而定。三者既成,约定已立,二者灵力出现一连接点,以此连接点为中心点可设立结界,形成一个封闭空间,非符合约定条件不可进入,是为世人所称‘禁忌’。禁忌虽为约束设立者行为而设,因其空间封闭性故亦能阻止外人进入,若设立禁忌为强行禁忌,则触碰者将为结界的封闭力量所迫害致死。世人皆道禁忌只能阻人类进入,其实不然,禁忌效力若大,其范围及于万物,若为极致禁忌,则除设立者外,法力如我主者亦不能破。”孤星寒看到这里心中微微一颤:禁忌效力若大,其范围及于万物,羊说这句话不正是一个最大的暗示吗?及于万物,难道说……难道……我明白了!孤星寒心中猛然象有一块大石被炸裂,他呆呆地看着电脑:想不到血之禁忌的破解方法竟是这样的!!!羊,我终于明白你的苦心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张笛在后面看得不甚明了,应该说一句都看不懂,正要问人,在孤星寒背后背着的龙泉剑突然发出“砰”的象炸碎一般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孤星寒忙抽出宝剑,只见剑身上隐隐出现一条扭曲的红线,光泛游离。余传波问道:“这个是……”抬眼却看见孤星寒脸色大变:“栋力的内结界也已经破了。”余传波第一次听到有内结界的说法,忙问道:“严重吗?”孤星寒似乎是不忍告诉他,沉吟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内结界破裂的话……那么……电子科大就要彻底灭亡的了……”余传波猛地坐起,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孤星寒,眼珠子就快要爆出来了,众人以为他要爆发了,谁知道他“咕咚”一声晕倒在地上。“猫猫!”张笛和水兰慌忙上前搀扶,孤星寒回过头去不忍再看,这时,剑身突然掠过一丝诡异的白光。孤星寒一愣:这是…………那边猫猫已悠悠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惶然的张笛和水兰,不知怎么一花,竟幻化成dodo和小三两人,含笑着站在面前,如同生前一般,男欣岵磺岬赿odo和小三葬礼上始终强压忧伤,在查探过程中始终坚强如铁的余传波终于痛哭失声。张笛黯然神伤,他明白余传波一路以来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最情深的母校情节终于让他彻底崩溃,连同他对dodo他们最深的感情。他也明白了当孤星寒知道中大的结界有可能破裂时,彻夜未眠疯狂地拉着他赶飞机的缘由,如果是自己,也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去拼命。
余传波的悲痛欲绝带动了水兰,想起了当年跟dodo牵手漫步湖边耳语的情景,水兰也开始泣不成声,见两人都哭了,张笛傻了,忙向孤星寒道:“你过来劝劝啊。”孤星寒正留心观察剑面,半晌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栋力未必没得救。”只这一句话,余传波哭声顿消:“怎么救?!!”孤星寒凝重道:“刚才我剑面红光乱扭,若是结界破裂,应该是静态才对,恐怕里面有什么异常,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估计要到学校里面看看才知道。”余传波“唰”的一声站起:“我现在去买票,马上回成都。”“且慢!”孤星寒厉声喝止了他:“现在你们那里很危险,不是跟你们说笑的,进去之后是生是死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结界全部破裂,邪气聚集非同寻常,恐怕冤魂遍地,哀鬼四嚎也不夸张。不是你们想出来就可以出来的!”余传波哈哈一声大笑,正色对孤星寒道:“我猫猫生是栋力的人,死是栋力的鬼,生死早已于我如无碍。”孤星寒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道:“我了解。”是啊,当初中大结界破裂的时候,自己不也是这么忧心如焚的吗?孤星寒回头看看水兰,水兰凄然一笑,一语不发,从dodo死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孤星寒沉重地也点点头。刚才还欢声笑语的气氛瞬间变得如此沉痛和闷热,是孤星寒所料想未及的,原本以为调动大家的欢乐和轻松,谁知原来铺展在自己面前的一切不过全部都是假象。孤星寒悲哀地闭上了眼睛,其实血之禁忌的阴影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大家的头上,死亡的压迫也从来没能从大家的心口移开,纵然他是道家第一弟子,也有了无能为力的时候。
孤星寒转向张笛,从兜里掏出一张机票递了过去,声音略有些低哑生涩:“这是我的vip机票,什么时候都可以坐头等舱的……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我知道你早就想回广州了,是我拖你来的……现在该让你回去了。”张笛怔怔地看着孤星寒,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低低道:“这是什么?是生死离别么?”孤星寒将机票塞到张笛手里,往后退了一步,坚定地跟余传波和水兰站在一起道:“是生是死我都注定要留在成都的,你走吧,你不是当中人,没必要卷入到里面来。”“你骗我!”张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孤星寒,你一直跟我说你有胜算的?”孤星寒的心里猛跳一下,难道张笛已经瞧破了内幕其中最大的玄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互相对望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说话。房间里闷得吓人,只有那有点故障的风扇发出不算大的枯燥的轮轴转动的声音。好大一会儿,孤星寒的眼里慢慢涌出了两滴再也无法拉得住的泪珠,缓缓从脸颊流下,他想张口跟张笛说些什么,泪水已经流到嘴角,一股咸涩的味道无声地侵袭到嘴里。那边张笛似乎明白了什么,捏紧那张机票,竟不再留恋地看孤星寒最后一眼,毅然决然转身朝门口的方向离去,衣衫袂袂和发梢飞扬的背后是孤星寒对广州和中大最后全部的情结。余传波羡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孤星寒比自己幸福,他连和dodo这样诀别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让他知道自己复仇决心的机会都没有。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张笛的身影终于渐渐消失在敞开的门外,似乎也昭示着联盟的正式解体。
孤星寒木然地站在原地,眼里早已干枯,余传波怜悯地看着他道:“其实如果你没有把握打赢血之禁忌的话,那么根本没必要留下来陪我们的,留下你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孤星寒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是张笛,我是道家的弟子,我从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教过我舍生取义的道理。如果在妖魔面前,任何一个弟子都可以以日后复仇为借口逃脱的话,那天下苍生谁来挽救?”说着,他把剑插回剑鞘:“我就是死,都要维护道家弟子的声誉!”吊在龙泉剑上的坠子轻轻的摇晃着,彷佛预示着前方的栋力无限早已经是风雨飘摇的死地。
孤星寒他们还没有起身,已经有两个人先行回到了成都。经历过羊的事件折磨,高高和phenix都感觉筋疲力尽了,尤其是phenix一直都在惴惴不安羊到底有没生气。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忽然,两人感觉身边飘来一阵清新的味道,那种熟悉的味道将近几年没有闻到过了,两人象电击般的抬头,不约而同失声叫道:“羊?!!”phenix惊惶失措地回顾四望:“你来了吗?”高高也惶然转身,无助的目光在周围拼命打量。四面一切景物如常,没有任何微动。难道真的只是错觉?phenix失望地收回企盼,他们无法看见,羊正正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六年的生死思念,浴血同战的兄弟情谊,足以让阳光的羊眼里多了一层分外的忧郁和伤感。重生不久的羊的灵体还非常虚弱,无法跟凡世的人类交流,也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此刻的羊只能静静地留恋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位残留下来的战友兄弟,温柔地看着,不舍地看着,没有他们,恐怕自己也再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了吧?半晌,羊缓缓伸出一只手去,覆盖住phenix的额头,phenix全身象是被电激似的跳了一下,一种温暖的感觉从额头轻轻流入躯体中去,正是当年羊输入法力给他们的情形。
“羊?!你真的来了?”phenix确认羊就站在他们面前,狂喜之下痛哭流涕:“你终于重生了!”就在这时,他清楚地听到了长达六年之久没有听到的声音:“约定的日子就快到了,把我的东西给他,我要复活了,大家开始行动吧。”象是无法突然适应决战的来临,phenix愣了一下,随即含泪跪了下去。高高立即明白羊已发出再一次决战的召唤,也紧跟着跪了下去,就如同六年前一样,不同的是跪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羊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他缓缓抬起双手,平举到胸前,仰头望着天,喃喃地道:
“金色的眸子已经再次降临世上,神的使者在耻辱柱的铁钉下逃脱,魔与仇恨并非水与火的关系,借着贞女门的忠贞和神义,我谨虔诚地向神请求,赐予我等复仇的力量。”
羊的额头上发出一阵夺目的金光,经由他的手掌分别传到高高和phenix的身上,不多久,金光渐渐弥散,羊微笑着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人:“六年之恨,终于可报。记得我的话,我去了……”灵体渐渐消散,phenix抬起头,已是满脸泪水,兄弟聚首的日子终于要到了么?
成都郊外的一所三层公寓里,兽兽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脸颊道:“我要开始行动了,我要准备收回我们的鬼版了。这次危机非常,他再厉害我想也逃不过的了。”小鸟温柔地看着他,亲亲了他的嘴唇道:“需要我帮忙吗?”“不,”兽兽摇头道:“你不能出手,你的身子已经够弱了,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等着我带着他的头颅来消除你的诅咒吧。”小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那如果你胜不了呢?”兽兽凄然一笑:“胜不了,就只有死而已。毕竟死都比我们现在活着痛快。”小鸟痴痴地看着他,半晌眼中滴下泪来,兽兽似乎不忍再看见她这样,趋上前去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一起。兽兽单手环绕着小鸟的腰,另外一只手则从地上掬起一才血,轻轻地抹在小鸟的绷带上,白色和红色鲜艳的对比,似乎正昭示了血之禁忌和死亡的关系。
他坐在树上也已经很久了,甚至要比下面的高高和phenix停留的时间还要久,“羊……终究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白皙的手腕低低地垂了下来,手上一串琥珀色的珠链不停地摩擦着粗糙的树皮:“我已没有选择,如果真的有人妄想打乱我的计划,我也只有拼死迎战而已……六年后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开往成都的铁轨上飞速地奔驰着一列列车,车厢里对坐的三人脸色凝重得要比外面炽热的空气还要浓厚。水兰朝四周围望望道:“奇怪,怎么车厢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余传波不以为意道:“也许这个是要半路搭客的车厢吧,现在还没到第一个站呢。”他眼里现在只有栋力的安危。水兰担心的道:“可是我刚才去找开水的时候,走了三节车厢,发现全部都是没有人的。”孤星寒警觉道:“水兰说得对,还是问一下的好。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为妙。”三人于是没有再说话,一直沉默到乘务员来验票。孤星寒见那乘务员无精打采,惺惺睡眼中还带有一丝恐惧,他不动声色地拿出票道:“不是到站才验票的吗?”乘务员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到了站我们才不下去呢!到时候开条缝给你们下去,我可打死都不下去的了!阿弥托佛,我还以为不用坐上这趟见鬼的列车呢,偏偏就来了你们三个买票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真的不怕死?去成都的哪个地方啊?”孤星寒使了个眼色阻止了正要答话的余传波道:“哦,我们去四川大学呢。”乘务员道:“嗯,还好,离那见鬼的电子科大有一段距离,不过也远不了多少,都死了多少人啊,我劝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跟列车长说一声,掉头算了。”
余传波一听到自己学校的名字,顿时双眼猛睁:“你说什么?电子科大发生了什么事??!”孤星寒忙在一边打圆场:“他女朋友在那里。”乘务员立刻同情地望向他:“那你还是节哀顺变吧,那里出现僵尸了。”“僵尸?!!”这次连孤星寒也吃了一惊。乘务员一瞥嘴道:“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死了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怜哟。”说着丢过来一沓报纸道:“自个儿慢慢看去。”孤星寒忙一把抢过,余传波和水兰也马上凑前去看,只见报纸抬头便是白底黑字地打出了一副副令人震惊的大标题“军方已经全面封锁电子科大,凌晨准备扫射”、“学校惊现僵尸,众科学家无从解释”、“僵尸人数激增三千,学生估计无一生还”、“导弹部队受命明晚进驻成都”。孤星寒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在拍电影?水兰脸色大变,望向孤星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孤星寒忙细细观察报纸上那一张张模糊的相片,半晌犹豫地道:“不可能是僵尸……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鬼类,不过是人们空想出来的……我估计是那些人误认了。”水兰悟道:“难道是吸血鬼?”余传波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有可能,我还记得weish尸体的形状,里面一点血都没有,都是水和脓恶心死了,当时我就怀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