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天都跟着你,想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嘛了。”他离她这样近,近的能闻见她酡红的脸庞散发着浓郁的酒香:“你可真让我意外宝贝,李兆岩要是约你去酒店你也去?”
窦蔻娇俏地望着他,娇艳欲滴的红唇撅着:“去啊,干嘛不去,看他是不是真的和传闻一样。”
周承沣白了她一眼:“你都打听到了还好奇什么,下次可没那么好运气碰上一个gay。”
“怎么办,李兆岩油盐不进,我这个第一公关也有不好使的时候……”她叹气,对着镜子做鬼脸。
周承沣方向盘轻轻转过来,过了一个路口,红灯。
“窦蔻,我从来没有拿你当公关,我希望你做这份工作开心就好。”
窦蔻合上镜子,十分妖媚地看着他 :“难道不是想天天看到我才让我做这份工作的?”
他不语,沉默了半天才点头。
“闷葫芦,我跟你说,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心意,没有为了谁,我喜欢这样,我还是会去找李兆岩,非得撬开这块石头不可。”
周承沣知道她的脾气,只是握住她的手不再说什么。
窦蔻果然又去找了李兆岩几次,但是他都没见她,是李兆荣接待的。
李兆荣这个人,虽然是李家长子长孙,理应接手东远,成为接班人,但他很奇怪地放弃了,让给了弟弟,这倒是当年香港的一大美谈,说这兄弟俩感情如何如何深厚。
但窦蔻是知道内情的,周承沣曾经就说过,李家这兄弟两人都是人精,对别人精,对自家人是又精又狠。
至于李兆荣为什么会放弃东远没什么人知道真实的原因,但绝对不会因为疼爱他的弟弟。
“李先生,冒昧登门还请见谅,我实在是有急事找小李先生。”
李兆荣和李兆岩生的一点都不像,哪儿哪儿都不像,李兆岩是阴柔的,那么李兆荣就是刚硬的。
他给窦蔻泡了一杯咖啡,是亲手泡的,而非吩咐手下人去泡,这倒让窦蔻有些意外。
“跟我说一样,虽然我不能做主,但可以帮你转达。”
窦蔻尝了一口,是很纯正的曼特宁味道,她连和了三四口,赞叹不已:“李生这手咖啡泡的真不错,很浓郁的味道。”
李兆荣最喜欢别人赞同他的咖啡:“Miss 窦识货,我专程托人从苏门答腊带回来的咖啡豆,现磨的,怎么样,喜欢的话可以送你。”
她连连摇头:“别暴殄天物了,我这种俗人平时都是喝速溶的,难得有机会在李生这里尝到极品美味已经很满足。”
他却已经从柜子里拿了一包咖啡豆出来,用麻布袋子包着,素雅的彩带扎了个别致的蝴蝶结,包装十分文艺。
“宝剑赠英雄,Miss 窦如此盛赞,那就收下吧,嫌麻烦就让Owen给你做。”
窦蔻掩嘴笑:“李生真会开玩笑,我哪儿敢让老板给我磨咖啡,这不是给老板跑腿来了么,吃力不讨好,不像李生你,每天都这么潇洒。”
李兆荣眼含深意了看着她:“哦?那要不我们换换,我倒是很期待加入恒盛,听说你们福利特别好。”
窦蔻一听这话知道大概有些门道了,她不着急了,开始跟他闲扯,从咖啡扯到美食,从美食扯到健身,从健身扯到戏曲……
她没想到李兆荣看着是个庸腐的中年人,其实这么健谈,一点都不卡壳。
而李兆荣也对眼前这个年纪轻轻漂亮女人刮目相看,他以前只知道周承沣十分宝贝这个助理,到哪儿都要带着。
他听说过他们在北京的事,以为是周承沣养在后院的小情儿,之前见过几次也仅仅是停在花瓶的层面上。
但今天他觉得这个女人或许真的是周承沣手上的一张王牌。
作者有话要说:
☆、良人难再遇
窦蔻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去李兆荣那儿蹭了几回咖啡喝,还被狗仔拍到一次他们相携外出的画面。
好在两人都是会躲镜头的,并没有太清楚的镜头,只是这样就足够让周承沣发火了。
“从今天开始你哪儿都不用去,就给我在家歇着!”
窦蔻才不会惧他,依然窈窕万分地化好妆换上鞋子:“哎,我可是到关键时候了,你不能扯我后退啊!”
周承沣扔了一沓照片在她面前:“这就是你这几天的成果?怎么,想入主李家当大少奶奶?”
她也不解释,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点头:“我看行,李兆荣正是一枝花的年纪,皮相也好,配我虽然还差点儿,不过也凑合了。”
“窦蔻,别太过分,东远的事我自己解决,不用你插手了。”
窦蔻捏了一张照片,是狗仔拍到了她和李兆荣在楼顶花园喝下午茶的画面,把她拍的有点胖。
“这个狗仔会不会调镜头,我那么美的四分之三侧脸被糟蹋成这样!”说完顺手就把照片都扫进了垃圾桶,“你要是为这个生气,我看你比李兆岩还幼稚,至少人家还能卷走这么多人钱,你呢?周承沣,你要是个男人,就拿出点本事让我看看,念了这么多天,你什么动静都没有,到底还想不想吃了东远?”
周承沣扶着额头,又扔给她一个文件夹:“你有时候真的蠢不足惜!”
窦蔻拿过来看,分明是东远的股权让渡书,白纸黑字签着李兆岩的名字。
“操!”她忍不住爆了句脏话,“日期是上周,那么这些天你们就看着我跟跳梁小丑一样双蹿下跳?”
周承沣站起来想要安抚她,被她挡开:“周承沣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恶劣!”
她气愤不已,脱了高跟鞋就砸在他面前,嘭地甩上她自己办公室的门。
周承沣在外面敲门:“好了好了,我不好行了吧,豆豆,让渡书你还没看完呢,门开开。”
窦蔻随手就拿了一本字典砸到门上,外面登时安静了。
她伏在桌上气的直抽气,亏得她这几天东奔西走想替他分担一些,这个坏蛋竟然瞒她这么多天!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她想也不用想那厮肯定是拿着备用钥匙进来了,索性就那头埋在臂弯里,肩膀轻微颤抖着。
周承沣一看她在哭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立马放下身段哄。
“怎么还哭上了,不是都说我不好了么,我道歉行不行,对不起啊,我看你忙的这么积极,也不忍心打断你……”
她不理他,肩膀抖的更厉害,胸腔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周承沣急了,两手使了点力把她抱到怀里,却瞥见她坏笑的脸,他抱的更紧。
“小坏蛋,骗我,嗯?”
窦蔻用力掐他:“谁叫你先骗我的!”
“你这几天咖啡不是喝的挺上瘾么,我听薛鹏说你还特意买了一套咖啡机?怎么,打算以咖啡会友了?”
“呸,那个老色胚,还算他对我礼貌,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去啊!”
周承沣心说那是因为老子手上有他的把柄,不然你以为你能完璧归赵啊!
对于李兆岩这次愿意签了股权让渡书整个恒盛还是挺兴奋的,虽说是个空壳子,但有了衣服还怕没人穿?
周承沣第一时间联系了他在国外的几个合作伙伴,他们知道周承沣的为人,十分爽快答应投资东远,他将东远改名为新东,预示着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窦蔻被直接任命为新东执行董事。
“为什么是我?”
周承沣把股权让渡书拿给她:“让你好好看清楚你不看,东远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她还是没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他桌上:“我之前也说过,东远的案子结束后我要辞职,我想休息。”
周承沣有点意外,又很快恢复表情:“这么说你早就打算好了?哪怕我恳求你留下来也不行?”
她把辞职信往他跟前推:“让我休息吧,真的,我想出去散散心。”
“那好,我陪你,你什么时候觉得够了我们就回来。”
窦蔻一脸别闹了的表情:“周承沣,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够了,我想换个方式,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你随便离开。”
她绕到桌子后面,站在他身后,一双手轻轻放在他肩上:“从我第一天到你身边开始,到现在,我把我最好的几年都给你了,不要太贪心,我始终要走的。”
周承沣面色发红,却又隐忍不发:“会者定离,我懂,但是如果因为我不能给你一个承诺你就要走,这未免太轻率,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外界因素的干扰而发生变化,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窦蔻却火了,手下用力,捏住他的肩胛骨:“我不是突发的,希望你理解,再者,我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事而离开,我只是想出去转转,一个人,你不能太自私,若是以后我择一良人而嫁,也希望你能真心祝福。“
“你觉得你还能嫁人?窦蔻,你未免太天真了,有我周承沣在的一天你就别想从我身边逃开!这信我就当没看见,你可以出去散心,随便多久,一个人也行,其余的就不要谈了。“
他摊开文件一副我很忙闲人勿扰的架势,窦蔻心想那也行,反正我都跟财务结清工资了。
她约了陈仲去帮她搬家,陈仲二话没说就开了一辆皮卡过来。
“你要回去吗?“
窦蔻看看这个小公寓,住久了还有点感情。
“是啊,上次回去有点匆忙,这回我想多待一阵子。“
陈仲麻利地整理衣服和礼品盒子:“你收了好多礼物,要打包吗?“
窦蔻看了一眼,都是周承沣送的:“不用,那个我自己来整理。“
她的所有东西分了两次才运完。
“这么多也带不走吧?托运吗?“陈仲开了一瓶汽水扔给她。
窦蔻摇头:“能不能先放在你那儿?方便吗?”
“当然!非常方便,你什么时候要了我给你邮寄过去。”
“呆子,干嘛这么暖男,还想追我啊!”
陈仲很认真地点头:“当然,只要你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窦蔻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那好,那就再见了。”
她朝他挥手,一直挥到自己坐上的士,再也看不见身后那道挺拔的身影。
窦蔻心想,大概再也不会遇见这么好的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愧疚吗
香港到上海的飞机,窦蔻还像第一次坐一样,有点紧张,美丽的空姐问她需不需要什么喝的,她摇头:“给我一条毛毯,谢谢。”
这次她没有用周承沣的VIP卡,自己老老实实在网上订了票,带了一点换洗衣服,怕自己睡不好又大费周章地把周承沣送的那盒子精油翻出来带上,想想脖子上空空的回去聚会被看轻,虚荣心作祟又去把周承沣送的项链找出来戴上。
所以她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贴身衣物是自己的,其余全是周大财主的。
窦蔻一下飞机就看见了来接自己的人,远远地站在那儿,也不招手,她突然害怕起来,过了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当初的他和她。
“英剑!”终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英剑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欣喜的目光:“小囡。”
他抱抱她,替她拎过行李。
“饿不饿?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声音还和从前一样,带着和年纪不符的老成。
窦蔻挽住他,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话,说这几年的事,说她怎么爬上了恒盛的高层,说她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会做几道菜,认识了几个朋友。
英剑静静地听着,不时替她拨头发。
“阿剑,我现在好厉害,可以做三十个俯卧撑,我可以跑步一小时都不流汗!”
“嗯,很厉害。”他仍是淡淡的样子。
从窦蔻知道他还活着,并且已经回国的消息开始她没有停止过幻想,幻想这一天的到来,她能和他再见一面,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阿剑,你后来……”
英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到家了再跟你说,先吃饭,你脸色不太好。”
窦蔻摸摸自己的脸,又憨憨地笑:“我没睡好……”
她偷偷打量英剑,脸颊到下颚的部分有淡淡的烧伤,她听说后期植皮了,也做了微整,但毕竟是烧伤,粗看之下就有色差。
她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脸贴在他的肩头:“阿剑,对不起。”
英剑摸摸她的发顶,俯身亲亲那个可爱的小漩涡:“没关系。”
他带她去了很寻常的小巷子,站在街边买豆浆和糖烧饼,英挺高大的男人做这些事却一点不违和。
老板熟练地包好烧饼,豆浆是滚烫的,英剑替她端着:“先把烧饼吃了。”
窦蔻几乎要落泪,这些年她以为她还算幸福,周承沣那么宠她,但是这个时候她才觉得真正宠她的是面前这个人。
“好吃,还和从前一样!哎,你记得小时候我偷了我爸的香烟来换烧饼么?你还替我圆谎……”她忍不住自己先笑起来。
英剑也想笑,但是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也只能静静地看着她满嘴芝麻笑的像个小孩。
“等会回家了不要急着答应我爷爷什么事,想清楚了再开口,听见了吗?”他嘱咐她。
窦蔻比了个OK的手势:“我都准备好了,什么都答应。”
英剑无奈地摇摇头。
英家终于又重新打开了静安的那套老宅子的门,两座石狮子依然神气十足。
窦蔻伸手拍拍狮子的头:“阿剑,你记得吧,有一次你推我,我就撞在这上面了,起了个大包,英叔叔罚你在太阳底下跪了好久……”
英剑眼底有笑意:“明明是个很小的包,你非扯着嗓子哭了两三个小时,怎么哄都不行,你小时候就是个坏蛋。”
佣人一见来人赶紧上前来提东西:“老先生等了很久,饭菜热过两遍啦!”
英剑搀着窦蔻:“小心门槛。”
她用力踢了一脚包着铜皮的高门槛:“你家真是老封建,都什么年代了,也不说拆了这玩意儿,害我摔过多少次了都!”
“自己小脑不发达还怪门槛?”
英剑扭头看了一眼那个门槛,想着找个时间还是拆了吧。
中式的餐桌围坐着七七八八的不少人,窦蔻没有由来的冒冷汗,偷偷揪住英剑的袖子:“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
“嗯,过来看看你,要叫人。”
窦蔻撅着嘴,她向来讨厌什么长幼有别,从来只有别人喊她窦小姐,以前更是小窦公主。
坐在正中的老者手里执着手杖,纹丝不动,待到窦蔻走近了他睁开眼:“回来了。”
窦蔻倒是真的有点怵他,从小就怵。
“爷爷好。”
英儒之点点头,手杖点点下首的一个位子:“坐吧。”
英剑环顾四周:“爸爸呢?”
“出去了,今天不在家里吃饭,我们先吃吧!”
英剑坐在窦蔻身边。
桌上除了英儒之,窦蔻一个都不认识。英家是书香大家,祖上不是殿前状元就是朝中大官,门风严谨,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基本的标准,一顿饭吃的窦蔻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等到亲戚都散开了她才敢拉住英剑说会儿话。
“阿剑,你答应要告诉我的,你后来的事。”
英剑摸摸她的脸:“我现在没事就行了,知道那些干什么。”
“不,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情绪有些激动,眼睛都红了,英剑皱眉,这个爱哭鬼,还是没变。
“周承沣到处找我,派俄罗斯的黑手党要除了我,我怎么敢出现。那时候脸上也烧伤了,知道你没事我才放心去国外治疗。小囡,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银河被人抢走,你也被人抢走,我没有脸面……”
窦蔻抱住他,泪水涟涟:“不是的!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好,鬼迷心窍才会喜欢他,我错了,阿剑,我错了……”
英剑拍拍她的背:“不要哭了,让人看见笑话,我自己当时有心理病,瞒着你是我不好,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差点就害你……小囡,你没事已是万幸。”
窦蔻是到最近和他重新联系上了才知道他当时因为银河被恒盛恶意收购患上抑郁症,时常产生幻觉,才会做出那样极端的事。
英儒之午休结束之后照例是起来练字,窦蔻被叫进书房陪着。
“这几年跟周家那小子在香港漂着?“
窦蔻垂首立在一旁:“嗯。“
英儒之抬眼看看她,笔峰一转,挥出一个弯钩,飞白留的恰到好处。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去伦敦?“
窦蔻绞着手指:“我没想好……“
英儒之搁下笔,哼了一声:”从从打小就跟你腻在一块儿,二十年的时间你都想不好?偏生进了恒盛,认识了周承沣你就想好了?嗯?帮着外人一道欺负我孙子!“
窦蔻都要哭了,她特别不愿意回忆那些事,这几年没睡过好觉也是因为这个,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英剑在火海里绝望地闭着双眼。
“爷爷,我知道我伤害了英剑,我回来是想弥补,我只是想告诉英剑,我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