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敌的名宿高手反而吓跑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自认失败。
九个人,除了两个随从之外,全是丘星河的手下败将,但聚九人之力,威力增加两倍,
所以不甘心,想重施须水桥头布伏的故技,发誓要送丘星河去见阎王。
四海妖神在老一辈的十大魔头中,名列第四,天外神魔更荣居首位,两个魔头联手失
败,居然不死心,聚集了更多的人,志在必得。
“瞧,那儿有一条小桥。”四海妖神止步用手向半里外的官道指指点点:“桥两端柳树
干粗如牛腰,足以隐身,树附近野草荆棘丰茂,也可以隐藏布阵,小狗绝不会想到咱们赶到
前面埋伏,必定可以一下子把他们三个人神形俱灭。”
“老夫先布下瘟毒,再好好布置暗器摆布他。”
九州瘟神咬牙说。
“咱们三个在路右。”大法师说出主张:“三人同时以神罡御剑,一定可以出其不意碎
裂了他。”
他们并不急于布伏,九州瘟神的瘟毒时效性短暂,过早撒布并无功效。
站在坡预,可以看到官道两端三里外的景物,丘星河用马拖人,脚程慢,等看到之后;
再到桥头布伏,的间绰绰有余。
两个随从地位低,因此只配站在后面眺望,他俩不配提意见,乐得清闲。
七个老名宿只顾盯着前面指指点点,哪有闲工夫注意身后?
两随从站在后面丈余,不住向官道两端眺望,右面那位刚将目光向右移,突党左肩被人
轻拍了一掌。
“干什么?”随从转头问,似为是同伴向他打招呼。
糟了,没看到同伴,同伴躺在后面,取代位置的人是丘星河,手中有同伴的佩剑,正向
他咧嘴一笑,而且做鬼脸。
他大吃一惊,张口大叫,同时移步欲退。
声音还没发出,太阳穴便挨了一记重劈掌,张大着嘴,跌入丘星河巨爪似的大手中失去
知觉。
“暗器一定要配合好。”四海妖神知道记取须水桥头侄儿布阵失败的教训,因此特别提
出布暗器阵的意见:“老夫的摄魂钉……”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四海妖神一皱眉,以为是随从无礼,怒目一翻,扭头回顾。
“你……”老妖神大骇,张口结舌。
两丈外,站着轻拂着长剑的丘星河。
一旁,两个随从并排躺得四平八稳,像是睡着了,更像两具等候人殓的死尸。
“在下也用暗器。”丘星河冷冷地说:“但绝对按规矩先警告再发射。现在,在下郑重
警告你们,小心在下的暗器。”
七个人大惊失色,两面一分急撤兵刃。
“你……你像个鬼!”最差劲的翻汇倒海,恐惧得叫声完全走了样,简直就魂不附体像
鬼嚎:“不关我的事,不关我……我……”
叫嚷声中,猛地转身撒腿狂奔,像是掉了观的疯子,连那根龙尾鞭也丢掉了,丢了重兵
刃才能跑得快。
做过强盗的人,精明得很,情势不利就风紧扯活。
“还有谁愿意逃跑?”丘星河开始移位游走:“名头声誉不值半文钱,保命才是无价之
宝。要保命就得逃命,像我,力不敌就逃之夭夭,大吉大利。你们可以尽量嘲笑我,我一点
也不在乎名头声誉,所以我迄今依然活得如意,阎王爷找不到我。”
六个人紧张地移位,三妖道采取统一行动,天外神魔、四海妖神、九州瘟神则彼此掩护
移动,分为左右争取有利出招位置,要将丘星河夹在中间。
“看来,你们没有一个人,敢挺起胸膛要求单排了。”丘星河一面游走一面讽刺:“也
难怪,你们都是周府的王家鹰犬,讲究统合行动,单桃已经不时兴了,因为你们这些魔中之
魔,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
几句话激怒了天外神魔,这位第一大魔头两次与丘星河交手,事实上丘星河都是不接招
便溜之大吉。
因此虽怀有强烈戒心,并不害怕,被话叫激,怒火有如火山爆发,猛地身创合一,闪电
似的扑上了,愤怒如狂之下,忘了招呼同伴一起发动攻击。
一代老魔头,剑上的真力非同小可、剑一伸便迸发凌厉的剑气人与剑似已合而为一,招
发绝着射星逸虹,风雷声陡然迸发。
左手位于右小臂内侧,五指半屈半伸,其色黑中泛紫,似乎已经不是人的手,而是妖怪
的魔爪。
一旦有人因情绪的激动变化,诱发意外的攻击,便破坏了联手的默契,立即从有计划的
行动,变成打群架各自争先、各自为战的混乱场面。
混战是没有理性的,只是一种爆发性的冲动,行动几乎出于本能,反正大家都不由自
主,有人动就大家动,没有思索的余暇,不约而同一拥而上,全力以赴,反应是直觉的,当
然也牵涉到同仇敌汽的争先意识反射作用。
由于出于直觉的反应,随后爆发冲劲的五个人,速度与方位自然有不同的偏差,完全失
去合围的威力了。
丘星河这次不再道走,因为时机是他制造的。
接触太快,他的创也幻化为流光,迎着天外神魔电射而来的剑虹封出。
这瞬间,他的身形似乎呈现扭曲的形影。
剑光也在这刹那间,扭曲一下乍明乍灭。
天外神魔起初的瞬间,看到他封招,喜极欲狂。
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位绝顶高手,能封住这雷霆万钧的一剑,只要将对方的剑
逼偏三寸。左手的魔爪便可将对方在八尺外撕裂成肉块了。
封来的流光突然在剑尖前隐没,剑毫无阻滞仍向前迸射,老眼一花,右胁剑气彻骨,流
光幻现,可怕的剑气击破了护体神功,发出全身似若触电的反应。
幸好反应并不因上了年纪而缓慢迟钝,急旋身力划鸿沟解救光临右胁的流光,快极。
胁衣出现一个破洞,被流光刺穿的。
还不够快,流光又扭曲了一下,力划鸿沟明明已和流光接触;怎么又落空了?
胸口光芒一闪,流光竟然在正面射来。
一招换一招,只是瞬间所发生的事。
其他五个人,走马灯似的跟着光影旋逐。没抓住出招的机会,只看到丘星河手中的流光
已不具剑形,扭曲间没,似乎有无数流光同时流转,身躯已不具完整的人形,成了随流光幻
化的无数虚影而已。
虚影是无法击中的,也抓不住攻击的机会。
被逼出招,是败象初显的征兆。
流光在胸口出现,天外神魔久蓄全劲待发的魔爪、本能地抓住这难逢的好机,不假思索
地从流光的外侧探人,黑紫色的巨爪劲道突然迸发。
同时,右手抬剑要将流光向上崩飞。
流光又扭曲了一下,蓦地爆发成一道激光。
传出一声大片陶瓷破裂的怪响,激光倏然折向。
如虚似幻的人影,倏隐倏现。
追逐最快的四海妖神,左手五色幡,右手紫金如意,一直就没抓住出手的机会,妖术也
无用武之地,力不从心的感觉,令老妖神的斗志加快沉落。
刚想找机会从另一方向堵截,激光突然迎面射到。
一声暴叱,幡挥如意出,裹住了射来的激光。
一声气爆,电气火花飞溅,也进散出满天五彩繁星。
狂风急旋中,人影倏然分开。
“老怪物的天……遁……剑……术……”有人厉叫,是大法师。
识货的人,知道该采取正确的行动。
厉叫声中,人化逸电向北飞射,三两间便远出半里外,是用火候不足的遁形术道走的。
另两位法师也不慢,但却是向南逃的。
气爆的威力相当惊人,丈外的九州瘟神淬不及防,被震倒出八尺外,耳中听到大法师的
厉叫声,听了个字字人耳。再挺身抬头一看,吓了个胆裂魂飞,连滚带爬躲到一株白杨树
后、再爬起便跑。
天外神魔身形急晃,摇摇欲倒、右手丢了剑,扣住了左臂弯,阻止鲜血迸流。
左手小臂的下段,与变了灰色的手掌,整齐均匀地中分、两
根挠骨都没断,因此剖开的手仍是直的,鲜血像涌泉,怵目惊心。
四海妖神更惨,五彩小幡碎裂成小片,右臂齐肩而折,掉落在地上仍死抓住紫金如意。
手臂齐肩被砍下,最高明的金创郎中也会绝望,即使能抬到三十里外的府城,汝宁城不
一定能找到可治这种创伤的高手郎中。
“嗷……”天外神魔惨厉的叫号,动魄惊心。
“天……啊……”四海妖神叫得更凄渗。
两人不愧称第一第四大魔头,忍受得了无边的痛楚,扣住和掩住创口,踉跄奔向官道求
救。
九州瘟神逃出三四十步,一脚踹入一个免洞口,幸好洞口崩陷一半,足陷入不深,重重
地向前一栽,几乎断胫,摔得眼前发黑,剑也脱手滑出丈外去了。
挺起上身,第一个念头便是抬剑。
眼前不再发黑,反而发亮。
锋利的、光闪闪的剑尖,正悬在他的鼻梁前。
“放……我……马……”他崩溃了,双手撑地不敢移动,浑身发僵,脸上绝望的表情令
人恻然同情。
“凭什么放你一马?”丘星河冷笑:“有理由吗?”
“你……你是老……老怪物的门……门人,老……老怪物宽宏大量,你……我……我把
绰号的九……九州两个字去……去掉……
“理由不足,不行。”
丘星河的恩师西岳丹士,是隐世华山才取的道号。”
早年,绰号叫九州孤客殴阳不方,是老老一代的邪道至尊,汇湖朋友称之为怪物,辈份
比老一代的十大魔头还要高,天通剑法据说没逢敌手。
“我……认错,我不该用诡计施……施放瘟毒……”
“也不成理由,你这混蛋本来就经常用瘟毒计算人。”
“我……我远走他……他方……”
“天下各地有百十座城有王府,你同样可以投人任何一座王府,继续残害同道。”
“我发誓,发誓逃世隐……隐修。”
“狗改不了吃屎,没有人相信你的誓,不行。”
“饶我……”
“砍掉一条手臂,左呢或是右?。你选。”
“不……不要……”
“要的,留一只手,你还可以施毒,所以,最好两只手都砍掉。”
“不!我会死掉……”九州瘟神狂叫,上身一伏,把双手缩在腹下藏得牢牢地。
“一定要砍掉一只手,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老天!”
“除非你把腾龙大计的秘密招出,或许可以交换你的手。”
“这……我……”
“你是王府内属的人,不要说你不知道。”
“这……”
“看来,你并没有远走他方的诚意,哼!”
“老天爷!其实我也不清楚腾龙大计的内情……”
“知道多少你就说多少。”
“那是武威所策定的计划。我们这些人,名义上隶属卫学与护卫传习所,实际上暗中受
武威所调度,这次临时派来策应天字玄字两组人员,是迫不得已而采取的隐定情势的手段,
顺利提前出发而已。”
“继续说,很有意思。”丘星河蹲下,一把扣住瘟神的后颈:
“天字玄字两组,他们负责什么?”
“制造暴乱,吸引天下人注意。”
“你们呢?”
“我们是地字组的人,要在六月二十九日之前,分批秘密潜抵中都,候命行动。”
“中都?”
“就是南京凤阳的中都嘛!王爷的老家呀!”
“到中都干什么?”丘星河心中大感诧异。
“我怎知道?只知道候命行动。”
“天外神魔是统领,他该知道吧?”
“屁的统领,那是临时升派的,他是武威所十大执事之一,其实也是奉命行事的人而
已。”瘟神知无不言。
“妙笔生花应该知道嘤?”
“不见得,天地玄三组人的主事,名义上地位高,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是老江湖,利用价
值高而已,真要领导行动,妙笔生花比我瘟神差得远呢!”
“至少,他知道攻打锦绣山庄的计划。”
“那是他所分配的责任,他当然知道。”
“你们的责任是什么?”
“安全秘密抵达凤阳,候命行动。”
“还有呢””
“没有了”
“去你的!你撒谎。”丘星河五指一紧。
“撒谎会遭雷打火烧。”瘟神情急赌起咒来。
“去你的!”丘星河一脚把他踢翻。
“哎啃……”他狂叫,一蹦而起。
丘星河不见了,他撒腿狂奔。
四匹健马小驰,接近小桥头。
“咦!你们看。”龙叔扭头高叫,勒住了坐骑。
龙叔、吕叔、李嫂、杨姑娘,四骑士北寿要赶上丘星河,并不急于赶路,沿途希望能发
现理想的埋伏处所,该处或许可以找得到丘星河。
平野中,两个脚下踉跄的人,正踏草而来,可看出身上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天外神魔!”杨姑娘对老魔的淡青色宽长衫不陌生,也对四海妖神的道袍有印象:
“还有可怕的四海妖神古百灵。”
“他们……都遭了殃!”龙叔先是大吃一惊,他们四个人谁惹得起天外神魔?随即看出
异状心中大定:“你们看,他们的手。”
“一定是丘小哥做的好事。”吕叔大喜过望:“这两个老妖魔真走运,老命算是保住
了。”’
“这几个老魔,把汝宁一带的英雄好汉吓坏了,封锁了所有的地面,没有人敢露面走
动,连商庄主的人也越趄不前。”
吕叔感慨万千:“丘小哥一来,简直有摧枯拉朽石破天惊的声势。”
如果这次江湖风暴没有他介入,咱们这些人只有一条路好走,如果他有无俦秀士一样的
野心。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烈火焚天。
两个老妖魔终于上了官道,脸色狰狞可怕,对驻马旁观的四个人不理不睬,瞒珊举步向
北走。
看了老妖魔的伤势,龙叔四人也悚然心惊,尤其是天外神魔分为两半的手,令人望之不
忍卒睹。
“咱们怎么办?”吕叔指指两老魔的背影苦笑:“他们认识小姐,怨毒的眼神可怕。”
“怎办?我们能打落水狗?”龙叔也苦笑:“当然,死仇大敌,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
活,我们不能仁慈伸手救助他们。”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不落井下石打落水狗、我们已经够仁慈够道义了。”女人毕竟心
软,杨姑娘恻然说:“我不怕他们报复、他们找不到我的,要不要到那边去看看?也许星河
还在那边呢!”。
她指指半里外平冈上的大白杨,猜想两老魔是从那一边过来的。
“最好在路上等。”龙叔说:“他不可能再在那边逗留,咱们的人已得到信号,全在留
意他的行踪,等消息传来再说。以免自忙一场”
“但他说在府城见,不会走大道。”
“再来回走二越,碰不上再到府城。”。
“也好。”
三大法师是分开逃的,分开逃必定有人保住老命。一起逃力量固然充实些,但却有被一
同打尽的顾虑。
在丘星河这种超绝高手的剑下,三个人的力量再充实也是枉然,先前九个人在一起,结
果如何?
他们在平冈的西北角矮林会合,向北像漏网之鱼尽快逃命。
远出六七里,一头钻人一座三家村。
村东北约两三里,便是往来府城的大官道。
真是名符其实的三家村,三家农舍有十余栋建筑。
一阵犬吠迎接他们,然后厩房侧方钻出一名精壮大汉,劈面拦住了。
“老道们,不许乱闯。”壮汉大牛眼一翻,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大法师停步,喘息如牛无法及时回答。
“老梁庄主在吗?”二法师代为询问,呼吸稍好些,但同样是满身大汗,快脱力了。
“咦!你们怎么知道的?”壮汉一惊,手按上了剑柄。
“咱们的眼线,昨晚就知道贵庄的人在这里落脚。”二法师消息灵通,难怪往这里逃:
“咱们是周府的人,在府城落脚好些天了。”
“哦!你们是……”
“贫道知机子松明。”
“哎呀!磁州常道观的三位活神仙,老天爷!你们怎么如此狼狈?”
“一言难尽,贵庄主……”
“请进村,第一家农舍,请便。”壮汉门在一旁,欣然肃客,但并不领路,原来是负责
警戒的人,不能擅离警戒区,随即发出一声信号通知村里的人。
丘星河估计错误,以为梁庄主潜伏在鸿沟集。
三个妖道一走,壮汉重新隐身在厩房的暗影中。
厩房不大,仅拴了一头草驴,小驴有草料,平时颇为安静,并不妨碍壮汉的听觉。
只是村外围生长着不少果树,草剂丛生影响视界,因此三妖道接近至村侧,才被壮汉出
面阻拦盘问。
壮汉并没躲藏,坐在厩角的一株倒木上,一旁就是柴堆,是劈柴堆放的地方。
壮汉十分尽职,大牛眼骨碌碌监视着前方,机警地扫过每一株草木,留意草木的动态和
声息。
夏日炎炎,没有风,草木因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