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胜男始终不忘古飞琼揍她两记耳光之辱,闻言之后,厉声答道:“杀!”
吕正英朗笑一声:“属下遵命!”
紧接着,却向古飞琼歉笑道:“古夫人,非常抱歉,小可上命难违,你可得包涵一点……”
话声中,长剑上所蕴真力,已大为增加,尽管在招式上,旁人还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当事人的古飞琼,却感到压力如山。
这情形,自然也使呼延美、莫秀英二人,不自觉地凝功逼近,准备支援。
就当古飞琼的处境,逐渐危殆之间,忽然一道人影,由旁边人群中飞射而出,并大喝道:“快住手!”
“当”地一声,吕正英的长剑被架住,古飞琼的娇躯,也被一股柔和的暗劲逼退五尺外。
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一位外表约莫四旬上下,却仍然显得颇为潇洒的青衫文士。
他蓦地出手之后,才向吕正英笑道:“年轻人,咱们谈好再打。”
吕正英被架住的长剑,并未抽回,只是冷然注目问道:“阁不是什么人?”
那青衫文士却扭头向古飞琼歉笑道:“古夫人,在下接应来迟,罪过!罪过!”
古飞琼哼了一声道:“废话少讲,你帮我讨回公道就行。”
“是,是!”青衫文士连声谄笑道:“这个,可包在在下身上。”
吕正英徐徐抽回被对方架住的长剑,冷冷地一笑道:“阁下,请回答我的问题了!”
青衫文士有点茫然地问道“你老弟问过些什么啊?”
敢情方才吕正英问的话,还没有听到。
这情形,使得吕正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我问你是什么东西!”
青衫文士的涵养功夫,也一如他方才架住吕正英的长剑时,所表现的那么高明,尽管吕正英的话非常不客气,但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含笑道:“原来你问的是这个!”
吕正英又哼了一声道:“大概是被古飞琼那妖妇迷住了吧!”
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你老弟说得不错,这叫做色不迷人人自迷呀!”
接着,才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不才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太字,你老弟可能也曾听说过吧?”
公孙太三字入耳,不但使得吕正英心头一震,一旁的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更是为之芳容大变。对吕正英而言,这实在是一个不太好处理的场面。
因为,公孙太所牵涉的人与事,可太复杂,也太棘手了。
凭他目前在七杀令门下的地位,是没法作适当处理的。
他稍为愣了一下,才哦了一声道:“原来阁不就是有‘花花公子’之称的公孙太!”
“正是,正是。”公孙太连连点首道:“多亏你老弟能知道我的绰号。”
吕正英注目问道:“阁下为何要横里架梁?”
公孙太笑道:“横里架梁的,是老弟你呀!”
吕正英一怔道:“此话怎讲?”
公孙太道:“古夫人等三位,是受不才之托,前来接引小女的。”
抬手向朱胜男一指,又含笑接道:“如非是你老弟强行出头,小女早已被古夫人接过来了,像这情形,又怎能不算是老弟你横里架梁哩!”
这时,朱胜男忽然一挫银牙,扬声说道:“吕正英,咱们走!”
公孙太哈哈大笑道:“丫头,爹亲自来接你了,你还要走到哪儿去?”
吕正英却正容说道:“阁下,这问题,你还是跟咱们令主去谈吧!”
公孙太道:“那是以后的事,目前,你同朱亚男都可以走,但我自己的女儿,却必须留下。”
朱胜男一挑双眉道:“妹妹,咱们先走……”
公孙太笑道:“丫头,敢不听话!”
朱胜男冷哼一声道:“你曾经尽过父亲的责任吗?”
“没有。”公孙太含笑道:“但从现在起,我将对过去所欠缺的,加倍地予以补偿。”
朱胜男冷然接道:“我不要你补偿什么,你还是早点走吧!”
公孙太笑问道:“为什么?”
朱胜男道:“给我娘见到了,她会要你的命!”
公孙太爽朗地笑道:“乖女儿,有你这份孝心,也不枉我专程来接你这番心意了。”
一顿话锋,又笑道:“不过,乖女儿可尽管放心,你娘固然是熬出了头,爹也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爹不怕你娘会杀了我,你回到爹身边来,爹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朱胜男截口哼了一声道:“可是,你以往给我娘的委屈太多了。”
公孙太笑道:“那也是有代价的。你娘如果不受那些委屈,又怎会有今天的成就……”
朱胜男再度截口一哼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你不是我爹,我可会臭骂你一顿。”
公孙太含笑道:“没关系,要骂你尽管骂,爹不但不生气,而且听了一定很高兴。”
朱亚男悄然拉了乃姐衣袖一下,两人下楼去。公孙太飞身而起道:“丫头怎么又要走……”
但他话没说完,却被吕正英截住了,这使得公孙太大怒道:“你凭什么阻止我去找我的女儿?”
这同时,古飞琼、巨秀英二人也飞射而前,在楼梯口将朱胜男姐妹截住。
这回是古飞琼对朱亚男,莫秀英对朱胜男。朱胜男对莫秀英,还是要差了一节。
但朱亚男对古飞琼,却足足有余,能分出工夫来支援姐姐,因而使得恶斗成了平局。
对于公孙太的话,吕正英答得很妙:“阁下,在未证实之前,我怎能肯定你就是公孙太哩?”
公孙太一见朱家姐妹已被截住,似乎已定下心来,笑问道:“要怎样才能相信呢?”
吕正英笑了笑道:“最简单的办法,同我去见令主。”
公孙太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吕正英答道:“敢不敢,那是你自己的事!”
公孙太脸一沉道:“吕正英,你要识相一点……”
吕正英笑道:“很抱歉,保护大小姐是我的职责,所以,明知是不识相,也不能不勉为其难。”
公孙太冷笑道:“看情形,不给点颜色让你瞧瞧,你还以为老子怕你。”
吕正英淡然一笑道:“有什么颜色,你尽管使出来啊!”
公孙太怒叱一声:“小辈接招!”
“当”的一声,两人已正式交上了手,三招一过,吕正英已看出端倪,不由说道:“你使的是‘伏魔刀法’?”
公孙太点首笑道:“娃儿见识很广嘛!”
吕正英接问道:“是在哪儿偷学来的?”
公孙太笑道:“娃儿长得怪英俊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难听,天下武学,万流同源……”
吕正英截口道:“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你该知道:在真菩萨面前,是烧不得假香的。”
公孙太哈哈笑道:“那么,该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吕正英哼了声道:“我断定你的武功,也是出自劫余生前辈!”
吕正英与劫余生二人,虽已有师徒之实,却还未正式拜师,因而他仍称劫余生前辈,而不称家师的原因,也是为了到目前为止,劫余生的身份,还不曾正式公开,如果他目前就尊劫余生为家师,那对武林现势,有很大影响。
公孙太微微一怔道:“还有吗?”
吕正英道:“还有,招式上与黄山派的田斌一样,显然都出自劫余生前辈的秘笈副本上。”
公孙太笑道:“别自说自话了,我早就说过,天下武学,万流同源……”
公孙太的武功相当高明, 目前的吕正英,是否已出全力,固然不得而知,但他能与吕正英边打边谈地维持平局,就很不容易了。吕正英再度截口叱道:“住口!”
在同时朱胜男发出一声惊呼,原来那一直在旁掠阵的呼延美,蓦地向朱胜男扑去,朱胜男对莫秀英,本就差了一截,如非朱亚男在旁支援,后果早就不堪设想了,如今,加上一个功力比莫秀英高的呼延美,教她怎支持得了,又怎不惊呼出声。
吕正英人目之下,奋力将公孙太迫退,飞身支援,而同时,朱亚男也及时予以支援,横身将呼延美接下来,形成独战呼延美与古飞琼二人的局面。也因为如此,吕正英飞身过来时,却被莫秀英独力接下了,吕正英急怒交进下,自是全力施为,一交上手就将莫秀英迫得险象环生,连连后退。
这时,朱胜男算是空下来了。公孙太被吕正英迫退后,正满心不是滋味,一见朱胜男落了单,大喜地飞身扑向朱胜男,笑道:“乖女儿,还是跟爹走吧!”
但他话声未落,一声惨号使他人耳心惊,只见莫秀英胸前鲜血狂喷,向他倒射过来。
原来,吕正英为了顾虑朱亚男的安危,才不得不以霹雳手段,先将实力较弱的莫秀英杀掉,而以一招“天纲伸张”,截住扑向朱胜男的公孙太,同时,剑势余威所及,也将正与呼延美联手力战朱亚男的古飞琼削掉头顶一片青丝,仅以毫厘之差,就要伤及头顶了。
因此,当莫秀英的尸体倒向公孙太的同时,古飞琼也吓得一声尖呼,飞射丈五之外。
此刻,恶拼的只剩下两组,吕正英对公孙太,朱亚男对呼延美。
朱胜男似乎有点心神不定地,按剑俏立一旁。
古飞琼抬手摸摸头顶,证明自己并没受伤之后,似乎又有重新参战之势。
不过,她究竟是再度与呼延美联手,对付朱亚男?还是抽冷子扑向朱胜男?却还没法判断。
但吕正英人目之下,却不得不向古飞琼提出了警告了。
他一面舞着长剑,使得公孙太无法越雷池一步,一面扬声喝道:“古飞琼,你可得安分一点!”
当然,他这话明里是向古飞琼警告,但暗里却是等于提醒朱胜男,当心敌人偷袭。
因为,目前这“七杀令”方面的三位中,本来就是朱胜男的实力最弱,兼以她在这短短半天时间之内,精神上接二连三地遭受刺激和打击,影响她情绪不宁,更进而影响了她的功力,而使吕正英不得不提醒她。
对吕正英的警告,古飞琼没任何反应,朱胜男也好像是无动于衷。
反而是公孙太哈哈大笑道:“吕正英,你不觉管得太多了吗!”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阁下,我已经给你留了面子,你可得识相了点!”
公孙太笑问道:“要怎样才算是识相呢?”
吕正英道:“自动退回去。”
公孙太笑道:“真是说得好一厢情愿……”
话没说完,吕正英已“刷刷刷”一连三剑,将其逼退五步,并冷笑道:“如果你嫌这样子还不够刺激,我还有更辣的。”
公孙太呵呵大笑道:“既然还有更辣的,就不要藏私,把它一起奉献给老夫吧!”
吕正英冷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声中,剑势一变,精妙绝招,有如长江大河似的,绵绵使出,将公孙太圈人一片如山剑幕中。
公孙太显然已失去了反击力量,但他好像是有恃无恐地毫无惧意,并哈哈一笑道:“吕正英,你明明有力量杀伤我,也许还有力量杀死我,但你为何不下手呢?”
吕正英怒声道:“你一定要我说明?”
公孙太笑道:“你不好意思,还是由我自己来说吧!”
吕正英哼了一声,没接腔。
公孙太却含笑接道:“吕正英,你难道不是为了我是你们令主的丈夫,也是你们大小姐的父亲,才不敢痛下杀手的。”
吕正英被一语道破心事,不由为之一怔。这时,朱亚男对呼延美的那一组,也到了紧要关头。
呼延美本来就不是朱亚男的敌手,勉强支持了二百多招后,更是捉襟见肘地窘态毕露。
至于朱亚男,由于应付得绰有余裕,对吕正英那边的情况,她也自然很了解。
因此,她为了解除吕正英那边的窘境,可不得不向呼延美施压力了。
她一面加紧攻势,一面沉声喝道:“呼延美,你实在该知难而退了。”呼延美也看透了朱亚男的心意,尽管她是处于劣势之中,却是闷声不响地,咬牙苦撑。
而这同时,公孙太却向闲在一旁的古飞琼,扬声喝道:“古夫人,快去将我的女儿接过来!”
古飞琼闻言之后,吕正英却厉声叱道:“谁敢妄动,莫秀英就是榜样!”
吕正英这一喝,倒还真有效,古飞琼又停下来了。
吕正英喝阻住古飞琼之后,又向公孙太怒喝问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公孙太笑道:“我只要接回我的女儿。”
吕正英冷笑一声:“有二小姐和我吕正英在这儿,办不到!”
公孙太冷笑一声道:“吕正英,别以为老夫是怕了你……”
话没说完,呼延美一声惊呼,已被朱亚男剑伤左臂,踉跄而退。
古飞琼入目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挥剑飞扑,再度与呼延美联手对抗。
朱胜男仍然是魂不守舍地,呆立一旁,好像眼前的恶斗,根本与她无关似的。
吕正英一挑剑眉,沉声叱道:“公孙太,你退不退?”
公孙太笑道:“老夫不退!”
吕正英冷笑一声:“不给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我治不了你。”紧接着怒叱一声:“躺下!”
寒芒闪处,只听公孙太一声痛呼,人已跟着倒了下去。
公孙太虽倒了下去,但因吕正英系以剑叶平拍,所以并不曾受伤。
吕正英以剑尖指着公孙太的喉头,沉声问道:“公孙太,你怎么说?”
公孙太淡然一笑道:“你武功比我高,我还能怎么说呢!”
吕正英怒声道:“我没工夫同你穷磨菇!”
公孙太笑道:“那你就杀了我,如果杀不下手,或者是不敢杀,那就放了我。”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我不杀你,也不轻易放你,你必须先作一个承诺。”
公孙太笑问道:“承诺什么啊?”
吕正英正容说道:“还是那句老话,你立刻退走。”
公孙太笑道:“我也是老话一句,办不到。”
他的背后,传来呼延美的苦笑道:“算了,公孙大侠,我们走吧!”
公孙太讶然问道:“怎么,呼延夫人也栽了?”
呼延美苦笑道:“如果我没受伤,与古夫人联手,也许有机会制服那丫头,现在却不行了。”
古飞琼也插口接道:“我们是于自知不敌的情况之下,自动下来的。”
公孙太苦笑道:“二位夫人之意,是要我也识相一点?”
呼延美、古飞琼同时点首道:“不错。”
一顿话锋,呼延美又正容接道:“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能全身而退出,以后,还多的是机会,让我们卷土重来。”
公孙太点点头道:“好!我听二位的。”
接着,目注吕正英笑了笑道:“小伙子,放我起来吧!”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你总算想通了。”
松开抵在他喉部的剑尖,公孙太立即挺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后生可畏,今天我才算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了。”
朱胜男忽然庄严地走过去,正容说道:“爹!请冷静一点,我有话说。”
公孙太笑道:“乖女儿有话,请尽管说吧!”
朱胜男正容如故地道:“爹!这是我第一次叫您,也算是最后一次叫您了。”
公孙太在吕正英的剑尖之下,都不曾停止过笑容,但此刻听了朱胜男的话后,却不由脸色大变,注目问道:“此话怎讲?”
朱胜男凄然道:“爹,如果女儿坦白说来,您可不要生气啊!”
公孙太不自然地一笑道:“爹不会生气的,有话,你尽管说吧!”
朱胜男长叹一声道:“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就深深地以有您这样的父亲为耻,但当时,我还抱有一个希望,希望是我娘气愤之下,对您的坏处,特别夸张所致。”
公孙太截口苦笑道:“是啊!你娘就是那么一个牛脾气,对任何人都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朱胜男摇了摇头道:“不!我想,我娘的话并没有夸张。”
公孙太注目问道:“你怎能如此武断?”
“因为!”朱胜男轻叹着接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公孙太苦笑道:“你对我的印象就这么坏?”
朱胜男凄然一笑道:“是的,您的所言所行,使我过去的梦想幻灭了,也使我过去那种以有您这样一位父亲为耻的感觉,更加深了。”
公孙太苦笑道:“乖女儿,我认为你中了你娘太多的毒素,对爹有了太多的误解。”
朱胜男毅然接道:“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说我亲自耳闻目睹的事,还会有假吗?”
公孙太不自然地一笑道:“所以,你以后不再承认我这个爹了?”
朱胜男道:“那倒不是,不管您怎么坏,您总是我爹,我又怎能不承认……”
公孙太截口问道:“那你方才为何说是最后一次叫我爹了呢?”
朱胜男轻轻一叹道:“因为,以后,咱们父女之间,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公孙太身躯一震道:“乖女儿,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朱胜男苦笑了一下道:“爹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