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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杀手的精妙绝招。
吕正英一面挥剑迎战,一面笑道:“阁下,这三招剑法,已不适用啦!”
说来真够使那位杀手气煞。因为,吕正英此刻所回敬的,居然也是对方所使的那三式绝招,而且其运用之纯熟,比起对方来,也绝不逊色。
这时,吕正英才扬声向朱亚男笑道:“亚男,由我帮你代劳吧!功劳还是你的。”
也不等朱亚男答话,话锋一顿之后,立即沉叱一声:“撒手!”
如响斯应,对方的长剑,被震飞了,人也成了泥塑木雕似的,呆立当场。原来吕正英震飞对方手中长剑的同时,已凌空扬指,点了对方前胸的三处大穴。这一场混战,算是结束了。
总计这一战:“无敌堡”方面,连先前在筵席间所杀死的在内,十二个杀手中,被杀死十一个,生擒一个,算是全军尽没。
至于“七杀令”门下的女剑士中,八死五伤,负有外伤的吕正英、护驾双将、正副总管等五位,还没计算在内。所以,这一战,算得上是两败俱伤。这情形,对一向战无不胜的朱四娘而言,可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挫折。
何况,目前这“云梦别府”之中,是否还有对方的杀手潜伏着,可谁也不敢保证。
也因为这些原因,混战结束之后,朱四娘却反而铁青着脸,默然无语。朱亚男最能体会乃母的心情。
因为,朱四娘由于以往在男人身上,所受的刺激太多,因而偏激得恨透了天下的男人,相反地,对与自己同性的女人,却有着太多的偏爱。她手下的那批女剑士,是她秘密地、亲手调教出来,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而且,她们之间,平常相处,也很融洽。
如今,一下子就被对方那些杀手弄得八死五伤,这情形,怎不令她感到无比的难过。
何况,只要对方那些杀手不除,自己的手下,就随时都有伤亡的可能。
因此朱四娘不但深感难过,也深深地感到不安。
朱亚男悄然走近乃母身边,低声说道:“娘,您不用难过,女儿一定杀光那些杀手,替我们死难的女剑士们报仇。”
朱四娘苦笑着叹一声道:“杀光了那些人,也没法使我的女剑士复生。”
朱亚男却向贾南星蹙眉问道:“师傅,为什么要留个活的?”
贾南星笑了笑道:“丫头,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些杀手是否还有人潜伏在我们这边?”
朱亚男禁不住“哦”道:“这倒的确是很重要的事。”
贾南星捋须微笑道:“丫头,你还差得远哩。”
顿住话锋,缓步走向那杀手身前,捋须笑问道:“小伙子,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那杀手冷冷地问道:“要死怎样?要活又如何?”
贾南星笑了笑道:“要死,很简单,你可以一问三不知,要活吗,就得老老实实地,答我所问。”
那杀手沉思着接道:“俗语说得好:蝼蚁尚且偷生,我,身为万物之灵的人,为什么不想活哩!不过……”
“不过”了半天,却没了下文。
贾南星讶然问道:“难道还有什牵挂或为难之处?”
那杀手摇摇头道:“不是,我们这些人,大都是自幼由各地收买,或掠夺过来的孤儿,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不论做什么事,既无牵挂,也无为难之处。”
贾南星蹙眉问道:“那你为何不说下去?”
那杀手苦笑道:“我的意思是,我所知有限,如果我所答不能令你满意,那么,到头来,我岂非是仍然免不了一死?”
贾南星正容说道:“这个,你倒毋须担心,老朽自信老眼未花,对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还能看得出来,而会酌情给你一个适当的处置。”
那杀手长嘘一声道:“那我就放心了。”
贾南星注目问道:“你叫什么?”
那杀手道:“我们这批人,都没有姓名,只有编号。”
“你是什么编号?”
“玄字第九号。”
贾南星接问道:“你们这批杀手,一共有多少人?”
玄字第九号道:“我们这批人,本来是五十个,但在训练当中,被折磨死了八个,所以只剩下四十二个了。”
朱亚男笑道:“师傅,跟你所预估的,只多出两个。”
贾南星唔了一声道:“现在,连你在内,已减少了十二个,应该只剩下三十个了,是吗?”
玄字第九号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
贾南星目光深注地问道:“你们派到这儿来的,一共是多少人?”
玄字第九号苦笑道:“这个,请恕我没法答复。”
贾南星接问道:“为什么?”
玄字第九号道:“因为,我们到这儿来,是只有纵的关系,而没有横的联络,所以,对本身以外的人,可根本就不知道。”
贾南星哼了一声道:“这老小子的这一手,可真够绝。”
“是的。”玄字第九号接道:“堡主曾说过,在此种情况之下,纵然我们当中有人失手被擒,也不致因熬刑不过,而影响同伴的安全。”
贾南星扭头向朱四娘苦笑道:“令主,你看这小子所说的话,可靠吗?”
朱四娘点点头道:“看情形,他的话并不假。”
贾南星轻叹一声道:“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原本是想有所收获的,想不到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吕正英向贾南星传音说道:“师傅,何不问问那个天鹤子的情形哩!”
贾南星笑了笑道:“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过,问问也好。”
一顿话锋,才向玄字第九号注目问道:“小子,训练你们这批杀手的人,是不是一个既矮且瘦的老道士?”
“不是。”玄字第九号道:“我们都是由堡主所亲自调教的。”
贾南星蹙眉自语道:“这就奇了……难道说此中还另有蹊跷不成?”
不料玄字第九号又自动加以补充道:“不过,我们曾经看到过一位既矮且瘦的老道士,在一旁看我们练过剑。”
贾南星这才绽颜一笑道:“这就是了。”接着,又注目问道:“那老道士曾经跟你们说过话吗?”
玄字第九号道:“没有,而且我们也只见过那么一次。”
贾南星捋须沉思着,没接控。
玄字第九号注目问道:“老人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贾南星“唔”了一声道:“暂时是没有了。”
玄字第九号接问道:“那您还会不会杀我呢?”
贾南星神色一整道:“我不会杀你,但却必须废了你的功力。”
玄字第九号脸色一变之间,贾南星已凌空扬指,接连点了他的三处穴道,并沉声说道:“你不必难过,虽然你已成了一个普通人,可以不必再参与江湖凶杀,以后,可以作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
玄字第九号身躯一阵颤抖之后,才苦笑着长叹一声道:“我根本没有谋生的技能,废了武功,也等于是断绝了我的生路。”
贾南星笑道:“不要紧,朱令主这儿多的是金银珠宝,到时候,请朱令主多打发你一点就是。”
不等对方开口,又沉声接道:“现在,可得暂时委屈你几天,等正邪决战后,才恢复你自由。”
接着,才扭头向吕正英说道:“小子,派人将他关起来,并派人看守,同时,有关他已废除武功的消息,也不许泄漏,懂吗?”
吕正英连连点首道:“我懂,我懂。”
就这当口,只见周君玉与路青萍两人,在一位女剑士的前导之下,匆匆走了进来。
路青萍的左臂与右腿上,并用白布包扎着,旁边还有血渍,这情形,不问而知,她是受了外伤。
周君玉却不等那带路的女剑士传禀,抢先娇笑道:“好啊!原来这儿也有过一场热闹……啊!正英哥,怎么你也受了伤?”
吕正英苦笑道:“我也是血肉之躯,怎会不受伤哩!”
这当口,路青萍已向朱四娘敛衽施礼,凄然一笑道:“难女路青萍给令主请安。”
话没说完,已是清泪双流,语声哽咽了。
朱四娘入目之下,讶然问道:“路姑娘,发生什么事?”
一向是浮着一脸娇笑的周君玉,居然神色一黯地,抢先答道:“令主,武扬镖局,已于一夕之间中,全部瓦解了。”
这消息,对群侠方面而言,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因为当今五霸之中,论个别实力,都不会相差大远,不过,自从以黄山派自居的公孙太(也就是以前的欧阳泰)和“无敌堡”合伙,以及朱四娘这一“七杀令”无形之中,已弃成见,和吕正英这位有实无名的一霸结为一体,形成了正邪两大势力派,因而相形之下。
使得辛玉凤的武扬镖局,显得太单薄了。
不过,尽管武扬镖局与新近形成的正邪两大势力,已不能同日而语,但要想于一夕之间,使其冰消瓦解,却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但目前,路青萍的狼狈神情,以及其与周君玉二人先后所说,都表示出这确是事实,试想:这情形怎不教群侠深感意外哩!
群侠们齐都一怔之间,吕正项英却禁不住地,抢先发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朱亚男也抢先代周君玉答道:“那准是‘无敌堡’的那些杀手们干的。” ,周君玉点点头道:“不错,是‘无敌堡’的人。”
接着,又美目环扫地接道:“看情形,在这儿闹事,以及使正英哥受伤的,也准是那批人。”
吕正英点点头道:“不错。”
朱四娘轻握住路青萍的素腕,显得很慈祥地问道:“青萍,令师怎样了?”
路青萍语不成声地说道:“她……老人家……死了……”
群侠们又是心头一震之间,路青萍已伸出颤抖的手,探怀取出一幅血渍斑斑的衣襟,双手递与朱四娘,并咽声说道:“这……就是她老人家……弥留之际所写的遗书……”
朱四娘打开那幅衣襟,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两行血字:
朱令主,请可怜我这些孩子们。
辛玉凤绝笔
贾南星禁不住长叹一声道:“她要是早听我的话,又何至落得今天的下场。”
周君玉也轻轻一叹道:“是的,辛局主临终前,也是这么说:‘悔不早点接受贾老的劝导’。”
朱四娘与辛玉凤,同是五霸中的首领之一,以前,她们之间,不但没有交情,彼此明里暗里,都还处于敌对状态中。但目前,辛玉凤突然之间的意外死亡,却使朱四娘心中有着太多的感触。
她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将那幅衣襟折好,揣人怀中,并向路青萍温声安慰着:“孩子,别难过,我会像令师一样的照拂你们。”
接着,扭头向贾南星凄然一笑道:“老爷子,我们到里面再谈吧!”
说着,已挽着路青萍的手臂,当先向里面走去。当然,其余群侠,除了少数有任务之外,也都鱼贯默然相随。
回到朱四娘住处的花厅中,朱四娘将路青萍的座位紧伴着她,仍然携着路青萍的手,低声说道:“现在,你可以说明经过了。”
路青萍凄凉地一笑之间,周君玉却抢先说道:“令主,有一件事情,我没有禀明就做了,请令主恕我擅专之罪。”
朱四娘一怔,旋即哑然失笑道:“你这小淘气,事情已经做了,才跟我说,纵然做错了,我又能把你怎样,还用得着要我来恕罪吗!”
接着,又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这鬼精灵,不会做错什么,你说吧!”
周君玉娇笑道:“令主,这回我做的可是正正经经的事啊!”
一顿话锋,才正容接道:“令主,武扬镖局的残余人马,都是我带过来的,其中有好些人,伤势不轻,为了救急,我已擅自做主,请有病人员,适时加以治疗和安置,其中,上官姐姐因内伤较重,我已请他们径行送往特别宾馆中了。”
吕正英禁不住抢先问道:“君玉,上官姑娘的伤势,很严重吗?”
周君玉正容答道:“上官姐姐的伤势,不算太严重,却也不算轻……”
路青萍加以补充道:“只要好好治疗,大概不会有什危险。”
朱四娘笑道:“君玉,方才,你要我恕你擅专之罪的,指的就是这些?”
周君玉点点头道:“正是。”
朱四娘娇笑道:“这件事情,你不但没有罪,而且,处置适宜,我还要请老爷子特别嘉奖你哩!”
周君玉嫣然一笑道:“多谢令主!”
路青萍却轻轻一叹道:“令主,事实上,今宵如非是君玉妹子适时赶来支援,则武扬镖局的人,势将全军覆灭了!”
朱四娘“哦”之间,吕正英却忽然站了起来道:“令主,我瞧瞧上官姑娘去。”
吕正英与路青萍、上官素文等人,算得上是患难之交,而他又是性情中人。所以,他惊闻上官素文受伤之后,立即什么也不考虑地,急着要看她去。
朱四娘却淡然一笑道:“不忙,我也要去的……”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轮值女剑士的语声道:“启禀令主,莫大夫求见。”
莫大夫,单名均字,是云梦地区的神医。朱四娘开府云梦之后,特别重金礼聘,将其收归帐下。
上官素文既已送往特别宾馆,而交办的人,又是朱四娘的忘年之交,人见人爱的小淘气周君玉,轮值的人员,自然不敢怠慢,而必然会请这位神医去诊疗的。
因此,朱四娘一连声地说道:“请,请!”
随着这两声请,一位貌相清臞的斑发老者,缓步而人,向朱四娘、吕正英二人,分别抱拳一礼说道:“莫均参见令主、副令主。”
“莫先生请坐。”朱四娘客气了一句之后,立即接问道:“莫先生,上官姑娘是你在治疗吗?”
莫均点首恭应道:“是的,属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周君玉心头一惊,插口道:“怎么?上官姑娘怎样了?”
莫均含笑接道:“周姑娘莫急,上官姑娘已经入睡了。”
吕正英接问道:“莫先生,上官姑娘伤在何处?伤势不太严重吗?”
“回副令主。”莫均正容接道:“上官姑娘腹部与右腿部,有两处不算轻的外伤,内腑也受到震伤,同时由于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
吕正英注目问道:“没什么危险?”
“这个……”莫均显得有点不自然地接道:“目前……属下还不敢说……”
吕正英禁不住俊脸一变道:“那是非常危险了?”
莫均正容接道:“如能平安度过明天,就不会有什问题了。”
朱四娘正容说道:“莫先生,你得竭尽一切可能,将她抢救过来。”
莫均连连点首道:“是的,属下也正在这么作。”
吕正英又站了起来道:“令主,我们瞧瞧去。”
莫均连忙接道:“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她,一切都等过了明天再说。”
吕正英无可奈何地一叹道:“好,有什么变化时,请赶快前来报告。”
莫均点首答道:“是的,属下还得回去照拂上官姑娘,就此告辞。”
站起身来,又是分别一礼之后,才转身匆匆地离去。
朱四娘幽幽地叹了一声,吕正英却注目路青萍,蹙眉问道:“路姑娘,今宵这场剧变,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路青萍苦笑道:“说来很简单,就是吃年夜饭的时候发生的。”
吕正英不禁长叹一声道:“看情形,淳于坤老贼是打的双管齐下,同时铲除本门与武扬镖局的如意算盘,目前,本门仅这点损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朱四娘一挫牙道:“咱们的损失还算轻?”
吕正英苦笑道:“令主,今宵我们的损失固然不轻,但与武扬镖局一比,这点损失,就显得微不足道啦!”
朱四娘苦笑了一下,才向路青萍注目问道:“那些贼子们,是否是化装成你们自己人,乘着敬酒的当口,骤下杀手的?”
“正是,正是。”路青萍讶然问道:“这些,令主是怎么知道的?”
朱四娘苦笑道:“我是想当然耳。”
说到这里,朱四娘心中禁不住仍有余悸地,向贾南星说道:“老爷子,今宵如非是您早已识破了好谋,此刻,我们也已步了辛局主的后尘了!”
贾南星正容说道:“老朽虽然不敢居功,但说实在的,以那些杀手们的身手之高,在出敌不意的情况下,实行暗杀,那后果可实在堪虞。”
微顿话锋,又长叹一声道:“但老朽百密一疏,未曾事先通知辛局主提高警觉,使我深感不安。”
路青萍幽然一笑道:“也许这是命运,老爷子也毋须感到不安了。”
贾南星苦笑道:“不错,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世间万事万物,都好像冥冥中早有安排。”
路青萍一叹道:“就以今宵的事来说吧!如果君玉妹子晚去片刻,则我这条命,也早就完了。”
周君玉歉笑道:“都只怪我不好,本来师傅是要我午后就去向辛局主讨取回音的,如果我要早点赶到,可能会减少不少的伤亡。”
贾南星苦笑道:“事情已经过去,追悔也是没用啦!”
朱四娘接问道:“青萍,今宵去你们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