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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英禁不住俊脸一红,讷讷地说道:“因为……因为先父不让我到外面跑。”
朱亚男“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接着,又沉思着问道:“嗨!吕公子,你父亲就是因为江湖上坏人太多,才不让你出去跑,是也不是?”
吕正英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朱亚男接问道:“吕公子,你父亲是不是也说过,天下的男人都是坏人?”
吕正英苦笑道:“二小姐,人都是有好有坏的。”
朱亚男道:“这是你自己的意见,还是你父亲说的?”
吕正英道:“这是老父说的。”
朱亚男轻轻一叹道:“可是,我娘却说,天下男人都是坏东西。”
吕正英扭过头来,注目笑问道:“你相信令堂的话吗?”
朱亚男道:“本来我是相信的,但今天看到你们几个之后,我又好像有点不相信了。”
吕正英笑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朱亚男道:“因为我看你们不像坏人。”
接着,又娇笑道:“吕公子,你要乖一点,听我娘的话,等学好武功之后,我陪你出去,帮你报仇,将天下的坏男人,都杀光。”
吕正英点点头笑道:“好,我会听令堂的话的。”
“还有。”朱亚男接道:“你也要忍受我姐姐那坏脾气。”
“我知道。”
“这才是乖孩子。”
她学着大人的语气,夸奖了一句之后,又低声接道:“他们吃完饭回来了,我也要走了。”
随着话声,一阵香风轻拂,人已悄然远去。
吕正英不禁低声自语道:“但愿爹娘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使我很快地,学成像她那样的武功好吗?”
片刻之后,刘子奇等一行人,也回到客厅中。
吕正英却伪装已睡,没有做声。
刘子奇轻抚着他的面颊,长叹一声道:“可怜的孩子,我知道:你身心两方面都是够累的了。”
其实,刘子奇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此刻的吕正英,除了心理上,有不胜负荷的疲劳之外,他的精神方面,却是特别旺盛呢。 这情形,起初他自己还弄不明白,但稍加思索之后,也就恍然大悟了。
那是朱亚男给他所吃的,那个滑溜溜东西的功效。
王人杰低声接道:“刘兄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歇息吧。”
刘子奇苦笑了一下,然后,自己也找上了一条长凳躺下,打了一个呵欠道:“躺在这儿,倒是蛮舒服的。”
林忠笑了笑道:“刘兄别瞧不起这条长凳,人世间,贵为帝王的,也不一定有这种享受呢。”
刘子奇苦笑了一下道:“这个,我倒是信得过。”
王人杰“哦”了一声道:“对了,二位林兄肚皮已经填饱,是否也该说说你们所知道的了?”
林忠含笑反问道:“就是有关这儿的一切吗?”
王人杰点头接道:“正是。”
林忠沉思了片刻,接道:“说来,那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就在‘青城山’的一个山涧中,我们拾到了一个铁匣,那铁匣已铁蚀腐烂,所以毫不费劲,就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张没有证明地点的地形图。”由于那块形图有着数层油布包裹着,外面并封以厚厚的蜡层和铁匣,因此,尽管年代已久,那张地形图却完整如新。”
吕正英毕竟童心未泯,一听到讲故事,并且是有关这‘天心谷’的故事,不由使他顿时忘了自己是在装睡,脱口问道:“林伯伯,就是这‘天心谷’的地形图吗?”刘子奇抢先笑叱道:“小鬼头,原来你并没有睡着。”
吕正英汕讪一笑道:“我本来是想睡的,你们一讲故事,我就睡不着了。”
这时,他索性挺身坐了起来,扭头向林忠笑问道:“林伯伯,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忠忍不住笑道:“这孩子,一张小嘴倒是蛮甜的。”
话锋略为一顿之后,又含笑接道:“好!冲着你这两声‘林伯伯”我倒是不好意思不说详细一点了。”
接着,他咽下一口口水后,才又接道:“不错!那就是这‘天心谷’的地形,但实际上,那张地形图上,却并未注明是‘天心谷”也没注明是‘雪峰上’……”一旁的林勇截口苦笑道:“如果那地形图上,注明了是‘雪峰”咱们这‘青城双矮”可就不是目前这个样子啦!”
林忠自我解嘲地一笑道:“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你我兄弟,只有当‘护驾双将’的命。”
也许他警惕到自己说溜了嘴,深恐惹祸,因而话没说完,又住口不言。
他,又讪然一笑之后,才接过原来的话题道:“那地形图,虽然没注明地点,但却附有一份颇算详细的说明,说这个奇异的山谷中,有富甲天下的金银财宝,有温泉,有万年温玉,还有一本算得上是震古铄今的武学秘笈。”他顿住话锋,目光一扫刘子奇等三人道:“诸位试想,这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一张藏宝图啊!”
刘子奇点点头道:“不错。”
吕正英接问道:“于是,二位伯伯就按图索骥,开始在各名山大川中找寻起来?”
林忠点头苦笑道:“那不能算找寻,如果说是瞎闯瞎闹,倒还恰当一点。”
王人杰笑道:“二位终于摸到这地方来,总算是福缘深厚!”
林勇苦笑道:“但我们却整整花了十年的功夫,而这儿却已被令主捷足先得了。”
甬道内,传宋朱四娘的话声道:“别不知足,十年功夫,换得一个护驾双将,上帝也并没有亏待你们。”
随着话声,朱四娘母女,已迈步姗姗地走了进来。
客厅中的五人,连忙起身,肃立一旁,林勇并连声恭应道:“是,是,令主说得是。”
朱四娘径自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之后,才笑了笑道:“我看你们谈得正起劲,同时,我自己对这儿的经历,也不明了,索性大家卿卿也好。”接着,才摆摆手道:“你们都坐下!”
“多谢令主。”
室内五人同声应诺,各自正襟危坐地,等候朱四娘发问。
“你们两个也坐下。”
朱四娘吩咐两位爱女,偎着她坐下之后,才目注林忠问道:“林忠,你们兄弟两所获得的那份地形图和说明,是否带在身边?” 林忠苦笑道:“回令主,属下兄弟,深恐那张骥宝图引起应骥,所以,于熟记之下,即行烧毁了呢!”
朱四娘殊感失望地怔了怔道:“那说明书的详情,都还记得吗?”
林忠点了点头道:“是的,都还记得。”
朱四娘接问道:“那么,那说明上,对这儿的来历,是否也会注明?”
林忠恭应道:“有是有,不过不太详细。”
朱四娘道:“好!你且照实说来。”
林忠沉思着接道:“那留下那张地形图的人,是李闯手下一名大将,这奇异的山谷,是他所发现的,这些金银珠宝,却是李闯于四处流窜时,所搜查而釆。”朱四娘接问道:“那本玄妙的武功秘笈,又是何处而来?”
林忠道:“那武功秘笈,也是那员大将无意中所获,加以他自己的心得,所改写而成。”
朱四娘不由一怔道:“怎么?你说是他自己所改写?”
林忠正容道:“是的。”
朱四娘蹙眉接道:“李闯手下,会有此种人才?”
林忠苦笑道:“起初!属下也是如此想法,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那员大将,可委实是一个文武全才,可惜的是,生不逢辰,已经日暮穷途的大明朝廷,不肯用他,能用他的李闯,又不肯重用,终于,大明皇朝遭到亡国惨祸,李闯也没得到好结果,而他自己更是默默无闻过了一生。”
朱四娘接问道:“那员大将,叫什么名字?”
林忠便道:“那说明上,并没提及他的真实姓名,只在末尾署了‘劫余生’三个字。”
朱四娘苦笑道:“‘劫余生’?这简短的三个字中倒实在隐含着不少辛酸。”
她顿了顿话锋之后,又注目接道:“那位劫余生的铁匣,又怎会到‘青城山’去的呢?”
林忠沉思着接道:“那说明上是这样说的,李闯事败伏诛之后,他就纠集了不少以往的同胞,回到这神秘的山谷来,准备自己开创一番事业。”朱四娘笑了笑道:“说来,那劫余生倒算是一个有心人了。”
“是的!”
林忠点点头接道:“不然,他不会于四处流窜中,替李闯留下这么一个秘密退路。”
朱四娘笑道:“不!这秘密退路,应该算是替自己留下的。”
林忠含笑道:“令主说得是,可惜的是,那位劫余生,空负满腹经纶和一身盖世武学,却缺乏知人之明。”
朱四娘“唔”了一声道:“如果你的意思是指他不该辅佐李闯这一点而言,我倒有另一种想法的啦。”
林忠注目问道:“令主之意是?”
朱四娘道:“我的意思是,那劫余生可能是因为他在没落的大明皇中受过刺激,才愤而辅佐李闯,想要凭他的一身所学,创造一番奇迹出来。”林忠连连点头道:“令主这一构想,实是高明之至,但属下对劫余生那‘缺乏知人之明’的评语却也算是另有所指。”
朱四娘道:“说下去。”
林忠正容说道:“令主,如果那劫余生不是一个缺乏知人之明的人,则他于李闯事败伏诛之后,他自己所找来的那班人,就不该是那些眼光如豆的饭桶。”朱四娘怔了怔道:“此话怎讲?”
林忠长叹一声道:“据那说明上说,就当他雄心勃勃地,准备招兵买马,大举起事之际,他本人却接连受到官兵的围捕,遭不明来历的人暗算。”朱四娘注目问道:“难道说,是他自己的手下出卖了他?”
林忠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接着,他又有喟然叹道:“于是,当他杀掉那些企图暗杀他的手下人,悄然赶回这‘天心谷’时这儿已经是不堪收拾。”
朱四娘注目道:“他的手下人,是因财而发生了内讧?”
林忠点点头接道:“是的——于是,他一气之下,将那些不争气的手下人,杀戮殆尽,而他的雄心壮志,也因而埋葬掉了。”
朱四娘艰苦笑道:“关于这一点,倒委实算得上是缺乏知人之明。”
林忠轻轻一叹道:“于是,他在心灰意懒之余,潜心研究武学,精益求精,经过十年时间,才将那本武功秘笈,改写成一本空前绝后的奇书,名之为‘万博真诠’。”朱四娘点点头道:“这本秘笈的封面上,确实是写着‘万博真诠’四字。” 林忠沉思着接道:“据那说明上说,这本‘万博真诠”不但是一本空前绝后的武功秘笈,也包括‘天文、地理、星、相、医、卜,算得上也是包罗万象了。”
朱四娘又点点头道:“这一点,我也可以证明。”
林忠娓娓地说道:“这位劫余生,完成了三本巨着之后……”
朱四娘不由截口问道:“怎么?这秘笈还有两本?”
林忠歉笑道:“是的,属下漏了这一点没说,这秘笈一共是三本,留在这儿的是正册,也是全书的精华所在,另外两本副册的下落,那说明上却没提及。”朱四娘“唔”了一声道:“说下去。”
林忠微一沉声道:“劫余生于完成这三本巨着之后,立即将这‘天心谷’的出入口封死,他自己却带着两本副册,开始云游,至于他为何到达‘青城山’却没提及,不过,那份说明书的末了却郑重警告:凡是有缘获得这谷中一切者,必须妥善运用,造福黎民,如借以此作恶,必遭天遣,不得善终的了。”朱四娘点首接道:“不错!那‘万博真诠’的扉页上,也有这一段警语。”
林忠笑了笑道:“令主,属下所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
朱四娘沉思着接道:“你们想想看,自从李闯被消灭之后,到现在是有多久了?”
刘子奇首先答道:“已经有二十六年。”
林忠也点点头道:“是的,是二十六年了。”
朱四娘脸色肃穆地说道:“如此说来,那位劫余生,很可能还活在人间?”
林忠怔一下道:“这个,属下可不敢臆测。”
一直在倾听着的吕正英,忽然接问道:“令主,您又是怎样发现这儿的?”
朱四娘轻轻一叹道:“我不想提及过去的事情,以后,也许我会告诉你们的。”
朱亚男轻摇乃母手臂,央求着道:“娘,现在说不是更好吗?”
朱四娘佯嗔地叱道:“丫头少烦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娘十年以来,说话最多的一天了呢。”
朱亚男向她扮个鬼脸道:“娘!话匣子既然已经打开了,就索性说个痛快吧。”
朱四娘不再理会爱女的纠缠,径自目光一扫刘子奇等五人之后,沉声说道:“你们都辛苦了一天早点歇息吧!」切明天再谈”。 说完,起身扶着两位爱女的香肩,袅袅婷婷地向里面走去。
客厅内五人,一齐起身躬送之间,吕正英却禁不住心头暗忖道:“看她们这弱不禁风的神情,谁会相信她们是雄心万丈,身怀盖世绝艺的巾帼英雄呢!”
第二天清晨。
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首先帮着吕正英等五人,与大黄、小黄以及那五十四头巨犬,互相做了一番介绍,并在谷内巡视一周,以熟悉环境。早餐后,朱胜男开始传授他们的武功。朱胜男虽然是初次为人师表,但表现得却是有板有眼,一点也不含糊。首先,她向吕正英等五人说道:“你们过去所学的武功,从现在起,必须把它完全丢掉,一切从头学起。”
顿了顿话锋,又冷然接道:“为了测验你们的悟性,以便量才施教,现在,我先传你们一招剑法看看谁最先学会。”
接着,她亮出长剑,以慢动作表演了三遍,然后目光一扫道:“都看清楚没有?”
吕正英等五人同声答道:“看清楚了。”
朱胜男正容接道:“注意看好,我再表演三遍……”
当她以慢动作表演了三遍之后,才淡然一笑道:“好了,现在,你们照这样练一遍,给我瞧瞧看吧。”
吕正英等五人,依样地画葫芦演练一遍之后,朱胜男又沉声说道:“现在,再以快动作演练一遍吧。”
当吕正英等五人,又以快动作演练了一遍之后,朱胜男才正容说道:“你们五人当中,论悟性,以吕正英最高,以下依次为护驾双将,和正副总管,对于这评判,也许有人暗中不服,但以我娘量才为用的锐利目光,以及我方才由你们对这一招剑法的领悟程度,来加以综合评判,我相信是公平而正确的。”林忠首先正容说道:“大小姐说得很中肯,属下衷心诚服。”
其余四位,除吕正英外,也一致同声附和。”
朱胜男目注吕正英,冷然问道:“怎么?你不服气?”
吕正英苦笑道:“我不是不服气,而是因为大小姐对我的夸奖,我感到很惭愧。”
朱胜男毫无表情地接道:“我的话,就是命令,也是真理,你不但不应该惭愧,而且,还应该引以为荣,同时,我要纠正你,在我面前,应该自称属下。”吕正英怔了怔道:“可是,令主并没派我职务。”
朱胜男脸色一沉道:“这是命令!”
吕正英强忍心头怒火,没有做声。
这情形,可急坏了一旁的刘子奇和王人杰二人。”
可不是吗!如果万一吕正英忍不住而惹翻了这位朱大小姐,那后果还能设想吗!就当吕正英强忍着一肚闷气,刘子奇、王人杰二人心中七上八下之间,朱胜男又美目环扫他们五人,沉声道:“我再说一遍,我的话就是命令,以后不许任何人强辩。”除吕正英外,其余四人又同声应道:“是!”
朱胜男目注吕正英,娇声喝道:“吕正英,你怎么不说话?”
吕正英长吁了一口闷气道:“我没话可说。”
朱胜男美目深注地道:“你是在生气?”
吕正英木然接道:“大小姐,我心中生我自己的气,该不能算是冒犯你吧?”
朱胜男冷然说道:“不行!我说不许生气,就谁也不能生气!”
刘子奇连忙提醒吕正英道:“正英,还不向大小姐谢罪!”
吕正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小姐,属下知罪了。”
朱胜男哼了一声道:“以后,你可得当心一点。”
她顿了顿话锋,又沉声接道:“现在,你们都下去,等我同娘安排好你们的功课之后,午后,即正式开始传授你们的武功。”
从这一个午后开始,吕正英等五人,即开始了艰苦而紧凑的练武学涯。”
由于那‘万博真诠’上的武学,委实是渊博而又神奇,也由于练武的五人,那发自内心的勤奋和朱胜男那特别严厉得近于苛刻的督促,因而使得这五人的进度,都非常神速。尤其是吕正英,他的资质、禀赋,本来就是异于常人,加上朱亚男私自分给他吃的,那还不知道是什么名称的东西,对他的助益也非常大,更兼以是一种复仇的心情,埋头苦练,因此,他的进境,更是神速得连那眼高于顶的朱胜男,也不由地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