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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装汉子苦笑道:“他们合作的条件,当然是钱,不过,详细数目我不知道。”
呼延美接问道:“你知道朱令主和淳于坤结怨的经过吗?”
劲装汉子苦笑道:“这个小的不知道。”呼延美正容接道:“好,我来告诉你……”
于是,他接着将朱四娘与淳于坤,以及淳于坤与贾南星的渊源,先作一个概略的陈述,然后,再说明白自己与周君玉、朱亚男的身份。
劲装汉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此中还有如此多的周折。”
接着,却蹙眉问道:“呼延夫人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呼延美正容接道:“我是要你明白,我们三人中,任何一人,都可代表朱令主说话。”
劲装汉子点首接道:“这个……我自是信得过。”
呼延美笑道:“好,现在说到主题了,你如果想保命又发财,就必须在顿饭工夫之内,将你们的头儿请到这儿来。”劲装汉子反问道:“夫人之意,是要跟我们头儿谈条件?”
“不错。”呼延美正容接道:“你们既然为的是钱,朱令主有的是成堆的金银珠宝,为什么不换取更高的代价哩!”何况,在出入意外的反戈相向的情况之下,你们的伤亡可以减到最低,甚至可以完全避免伤亡。而你更可以获得丰富的额外报酬,因为你是最大的功臣。”
这一段说词,可的确动听,也的确具有很浓厚的诱惑力。因此,那劲装汉子连连点首道:“好,好,我马上就去,不过,顿饭工夫,恐怕不容易办到,还望夫人能略予宽限,因为,小的还不知道咱们头儿在什么地方。”
呼延美“唔”了一声道:“可以,但最多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好的。”劲装汉子接道:“小的尽量求快就是。”
呼延美扬手解了他被制的穴道:但接着却又点了他的两处偏穴,井沉声说道:“你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回到这儿来,否则,你会感到生死两难,而且,我的点穴手法,别人是没法解开的。”
劲装汉子苦笑道:“小的知道。”呼延美挥挥手道:“快点走吧了劲装汉子向着她躬身一礼,才转身匆匆离去。呼延美却向周君玉、朱亚男二人,正容说道:“二位小妹,为了使令主安心,我们必须有一人回去一趟才行。”
周君玉抢先接道:“我去。”“那么,小心一点,快去快回。”呼延美美目一转。娇笑道:“慢着,小妹,将这几个喷火筒带回去,必要时,也可以给淳于坤一个意外的奇袭。”
于是,立即将四个劲装汉子的喷火筒收集,并问明了使用方法之后,才由周君玉带着悄然离去。
这同时,挹翠楼的地下室中,淳于坤、古飞琼夫妇,却正在与呼延奇默然相对着。三个人的脸色却是一片肃穆,尤其是呼延奇,可能穴道被制住了,一张老脸,更是显得难看已极。地下室门外,是一间颇为宽敌的起居室,门口两个手持长剑的劲装汉子,分左右肃立着,室中央,一张紫檀木的方桌前面,冷无情正与一个年约半百的黄衫人在低声交谈着,看情形,他们谈得颇为投机,神态也很安闲,对面这周围都被强敌包围住的紧张形势,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地下室中,冷寂了半响之后。淳于坤才淡然一笑道:“人,不能忘本,不论你对我如何的居心,总算是我的师傅,所以,无论如何,我不会作出杀师的事情来。”
呼延奇冷哼一声道:“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师傅?”
淳于坤点首笑道:“当然了呼延奇又哼了一声道:“世间有对师傅加以暗算的人……”
淳于坤张口笑道:“师傅,你忘记自己对贾南星的行为了?”
呼延奇苦笑了一下道:“这也算是报应。”
淳于坤阴阴地一笑道:“比较起来,我这个徒弟是厚道得多,因为,我既没有杀你的打算,而追根究底,又是你先存异心,想要毁了我……”呼延奇截口怒叱道:“放屁!你凭什么含血喷人!”
“你是要证据”淳于坤冷笑着接道:“呼延美是你的床头人,还不足以证明吗了呼延奇苦笑道:“畜牲,你别忘了,她也是你的情妇。”淳于坤笑了笑道:“别自欺欺人了,我淳于坤并不太傻,早已看出来,那是你故意布下的陷阱。”呼延奇长叹一声道:“我懒得跟你胡扯,但我不能不提醒你一声,我是贾南星的逆徒,纵然我有心想跟他合作来对付你,他会容许我吗?”
淳于坤“唔”了一声道:“由我设身处地的想想,将功折罪,那是说过得去的。”呼延奇苦笑了一下,才长叹一声道:“你要这么想法,我就没得说的了,你还是趁早杀了我吧!”
淳于坤阴阴地一笑道:“想死,那是简单得很,但我不会亲手杀死你的。”
他顿住话锋,扭头向古飞琼使了一下眼色道:“照预定计划,将他带走。”古飞琼点点头,却又蹙眉接道:“这阵子,可寂静得令人可疑。”
淳于坤笑道:“不要疑神疑鬼的,人是肉血之躯,怎能跟火器硬拼哩!那贱人当然会停下来,另想办法,而且,我有十分把握,她逃不了我的神机妙算……”
这时,黄衣人忽然出现在地下室门口,向他正容道:“堡主,我想,我必须到外面巡查一下看。”
淳于坤已看到黄衫人的后面,还有一个劲装汉子,也就是受呼延美胁迫而来的那一个劲装汉子。
由于情形不难判断,这位黄衫人,就是那批火器的头领东方绪了。
淳于坤目光一掠那劲装汉子,然后注视着黄衫人讶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黄衫人笑道:“没有,不过,方才那一场混战,小弟手下弟兄,伤亡不少,小弟理应去看看他们的,以使他们能安心。”淳于坤点首道:“东方绪老弟说得对。”
东方绪抱拳一拱道:“那么,小弟告辞。”目送东方绪和那劲装汉子离去后,冷无情却向淳于正容说道:“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疑。”淳于坤一怔道:“冷兄说的是东方绪?”
冷无情道:“不!我说的是他的那个手下人?”“此话怎讲?”
冷无情接道:“方才,他向东方绪报告时,神色很不自然,说话是吞吞吐吐的。”淳于坤蹙眉问道:“那厮是怎么说的?”
冷无情笑了笑道:“那厮说,弟兄们伤亡很多,现在,又是毫无动静,他们心中很不安,希望他的首领前去安抚一下。”淳于呻笑道:“这批人都是为了金钱才来卖命的,看到伤亡太多,其内心深感不安,也是情理中事,所以,这一点冷兄可不必多疑。”冷无情注目问道:“对于东方绪这个人,堡主能有把握制他吗?”
淳于坤很自信地一笑道:“东方绪受我的供养,已有半年多了,由一个潦倒穷途的流浪汉,变成华厦千间,一呼百应的富家翁,他还能不感恩图报吗?”冷无情正容接道:“堡主,我不能不提醒你的,一个为金钱而卖命的人,别人也照样能够收买。”淳于坤笑问道:“冷兄指的是朱四娘?”
“不错。”’冷无情道:“堡主听说过,朱四娘承继贾南星所知道的李闯王的藏宝,多的是金钱吗?”
淳于坤含笑接道:“可是,东方绪人在我这儿,目前又是在双方对峙的情况之下,朱四娘纵然是富甲天下,也没法将东方绪收买过去呀?”
冷无情神一整道:“俗语说得好,不怕万一,堡主莫忘了金姥姥的教训,对于金姥姥,堡主不也是认为万无一失的吗了淳于坤点点头道:“冷兄顾虑得是,我会特别注意的。”
接着,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淳于坤才独自离去。
静候在那精舍中的呼延美和朱亚男二人,虽然四周一片寂静,但其内心的紧张,是不难想见的。
幸亏不久,周君玉悄然回来了,带回朱四娘的话,同意他们的计划,并嘱咐他们要格外当心。
周君玉传完了朱四娘的话后,立即接问道:“那个东方绪,还没消息?”朱亚男忽然低声接道:“有人来了。”不错,他们三人都已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脚步声由庭院中进入堂屋,并上了楼梯。首先作过简单介绍之后,呼延美立即开门见山问道:“东方朋友,贵属已将我的意思,完全转达过了吗?那么阁下作何打算呢?”
东方绪笑了笑道:“在不能到这儿来,等于已表明了我的态度,不过……”顿住话锋,神色一整地接道:“我要知着夫人所开的条件,才能作最后决定。”呼延美注目问道:“淳于坤给你的是什么条件?”东方绪接道:“这半年以来,弟兄们每人每月纹银百两,至于在下本人,则每月纹银三干两,此外还供应我们的全部生活所需。”那时候,一个普通人家,每月有二三两银子,也就过得颇为不错了。所以,淳于坤给的这个待遇,在一般人的心目中,也真有点骇人听闻。
但朱亚男是在珠宝堆中长大的人,自然不以为奇,而且反而娇笑一声道:“为了这区区之数,你就给那淳于老贼卖命?”
东方绪一怔:“二小姐愿意出什么条件?”朱亚男笑道:“你自己说吧了东方绪“哦”了一声道:“对了,我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呼延美接道:“那就快点说吧!”
东方诸讪然一笑道:“今天晚上,淳于堡主给的是平时三个月的薪水,如有伤亡,还特别加倍。
呼延美正容接道:“咱们必须争取时间,阁下干脆一点,开个总价出来。…‘夫人说得是。”东方绪沉思着接道:“一共十万两银子,在下立即反戈相同。”他的话有点吞吞吐吐,神色也不太自然。
这情形,很显然,他所说的,有关淳于坤所给的代价,并不确实而又自觉目前所开的价钱太大了一点。但朱亚男却一口答应了。“可是,事成之后,还另外犒赏白银二万两。”
东方绪不禁目光一亮道:“真的?”呼延美笑道:“二小姐说的话你都不信,还信谁的?”
东方绪讷讷地接道:“可是……口说无凭……”朱亚男截口接道:“你的意思,是要保证?”
东方诸讪然一笑道:“是的。”朱亚男探怀取出两粒鸽卵大小*的夜明珠,向他前面一亮道:“这个,能值多少钱?东方绪禁不住目射异彩地,咽下一口口水道:“这个……每粒至少可值万金以上。”张亚男接问道:“用这个作为保证,可以吗?”
东方绪连连点首道:“可以,可以……”朱亚男将两颗夜明珠向前一递道:“那么,拿去吧!”
也许是太过于激动了,东方绪由朱亚男手中取过夜明珠时,禁不住双手都在颤抖着。
呼延美正容接道:“咱们多的是金银珠宝,事成之后,我可以请求令主,格外送你几粒。”
东方绪连连点首谄笑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了呼延美将双方联络暗号说了一遍,沉声说道:“赶快去进行,注意要沉住气,不可露出马脚来。”
“是……”
东方绪躬身施一礼,转身就走,但周君玉连忙接道:“慢着,我扮成你的手下,可以保护你。”
东方绪不禁大喜过望地道:“那真好极了!不瞒诸位说:在下的武功,顶多也只能列入普通的二派高手之中。目前这笔生意,虽然接了下来,心中却一直在打鼓,如果有周姑娘在我身边替我撑腰,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放手去做了。”
于是,周君玉又重行改装之后,才偕同东方绪匆匆离去,这两位离去之后,呼延美、朱亚男二人都暂时陷入沉思之中。半响,朱亚男忽然低声说道:“呼延阿姨,你不是说过,这儿有一条地下隧道的吗?”呼延美似乎心头有着无限的感慨,闻言之后,有点如梦乍醒似的,微微一怔道:“不错啊了朱亚男娇笑道:“他们这一去,最少也得顿饭工夫过后,才有讯号传来,这一段时间,可真无聊极了,我们何不去那隧道瞧瞧哩!”呼延美接道:“只有咱们方才的这一条路能够顺利走通,也就不必利用那隧道啦了朱亚男笑问道:“你不是说,那隧道的出口,距挹翠楼很近么,必要时,我们奇兵突出地,直逼挹翠楼,不是更能寒淳于老贼之胆吗!”
呼延美笑了笑道:“这倒是有道理,好,咱们瞧瞧去……”呼延美曾经是这儿的主人,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到达那隧道入口处。
隧道的入口,就在楼下的一间华丽的起居室中,这起居室,也就是以前呼延美的寝室,而这条隧道,就是淳于坤最初将她勾搭上手时,双方幽会的一条捷径。
由于夜晚,又不便亮灯,尽管朱亚男具有极高的夜视能力,却总不若白天看得那么清晰,但她已能看出那隧道的人口处,外面是以一幅真而又生动的春宫图所掩饰。
只见呼延美将耳朵贴在那春昼上静听了少顷之后,才轻轻地将木门拉了开来。
呼延美以真气传音说道:“小妹,你的功力比我高,且凝神静听一下看,里面是否有埋伏?”
朱亚男连忙改摄心神,倾听少顷之后,才蹙眉说道:“里面有极轻微的呼吸声,但分辨不出是人还是老鼠?”呼延美传音问道:“还要不要进去?”朱亚男传音娇笑道:“既然来了,当然要进去了,我们只要多加小心就是。”呼延美点点头道:“好,亮出宝剑。跟我来。”
这隧道颇为宽敌,可以宽容许两人并肩而行,隧道内,当然比外面的精舍中更为黑暗。
当她们进入到隧道的中心时,朱亚男突然低喝一声道:“当心!”
说话同时。已疾如电掣般地,将呼延美拉着飘退丈外。原来有人贴壁而立,一直等呼延美走近时,才突然一指点了过来,总算朱亚男应变神速,能及时发现,才险煞脱过这一劫。
那偷袭的人,也不追击。只是冷笑一声道:“还逃得了么?”
朱亚男向呼延美传音问道:“那是谁?”呼延美一颗心还在“扑扑”直跳,闻言之后,一面传音答道:“是淳于老贼!”
朱亚男这才冷笑二声道:“你是淳于坤?”
“不错啊了淳于坤面笑问遣:“你是谁呀?”
话声中,人已缓步而前,使得双方的距离,缩短到一丈之内。淳于坤的夜视功夫也很高,这时他已看清楚了陪同呼延美前来的是朱亚男,因而又立即接下去道:“哦!原来是二丫头……”
朱亚男哼了一声道:“是你姑奶奶朱亚男。”淳于坤忽然沉声喝道:“放下铁闸门!”
如响斯应:“轰”的一声,一块铁板就在朱亚男后面约莫丈许落了下来,将退路封死。
朱亚男冷笑道:“老贼报应临头,还在玩什么花枪了淳于坤不再理会朱亚男,却注目呼延美好笑道:“我的老情人,怎么不说话呀了经过这片刻的缓冲,呼延美镇定下来了,她显得若无其事地,漫应道:“你是专门为了等我,才埋伏在这儿的?”
淳于坤阴险地笑道:“是啊!这儿是你我第一次幽会的所在,所以,我也计划在这儿重温一下鸳梦之后……”朱亚男截口怒叱道:“住口……”接着,跨前一步,美目深注地接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淳于坤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娘能想到派她来,我为什么会那么笨,而想不到?不过,对于你这小丫头,倒是意外收获,只是太嫩了一点,还不解风情,哈哈哈……”
朱亚男截口怒声道:“老贼找死了“呼”的一声,一剑劈了过去。
一串震耳金铁交鸣声中,淳于坤已疾退丈外,并沉声喝道:“截住这丫头!”
一声暴喏,四个劲装汉子飞闪而出,将朱亚男截住。“锵”
然巨震声中,朱亚男“咦”了一声说道:“这些都是杀手?”
“住手!”淳于坤喝阻住那四个杀手抢攻之后,才点点头道:“不错。不过,我不愿意辣手掐花的,所以,希望你们两个最好是自动受缚,免得皮肉之苦。”
呼延美冷笑一声道:“真说的比唱的好听。”
淳于坤沉声喝道:“燃灯!”火光一闪,已亮起四枝松油火把,把隧道内照得明如白昼。
淳于坤精目环扫之后,向着呼延美暧昧地一笑道:“我的老情人,这地方,跟从前不一样了吧?”
呼延美蹙眉接道:“你是几时将这儿扩建的?”
在松油火把照耀之下,目前这位置,宽达两丈,长度则在五丈以上。
很显然,以前没有这么大,所以,呼延美才有这一问。
淳于坤阴阴地一笑道:“就是当你判离本堡之后,派人连夜加工扩建的。”
呼延美冷笑道:“是专门为了接待我?”
“是呀了淳于坤邪笑道:“一来那个小房间,只能供你我两人幽会逍遥之用,像目前这种场面,不事先扩充,怎能施展得开。”
朱亚男哼了一声道:“你真顾虑周到。”
淳于坤笑道:“俗语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老人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能爬到今天这个地步,岂是偶然的!”
朱亚男一挑秀眉道:“凭目前这几个人,能拦得住我们吗!”
淳于坤哈哈大笑道:“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