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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亚男一挑秀眉道:“凭目前这几个人,能拦得住我们吗!”
淳于坤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别硬着头皮吹大气了,我不妨夸句海口,纵然你们两个生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能闯出去了!”
朱亚男振剑而起,却被呼延美拉住,并以真气传音说道:“敌众我寡,目前,我们只能静候外面发动总攻时,乘机突围,比较省力,也比较安全……”
淳于坤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希望那吃里扒外的老不死前来救你……”呼延美截口接道:“我们毋须有人来救援,自有力量冲得出去。”
淳于坤“哦”了一声道:“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那老不死已经东窗事发,失去自由了。”
呼延美心头一凉,但口中却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淳于坤笑道:“好!我作件好事吧,让你们老夫少妻,见最后一面。”紧接着,却沉声喝道:“有请老爷子。”“是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但紧接着,却发出一声惊呼道:“不好了,老爷子不见啦!”那话声中也带着无限惶恐。
淳于坤神色一变之下,顿足怒叱道:“该死的东西!连一个穴道被制的人,都守不住。”紧接着,又沉声喝道:“还不赶快去找!”“是、是!”
在一串惶恐的恭应声中,却传来一个苍劲的语声道:“不必费事了,老夫就在这儿……”
一阵微风飒然,呼延奇已出现在淳于坤的丈远之外。这情形,使得淳于坤脸色大变地,注目地问道:“是古飞琼背叛了我?”
呼延奇撇唇一哂道:“别冤柱好人,古飞琼对你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淳于坤哼了一声道:“那你被制的穴道,是谁给你解开的?”
呼延奇笑了笑道:“我的穴道,根本就没有被制,又何须有人替我解开。”
淳于坤冷笑道:“我不信你已经练成了,‘移筋易穴’的功夫?”呼延奇漫应道:“事实胜于雄辩,我不曾受你的点穴手法所制,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淳于坤脸色阴晴不定之间,呼延奇却向朱亚男正容说道:“二小姐,请寄语令师,不!他老人家也是我的恩师,请告诉他老人家。我这个徒弟,一辈子不曾作过一件好事,但临死之前,我决定接受他老人家的劝导,孽海回头,作我平生惟一的一件好事。”
朱亚男笑问道:“你果然已彻底觉悟了?”
“是的。”呼延奇轻轻一叹道:“虽然为时太晚,但总算是作为一件强人意的事。”
接着,抬手指着淳于坤,沉声说道:“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由我来跟他拼个同归于尽……”
第二十九章 大决战仇敌伏诛
朱亚男连忙接道:“不!这老贼,我娘、正英哥和我,都必须手刃他才甘心的,所以,你可以不必管,还是先帮我们冲出这隧道才是。”
呼延奇苦笑道:“这情形,我知道,但我要说句泄气的话,当代武林中,包括我自己在内,单打独斗,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淳于坤冷笑道:“既然有这自知之明,为何还敢多言要与我拼个同归于尽。”
呼延奇笑道:“至少我可以消耗你三分之二的真力,他们接下来,就省事多了。”
接着,却目注呼延美,苦笑了一下道:“美美,我一生中,最感到负疚的,还是你,但我目前自顾不暇,实在没有余力去照顾你了。”
呼延美娇笑道:“过去的,都不用谈了,现在,你快点帮我们冲出这儿。才是正经。”
呼延奇点点头道:“好的。”
紧接着,却沉声喝道:“开启闸门!”
但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淳于坤冷笑一声道:“你忘了这儿谁才是主人啦!”
呼延奇苦涩地一笑道:“我除了拼命之外,已没别的法子可以帮助你们了。”
话锋略为一顿,才正容接道:“现在,由我缠住淳于坤,你们二位,只有消灭这里面的杀手之后呢,就可以冲出去……”
隧道的另一端,忽然传人古飞琼的语声道:”堡主,听说老爷子已到了这儿?”
“是的。”淳于坤扬声接道:“我忽略他已经练成了移筋易穴的功夫。”
古飞琼的话语接道:“要不要我进来帮忙?”
淳于坤接道:“不必,你替我协同冷无情,坐镇挹翠楼就是。”
“好的。”
“外面情况如何?”
古飞琼的语声接道:“双方都无动静。”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约莫三更左右。”
淳于坤冷冷地一笑道:“可能他们别有阴谋,飞琼,你要多费点心,不可大意。
古飞琼的语声道:“我知道。”
淳于坤接道:“我最多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回到挹翠楼……”
呼延奇冷笑一声道:“畜牲,你再也回不去啦!”
原来就这片刻之间,呼延美已将她们此行策反东方绪的经过,以真气传音通知了呼延奇。因而使得呼延奇精神一振,接过淳于坤的话锋,振剑扑了过去,展开一串抢攻。
淳于坤这个人,可的确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位鬼才。
他的头脑的灵活,城府之深沉,姑且撇开不论,即以其武功上的成就而言,老一辈的,连他的师傅师祖都赶不上他,年轻的一代中,成就高如吕正英,也未必会是他的敌手。
目前,这师徒俩一交上手,饶是呼延奇尽全力,加速抢攻,淳于坤却从容已极,见招拆招,一面并沉声喝道:“老人家,为了过去的传艺之德,尽管你吃里扒外,我并没打算杀你……”
呼延奇笑道:“难道你还怕背上一个杀师的骂名?”
淳于坤冷笑道:“你该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些的。”
呼延奇笑问道:“那你为何还不反击?”
淳于坤哼了一声道:“我还想给你一个最后回头的机会。”
这时,朱亚男以真气传音向呼延美苦笑道:“呼延阿姨,都是我不好,害得连你也陷在这儿了。”
呼延美截口接道:“现在,别谈这些,咱们还是准备厮杀吧……”
呼延奇忽然沉声喝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呆着!”
朱亚男娇笑道:“对了,呼延阿姨,咱们冲!”
朱亚男话声一落,两人已双双奋身而起,振剑向淳于坤扑了过去。
她们这一突起发难,旁边的四个杀手也一齐挥剑相拦,四对二,刚好是两人侍候一个。
“锵”然巨震声中,朱亚男前面的两个杀手,被她震退三步,但呼延美那一边,却双方都显得旗鼓相当。
朱亚男一招得手,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立即如影随形地,跟踪追击:“锵、锵、锵”一阵金铁交鸣声中,对方已由两个杀手增为三个。
这些杀手们,每人所使剑招不同,却都有极深的造诣。
尽管是在三人联手之下,锐不可当,却难以挡住生龙活虎的朱亚男。
由于朱亚男以往有过搏杀那些杀手的经验,兼以此刻她是尽提全力,以求速战速决。
因此,三招一过,当她已约略摸清对方的剑路后,立即一式“玉带围腰”,荡开对方三枝长剑,左手扬指凌空一点,当面一个杀手,已被点得发出一声闷哼。
朱亚男毫不怠慢地,跟着飞起一脚,将其踢得飞向淳于坤身前,并沉声喝道:“淳于老贼,据我所知,你那批杀手,到目前为止,已只剩下十七个啦!”
淳于坤与呼延奇的恶斗,已到了决定胜负的阶段。而事实上,内行人都能看得出来,尽管他们表面上的战况还是呈现着胶着状态,但呼延奇却已落了下风。
淳于坤顺手拨开那激射而来的杀手尸体,一面继续与呼延奇周旋着,一面扬声笑道:“不错,你丫头很会计数,方才已死的一个不算,这隧道中还有九个……”
朱亚男杀掉一个杀手,却增加两个。这时,她已形成一对四,其所受压之重,不难想见。闻言之后,不由讶然问道:“那是说你分配在外面的,只有八个?”
淳于坤笑道:“不错啊!”
朱亚男接道:“您为何将重兵置于这隧道中?”
淳于坤扬声接道:“外面那批火器手可以胜过十万甲兵,所以我才将杀手配置在这儿,等候你们自投罗网……”
朱亚男截口冷笑道:“你干脆叫他们一齐上吧!免得我太费事。
又一声惨号过处,一具尸体向他激射而来,这情形,使得他厉笑连声地道:“杀手!杀完了这几个,你自己也差不多了。”
朱亚男冷笑道:“你姑奶奶有的是用不完的真力,即使你将外面的八个也调进来,姑奶奶也是一个一个地,照宰不误……”
呼延奇连忙接道:“你们两个,不可恋战,可得赶快打开闸门,由原路退走才行……”
他与淳于坤的恶斗,本已处于下风,目前这一分神说话,不由又被迫而连退了三大步。
朱亚男扬声说道:“我们不知道那开关的枢纽呀!”
呼匹奇道:“凭你们两个人的功力,不用找到枢纽,尽凭蛮力,也可以将闸门托起来。”
“对!”
呼延美也许是眼看朱亚男以一敌四,还接连杀了两个杀手,而激起她的好胜之心,因而娇应一声之后,一剑将她的对手杀伤一个,并顺手一记劈空拳,将其击得撞向墙壁而当场毙命。
她本来是以一敌二,杀死一个之后,就显得绰绰有余裕了。
只见她,一面长剑挥洒,将尽剩下的一个杀手逼得连连后退,一面娇笑道:“小妹,请注意一点,别让那些杀手再冲过来,等我宰掉这一个之后,就可动手打开闸门了。”
朱亚男扬声笑道:“十个已去其三,剩下的,不够我们宰的,请尽管放心……”
朱亚男谈笑之间,又杀了一个杀手,并含笑接道:“十去其四,已只剩下六个啦!”
呼延美一挫银牙道:“小子躺下!”
由于同伴们接连惨死,独战呼延美的杀手,精神早已崩溃,只因无路可逃,才不得不拼死撑持。
目前呼延美这全力一击,自然招架不住,而立告了账。
继那杀手的临死惨号之后,呼延美却扬声笑道:“只剩下五个了,全都交给你啦!”
说完,她已径自奔向铁闸门边,试探着希望能将铁闸门打开。
这时,剩下的五个杀手,全部以全力向朱亚男围攻,一时之间,使得朱亚男也陷入困境。
不过,朱亚男虽感压力奇重,却还能支持,但呼延奇那边,却已成了一面倒之势,而节节后退了。
至于呼延美,费尽了全身劲力,挣得她香汗淋漓,那道铁闸门却是纹风不动。
这情形,使得她无限焦急地嚷道:“小妹,开不开啊了朱亚男在全力应付五个强敌。没有接腔。
呼延奇却抢先说道:“弄不开就算了,先帮二小姐解决那五个杀手,再来帮我……”
淳于坤冷笑道:“你打的好如意算盘!”
“呼”地一剑,呼延奇的左肩,已出现一道血槽。
淳于坤并厉声喝道:“老头,放下兵刃,我不杀你!”
呼延奇冷笑一声:“做梦!”
一阵“隆隆”之声过处,那铁闸铁闸门已徐徐地向上升起。
淳于坤入耳心惊之下,厉喝问道:“谁在开铁闸门?”
一个娇甜甜声音由门后传了过来道:“你姑奶奶。”
话声未落,朱亚男、呼延美二人已高兴得同声叫道:“周姐姐快来帮忙……”
“周姑娘来得正好……”
周君玉已由半启的铁闸门下穿射过来,一面仗剑加入朱亚男的战圈,一面娇笑道:“好啊!你到是杀得过瘾呀!”
一声惨呼,五个杀手已只剩下四个。
这刹那间的变化太大了。
淳于坤一看情况不对,真力骤增之下,呼延奇的处境可更窘了。
呼延美有心帮忙,但隧道宽度有限,四个杀手与朱亚男、周君玉等六人正厮杀,她无法过得去。
她美目一转之下,连忙促声喝道:“二位小妹,赶快分一个去帮忙呀了朱亚男扬声答道:“好的,我去……”
这同时,淳于坤却冷笑一声道:“来不及啦了“擦”地一声,呼延奇已被一剑贯胸。但他不愧是一个硬汉,不但是哼都不曾哼出一声,人也并未立即倒下去。
淳于坤一剑得手,头也不回地,向隧道出口那头飞射而去。
呼延奇忽然自己拔出贯穿胸部的长剑,奋力向淳于坤背后掷了过去,并怒叱道:“畜牲!还你长剑。”
淳于坤实在想不到一个垂死的人,还有反击的力量,因此,当他觉察到情况不妙时。那只激射而来的长剑,已钉上他的左肩。
不过,由于他是与呼延奇掷出的长剑同向飞射,同时,呼延奇重伤垂死,掷出的长剑,力量有限得很,因而他伤得并不算重,仍然是头也不回地,回手拔下钉在肩上的长剑,疾如电掣,飞射而去。
呼延奇丢出长剑之后,人也倒了下去。
这当口,那剩下的四个杀手,在朱亚男、周君玉二人的冲杀之下,又剩下两个。
呼延美乘隙冲向呼延奇身边,朱亚男也是以前后脚之差赶了过辨。
呼延奇以双手掩住胸部伤口,鲜血仍然是汨汨而出。
他那失神的目光,凝注呼延美的那带泪的俏脸,凄然一笑道:“不用难过,人,迟早都会死的,我能这样的死法,连我自己也觉得意外……告诉我师傅,淳于坤不但中了我的一剑,也中过我的一掌,他的功力,至少也打了个七折……”
呼延美截口接道:“你别说,让我把你的伤口包扎起来。”
“不……不行了。”呼延奇凄凉地一笑道:“这是报应,我自己……知道……我……死有余辜……只是我太……对不起你……”
语声逐渐微弱,后面几个字,几乎已不能分辨。
两声凄厉惨号,同时传出,这隧道中最后两个杀手也死在周君玉手中,而呼延奇也在这时咽了气。
呼延美虽然自幼生长在一个畸形的环境中,而养成一种荡形骇俗的个性,但本性并不坏,而且也很重感情。
此刻,她面对着这位集恩师、义父、丈夫等三种身份于一身的呼延奇死尸,一时之间,竟然是热泪盈眶,不知如何是好。
尽管目前这隧道中的三位,算她年纪最大,但她却是毫无主意地咽声说道:“我们该怎么办呢?”
周君玉正容接道:“尽管追根究底起来,也算是这一场杀劫的罪魁祸首,但人死不计恶,何况他临死前,并幡然悟悔,建下殊勋……”
呼延美截口苦道:“我是说这尸体……”
周君玉接道:“尸体暂时搁在这儿,等扫荡全堡之后,再替他收殓。”
呼延美蹙眉接道:“我担心淳于坤会不放过他……”
周君玉沉声接道:“目前,淳于坤没有工夫对一具死尸加以报复,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儿才行。”
朱亚男这才插口问道:“对了,周姐姐,你此行的情况如何?”
周君玉道:“一切都很顺利,现在,我们必须立即出去,向令主发出信号,就可大举扫荡了。”
呼延美抬起衣袖,拭干俏脸上的泪痕,一挫银牙道:“好,我们走吧了于是,三人都以无限感慨的心情,向呼延奇的尸体看了一眼后,才鱼贯穿过闸门,向精舍中走去。
当她们穿隧道,进入那间豪华起居时,一马当先的周君玉,忽然回身作一个止步禁声的手势。
只听一个阴森的语声说道:“哼!老夫是干什么的,我老实告诉你,当你那个手下向你报告时,我就断定你此行必有阴谋。”
周君玉苦笑着以真气传音说道:“糟了,东方绪业已受制。
朱亚男传音说道:“这说话的,好像是冷无情?”
周君玉点点头接道:“不错……”
只听冷无情的语声接道:“说!你跟他们的条件是怎样谈妥的?”
东方绪的语声苦笑道:“老爷子,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冷无情手一扬,东方绪显然挨了一记耳光,只听冷无情的语声冷笑道:“我自己亲自查问过你的五个手下,他们都据实招供了,还冤得了广东方绪的态度似铁般强硬,竟然冷笑一声道:“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又不能不提醒你,你杀丁我,也控制不了他们。”
冷无情的语声笑道:“控制他们还不简单,每人身边派一个堡丁就行,不过,我不原如此,当然也不会杀死你。”
又沉声接道:“但你必须将经过情形,老实告诉我,并重行回到我们这边来。
显然,冷无情有所顾忌。
这当口,周君玉等三人经过一阵真气传音商谈,并经呼延美这位识途老马的指点之后,已分别采取新行动。
东方绪与冷无情目前僵持的房间,与她们所处的起居室,还隔着两个房间,和一道回廊。她们三人蹑足绕道,欺近那个房间时,冷无情似乎已略有所觉地,厉声喝道:“谁?”
呼延美故意捏着鼻子,发出浑浊不清的语声道:“启禀老爷子,堡主已受伤,特派小的来,请老爷子赶陕去挹翠楼。”
她们三人是分三方面欺近那个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