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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夜望着缘伊妮手搭在西瓜上一动不动地样子觉得好笑,亲自上前挑了一个西瓜放进购物车,拉着她的手推着车往前走,“你体寒,少吃些。”
“哼!”
“怎么了?”
“有籽西瓜吃着好麻烦。”
“我给你挑籽,行不?”
“这还差不多。”缘伊妮乐呵呵地又放进一个柚子。
曹夜扑哧一下,唇畔逸出宠溺的笑意。
时间这么一点一滴的过,缘伊妮买了许多书填充了曹夜空荡荡的书房,每次压抑地透不过来气的时候,她会坐在书桌前翻一本入眼的书。一看,一个早晨亦或中午就过去了。曹夜工作不属于朝五晚九,几乎没有规律可言。平常都很闲,接到电话才会出一趟门,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定会回来。
这天,缘伊妮睁开眼曹夜已经出门了。他鲜少早晨出门。客厅的桌上压着一张纸条:“午饭之前我会回来。等我。”
缘伊妮洗漱后热了曹夜做好的早饭吃完到书房翻开昨日未看完的书,算计着时间,估计曹夜还有一个小时到家。缘伊妮围上围裙,走进厨房,熟练地操纵一切。不一会儿,香味弥漫。
曹夜进门闻到饭香,入眼,不同花样的菜色,嘴角扬起。
“累吗?”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
“不累。”用筷子夹起一片肉片放到曹夜嘴边,“新学的菜式,尝尝看。”
曹夜咀嚼肉片,嫩嫩的,“好吃,不过还是少进厨房,油烟味重,对身体不好。”
缘伊妮望着他,笑得温和。
她一直想要的未来和今日相似,怀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等着他下班回家,给他做好吃可口的饭菜。可是他不是他,说的情话也不是她想要的。这些泛滥的情绪,她早已习惯压制不再被发现。
吃完饭。
收拾好碗筷,曹夜又出门了。最近他好像很忙。缘伊妮走到窗边,望见一个画着妆的妖娆女子倚靠在黑色宝马的旁边。缘伊妮认识那车,是曹夜新买不久的。
曹夜走到女子身边,搂住她的小蛮腰,走进车里,消失在缘伊妮的视线。
缘伊妮无意识地嘴角上扬:又换了一个呢。曹夜最近身边开始出现各色各样的女人。那些陌生的面孔都浓妆艳抹,却精致地格外动人。
曹夜从不把这些女人带进别墅。她们总是在外面等着,不论多冷多晚,都是静静地在外等着,从没人耍脾气扭头就走,也没人打电话来催。明知有人在外等着,曹夜也是慢条不絮的整理好自己叮嘱好缘伊妮才出门。缘伊妮不曾打量这些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只觉得不喜欢。阿布告诉缘伊妮,曹夜在工作上需要这些女人帮忙应酬,也只有携带这些女人才能更方便的出入各种场合免去各种繁杂的事情安心做事。
缘伊妮不爱深究,他不说,她不问,随着他去。她想,就算他带着女人在她面前□□,她也一定可以笑纳的说,你们可以无视我。
只是,有些情愫的滋长悄然无息,当你发现它时,已是根深蒂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8
缘伊妮走进房间,坐到桌旁拿起笔和纸,一边想着要买些什么,一边写下它们的名称。然后,披上褐色风衣,揣上钱和手机走向客厅,想了想,把手机随意地丢在饭桌上,穿上帆布鞋,出了门向超市出发。
怕长发分掉胎儿的营养,也怕总洗头不好,缘伊妮早把自己喜爱的长发剪成短发,短发齐肩,暖暖的。兜里的手本能地放在腹部。
夜晚,海边的风很凉,海水拍着海岸,一下一下。白天的时候,会有一些人过来游玩,这是度假的场所。缘伊妮喜欢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看着那些人在沙滩上嬉戏。
路过平日去的超市,缘伊妮没进去,相反,继续步行了近半个小时,才走进一家“民惠”超市。悠闲的选着自己想要的商品,买好水果,望见几位身穿黑色西服带着墨镜望不出表情的男人。
看来这次购物会和往日多点不同。
心里没有害怕、生气亦或尴尬之类的情绪。反而,有一种开心在繁衍。
开心的继续购物。开心的看着四周的人避而远之。开心的听着其中一个人低声对电话说着什么。开心的看着收银员因自己身后的男人们有些惶恐却装作镇定,只是手不停颤抖,滑稽至极。开心的付完款。开心地望见一辆熟悉的车飞驰到自己的面前。开心的将目光凝聚在下车的男人身上。开心的欣赏男人的表情由焦急变得冷峻。开心的任由对方捏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塞进车里的副驾驶上不管不顾身后的兄弟。开心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熟悉的景物在眼前一闪而过。开心的闻着车内残余的烟味和香水交织的气味……
一切都是只有自己知道的沉寂的开心。
曹夜停好车,拎着缘伊妮买的东西不顾和自己同样臭着脸的缘伊妮径直走向别墅。见室内灯亮了,缘伊妮才下车。
两脚刚跨入,曹夜将她抵住门上,手顺势带上门。
唇与唇的触碰,舌与舌的缠绵,手与手腕的较劲,清晰地传达着曹夜的愤怒。
缘伊妮越是抵抗,曹夜越是用力。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曹夜才慢慢松开她走到桌旁拿起手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吸一口,吐一口,很漂亮的烟雾。他只吸了一口,走到窗台将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
缘伊妮面无表情地脱下风衣,内心却动容,他从不在她面前抽烟的,想必他是真的被气到了。从房间拿出睡衣走进浴室,自始至终未看曹夜一眼。
水声回荡在浴室,缘伊妮笑了。无声,妩媚,倾国倾城。
故意呆在浴室不出去,直到外面传来一句“还没好吗?”才关掉水源,走出浴室。
“对不起。”曹夜拉住准备进房间的缘伊妮,“我只是太担心了。”
缘伊妮转过脸直视曹夜,掩过表情,“我不是罪犯,你不该限制我的自由。”
“我只是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情?”
曹夜暗自握拳,“我只是担心你才安排人保护你。”
“呵。”缘伊妮挑眉,笑得轻蔑。
曹夜没吱声,松开了手。
缘伊妮亦不追问优雅地转身回到房间,刚坐下没多久,眼眶就红了。
什么都能装,唯有心装不了,它总轻易地暴露人的欢喜忧愁。缘伊妮越来越讨厌自己的这颗心了。
她是知道的。凌钰潋与白素素订婚是因为白素素的父亲买下了Baby Sweet、舞扬酒吧以及缘母的店面。他断了凌家和缘家的收入,以此逼迫凌钰潋负责娶白素素。他手段卑鄙收购方式却是合法,法律奈何不了他。凌钰潋和白家谈判了好多次,甚至凌父凌母也出面,可是没用就是没用。这些是她偷听来的。知道真相的她内心总是惦念着凌钰潋,他一定与自己一样不快乐,背负着太多责任,一定也与自己一样内心藏着绵长的想念。
她想睹物思人,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脑子里的这些回忆。
她给凌钰潋买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手机链、钥匙扣、水杯、钱包……她看见什么情侣用的东西都会想买下来一人一个。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最终去往何处,包括她的那条“凌负苍天不负卿”的生日礼物。如今也不知道在自己房间的哪里。她发现此刻她没有可以拿来回忆的东西,她如今的生活里没有留下有他记号的东西,除了腹部有生命的痕迹。
以后他们再也不能牵着彼此的手满大街的走;她再也不能拽着凌钰潋的胳膊撒娇;再也不能把手插在凌钰潋的衣服口袋里;再也不能穿着情侣装招摇过市;再也不能把头靠在凌钰潋的肩膀上;再也不能在睡前接到凌钰潋的电话互说“晚安”迟迟舍不得挂断电话;再也不能让凌钰潋给她擦眼泪;连和凌钰潋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他已经订婚了,他的未婚妻不是她啊。想到这些她难过地落泪。
如果早点知道剧情会是这样,那枚戒指她一定会紧紧的戴在手上。
她哭累了,眼皮沉重,熄了灯,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很快入睡。
曹夜倚靠在沙发上抽完最后一根烟,见缘伊妮房间的灯灭了,隔了很长时间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确定缘伊妮睡了,走进浴室,把所有声音降到最小。最后回到房间,输入保险箱的密码,取出里面密封的文件端详了许久再次放回去。他坐到阳台上,拆开一包新烟,点燃,眯着眼望向辽阔的大海若有所思。顿时,想清楚什么,拿出床头枕头下的□□放进口袋。
来到缘伊妮的床边,他知道这时候她已是深度睡眠不易醒才敢低下头亲吻缘伊妮的额头。这吻,轻柔不舍,夹着许多复杂的情感。床上的人不安分地挥动着手,摸摸被亲过的额头甜甜笑着。
一定是梦到了凌钰潋吧?
曹夜笑得酸涩。
记得刚住进来时,她总会梦呓的喊着那三个字。
拿起车钥匙,出了别墅。宝马飞驰在路上,想起当时买这辆宝马是因为别人随口的一句“Be my wife”。拨通阿布的电话,不给对方从梦境回到现实的转换时间,一次性将话说完挂断电话。
手机以窗口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落在马路中央,来往的车辆那么毫不留情、毫不知情地将它碾碎,斩断了另一边人的担心和恐慌。
连续不断的铃声将缘伊妮彻彻底底地弄醒,缘伊妮瞪着手机上醒目的“阿布”两个字,熊熊烈火在眼底燃烧,准备好了破口大骂接通电话,却在阿布的吼声中思绪短路。
“嫂子,大哥带枪去白家了!你快出来,我在往你那边赶,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
缘伊妮失了神,慌乱地穿着拖鞋出了门。
已是秋天,凉的有些萧瑟。浪花席卷,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岸。静谧的暗夜中,缘伊妮狼狈地奔跑。
万一曹夜冲动杀了人怎么办,万一他伤的是凌钰潋怎么办?
远处的光束打在缘伊妮的身上,认清了人,上了车。车在道路上超速,缘伊妮不管不顾目光直直地死定前方。
阿布声音有些颤抖,可他还是坚持说着,“缘伊妮!曹夜今天站在这样的高度可都是为了你。你还记得你在V省被‘糖毒’娱乐会所关起来了吗?是大哥,是他不顾一切冲进老板的办公室偷钥匙,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人已经把你接走了,你得救了,他却受了惩罚,幸亏老板一直对他赞赏有加才让他有一次免死的机会。他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折磨,他从不说。他只想着站到可以保护你的高度。你以为他每次出现在你的身边都是巧合吗?多次偶然都会透露着必然,是他一路在跟着你,才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你住院,他在医院旁边租了房子,你发疯,他陪着你一起疯。他表面风光都是靠他一步一步践踏自己得来的。也许这样的话说得不对也不该说。但是,缘伊妮,我真的想知道,凌钰潋有什么好才会让你总是念念不忘。”阿布用力抹眼睛,“我不懂爱情,我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为了你愿意这么拼命,我不乞求你会爱大哥,我只求你给大哥点温暖,不要总是让他一个人,他是人,也会怕,也会有你有的难过。你可知道你最幸福的时候,他在难过,你难过的时候他更难过,你到底要让大哥怎么办……”
缘伊妮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对阿布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脑袋是空白的,胸腔有东西在翻涌。
她不了解曹夜,只知道现在这个男人风光无限,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对别人的笑容有着疏离,有着不为人知的势力,总会在自己难过忧伤的时候出现。她未问过他,分别不过几年而已,作为一个孤儿,如何白手起家,为何会有这么多手下。如今听阿布说这些,只觉得心凉,也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耻。
她有太多太多的不知道,和他在一起,她只想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难过,会因为曹夜派人在暗中跟着自己而恼火。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过是喜欢她,她就要仰仗着他对自己的喜欢而为所欲为吗?
要是曹夜出事了,她该怎么办?她该去哪?
你看,此刻,还是那么自私的想着自己。这样,也值得被喜欢吗?
她想到有次在学校望着坐在台阶上的曹夜哭起来,那时候,她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喜欢她的男孩。她只是哭,不停地哭,哭到无法呼吸。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说,“我答应你,不会不理你,永远不会,我会像姐姐一样守护着你。”
如今,是谁保护着谁呢?
那次,曹夜又是因为什么事坐在台阶上呢?
已经忘了缘由,已经模糊了当时的表情。
已经是距离现在很久远的事情了啊!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呢?
熟悉的车终于出现在瞳孔,却听见“嘭”的一声枪响。缘伊妮冲下车往里跑。
不能出事,谁都不能出事!
“缘伊妮?”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眼前穿着单薄睡衣气喘吁吁的缘伊妮,唯有缘伊妮的目光紧锁在曹夜身上。她舒了一口气,没人流血,万幸!她一步一步走向曹夜,握住曹夜拿着□□的手,轻而缓地蹲下,“你怎么这般傻!”
□□滑落,曹夜用力地抱她,。
好像此刻再不抱住你,下一秒就真的要失去你了,再也感受不到你的温度,你的任性,你的所有哪怕是无意的目光。缘伊妮,开枪的一刻,我才发现真的是彻彻底底离不开你了。
他已经跟阿布把她的未来规划好了,有无数种可能的无数种未来,即使没有他,她也会衣食无忧一辈子,甚至连她的孩子,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早立好了遗嘱,他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刻消失在这个世界,所以,他的财产都已经悄无声息归于缘伊妮的名下。可是,刚刚开枪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害怕了。如果此后光年缘伊妮都是一个人,她会多么难熬。那些一个人的时光太漫长,他不忍她一人去承受。
凌钰潋望着眼前的两人,目光暗淡下去。曾几何时,她的身边站着的,都只有他。
白素素咽了一下口水,没有放开逮住凌钰潋胳臂的双手。刚才若是没有凌钰潋,这一枪便是对准了自己。她万万没有想到曹夜会鲁莽地这样冲来。幸亏,今夜父母不在家她有要凌钰潋来陪自己。
“我们回家。”缘伊妮捡起□□,没有抬头。早在余光瞥到凌钰潋的时候,她的左边心房就空了。
为什么……凌钰潋……你会出现在这里呢?她已无力去计较。
阿布看见两人搀扶着彼此走出来,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一阵,又抬起头调转车头无奈地笑了,曹夜不让他说的,他说了些,说了是好事,最起码,曹夜再也不用一个人独自承担。
车上,缘伊妮目不转睛地盯着曹夜。
曹夜首次不好意思地别过脸,“看什么?”
“又没看你!”缘伊妮没好气地说道,“我看白痴碍着你了么?我到现在才知道只有白痴符合我的口味。”
“色女。”
缘伊妮一愣,不服气,“你说谁呢?”
“说你呀,色女!”
猛地在对方的右脸上吧唧下,“□□。”
“其实我也色,回到家色给你看。”
“不要脸!”这次换缘伊妮害羞地别过脸。
还没来得及再去逗身旁的人,发现她捂着肚子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怎么了?”抓住对方的手,凉得惊人,迅速关上车窗打开暖气,调转车头开往医院。
缘伊妮半昏迷,想睁开眼,无力。好像有谁握住了自己的手又松开。
急救室的灯亮起来,曹夜一拳捶向眼前的墙壁,好看的剑眉露出杀气。如果缘伊妮出了事,他一定拉上白家和凌钰潋陪葬。
也不知是多久,灯灭了,医生走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眼里写尽了责怪,“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让妻子情绪激动并且剧烈运动!本来她身体就不好……”一顿数落,看着男人抿着嘴自责的表情,心软了,“放心吧,母子平安,只是准妈妈受了凉,不能乱吃药,你可以用姜片煮水,放点红糖给她喝,再来就是好好休养。最好留院观察一星期。”
曹夜听得仔细,连连点头,“真是太谢谢您了。”连敬语都用上了。
医生笑起来,不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9
缘伊妮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把双手放在小腹上,感觉没有变化安心地望向旁边专心削苹果的人。
他喜欢她喜欢了六年。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六年前的夏天,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六年前的夏天,她认识了夏紫叶和凌钰潋。六年前,她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生活。
新生活大多属于陌生,所以自己喜欢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透过窗看天空,看白云,看树木,看房屋,看人群……看着许多与自己无关的东西。除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女生——夏紫叶和全校女生赞不绝口的隔壁班的班草——凌钰潋。那时的人们总说凌钰潋和夏紫叶是最般配的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