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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慕朝夕打过招呼,便准备走人。
“你有人在啊,我等会再来,不是什么急事。”说着返身就走。
这下柳冬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看慕正中看好戏的神色,跟了出去,“慕总,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你进去吧。”
身后的门已经应身关上,慕朝夕的办公室和慕正中不过中间只隔了一间而已,才走几步,慕朝夕便突然回过身,拉起柳冬晴的手,微一带力就将她带进自己的办公室,门一关,柳冬晴还傻傻的看着他。
“这是……”她刚动嘴唇,慕朝夕便揽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的深深的吻了上去,辗转缠绵,自己先动情的闭上眼,完全不管这是在哪里,是何境况。
柳冬晴不敢叫,心里想挣扎,可是身体被这个吻吻得已经酸软无力,文件夹掉在地上,身子靠慕朝夕挽在腰上的手撑着,自己不知道何时,也慢慢闭上眼,脑子一片空白,一团浆糊,手不自觉的,慢慢缠上他的颈,慕朝夕舌尖与她的触碰,让她有一丝清醒,可转眼便造成更多的酥麻,她不禁轻轻呻吟了二声,这一刻脑子里想,她也是成年人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何况慕朝夕又不让她讨厌,她又没有男朋友,更是没有道德包袱,又何必在这个场合装作贞洁烈女般挣扎,更何况,他们之间比这更过格的事情都做过了,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情绪在脑海里。
二人终于气喘吁吁放开,她已经面色潮红,全身微微的颤抖,胸膛尽管极力压抑,却仍然起伏不已,慕朝夕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转过身,仰头灌了口水,深深吸了口气,柳冬晴趁机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他转过身,突然又将她抱住,二人一起滚到那张大沙发上,柳冬晴刹时窒住呼吸,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朝夕。
“我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她耳边沙哑的说,沉重的呼吸似乎要穿透她的耳膜,带着浓浓的□气息,手已经悄悄从蓝色工衣下摆钻上,一把抓住她的饱满,二人都吸了口气,柳冬晴脸色更红,如血一般的红,这场莫名其妙的身体接触,好像使他们的心破了一道缺口,这时谁也不愿意去糊补起来。
“怎么会这样。”柳冬晴如同着了魔一样,轻轻的呢喃,像个迷失的孩子,身子却不失控制的拱起贴向他。
沙发正在墙面空调的下面,摆动的冷风吹到柳冬晴已经□的前胸,她找回力气,双手托起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嘴唇再顺着脖子,琐骨一路下去,“不要……”
“不要在这里?”慕朝夕突然沙哑的接过话。
这话好熟悉,她的脸更红了。
“记起来了?”慕朝夕低喉轻笑,这时却不再有动作,反倒撑起手替她扣上衣服。
“当时为什么不拒绝我?”是啊,不要在这里,还真不是一句拒绝的话,任她想破脑袋,也编不出理由说自己其实是不愿意的。
“我不过是个女人,也有需要,你不要多想。”半天她才找回自己内里不服输的性格,嘟着红唇明明想摆出气恼却只是可爱的模样。
“哦?有需要?”慕朝夕起身,咀嚼一番,却没再接下话去。
二人静静坐了一会,慕朝夕点了支烟,柳冬晴捡起散落在地的文件,起身道:“我走了。”
“在一起,不可以吗?”一直沉默的慕朝夕突然道。
柳冬晴挺直背,没有转身,手已经按上门把,“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慕朝夕。”
她神色未变,开门,关门,有些人抬头看她,她嘴角有微微的笑意,脚步轻快,和乔元冬打招呼“事情办完了,走了啊。”
“好的,晴姐,经常来看我呀。”
小妮子,晚上见还不够。
脱不下的高跟鞋
乐高集团在徽源市内西湖区,有几家长期合作的酒店,都在西湖风景区附近,随时能为客户订到临湖风景房,一上班,柳冬晴便到集团四楼请示慕老爷子的秘书,看是否能争取到几间上好的套房,她和马新梅研究了一下省级经理名单,其中几个特别难缠,每次来要求都很高。
全国各省的省级经理,一年才聚会一次,来一趟也不容易,名义上,是召开会议,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其中还是吃喝玩乐外加旅游居多,有的,都带家属一起来。
他们很多下面都有不少的专营店和直营店,在各自管辖的省内,自成一局,颇有点像过去的分封地主的性质,自然也是受不得约束,尤其是做得较好的几个省,回来的派头,比起慕朝阳来,也差不了多少;山高皇帝远,慕朝阳以前的管理下,只要能为乐高带来订单,那便是他的好兄弟,所以,省级经理不可一世的这种习气就一直这样延续了下来。
曹安的秘书许友宣来乐高也不过两年的时间,她脾气不好,做事还不够沉淀和圆滑,平素里做的不过是发发文,组织一下会议以及派车之类的繁琐小事,接手过一次省级经理大会,吃苦受累不说,稍一不小心,就被直接投诉到慕朝阳那里,往年是叫苦连天,今年这事不自己做了,心里早就乐翻了天,所以柳冬晴来向她请教经验和细节,她是无所不答。
两人谈了还不到十分钟,魏落眉的追魂电话便来了。
柳冬晴摸摸发凉的额头,对着许又宣一番苦笑,“你等我一下,我可能要先去趟仓库。”
“你可真是大忙人啊。”
柳冬晴听出她话里淡淡的嘲讽,收拾东西起身,想了想,出了个主意,“又宣,晚上下班有空吗?一起吃饭?”
“这顿饭我吃得起,你忙完给我电话吧,我顺便把去年的情况,好好想想,整理一下。”许又宣没有推让,她学历和学识其实都比柳冬晴要高,名校英语系毕业,乐高集团共有三千多人,但高学历人才其实并不多,民营家族企业,发展的空间和机会以及风格,未必每个人都能适应得来。
但心理上,许又宣总觉得自己还是高人一等,四个分公司,捷运的人员是最多的,也是乐高的中坚力量,每回集团的活动,尤其大型活动的组织,许又宣处理得完善和圆满,毕竟流水线的工人,只要你做好了策划和准备工作,一般来说,变数都不大。
这也是为什么,反倒省级经理大会,她会避之不及的原因,与那些在市场上打滚的,人堆酒桌里成长的各经理打交道,需要的是一门大学问,许又宣一向在捷运的形象即是清高,自傲,洁身自好,甚至不屑于慕家的人扯上太多的关系,她与魏落眉,是两种明显对比的极端,在秘书文员圈里,人缘冷清,不过她也不在乎,自得其乐,光是审核流水线上人员的请假和考勤就是她每个月一大半的工作。
可是柳冬晴却觉得她应该不是一个对自己要求这么低的人,也许,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机会。
七月的天气,只将在太阳下晒个三分钟,便觉得整个人都要枯萎,2号楼厂房的一楼,全是仓库,没有装空调,除湿和干燥对仓库很重要,头顶都是那种大功率的风扇,好像要把人吹倒一般,柳冬晴只觉得脸生生作疼,可汗水还是照样在流,抹了几下,竟然在脸上生生的抓了一手沙沙的的汗盐,这才觉得口渴万分,这烦人的鬼天气,她不由得在心里咒骂,找了个干净的纸箱,铺在地上休息一会。
魏落眉也一身汗湿的从另一侧十米高的纸箱里钻出来,抱了一堆的各色样品,往地上一倒,便和柳冬晴坐到一起,手不停的扇。
“冬晴,这活儿太辛苦了,你怎么尽做吃力不讨好的事,顾彦也不给你派个人手。”
“派了,否则我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和你在这里挑拣样品,没法子,我们要尽快把这个清单理出来啊,有些新要订的货,要给供应商时间,就怕到时出和印模一样的事,事情交在别人手里,总不如自己安心。”
“达韵的老总,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顿!这家公司当初还只有几个人,我选他做长期的供货商,他才有今天的局面,也是个大热天,比今天还热呢,那老总亲自带着不少的样品在乐高团团乱转,挺执著的。”
柳冬晴不禁唏嘘“大家都挺不容易啊。”
二人不禁摇头对视一笑,认命蹲在地上,一个对清单,一个报品名,两个人有一点好,就是真正做起事来,就特别投入和认真,效率就十分的高,二人趴着的那块地方,被她们的汗水浸润好大一块。
二人搭配,干活不累,聊聊家常,时间也就过了。
“安若素后来有没有为难你?”
柳冬晴这会觉得嘴唇有些干裂,但看清理一大半了,清单上慢慢多起的红勾,她又停不下手,于是继续撑着。
“没怎么样,她人其实挺单纯的,消消气就好了。”她避重就轻。
“不会这么轻巧吧,我看她最近很少到你办公室去啊,她们这些有钱人,防备心比谁都强,不像我们,空手进乐高,将来赚了钱出去,怎么样都不会亏,可她不一样,一个人拥有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
柳冬晴停了停手,没有正面回话,心里也认同,魏落眉说的是实话。
“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好了,立场不一样,要苛求对方100%理解,也不现实。”
“说到立场,咱们其实不是更应该相同么,柳冬晴,我越来越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表面左右逢源,心里自己坚持的,就什么也不会让,这点我喜欢。”
柳冬晴回了个笑,点完最后一个样品,拉同样腰酸背痛的魏落眉起身,两人不停的捶着腰。
“真是,若不是你,我才不下来做这事,好了,你赶紧忙去,我趁着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把单给下了,明天就给你最后的答复。”魏落眉接过清单,喊仓库的陈招娣将样品放回去。
柳冬晴点点头,魏落眉的体力到底比她还是要好一些,这时正抖擞的交待,“把这里所有样品的数量统计一下,下班前报给我,宁可多,不要少。”
二人在一楼后门停下,魏落眉道:“上去吗?”
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四号厂房的制造部,机器压模的声音,一成不变,炎炎夏日,像是热得出来透气的丛林野兽从喉咙里发出散热的低吼。
“我要去看看主机壳压得怎么样了,你先上去吧。”柳冬晴感受着外面蒸笼般的热气扑来,鼓鼓气道。
魏落眉拍拍她的脸,将手头的矿水泉塞给她,“拿着吧,别中暑了,看你这样,倒是有我出来做事第一年的气势。”说完她便哈哈大笑,转身上了楼。
柳冬晴失笑的回头,才走了一步,便觉得晕眩,忙扶住门槛,按着胸有点喘不过来气,深呼吸几口,赶紧供仰头灌了几口水,这才稍微舒服一点,可听觉还是有些模糊。
才踏出几步,正在二号和四号厂房中间的过道上,慕朝夕和韩盼芙两人戴着墨镜,穿着略微有些情侣元素的纯白休闲装刚好从2号厂房拐过来,看样子是要回慕正中的办公室。
柳冬晴想总是在自己狼狈的时候看到他,她的后背几乎已经全湿,于是微微偏了偏身,已近在跟前,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慕总,韩小姐。”
慕朝夕的墨镜深得彻底,仔细望进去,也看不出丝毫的动静,但她直觉,他肯定在打量她,韩盼芙抬头挺胸,目不斜视,这股模特的风范,到哪里都十分明显,只若有若无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一顶长嘴粉蓝运动帽下,在脸上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整个脸,被硕大的太阳镜覆盖得几乎只剩个小巧的鼻尖和红唇。
他们三人隔得这么近,慕朝夕身上好闻的而不知名头的香味若有若无传到她鼻子里,反倒是盖过了韩盼芙的浓香。
“维扬最近在忙些什么?”慕朝夕插着手在裤袋,不顾身边佳人站在大太阳底下的不悦,神色如常的问她。
柳冬晴又抹去一把脑门的大汗,心里已经咬牙切齿,“有个新项目在做,慕总没事的话,我要忙去了。”
“忙归忙,这天气热得不正常,别中暑了。”慕朝夕点点头。
柳冬晴心下一松,他又道:“也没有必要这么卖命,乐高职位很多,可以选择。”话里的深意,也只有他和柳冬晴知道。
“谢谢慕总,我觉得这份工作很好,很踏实,我去忙了,慢走。”她恭恭身,头也不回踩着高跟鞋进了模具厂,一转身就不见人影。
“你对她好像很关心?”身边人终于忍不住。
“乐高这样的员工,很少。”慕朝夕微微一笑,拍拍挽在他臂弯那双纤纤玉手,以示安慰。
“真是搞不懂,每次见她都是跑来跑去,却偏偏比我还爱穿高跟鞋,下了台,我简直看到高跟鞋就讨厌!”
慕朝夕没有说话,却记得刚才他们这一相遇,柳冬晴的双腿有些不稳,那尖细的鞋跟,不时的微微摇晃两下,随时可能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很难叫她脱下来。”他轻笑。
“活受罪。”韩盼芙也笑,撑着慕朝夕特意拈着脚轻快的踢踏了两下,今天她穿的就是轻便的网状透气运动鞋,犹是这样,也未影响她的修长挺拨的身姿。
“柳秘书!”毛敏正从模具房走出来,见柳冬晴,靠在墙角按着胸喘不过气的模样,这时也不管,伸出一双沾了机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柳冬晴的听觉还没有恢复,可是慕朝夕和韩盼芙这一路的说笑,她却不知为何听得十分清楚,反倒是身边毛敏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
“正好,我记得你办公室有正气水。”
“有点中暑啊,今天天气还真是热,来,到我办公室。”毛敏几乎是拖着柳冬晴进去的。
柳冬晴向来不爱喝霍香正气水,太难喝,那味道又辣又冲鼻,闭着眼像喝毒药一样,什么也不顾就咽了下去,毛敏递给她一杯温水。
喝得太急,她咳嗽了两声,眼泪逼得都掉出来了,眼圈红通通的。
“你还怕喝药啊,我老婆也是,每次喝这个都难过得要哭,良药苦口嘛。”毛敏将空调开到最低,自顾道。
“可不是么,还真难喝。”她一边回笑,拼命的吸着鼻子,背过身找纸巾。
在毛敏办公室休息一会,她便提议去看货,毛敏一边走又开始抱怨:“这是什么客户啊,挑毛捡刺的,机器也跟我过不去,今天一整天都在调试。”
“看出来了,今天回去我看你别忘带一样东西。”
“什么?”
“天拿水啊。”
“柳秘书,每次一跟你提你就这样,这样我工作很难做啊!”毛敏搓着手上的机油,拿她没办法。
二人仔细检查了每台机器的产品,她逐个交待操作工人,一定要认真,慎重,看完后,她出了模具厂,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恼人的太阳纵然只剩余温,却偏照得大地一片火红,有些些恐吓的味道,像是要告诉黑夜,我还没有够,她转念心想,这才是她的生活,虽然枯燥,有些累人,但她乐意。
放弃吧,朝夕
采购的工作十分顺利,最后一批货到乐高仓库,柳冬晴和魏落眉亲自检验收货确定后,两人几乎不约而同拥抱,付出了心血的工作,最终,感觉是不一样的,这一星期以来,他们在这个空气不流通的仓库里加了多少班,流了多少汗水,不过都是值得的。
柳冬晴将剩余需要客户自己采购的清单邮件发送后,大大松了口气。
顾彦喊她进去,满眼都是赞赏“冬晴,你想要什么奖赏?”这话问的是诚意的,与上次魏落眉向慕朝阳的邀功而得到的车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我想好好睡一觉。”她从未哪个时刻这么想念那个小铁床。
顾彦便失笑,柳冬晴有时候就便些这样的孩子气,不过只对相熟的人。
“今晚不用加班,明天,我请你吃饭。”他想了想,边翻办公室前的台历。
“这是我份内的工作,顾总,你不必这样,我会脸红的。”
顾彦默默看了她两晌,突然伸出手覆到她因为轻松和兴奋而握拳的手上,柳冬晴尴尬一笑,便要缩回来,顾彦轻轻皱皱眉头,改为安慰性的轻轻拍了她两下,随后收了回去,神色恢复正常。
“不是在夸你,像安若素说的,乐高做事的人很多,会做事的人,却可遇不可求,冬晴,虽然这个项目交给其它人做,曲折一点,辛苦一点,也会完成,但是,通过这段时间,我觉得我对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了,你身上有一种潜质,让这么多人,都信服你,真心帮你,纵然是吵过架,他们也不会在背后说你人不好,这是一种能力,这种学不到,也教不了,靠的是悟性。”
柳冬晴没有笑,心里满满漾着的,是感动,这样一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工作上受的委屈也一并涌了上来,低下头,她轻轻吸了鼻子,顾彦便不说话,只微微看她笑,柳冬晴的成长和变化,他无疑是身同感受最深的一个人,这一路,他们互相扶持,走过很艰难的一段,其中的辛苦和委屈,只有他们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