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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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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两支队伍最终会在炼和应龙决斗的前一天晚上抵达阳都城外的高地后面汇合,这期间,风伯和雨师还要制造一场大雾来掩护他们;然后在远征的第三百九十九天夜里,蚩尤人向阳都发动最猛烈的进攻。他说这一切都是大神的旨意,因为无论战斗多么激烈,一切都会在第二天——即远征的第四百天结束。
    鼎象和他的一百名骑兵不参加攻城的战斗,他们的任务是跟随炼去对付与应龙的决战,因为应龙的身边也总跟着一群骑兵。巫师中,典伯也将参加这场战斗,在启程之前,这位戒了很多年酒的巫师破例喝了几杯,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不醉上几分,就不能匹配猎手们的疯狂行动。落天儿最后被炼点到了名字,那时他正为不知道该加入哪一边的战斗而犹豫不决,炼对他说:“随便你干什么,去阳都也行,看我去跟那个老怪物打架也行,呆在这里睡觉也行。”
    落天儿没吭声。第一批蚩尤人向战场出发的时候,他出现在城门口。黑夜中,几千名士兵像鬼一样在无声无息地忙碌。熊髡提着大刀站在车上,除了马的咳嗽声,只能听见他一个人在唠叨:“不许点火,不许说话,也不许大声放屁……”落天儿看见日奴和夜奴出现在一辆马车上,这对连体人吓得脸色苍白,嘴里一个劲地暗自祷告。落天儿过去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这侏儒兄弟一人抓住他一只手不放,他们不说话,只是流泪。后来雄髡过来催促,他说:“再哭就用你们喂狗!”连体人哭得更厉害了,人们都认为这对儿不死的精灵是因为害怕才哭的。
    落天儿彻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头昏脑胀,他去酿酒匠那里找紫蒿酒喝,酿酒匠给了他最后一坛酒,并对他说:“喝光它吧,以后你就得喝中原人的酒啦。”他拿着酒坛去了城楼上,在一车干草里躺了一天,他从未这么困倦,但一丁点儿也睡不着。他在胡思乱想中喝光了最后一滴紫蒿酒,想象着远征结束之后那个被炼所预言的世界的样子,时间并没有为他传递那个世界的味道,好像所有人都期盼的那个日子注定停在了某个时刻,并永远停在那里。落天儿觉得兴致索然,他去了炼那里。炼正在擦拭他的大戟和噎鸣刀,他对落天儿说:“你应该成为第一个踏上阳都的人。”落天儿说:“我得跟着你,如果你对付不了那个老怪物的肚子,我会让他的脑袋尝尝我的厉害。”炼对他的回答感到高兴。后来他让落天儿去睡觉,他说:“以后的两天是疯狂的,你最好精神点儿。”落天儿说他试过了,睡不着。炼也没再坚持,因为他对睡觉的理解与常人不同,他说:“好吧,一个不睡觉的人总会得到报答的,也许你会在世界最疯狂的时候睡着的;而我,一定会在世界最平静的时候睡去的,这是大神决定的,也是我很早就知道的。”
    天国的焰火
    随军巫师的记忆:远征的第三百九十九天,中原的天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蚩尤王炼的火烧云,火烧云里有一颗拖着黄白尾巴的大彗星;一半是应龙铁青色的乌云,乌云中闪电扑朔,雷声隐隐。
    鼎象的回忆:中午过后,蚩尤王炼乘着那辆六匹马拖曳的马车出了城,落天儿和猎手们骑马跟着他。过了颖水后,炼让他们在旷野上唱歌。落天儿那时很兴奋,他唱的声音最大,他还一个劲地说:“别停,别停,不然我会睡着的。”
    落天儿的回忆:应龙的骑兵们象一群骑在木马上的木偶,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块土丘的西面;猎手们则象一群傻瓜,他们站在土丘的东面。炼和应龙把车子停在土丘下面,他们上了土丘。无头的应龙带着金盔,那是个摆设,他赤裸着上身,因为他的乳头是眼睛,肚脐是嘴巴,他的兵器是手中的铁杖。炼操着他的大戟和长刀。这回他们什么也没说,跟他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相比,现在他们就像两只为一根骨头而发疯的野狗。他们同时动手,当他们抡起手中的家伙时,世界可真好看。
    巫师们的记忆:遮蔽天空的两片可怕的云暴怒地互相席卷、吞噬,掀起惊涛骇浪,然后旋转成一个漏斗状的漩涡,它旋转,旋转,猛然俯冲,直刺大地,一场龙卷风从旷野上升起,老远就能看见,闪电和彗星忽隐忽现。
    鼎象的回忆:什么也看不见。野草被一片一片地连根拔起,漫天飞舞缭绕。猎手们的马在惊跳,但是应龙的骑兵却一动不动,好像一座座石像。
    落天儿的回忆:他们象两个鬼影一样被一股旋风裹上了天。后来就无影无踪了。那个断线的风筝去哪儿了呢?
    巫师们的记忆:昆吾城里一片死寂,远处的旷野有一场仇恨的风暴,更远处的阳都——那个还是传说的山巅之城,正酝酿一场血腥;几个世界交错而过,就像分别记录过去的记忆、现在的祷告和未来的预言的三张羊皮纸,他们同时摊开在眼前,时间过得飞快。
    鼎象的回忆:天上掉下来应龙的金盔,猎手们欢呼起来。随后又掉下来炼王的长刀,落天儿捡了回来,猎手们沉默不语,有点担心。风云在渐渐平息,炼王和那个怪物不知在何处。
    落天儿的回忆:大风走了,云彩低沉。这时候应该睡一觉。或者去阳都那里看看。
    巫师们的记忆:空气中有燃烧的味道。篝火不灭,火焰在向上天祈祷。
    鼎象的回忆:落天儿去挑逗应龙的那些像木头似的骑兵,他向他们走过去。走到一半,他哈哈大笑。他指着那些骑士说:“该死的,你们是一群吓唬人的鬼魂!”应龙的骑兵这时大惊失色,就像女人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样。落天儿笑着说道:“你们还不滚蛋,我就拿镜子照你们啦!”这话说完,这群白马黑袍的家伙像一阵透明的烟,转眼消失了。落天儿满意地说:“我早该发现,他们是已经死了很久的鬼魂,因为他们没有影子,只能在阴天和晚上出来。”
    落天儿的回忆:已经到了黄昏,大雾降临,远处的景象看不清了。他们一定打到雪山或者归墟那里去了。我应该去阳都那里看看,否则会在这儿睡着的。
    巫师们的记忆:天正在变黑,一场浓雾遮蔽了世界,这时风伯和雨师造的大雾,在它的掩护之下,世界一片混沌,大穆之野上的猎手们要进攻了。
    鼎象的回忆:下雾了,猎手们都想去阳都,但是没有炼王的命令,没有人敢离开这里。落天儿自己先去了,如果到了深夜他和炼王都没有回来,我们就去阳都。
    落天儿的回忆:出了低地,雾中还有一道血红的晚霞,马越跑越慢,也许马也困了。空气里的味道呛人,在一片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沟壑边上,开着一片紫红色的花——好像是一片紫蒿草,我看了它一眼,就在马上睡着了。我一闭上眼睛就回到了落天江南岸,回到了很多天以前我在开满紫蒿花的山坡上放风筝的那个黄昏,我在那里等待夜幕降临,在月光中会有一个透明的大蝴蝶抱着我跌跌撞撞地去寻找天国。我在马上睡熟了,后来从马上掉下来都没有摔醒。我掉在那片花丛里,闻着那片浸泡过我最美妙记忆的香味,我飞了起来,越飞越高,我飞到了雪山之巅。炼说的对,我在世界最疯狂的时候居然睡着了。
    根据日奴和夜奴后来在一根棍子上的记载:无头的应龙和蚩尤王炼随着那场大风落到颖水的源头,像两个瞎子一样一直斗到天黑。那时大雾弥漫,四周的景色混沌不清。应龙建议他们吃顿晚饭,炼同意了,他找了块石头坐下,辨认这个陌生的所在,他并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何处,也不知道应龙捞鱼的小溪就是颖水的源头。应龙在河里弄上来几条鲤鱼,在岸上点火烤鱼,他把第一条鱼送给了炼。炼吃鱼的时候问他:“这是什么地方?”应龙说:“颖水的源头。”炼又说:“你认为谁将获胜?”应龙说:“中原人,为生存而战的人是可怕的。”炼发出轻蔑的笑声。应龙说:“蚩尤人为高傲而战,但你们过于藐视死亡。”炼把鱼骨头扔在地上,说:“我们赶快见个分晓!”他拿起大戟,催促正往裂开的肚脐里塞晚餐的应龙开战。应龙叹气说:“只有疯子才享受不了一顿晚餐。”两个神灵般的巨人又大战了几百回合,炼王耐力持久,把应龙的铁杖击落,大戟当胸刺去,应龙夹住戟杆,两个巨人像风车一样旋转较力。应龙最终力气不支,说:“罢了!罢了!”他松开大戟,慷慨地认输。炼过去正要扒他的皮,这时黑夜中的浓雾飘荡起来,黎明时分的第一道晨辉正在绽放,不远处浮现一片高耸的墨色的山影,山巅呈现巍峨的城堡和宫殿的轮廓。炼抬头朝那里看了一眼,他忽然觉得万箭穿心,惨叫了一生跪在地上,就像一座灯塔塌了半截。他指着那片山影问:“那是什么地方?”应龙确定无疑地说:“那就是阳都,因为害怕蚩尤人偷袭,所有的灯火都灭了。”



    巫师典伯的记忆:远征的第三百九十九天,猎手们抵达一块高地的后面,隐蔽在树林里。风伯和雨师制造一片大雾,前面没有发现中原人的军队,在高地上能看见平原远处耸立的一座山城的影子,即使在雾中,它的壮丽和巍峨也是可以想象的。武罗、熊髡和伯因在分配各自军队的任务,伯因和熊髡将带着沉重的抛石机去轰击山城的大门,武罗的猎手们则准备从两侧爬墙偷袭。猎手们在耐心地等待天黑,有人在轻声谈论蚩尤王炼和无头的应龙的决斗。天黑了下来,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风。猎手们从树林和草丛中钻了起来,由于蹲伏了太久,有人使劲地晃着脑袋,有人从草上撸一把露水擦着眼睛。他们就像一群正在出笼的野兽,寂静无声地翻过高地。他们看见了那座巍峨的山巅之城,城上的灯炬零星地点亮了,在夜雾中隐约可见。蚩尤人指着远处灯火跃跃欲试,熊髡说:“我们去把它点得更亮。”
    伯因的记忆:在夜雾中,山城上的火炬成了指引我们的灯塔,中原人的影子在城墙上忽隐忽现。抛石机甩出的第一块石头给城墙砸出了一个大坑,阳都的外城好像是土造的,城门西侧很快被几十块石头砸出一个豁口,那儿死了很多中原人,他们一定以为是大神从天上抛下了巨石。守城的士兵发现天上掉石头后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喊。熊髡的人从豁口冲进城里,开了城门,所有的人马都进了城,外城被攻破了。武罗的人从两侧也爬进了城,猎手们像驱赶苍蝇一样追逐败退向内城的中原人,他们又开始唱歌了。
    熊髡的记忆:在内城和外城之间有很多帐篷和房子,有些还没有建好。但猎手们不会在这里放火,因为我们是来占领而不是摧毁这个城的。黑夜是蚩尤人的朋友,中原人在黑暗中的抵抗更加软弱无力,他们一直如此。而且他们逃跑的本领也不高明,成千上万的人都涌向内城,内城的城墙高大,它笼罩在雾中,透过浓雾,能看见建在山坡上的宫殿的轮廓,和挂在房檐上的灯笼发出的红光。中原人在城上的抵抗微弱。
    武罗的记忆:中原士兵的舌头都被割掉了,看他们的打扮,好像都是临时拼凑的奴隶,武器使得很差,只会像老鼠一样朝山上狂奔。猎手们紧追他们,超过他们——这就像一场游戏,有上百个跑得最快的猎手在逃命的中原人前面进了开启的内城南门,沿着内城的城墙里面有一条深沟,需要通过一座木桥才能进入城里。率先进城的猎手守在桥的两侧,他们屠杀在后面不断涌进来的中原人,杀得刀都卷了。
    伯因的记忆:阳都内城的城墙高大坚固,简直无法摧毁。然而,那些从山谷里带来的抛石机已经变成多余的东西了,因为这座高大坚固的城堡的门还没有关上,武罗的猎手就进了城——可怜的中原天子,原来他的士兵只是用来盖房子和挖沟的。
    熊髡的记忆:蚩尤人全都进了城。壮观的山城!能看见巍峨的宫殿,环绕宫殿的栏杆和修长的廊柱,层层叠叠的房檐,分割庄园的栅栏,遮掩楼阁和石阶的树丛和花坛,成排的参天大树,摆满了阶梯两侧的鼎器,头顶上方幽暗的灯笼……中原人全都在逃窜,没有抵抗,没有飞来的箭矢,没有梭枪和长矛,没有士兵和军官,只有黑夜中散不去的浓雾。武罗的人沿着漫长的石阶向山顶前进,猎手们都想第一个爬上山巅,因为谁都知道那是王宫的所在,中原人的王,也许还有女人,全都在上面!
    武罗的记忆:那些能打开的巨大的宫门和窗户是华丽的,但里面全都是挖开的石头,每一个精心打造的房檐下面,宫殿和廊柱都是被雕刻出来的石头,庄园的大门后面都是不久前砍伐的巨大的死树,他们还搬来了成千上万摘种在花盆里的树木,花坛里的草都是枯草和柴禾,水池里是亮晶晶的树脂和油腊……这是个奢华的假城!规模浩大的伪装!疯狂大胆的陷阱!这一切全都是假的!中原人干得如此逼真!正好欺骗骄傲的蚩尤人!那些灯笼是引诱,逼真的栏杆、鼎器和香炉全都是干燥的木头!毫无疑问,这里将变成一片火海!
    伯因的记忆:这是一座伪装的城!我闻到了火焰的味道。背后的城墙上出现了中原人,更多的中原人在内城和外城之间的地穴里爬出来,他们点起了火把,向城里四处投掷,最先烧起来的是那座木桥,然后沿着内城城墙里面挖的那条大沟燃起大火,眨眼间变成了围困这座该死的山的火墙;火苗在山坡上乱窜,所有的树都燃烧起来,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是流淌的树脂和油脂,带着火焰四处乱窜,画着火苗的箭矢射中任何地方都会掀起一团大火,这是个陷阱!
    熊髡的记忆:谁能想到会有这样一个伪装?蚩尤人只会在山上雕刻祖宗的石像,卑贱的中原人却不惜工本地敲打出一座假城,他们还用成千上万的奴隶作诱饵!猎手们只能踩着中原人的尸体上山,有足够多的中原人可以垒成阶梯,但烧焦的肉味实在令人窒息。猎手们上了山顶,那里聚着一群发疯的中原人,杀死他们是仁慈的,省着他们还要忍受煎熬。
    武罗的记忆:这座被切割的山是一块能燃烧的石头,这块石头被烧红了,整座山都给烧红了。这真像一堆巨大的篝火,一个葬礼,除了沉默和让那些怯懦的中原人陪葬,蚩尤人不应该用别的方式面对死亡。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有人在唱歌,他们在告别大神。但是我怀疑大神是否真的存在。
    伯因的记忆:希望有人会回到山谷,告诉大家,中原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熊髡的记忆:猎手们唱了告别大神的歌,摘下了面具,拔出短刀,割开自己的咽喉。不过,我不会抹脖子,该死的火焰,它会让我更接近天国。
    武罗的记忆:最后一个中原人被杀掉了,火焰到了山顶,山顶立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那是我武罗的葬身之处。
    巫师典伯的记忆:这是天国的火焰,听得见猎手们的歌声,这是祭神的歌声。他们离开大地,但还缺一个巫师。紫蒿酒的味道不错,它让人渴望天国。远处来了一群骑马的猎手,这是鼎象的骑兵,他们来得正好,我和他们一起进入被毁灭的山城。
    日奴和夜奴的回忆:当火焰照亮夜空时,我们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搞错了。蚩尤人被他们的骄傲和急躁蒙蔽了眼睛,然而,这一切一定是天意,因为除了落天儿丢失的风筝,谁也不能辨别出眼前的这座城是一座被切割的山,中原人的伪装如此逼真,以至在云雾散去后,山上燃烧的大火使它更像一座不折不扣的城堡。鼎象的猎手们骑马过来,当中没看见落天儿。典伯、风伯、雨师和猎手们一起向山那边去了,他们已经发疯了,给我们兄弟俩留下一辆马车和记录蚩尤人远征的那些羊皮纸。在此之前,我们兄弟俩已经哭干了眼泪,我们知道蚩尤人都得死掉,但这就是蚩尤人,他们认为死亡就像祭神的仪式一样,越热闹越好。
    鼎象的回忆:所有蚩尤人看见这样的火,都会希望自己死在火里。但是当我们骑着马冲进外城,在燃烧的内城和外城之间,中原人的士兵多的像粘稠的淤泥,使我们陷入其中,再也无法前进和后退。制造这场大雾的那两个道士最先倒下了,他们制造的大五这回蒙蔽了猎手们的眼睛,不过他们能跟猎手们死在一起是一种奖励。我们排成一个圆阵跟中原人厮杀,但是我们的马很快就被刺倒了,多如牛毛的梭枪向我们投来,死掉的兄弟越来越多。典伯说:“让他们杀死我们吧,他们会把我们的尸体投进火里的!”但是猎手们更愿意在抬不起来胳膊时被杀掉。后来,我们还剩下十几个人了,我们决定自己动手。典伯这时候已经割开了脖子上的血管很久了,他最后说:“得有一个人活着出去,找到炼王,并且回到山谷。”这个将遭到咒骂的差事落到了我的头上,因为我的伤势看上去最轻,还能逃命出去。我觉得确实得有人回到山谷,但如果有人能够接替我这个差事,我会回来结果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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