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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犬牙猛地从人儿身上挣脱开,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臂。撇到一边儿的目光里尽是灼伤。花冉喘息着抬起头。眼前的犬牙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缩在那里独自忍受着痛苦。
“小狼……”比起犬牙这个名字,花冉还是比较喜欢喊他小狼。
犬牙回过神儿来,却见花冉正用满是水汽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仅仅这一撇,又叫他心神荡漾。犬牙赶忙用被子把半裸的人儿盖了个严实。
“夜里凉。”他闷声闷气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花冉还沉浸在刚刚那如梦似幻的巫山云雨中,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可犬牙早已经走没影儿了。
“该死!又骗我!”花冉气得直拍被子。说什么玩完亲亲就让我打一顿。都是狗屁!
小桃从刚才就一直在屋外打转儿,没敢敲门进去。她也不是傻子。就犬牙看花冉的那眼神,跟着了两团火似的。谁能瞧不明白啊?估计这府里头上上下下,除了瞎子、傻子而外,就只有花冉自个儿还没瞧明白了。
像他们这些在大户人家里混饭吃的都比旁人多张了几个心眼儿。尤其是这种事情。少爷自个儿不说,当家的夫人不提。那他们这些下人又何苦跟着起哄呢?
见犬牙从房里出来了,小桃才装出一副刚回来的样子。
“狼爷……”
犬牙当然明白她心里的小算盘,于是笑了笑。说道。“夜里凉。你多留点儿神,别让少爷冻着。”
“是。”小桃应了声,进屋去侍候花冉了。
犬牙回到自己的屋,一头栽倒在床上歇着。自从师爷死了之后,连带着财产和房子都一并归他了。
本来夫人是打算让犬牙住别处的。反正宅子大,屋子也多,何必住一间不干不净的?可犬牙偏不愿意。说留一间不干净的空房不太吉利,正好自己煞气重,住两天镇镇。夫人听了自然是高兴的,连连称赞犬牙有心。
其实犬牙这么做是另有原因的。一来,他觉得这里边的事儿还没完。当年李家跟花家的仇口儿究竟在哪儿,他还没找着,只是捕风捉影地查找些端倪。所以他想在这屋里翻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二来,师爷的死已经报官了。他怕官面上的人再查出点儿猫腻儿来就不好了。所以他想四处再检查检查,别漏了底。
原来,那师爷根本就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他给捅死的。要说这犬牙也不是什么善类。只要是对他自个儿不利的人,别管真假,他都得先除了再说。
当时也是事情紧急,他用刀子逼师爷说出花冉的行踪。师爷吓得都麻了爪,哪敢不讲。犬牙在心里一衡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杀了他再说。就这样抹了他的脖子,又给他摆了个自杀的造型。花继本就对这个师爷起了疑心,所以也没追究他的死。干脆报了个畏罪自杀也就算了。
犬牙躺在床上,琢磨着自己打听来的那些消息究竟能有几分虚实。还有胡爹,他又跟师爷有什么关系?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窗外风声大作。一阵鬼哭狼嚎之后窗子竟被刮开了。但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直挺挺地立在窗外。
“还我命来……”
犬牙激灵一下坐起身。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19章
章节字数:2803 更新时间:09…11…17 16:27
夜深了,犬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琢磨着这事儿似乎了的太容易了。那天去救花冉的时候,在场的花府家丁几乎都是师爷派去的刺客。最后擒了两个活的本打算用来问口供,结果这两个宁可服毒自尽也不招供。从这架势看来,姓李的师爷来头可不小。
他正琢磨着呢,就听窗户咔嚓一声被大风刮开了。他激灵一下坐起身,就见窗外直挺挺地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那人垂着头,在窗外忽忽悠悠地飘来飘去。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犬牙愣了片刻之后咧嘴一笑。问道。“我说师爷,你自个儿自杀的,现在跑这来跟谁索命呢?”
那披头散发的厉鬼晃了两晃也不搭话,突然从窗子飞进来直扑向犬牙。犬牙一个闪身跳下床,额头上已经见了冷汗。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鬼是真是假。若真是师爷死不瞑目来找他索命,那他这条小命儿可就算交代了。
就见师爷身形晃动如同鬼魅,绕着犬牙呼呼直转。冷不丁地跟犬牙来个脸儿对脸儿,更是面目狰狞得吓人。
要说不害怕,那真叫吹牛。犬牙的头发根儿都发咋了。手心儿里也攥出了冷汗。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犬牙咬得钢牙咯吱作响,虽然被吓得脑袋嗡嗡地,但是意识还很清楚。心说你今天就算真掐死我,我也不能认。于是他破口大骂。“丫的!你自个儿想不开抹脖子,找我哭个屁啊?!”
师爷似乎被他给镇住了,晃了两下后竟然消失无踪。
犬牙跌坐在床上,吓得双手直抖。心说,邪了门儿了,难道刚才那个真是师爷的鬼魂?真他娘的吓人。
他稳了稳神儿,抄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两口凉茶。随即又往床上一倒,蒙上大被开始酝酿睡意。至于鬼啊神啊的都先抛到脑后,总之一切都等明儿个再说好了。
次日一早儿,犬牙正在自个儿的小院儿里练功,就听外面闹哄哄的。不大会儿的工夫,一个家丁就跑了进来。
“狼爷,衙门口儿来人了。”
犬牙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啥来啥。不过他面儿上可没露出来。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家丁应了一声,退到一边儿。
犬牙整了整衣服,乐呵呵地迎了出去。大老远儿地就拱手笑道。
“几位官爷,有失远迎。”
领头儿的衙役上下打量着犬牙。一瞧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就气宇不凡。虽然面儿上笑容可掬,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戾气,叫人看了就胆寒。
“您就是狼爷吧?”衙役也摆出笑脸儿回礼。现在在京里头,有谁不知道狼爷这名号的?
“正是在下。官爷里面请吧。”
“诶哟,不敢当不敢当。”
俩人互相谦让着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犬牙这才问道。“但不知官爷带了这么多的人,来此所谓何事啊?”
衙役叹气道。“还不是为了贵府上的陈师爷自杀一案吗?”
现在面儿上的人都还只道师爷是姓陈,却不知他原本是姓李的,只因后来做了陈家的倒插门女婿,这才随了陈姓。其实这事儿要是查起来也不难,只是没人在意这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小事儿罢了。再说,谁又能想到这能跟二十年前李家被灭门的案子联系到一块儿去呢?
犬牙点点头,略有遗憾地说道。“师爷的死的确太过突然了。只是,这案子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查呢?”
一提起这事儿,衙役似乎也有些怨气。诉苦道。“嗨……狼爷您有所不知。这事儿其实早就该结了。我们大人连印都给盖上了。可是,不知谁又给捅到上头去了。现在刑部下令要重新审理此案。您说麻烦不麻烦?”
犬牙摇头叹息,说道。“我想是陈家一时无法接受这事儿,才上书给刑部的。这倒可以理解。”
衙役一听这话,噗嗤一声乐了。
“狼爷,您可别怪我多话。您是不吃官家这碗饭不知衙门口里的事儿。”
“哦?此话怎讲?”犬牙故作无知地追问。
衙役嘿嘿一笑。压低了声儿说道。“刑部那是什么地方?哪是谁想上书就能上的去的啊?再说陈家早就已经不行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贵府上的师爷啊,嘿嘿,对老丈人家里可不怎么地道。”
这衙役也是个人精儿。瞧犬牙现在得了势,他自然要扁扁过去的师爷,顺带着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后也好走人情关系。
这种事儿,犬牙当然是懂的。其实陈家的事儿,他早就摸了个底儿。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师爷的事并不了解,省着落下把柄。
犬牙微微一笑也不表态。只道。“查是应该的。只是这大白天,花府门口来来回回总有差官进出。这……有些好说不好听。”
“哎……我们也知道。再说,天天这么跑,我们的腿儿也都给溜细了。可是没办法啊。”衙役唉声叹气地。
犬牙叫人拿来几封银子。说道。“您几位都受累了。若不嫌弃,就把这茶钱收着。虽然不多,却也是在下一点儿心意。”
好么,一封银子可是五百两啊。别说买包茶叶,就是开茶楼都够了。
几个当差的看着银子,口水都流出来。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把银子装了包儿。
拿了人家的钱哪还好意思在人家找麻烦?几个人溜溜达达地在师爷的房里晃了一圈儿也就回去了。
犬牙暗自琢磨,这事儿恐怖没完。说不定这只是个开始。想到这儿,他又去了柴房,想从胡爹口里再谈谈风儿。自从师爷死了之后,胡爹对他的态度也一反常态。总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犬牙来过几次,都碰了一鼻子的灰。
“胡爹。”犬牙见胡爹在那堆柴草,就赶过去帮忙。一边搭话。“您最近还好吗?”
“还成儿!没死呢。”胡爹丢下这么一句,又去忙别的了。总之就是不理他。
犬牙笑了笑又跟了过去。“胡爹。您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
“我能气你什么?”胡爹哗哗地扫着地,连头也不抬。
“气我没听您的话呗。”犬牙露出个傻笑来讨他老人家欢心。
“哼!”胡爹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啊。找我准没好事儿。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儿假惺惺的。”
犬牙知道他这是心软了,于是又上去夺过扫把卖力地扫着。“我就是想您了。您最近总忙,又没工夫儿理我。”
“嘿……想我?你小子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胡爹故意绷着脸儿拿出酒葫芦对嘴儿灌了两口。随后又丢给犬牙。
犬牙接过酒葫芦仰头就喝。
胡爹瞧着他,不禁摇了摇头。“小子,你老实跟我说。那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犬牙抹了抹嘴,一脸不知情地回问。“什么事儿啊?”
胡爹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年轻人啊,别太狂。这有些事儿,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像喝多了似地,自言自语着。就见他摇摇晃晃地一起身,身下的条凳咔嚓一声就碎成了三四块儿。
犬牙看得真切,心说难道这胡爹深藏不漏,是个高人?
就听胡爹临进屋前,又说了一句。“年轻人想长见识得下苦功夫儿。得知道起早贪黑才行呢。”
犬牙觉得胡爹话里有话。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20章
章节字数:3250 更新时间:09…11…17 21:20
犬牙回了自己那屋,心里七上八下的。要说不后怕那是骗人的。当初杀师爷的时候他可没想过这么多。现在看来这个师爷背后还有着不小的势力。可若让他扪心自问到底后没后悔,他还是会摇头说不后悔。
当初若不是花冉用一千两银子买了他。他恐怕早就被打死在街头了。哪里还有今日名满京城的狼爷?
犬牙就是这种人。狠归狠,但是恩怨分明。只要你对他好一时,他就能记上一辈子。可你要是很不凑巧地挡了他的道,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善恶之分,就只有敌我之别。是敌就绝不留情,是友就百般相互。
这会儿,他正在屋里喝着酒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小桃却慌里慌张地跑来砸门。
“狼爷,狼爷,不好了!”
犬牙就是一皱眉,心说这大白天的在府里头还能出什么事儿?
“进来吧。”
小桃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了进来。“狼爷,您,您快去看看吧。小爷他……”
犬牙一听是花冉出了事儿,心里就一翻个儿。也不问究竟是什么事儿,就急匆匆地奔去了。
刚到门外,就听见屋里大吵大嚷的。想是花冉又在使性子了。犬牙这才放下心,乐呵呵地推开了门。正巧一个胆瓶飞过来,好悬没扎着他。他也不气,反倒笑意更浓。
花冉被他笑得直发毛。他知道只要犬牙一露出这种笑容,那就是自己又要倒霉了。要说这花小爷专横跋扈是不假,但在这种时候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狼爷。”四个小丫鬟一齐给犬牙见礼。她们在这屋里都忙坏了,如今见了犬牙就跟见了救星似的。
“你们下去吧。”犬牙悠哉游哉地说着。
“不准走!”这是花冉喊的。
犬牙抿着嘴儿乐,问道。“少爷,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她们吗?”
花冉站在床上努着嘴儿吱吱呜呜地。“她们,她们还没把屋子收拾干净呢。”
“有我在这儿,哪用得着她们啊?”犬牙又对那几个小丫鬟说道。“你们退下吧。”
还不等花冉发话,这几个小丫鬟就逃也似的匆匆离去了。犬牙慢悠悠地关上门,回身捡起刚刚那个被摔破了的胆瓶,然后笑问:“我的好娘子,难道你想谋害亲夫不成?”
“我呸……”花冉刚要发狠地大骂,却见犬牙做了个嘘的手势。
“冉儿啊,我是乐得让全府上下都知道咱俩人儿已成夫妻的事实。”
“狗屁!谁跟你已成……已成夫妻啊?”花冉喊到一半儿,又收敛了声音。
犬牙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你肯听话,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说完,他扶起椅子往上一坐。然后左右看了看。“冉儿,屋子这么乱,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花冉白了他一眼。“我刚刚想她们收拾。是你说不用的。”
犬牙皱起眉头,说道。“我娶得是你,又不是她们。这媳妇该做的事情也自然是由你来做才对呀。”
“对你个头!”花冉吼了回去。“你敢让小爷我来收拾东西?”
犬牙送了他一记白眼儿。懒懒地说道。“你不收拾也行,我正打算着把咱俩的事儿告诉你娘呢。到时候让她老人家再帮咱俩办一桌喜酒。”
“你做梦去吧!”花冉仰着脑袋在床上扭来扭去地气犬牙。“我娘才不会答应你呢。”
犬牙不以为然地笑道。“你确定?那你想没想到你娘会答应让我做花府的管家?又想没想到她会让我来管着你?”
花冉被说得一个激灵,目光中隐隐透着慌乱。他咬着嘴唇儿想了半天,又呛回去。“反正就是不可能!”声音小了许多,连底气也弱下去了。
犬牙也不敢笑,板着脸儿继续吓唬他。“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你不信,尽可以一试。”
花冉一屁股坐到床上,泄气地撅起嘴。犬牙又好言安慰他。“冉儿,昨天是你的寿辰,本来说要送你一份儿大礼的,结果忙到最后就给忘了。现在我还可以送,就是不知这礼你还要不要了?”
“你能送什么礼?你现在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我花家的?”花冉不服气地顶回去。本来嘛,他也就是花家的一条狗。现在叫的欢,还不是仗着我们花家的势力?
犬牙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有些难受。的确,自己现在吃的穿的戴的都是人家花府的。能送给花冉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个大活人而已。
他闭了闭眼,将心头的不快挥去,又笑道。“我送得这礼可是你梦寐以求的。”
“切!你就吹牛吧!”花冉一脸不忿的表情。
“昨天我不是说过让你打一顿了吗?”犬牙挑挑眉,诱惑地说道。“今天这话还算数。”
“真的?!”花冉立刻来了精神头儿。要知道他这一肚子的火还没发出去呢。刚才之所以这么折腾都是这股火儿给憋得。
“真的倒是真的,只不过……”犬牙故意拉长了声儿瞧着花冉。
花冉脸一红。回道。“又,又要先玩亲亲?”
“诶……这光天化日之下哪能行此不雅之事?”犬牙摆出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笑意确是藏也藏不住的。
“那你还‘只不过’个什么劲儿?”
犬牙指了指地上,说道。“男人让媳妇儿打是理所当然。媳妇收拾家务更是理所当然。”
“你!”花冉气呼呼地指着犬牙。
“我!我什么?”犬牙笑呵呵地回问。
花冉在心里盘算着。要是用强的,自己肯定打不过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真后悔把他喂这么壮。要是听他的话,先委曲求全再狠命地揍他其实也不错。可就怕他到时候又不认账了。想到这儿,花冉又说道。“那好,收拾是可以。不过你得发誓不能反悔。”
“恩,不后悔。”犬牙答应的痛苦。
“不管我用什么打你,你都不能还手不能逃不能抵抗。”花冉一气儿又加三条附加条件。
“好。”犬牙点头。
花冉半信半疑看着他。“那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