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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愣格河河水依旧咆哮奔腾,却带不走两岸累累的尸体,刘弘章疲惫的靠在掩蔽部的墙壁上,对参谋长刘成林说道:“不容易啊,总算熬过来了,最起码到明天凌晨,苏军无力再次发起进攻,成林,各团统计伤亡数字,然后,将战况上报到师指挥部,我去眯一觉,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真他娘的累!”
刚走了几步,刘弘章又停住脚,对刘成林说道:“成林,给师长发电报的时候,别忘了,感谢南方飞行集团乐指挥官,人家帮了大忙,要不,说不定你在给我收尸呢!”
乐一琴驾驶战机,在色愣格河北岸高空盘旋,他在等待着。追击撤退的苏军战斗机群的三个团,返回编队,耳机里,传来两个团长的呼叫,“指挥官,反正咱们也是等待,与其这样干闲着,不如在苏军的阵地上,搅合一圈儿!”
乐一琴“扑哧”乐了,这两个家伙。没能打上苏军战斗机,心里不平衡,也好,帮忙帮到底,“可以。各团以中队为单位,寻找目标。自由攻击。注意苏军的地面防空火力,别被咬着,不过,可要记住一点,接到返航的命令之后,不管你打的多过瘾。马上回归编队!”
库雷金大将脑子乱糟糟的一团,刚刚躺在行军床上,稳定一下沮丧的情绪,就听见外面乱起来。一个参谋一头撞进来,略带惊慌的喊道:“司令员同志,马上防空,独立师的战斗机,对我军阵地进行空袭!”
话音刚落,天空中,就传来战斗机的呼啸声,机枪的“哒哒哒!”声,几名警卫冲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库雷金大将就往帐篷外面跑,幸运啊,刚刚跑出去不到二十米,一架独立师的战斗机,低空掠过,几串子弹泼下来,将帐篷打得千疮百孔,冒出团团蓝烟,如果细看,还有斑斑血迹,那是来不及撤出的参谋和电台人员,成了靶子!
库雷金大将坐在一块岩石下,呼呼的直喘粗气,几名警卫在他身边围成一堵人墙,司令员同志气得红了眼,三十多万部队,近万顶帐篷,怎么独立师的战斗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专门朝着自己下手?
不奇怪,库雷金大将的指挥部,是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神经中枢,所有的命令都从这里发出,电台天线和电话线,密如蛛网,从空中看去,发出醒目,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飞行员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还能看不出蹊跷?
一百多架战斗机,在色愣格河北岸,苏军集结地范围内,大打出手,看见值得动手的目标,不由分说就是几梭子子弹,把苏军的集结地,打得烟火四起,乱糟糟一片,不时有油罐车和弹药车被打爆,“轰隆”一声巨响,炸起一团浓烟和火球,乐一琴在高空,看得直乐。
因为没有固定的攻击目标,苏军的地面防空火力,根本摸不着独立师战斗机的规律,再加上战斗机速度快,身轻体捷,来去飘忽,一串串高射机枪子弹,一发发高射炮弹,只能追着屁股打,却无一命中。
南方飞行集团两个团战斗机,横冲直撞了三十多分钟后,追击苏军机群的三个战斗机团归来了,乐一琴哈哈大笑,说道:“行了,见好就收,空中编队,返航!”
近四百架独立师的战斗机,就在苏军士兵头顶的天空中,组成整齐的队形,“轰隆隆”的往南方飞去,留下一片狼藉,处处烟火的苏军集结地。
库伦,外蒙古战役指挥部,师长唐秋离放下电话,笑吟吟的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乐一琴他们正在返航,干的不错,一出手,就为孟庆鹏他们解围,又给战事吃紧的刘弘章当了打手!”
赵玉和刚要接话,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拿着一封电报,脸色沉重的走进来,说道:“师长,刚刚接到色愣格河前线指挥部的电报,报告了部队的伤亡情况!”
唐秋离收敛起笑容,语气平淡的说道:“刘弘章和欧阳一山的部队,伤亡情况如何?”
王俊说道:“师长,今天凌晨六时开始的战斗,异常激烈,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击退了苏军六个小时不间断的进攻,歼敌和俘敌共计一万四千余人,但是,部队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伤亡了一万一千多人,其中,阵亡六千余人,武器装备损毁情况,也比较严重。”
“刘旅长和欧阳旅长,在电报里还说,请师长放心,以现有之兵力,可完成阻击苏军与色愣格河北岸至九月二十六零点的任务,虽战至最后一人,亦不提前撤离,乱石山一线的外蒙古边防军部队,也可阻击苏军一天的时间。”
唐秋离仰头,闭上眼睛,久久沉默不语,指挥部内,弥漫着一股沉痛的气氛,良久,才低声说道:“打的都是老兵啊,是我们独立师的精华,六个小时的战斗,打残了我一个主力野战旅,前所未有的损失,血腥的一天!对日军作战多年,亦未有此损失,”说完,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猛地,唐秋离睁开眼,眼中的寒光一闪,对赵玉和说道:“玉和,命令左右两翼包抄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到达指定地点,明确的告诉各个旅长,不要以如何理由,强调困难,就算跑断了腿,也要在九月二十六日傍晚六点之前,到达指定位置,第一旅和第二旅的军官和战士们,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们争取时间!”
“命令巴特尔,他的四个坦克旅,务必于九月二十六日夜里九点钟前,到达库伦以北的车车尔勒格一线,堵住苏军南下的脚步,东指参谋长杨克天指挥的三个机械化步兵旅,直属兵团第三旅、第四旅和第五旅,同时到达车车尔勒格一线,提前构筑阵地,担任正面阻击任务,部队由杨克天和巴特尔统一指挥。”
“命令外蒙古边防军骑兵指挥官刘春,率领骑兵第一旅,佟巴图的骑兵第二旅,巴根那的骑兵第六旅,运动至色愣格河南岸地区待命,李长江的第五骑兵旅,返回色愣格河南岸地区待命,骑兵部队避开苏军正面,迂回包抄,战役发起之后,堵住回逃的苏军退路。”
“另外,给刘弘章和欧阳一山发电报,命令直属兵团第一旅和第二旅,于九月二十六日夜间十点钟后,撤离色愣格河一线阵地,外蒙古边防军在乱石山一线的部队,同时撤离,转进目的地为巴彦乌拉一带,两支部队组成东路攻击集团,由刘弘章和欧阳一山,分别担任正副指挥官,正在向这个地区挺进的直属兵团第十旅方远山部,划归该集团作战序列,旅长方远山同时担任第二副指挥官!”
“直属兵团第八、第九,第十一、第十二旅,组成西路攻击集团,第八旅旅长桥满山担任指挥官,第九旅旅长肖金山、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第十二旅旅长陈寒,担任副指挥官。”
“同时下达作战预令,战役的发起时间,为九月二十七日凌晨五时三十分整,以围歼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为战役目的,战场预设在哈根高勒至白音查干一带,在给各旅的命令里,加上这么一句话,如果那个旅耽误了时间,以至于影响到战役的顺利实施,旅长到指挥部来领罪!”
唐秋离下达一道命令,赵玉和记录完又重复一遍,精心编织的一张大网,终于要形成了,为了这个战役计划,独立师直属兵团,独立师外蒙古边防军,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赵玉和急忙去电台室,给各旅下达命令去了,唐秋离又对王俊说道:“王参谋长,通知指挥部的全体人员,做好准备,明天上午九点整出发,赶在南面来的部队之前,到达车车尔勒格,设立战役总指挥部!”
王俊立正到:“是,师长,我马上去通知各部门准备!”迟疑一下,又说道:“师长,我不同意总指挥部在部队之前,到达达车车尔勒格,那样太危险!可否由我带领部分参谋先行,您和指挥部跟随部队一起开进,这样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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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章 北方飞行集团的损失
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的话,说的是实情,指挥几十万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带着一大帮参谋和文职军官,在部队前面,跑到预定的战场去,万一苏军小股部队提前渗透进来,或者是苏军的飞机来个空袭,几十万大军即将血拼的战场,什么意外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万一师长有个什么闪失,哪怕是受了轻伤,那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自己就是被枪毙一万次,也无法弥补,作为外蒙古战役总指挥部的副参谋长,职责所系,不能不提醒师长,不可冒这个险。
唐秋离微微一愣,不在意的说道:“王参谋长,你多虑了,我的前面,还有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两个旅,还有外蒙古边防军几万战士挡着,我相信我们的部队,再者,预设战场距离前线几百公里,怎么好就发生危险,每战,最高指挥官必须靠前指挥,这是咱们独立师的老规矩,难道你忘了?”
王俊的脸上,微微一红,他倒不是忘了师长这个规定,而是觉得干系重大,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四面大网,每个方向都有攻击集团指挥官,任务明确,师长犯不着以身履险地,完全可以坐镇库伦,掌握大局,遥控指挥战场。
王俊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够,准备去找参谋长赵玉和商量,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劝服师长,放弃这个打算,就算要靠前指挥,也要与赶上来的部队一起行动才安全,这时,一个参谋进来,“报告师长,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董宁轩参谋长求见!”
“董宁轩!他怎么来了?”唐秋离一愣,刘粹刚的参谋长。平素轻易不到总指挥部来,一定是有重要的情况报告,“快请进来!”唐秋离吩咐参谋到。
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参谋长董宁轩上校,脚步沉重的走进师长办公室,立正敬礼,脸色凝重说道:“报告师长,我需要当面向您汇报情况!”
唐秋离打着招呼,“是董参谋长啊,快请坐,正好我还有时间。说说你们的情况!”
董宁轩先是垂下头,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少顷,抬起头说道:“师长,库伦地面空指。接到返航的我机群带队长机报告,代理指挥官孟庆鹏上校。在色愣格河南岸地区跳伞。目前下落不明,一起跳伞的,还有十几名飞行员,我已经联络了外蒙古边防军部队,快速搜救!”
唐秋离点点头,并没有打断董宁轩的话。他知道,如果仅仅因为孟庆鹏和十几名飞行员跳伞的事情,董宁轩绝不会来麻烦自己,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果然。董宁轩的声音低落下来,接着说道:“师长,北方飞行集团在色愣格河空域,跌经几次大战,部队损失严重,尤其是今天的空战,能够返航的战斗机,只有三百二十八架,加上留在机场担任战备执勤任务的三个战斗机团,我们只剩下五百三十六架战斗机,战损超过了二分之一以上,飞行员牺牲二百二十四名,负伤三百七十多名。”
说到这里,董宁轩的嗓音,有些哽咽了,“师长,北方飞行集团几乎是打残了,剩下的战斗机,大多数带伤,能够升空作战的飞机,不超过四个团,刘指挥官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怎么向他交代?”
唐秋离的脸色,铁青的怕人,自己知道,北方飞行集团自从来到外蒙古战场,就不间断的战斗,损失在所难免,但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打残了一个有近千架战斗机的部队,指挥官刘粹刚还在昏迷之中,无论是地面战斗还是空中战斗,部队的损失,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斯大林,这笔账要你几倍来偿还!”唐秋离忽然一阵烦躁,暴怒的喊道:“董宁轩,到我这里来,不是想看你像个娘们儿似的,抽抽搭搭,只要打仗,就会有损失,打光了,我给你们补充,刘粹刚昏迷不醒,躺在医院里,孟庆鹏下落不明,北方飞行集团能撑起来的,只剩下你自己了,这样的状态,还像个兵吗?给我站起来!”
师长的疾言厉色,吓了董宁轩一大跳,他找师长的目的,不是来强调困难的,而是汇报情况,但是,一见师长的面儿,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北方飞行集团多年,把部队当成了自己的家,眼看着一支兵强马壮的飞行部队,如今打得遍体鳞伤,心里难过,却惹得师长打发脾气,这是他所没有料到的。
董宁轩急忙擦去眼角的泪花,站得笔直,唐秋离接着咆哮到:“部队的情绪,需要你来稳定,阵亡和负伤的飞行员,需要抚恤和救治,跳伞的飞行员需要搜救,南方飞行集团的后续部队,马上就要到达,两支部队协同作战,需要你来联络,打起精神来,别一副熊样子,马上回到你的部队去!”
说来也怪,挨了师长一顿暴训,董宁轩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间轻松了很多,些许的彷徨和迷茫,也荡然无存,就像是找到了靠山的感觉,他“啪”的一个立正,大声回答道:“是,师长,马上回到部队,正常安排工作!”
说完,用力的敬个军礼,转身大步离去,看着董宁轩的背影,唐秋离仿佛苍老了很多,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玉和,我是不是太粗暴了?想到粹刚,想到北方飞行集团的惨重损失,就控制不住情绪。”
赵玉和沉吟一下,说道:“师长,谁也不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部队的损失,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计,这几天我总在考虑,为什么会这样,从根源上来说,是我们对苏军悍然发动对外蒙古的进攻估计不足,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对日军作战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是个教训啊,我们在北方的邻居,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唐秋离默默的点点头,目光如刀,说道:“是个教训,不过也好,第二次外蒙古战役,一定要打疼斯大林,还有夺取有利于我们的战略态势,将边境线推进到乌拉尔山脉一线,打断苏联人伸向亚洲部分的爪子,与苏联早晚有这一战,玉和,乐一琴来了,马上通知我!”
说完,唐秋离的情绪,情绪有些落寞的走进了办公室的里间,赵玉和还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唐秋离躺在里间的大炕上,浑身乏力,一夜没合眼,却丝毫没有睡意,脑子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将自己在北方的战略构想,再次过滤一遍,他发现,自己虽然了解发生的历史,可以提前布局,改变或者是引导历史的走向,但是,对于斯大林这样的人来说,一旦真正交手,还是有些不了解。
大方向不会错,某些细节问题上,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比如,这一次的外蒙古战役,斯大林的举动,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赵玉和说得对,仓促应变,不免陷于被动,看来,自己对斯大林的野心,还是估计不足。
希特勒德国这枚棋子,看来要提前利用,欧洲战场上,英伦三岛争夺战,德国明显占了上风,明年的三四月份,德国人就能从欧洲战场上腾出手来,应该促成希特勒提前进攻苏联,就凭斯大林这一次的举动,自己原来的战略构想,要做局部调整,不仅仅局限于收复俄国侵占的远东地区领土,乌拉尔山脉以西的苏联领土,未尝不可染指!
想着,唐秋离睡意上来,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但却睡得并不踏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朦朦胧胧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几次想睁开眼睛,却办不到,身体仿佛是千斤般沉重。
“秋离!秋离!”轻轻的呼喊,一支温暖的小手,抚上额头,猛然睁开眼,是梅雪,在关切的看着自己,手在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唐秋离勉强朝着妻子一笑,自嘲的说道:“想躺一会儿,却睡过去了,几点钟了?”
梅雪悄然一笑,说道:“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乐指挥官来了有一会儿,见你休息,就没有打扰,赵参谋长在陪着他,我也是到师指有事儿,随便来看看那,怎么,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唐秋离有些苍白的脸色,梅雪关切的问道,目光之中满身担忧,唐秋离安慰的拍拍妻子的小手,说道:“那好就生病,我没事儿,你去忙吧,几万名分裂分子的材料要整理,够你忙的!乐一琴来了,正好找他有事儿!”
说着,唐秋离起身,在妻子洁白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梅雪的艳丽的脸庞上,飞起一抹红云,细心的替他整理一下压皱的军装,然后,看着丈夫英挺的背影,大步跨出房门,贝齿咬着嘴唇,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梅雪多少有些自责,暗自想到:“这几天,都在忙于工作,新闻处的后续人员,都集中到了库伦,每天几千份材料,要从中筛选,一大摊子事儿,忙得脚不沾地,抽不出时间来照顾丈夫。”
正想着,外间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打断了梅雪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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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探视(上)
唐秋离迈出休息房间的时候,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已经变得神采奕奕,一见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