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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津大将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松田参谋长小心翼翼的问道:“总司令官,怎么给福泽总队长回电?”从昨天晚上开始,一贯镇定自若,颇具大日本帝国将军风范的梅津大将,脾气变得格外暴躁起来,就跟个莽夫似的,不沾火都着!
一个中佐参谋,就因为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失误,被枪毙了,若在平时,顶多是关禁闭三天的处分,连松田参谋长自己,都遭到了几次的严厉的训斥,而且,还是当着指挥部众多参谋们的面儿,现在的梅津总司令官,就跟个火药桶似的,因此,松田参谋长说话,也不得不大加小心。
梅津美治郎大将,眼中凶光大盛,暗哑着嗓子说道:“松田参谋长,给福泽回电,进攻!不停的进攻!不要怕伤亡,绝不允许后撤,告诉福泽,你手里有九万多兵力,如果连独立师部队的阻击线都无法突破,你将会是大日本帝国的罪人!”
松田参谋长浑身一哆嗦,难以置信的看着目露凶光的梅津大将,没有足够的炮火掩护,第一总队跌遭轰炸,已经损失惨重,现在,还有强令剩下的士兵,冒着铺天盖地的炮火,发起进攻,跟自杀有什么区别?那可是几万人啊,虽然大部分师满洲人,可也有七八千名日本人!
“梅津总司令官已经疯了,乱了方寸,失去了理智!”松田参谋长心里哀叹到,但他毫无办法,自己的话,根本不管用。
“哼哼哼!”梅津大将狰狞的冷笑一声,目光森寒的盯着松田参谋长,说道:“松田参谋长,你是否认为,我的命令非常残酷,让没有炮火掩护的第一总队,强行冒着独立师炮兵凶猛的炮火进攻?是失去理智的做法?”
松田参谋长被梅津大将的凶狠的眼神儿,盯得心里一激灵,急忙垂首说道:“职部不敢!总司令官阁下的任何决定和命令,职部谨遵执行!”
“哎!”梅津大将喟叹一声,说道:“松田君,你什么时候,能够跟得上我的思路,现在的局面是,我们根本无法为第一总队提供任何支援,哪怕是一个野炮兵大队,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第一总队的几万人,消耗独立师部队的弹药,磨掉他们士兵的锐气,进攻安东的真正主力,是几个小时之后,便可到达五龙背、边门、宝山一线的第二总队,你明白吗?”
话说得如此露骨,松田参谋长再不明白,就是个地道的棒槌,正因为明白了梅津美治郎大将的用意,他的心里才忍不住的冒出阵阵寒气,九万多人当炮灰,用人体换炮弹,梅津总司令官的手笔,也太大了吧,够狠、够毒!狠毒到家的打算!
“职部明白!”松田参谋长嗓音有些颤抖的回答到,“明白就好!松田君,严令第一总队,不得停止进攻,命令第二总队,到达独立师阻击线之后,立即发起进攻,今天傍晚之前,我要看到,安东城再一次落在关东军手里的结果!”
“松田君,事关关东军的生死存亡,我们不能有任何怜悯之心、妇人之仁!撤退下来的第三军和关东军第一支队、第二支队,有什么消息吗?”梅津大将忽然问道,显然,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
松田参谋长回答道:“总司令官,一个小时前,接到从辽东半岛东线,撤退下来的一零七师团参谋长酒井少将的电报,他们已经到达安东南部一带,是撤退速度最快的部队,部队损失惨重啊,一路上,遭到独立师航空兵不停的轰炸,还有独立师地面部队的穷追不舍!”
“中线和西线呢?有什么消息吗?”梅津大将接着问道。
松田参谋长语气非常沉重,说道:“暂时还没有,两个小时前,我去电报询问了一下,情况不容乐观,中线和西线撤退的部队,与东线的遭遇一样,甚至,遭到的轰炸更猛烈,似乎独立师航空兵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中线和西线,部队撤退的速度,受到了很大影响!这是落后于东线部队的主要原因!”
梅津大将的眼神儿飘忽不定,心里似乎抓住点儿什么,但又没有明晰的线路,便随口说道:“松田君,正因为如此,我们更需要第一总队乃至第二总队的不断进攻,吸引安东方向独立师部队的全部精力,为一零七师团顺利撤退,创造条件!”
“等等!你是说,独立师航空兵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中线和西线?消息可靠吗?”梅津大将猛地抬头,眼中火花遽然一闪,鬼火一般,急急的追问了一句。
虽然奇怪,总司令官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松田参谋长还是如实回答道:“是的,两路撤退部队的指挥官,是这样报告的!”
梅津美治郎大将眼中的精光,遽然一闪,大步走到军事地图前,指着盖州的位置说道:“松田君,据此,我们可以得出如下判断,渡过鸭绿江的那支独立师部队,因为地利之便,可以迅速的占领安东,但是,却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到达盖州一线,他们需要横跨整个辽东半岛,也就是说,目前在盖州一线,没有独立师的部队!”
“从安东到盖州,二百余公里的路程,还需要绕路,不是几个小时就能到达的,那个支那魔鬼将大部分空中力量,集中使用在中线和西线,目的就是迟滞皇军撤退部队的速度,为他在进占安东的部队西进,尽快抢占盖州一线,争取足够的时间!盖州,就是唐秋离计划之中的最大漏洞!”
梅津美治郎大将这个判断,是正确的,此刻,韩铁部队的几个旅,正在急如星火的往后盖州方向飞奔,切断日军撤回奉天的通道,而盖州则是辽东半岛西线,通往奉天最重要的节点。
“总司令官,您的意思是?”松田参谋长满眼的迷惑,问道。
梅津大将说道:“松田君,盖州一线,是撤退的皇军部队唯一的机会,命令东线撤退的一零七师团,留下少部分兵力,保持从安东一线撤退的假象,其余部队,立即开始横向往盖州方向转进,中线和西线的部队,更要加快速度,在电报里,要明确的告诉各级指挥官,这是唯一的机会,抢时间,必须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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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五百二十五章 打个反击
松田参谋长一阵无语,觉得梅津总司令官,有些想当然了,而且,是带着不切实际、幻想般的想当然。
从种种迹象来看,盖州一线的确没有独立师部队存在,是中线和西线部队,撤退的最佳时机,但是,命令东线部队横向转进盖州方向,从这个方向撤退,不切实际啊,同样道理,一零七师团余部,也要横跨辽东半岛,恐怕,到了盖州一线之后,在后面紧追不舍的独立师部队,会在同一时间到达,那岂不是送上门儿去找打吗?
松田参谋长颇为踌躇,因为梅津大将的命令,太想当然和理想化了,也许,一零七师团还没等到达盖州,西线追击的独立师部队,已经把口子堵死了,那一零七师团,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辛辛苦苦的横跨辽东半岛二百余公里,却是送上门去带着被独立师部队围歼,什么道理啊?
事关一零七师团剩下的一万多名士兵的生命,松田参谋长不能不说话了,“总司令官,我觉得不妥,命令中线和西线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撤退,完全正确,但是,东线的一零七师团部队,转向盖州方向,危险性非常大啊,因为,皇军士兵同样要横跨辽东半岛,后面,就是紧追不舍独立师二十几万士兵,您是否重新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梅津大将忽然暴怒起来,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大吼道,“松田参谋长。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渡过鸭绿江的那支独立师部队,最先抢占的是安东一带。安东方向已经是重兵云集,以一零七师团的现状,能否突破阻击线,你我可以肯定吗?不能!第一总队和第二总队,能否如期重新夺回安东,打开撤退的通道,同样不能确定!”
“种种不确定因素叠加在一起。就意味着,安东方向是一零七师团,无法逾越的障碍。独立师部队,只需要阻击他们两天时间,后面追击的独立师部队,就会赶上来。届时。一零七师团如何应对?被前堵后追,玉碎在安东南部吗?既然如此,何不在有希望的盖州方向,搏上一次!”
梅津大将嘴丫子冒白沫儿,双手神经质的挥舞着,声嘶力竭的大吼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松田参谋长的脸上,指挥部里的参谋们。脸色煞白,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出,关东军第二号人物,中将总参谋长,都被指着鼻子训斥,自己这些小参谋,梅津大将要弄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松田参谋长脸色木然,承受着梅津大将的怒火,他承认,这是东线撤退的一零七师团,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盖州——是没有被堵住的口子,但是,梅津大将的做法,同样是在赌博,在赌追击的独立师部队,赶不到转向盖州方向的一零七师团前面,盖州,依然是畅通无阻的坦途,但这可能吗?
松田参谋长感觉到,自从发起收复辽东半岛战役之后,梅津总司令官一直在赌博,本钱不够、很危险的赌博,实际上,如果东线撤退的一零七师团,依然在安东一带,打开突破口,再加上两个总队在安东以北接应,一零七师团余部,有很大可能,突破独立师部队在安东一线的阻击。
从战场的态势来看,显然比梅津总司令官的临时决定,要稳妥得多,即便是一零七师团,没能突破独立师部队在安东的阻击线,全部玉碎,那中路和西路的皇军部队,也可以安全的通过盖州一带,三损其一,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梅津大将,却想都保全,又没有足够的本钱,何其难也!
“将一万多名帝国皇军士兵的前途命运和生命,寄托在一场未知结果的赌博上!”松田参谋长心里哀叹到,但他什么也不能说了,况且,即便是说了,已经暴走的上司,能采纳吗?
答案师肯定的,不能,梅津美治郎大将,已经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赌博之中,“是,司令官,职部妄言了,马上向撤退的部队,传达您的命令!”松田参谋长垂首说道,态度绝对恭敬。
“总司令官,既然如此,还需要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和第二总队,继续进攻安东吗?”他又问道,这是题中之意,一零七师团都不走安东方向了,两个总队加在一起,二十五万多人,就没有当炮灰,继续无谓拼命的必要了吧?
“为什么不?”梅津美治郎大将冷酷的说道:“命令依然下达,继续进攻!安东,必须要夺回来!”
命令下达,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总队长福泽大佐,心里彻底明白了,梅津总司令官这是要拿第一总队当炮灰啊,包括自己这个总队长在内,都是炮灰的命运,知道了也是无奈,任何不执行命令,是死路一条,梅津总司令官绝不会绕过自己,执行命令,还是死路一条,独立师炮兵的炮弹,打得地面都翻了几个个儿,那是一片无法逾越的死亡之地!
“这是帝国武士的宿命!接到总队长任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今天的结局!”福泽大佐心中黯然的想到,随即,他下达了命令,“各大队立即准备进攻,凡是帝**官,必须冲在最前面,给满洲**士兵,起到表率作用,凡是畏缩不前、临战脱逃者,各级军官就地处决!”
于是,在密集的炮火之下,在炮弹的炸点,如同土浪般翻起的战场上,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剩下的士兵,在日籍军官们的带领下,飞蛾投火般的冲上来,无情的炮弹,炸起一片血雨,呼啸飞旋的弹片,绞杀所有进入这一片火网之中的生命,成群的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士兵倒下,到处都是飞起在半空的残肢断臂。
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如此不计伤亡的进攻,完全是一阵自杀式的行为,引起了阻击部队各个团长的注意,马上将情况,上报到司令部,到目前为止,六个团的阻击部队,还是非常轻松的,战士们手里枪,还没有发挥作用,炮兵完全控制了战场,阵地前沿两公里范围内,看不到一名日军士兵的身影。
韩铁接到阻击部队几个团长的报告之后,思索了一下,不屑的一笑,对参谋长王东山说道:“嗬!小鬼子搞人海战术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必然有诈,我看,日军指挥官,是拿这些满洲**士兵,当做炮灰,消耗我们的弹药,疲惫战士们的锐气,东山,你看吧,这才是第一波,后面跟上来的那个什么关东军新编第二总队,还是会采取这样的打法的!”
王东山同意司令官的判断,“意图很明显,就是拿满洲**士兵当炮灰,司令官,是不是命令五龙背、边门、宝山一线的阻击部队,注意节省弹药?”
韩铁沉思一下,摇摇头道:“现在,那个关东军第一总队,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丧失了斗志,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传达我的命令,五龙背至宝山一线的阻击部队,立即开始全线反击,出动所有的坦克,反击的动作要快、要猛,反击的距离,不要超过十五公里,而后,迅速撤回阵地,准备迎战下一波小鬼子!”
打得红了半边天的炮火,终于停止了,无助的趴在地面上,侥幸捡条命的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士兵们,耳朵“嗡嗡”直响,不敢相信的看着天空,刚才发生的一切,宛如从地狱里走了一遭般,七魂六魄都飞离身体,太可怕了,自己的同伴,就在眼前,炸成一团血雾,连个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从来没有上过如此残酷的战场,只是跟抗联武装打过几场仗的满洲**士兵,那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两眼发直,趴在地上,浑身无力,所有的精气神儿都被抽空一般,这时候,那些没被炸死的日籍军官,来了精神头儿,跳起来拔出指挥刀,声嘶力竭的大喊到:“八嘎!蠢猪,马上起来,全体进攻!”
没等驱赶满洲国将士兵起身,对面的独立师阵地上,传来坦克履带,碾压泥土的“轧轧”声,大地微微颤抖起来,韩铁在五龙背至宝山一线,部署的六个主力团,按照命令,开始进行全线反击了。
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般,韩铁的反击部队,坦克后面伴随步兵,黑压压的一出现在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已经被打得没了精气神儿的士兵面前的时候,无边的恐惧和恐慌,瞬间淹没了所有的士兵,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拼命的往后跑,离开这些凶神恶煞般的独立师士兵越远越好!
溃败,不可阻止的溃败,如同退潮的海水般,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剩下的几万人,掉头就跑,日籍军官们,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恶狠狠的咒骂着,手里的手枪和指挥刀,毫不留情的击毙和砍倒满洲**士兵,但是,依然无法阻止溃败的人流,相反,这些日籍军官们,到被裹挟着,身不由己的跟着跑下去。
韩铁接到报告,大笑几声,说道:“我三万人追着小鬼子几万人打,这仗打得有意思啊,好了,咱们该转过头来,对付从南面来的小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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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五百二十六章 狂败六十里
安东北部五龙背、边门、宝山一线的韩铁部队六个团,对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进行全线反击的时候,在安东以南的汤池、龙王庙一线,从庄河方向败退下来的日军一零七师团,也遭到了东南机动兵团第一旅部队的阻击,严阵以待的独立师部队,一出手,就将斗志尽失的日军,打得寸步不前。
对于追击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的战场,韩铁没有太过于倾注精力,一边倒的战斗,没什么值得关注的,韩铁真正关注的,是从辽东半岛中部溃退下来的日军,在韩铁看来,那才是真鬼子,虽然是丧家之犬,但这样的狗,才会咬人更凶,再加上急于逃命,不拼老命打才怪呢?
战斗开始,但从前线部队指挥官打回来的电话里,所反映的情况,倒是让韩铁猜不透,日军的进攻,并不猛烈,也没有一次次的发起凶猛的攻击,急于打开堵在前面的独立师部队阵地,而且,兵力也不是很多,与之前的预计相比,战斗算是很轻松了!
韩铁大惑不解,安东是日军一零七师团逃往奉天的必经之路,虽然一零七师团迭遭打击,伤亡惨重,但根据各方面情况判断,怎么也能剩下一万左右兵力,分摊在各个阻击区域,怎么着也得有一两千小鬼子吧?
“打得很是轻松?难道小鬼子不着急逃命,还是另有打算?”韩铁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参谋长。命令安东以南各地阻击部队,万不可掉以轻心,严守阵地。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绝不允许擅自打反击,不管小鬼子玩儿什么花招,咱们就是一个字‘守!’小鬼子不着急,老子更是拖得起!”他对参谋长王东山说道。
从这种稳妥的部署来看,韩铁深谙用兵之道,如果是在安东以北。面对关东军新编第一总队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命令部队进行反击,而对于一路败退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