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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挂着少校军衔的特卫,闻声而入,立正敬礼到:“报告师长,特卫一分队二组组长刘志权奉命来到,听候您的命令?”
唐秋离目光炯炯,说道:“刘志权,带上足够的人手,打出独立师的标志,护送周公和他随员的车子,安全返回**重庆办事处,如果途中遇到阻拦和袭击,不管是哪路牛鬼蛇神,一律就地击毙!”
“多谢唐将军的安排!”周公含笑着与唐秋离握手,说道,然后,步态从容不迫的离去,唐秋离站在窗户前,目送周公矫健的身影做进汽车,又目送他的车子,在特卫们的保护下,驶出宾馆大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有些空荡荡的感觉,还有一丝的无力。
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很多历史的走向,比如,即将发生的与日本人的澳洲决战,德国人横扫欧洲大陆,灭掉了苏联,现在又将美国打得喘不过气来,但在某些关键的历史节点,依然顽固的按照原来的轨迹在发展,比如,注定要发生的国共内战,他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
也许,百年积贫积弱的中国,需要一场内战来进行一次全方位的精英和垃圾的淘汰,不合中国未来发展趋势的党派和组织。会被战争所淘汰掉,剩下的。就是未来中国的希望,这是一个民族残酷方式的凤凰涅槃。亦或是浴血重生吧!
重庆黄山,蒋委员长官邸,蒋委员长脸色铁青,带着一干亦或是垂头丧气,亦或是愤愤不平,亦或是心事重重的大员们返回官邸,一进门,就看见国民党中央党部组织部长陈立夫,中统局局长叶秀峰。军统局局长戴笠,还有沦落为国府核心边缘人的何应钦等人,在客厅里一言不发的枯坐。
“敬之、立夫来了!”蒋委员长冷淡的打个招呼,随即,怒火勃发,“娘希匹!多年的扶持和培养,竟然扶持出一个王莽!骑在了我的头上,失策,绝对的失策!你们。包括我在内,都是有责任的!”
蒋委员长这一大发雷霆,大员们垂首而立,面面相觑。噤如寒蝉,客厅内,只听见他愤怒的咆哮声。陈立夫和何应钦交换一下颜眼色,他当然知道。老头子因为什么发脾气!
蒋委员长发了一通脾气,似乎心头的怒气平息了不少。端起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说道:“都坐下吧,大家议一议,任何处理对**武力解决这件事?”
陈立夫朝着叶秀峰使个眼色,叶秀峰站起身,说道:“委座,卑职刚刚接到报告,**第二号人物进入了唐秋离下榻的宾馆,我的人奉命拦截,竟然遭到了唐秋离部下的枪杀,十四名优秀的特工啊,就这样在执行公务的时候,白白丧命了,国法何在?”
“更为嚣张的是,唐秋离的部下竟然给我打电话,威胁卑职,说什么再派人的话,格杀勿论,他的那个什么警卫大队长扬言,还要带兵杀进中统局本部,太嚣张了,请委座为卑职做主!”
死了几个小特务,根本没放在蒋委员长的心上,他也很是恼火,在大事儿没着落之前,叶秀峰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自己,做主,怎么做主,就因为唐秋离的部下,杀了你叶秀峰的几个部下,跟他翻脸吗?
蒋委员长一言不发,只是阴沉沉的看了叶秀峰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叶秀峰不自禁的打个寒战,急忙住嘴,退到一边儿,垂手而立。
“雨浓,你们军统局也是这样吗?”蒋委员长的目光,看向军统局局长戴笠问道。
戴笠上前几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校长,军统局的特工,因为隐蔽得非常巧妙,没有出什么事儿,一切正常!”
别看戴笠的话不说,寥寥数语而已,但可是够毒的,军统局的特工隐蔽巧妙,岂不是说中统局的特工们,都是一群笨蛋,让唐秋离的部下发现了,才被杀的!
叶秀峰恨得直咬牙,目光带火的看向戴笠,戴笠的目光,丝毫不惧的回敬过来,两人目光交织,蹦出串串火星,又迅即移开。
“好了,从现在起,中统局和军统局,撤销对唐秋离居住宾馆的监视,别给我丢脸了!”蒋委员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见叶秀峰告状不成,陈立夫便亲自出马,阴测测的说道:“委员长,立夫倒是有个办法,可一劳永逸,对待中央已经无法节制的唐秋离,绝不能姑息养奸,现在,其人在重庆,就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我们不妨按照张学良之例行事!”
“控制其人身自由,但不剥夺其现职,虚尊其位,以挟令独立师数百万军队,为国府所用,其时,唐秋离人在国府手中,焉敢不就范,而委员长得到了数百万虎狼之师,用之以消灭**,可谓一石二鸟啊!”
“嘶!”满屋子的大员们,都倒吸一口冷气,陈立夫的胆子可是够大的,按照张学良的例子,那就是把唐秋离软禁在重庆,控制在国府的手里啊,但是,张学良和唐秋离能一样吗?虢国夫人
蒋委员长的目光里,除了惊骇之外,还有闪烁不定的凶光,他没有料到,陈立夫会出这个主意,但显然也是有些心动,当初的张学良,手里不也是握有数十万装备精良的东北军吗,结果呢,现在还不是我蒋某人的阶下囚,东北军为我所用。
陈立夫的建议,颇为符合蒋委员长现在的心思,在宾馆碰了钉子之后,他已经将那个脱离管束、桀骜不驯的唐秋离,列为必须要除掉的人之一,现在,唐秋离就在重庆,远离自己的部队,是动手的好时机,即便是他的部下因之而有所举动,人在自己手里,独立师那些骄兵悍将也会投鼠忌器。
当然,把唐秋离杀掉是绝对不敢的,没有了顾忌,独立师几百万大军杀回重庆,再加上**从旁推波助澜,国民政府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蒋委员长绝对相信,杀了唐秋离之际,就是自己完蛋之时!
但此事事关重大,唐秋离也非当初的张学良可比,闹不好会被反噬的,他也不敢轻下决心,再看看手下的将领和大员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显然是被陈立夫的建议给吓坏了,这让蒋委员长的心里,也没了底儿,但陈立夫的建议,太诱人了,因此,他问道:“对立夫的建议,你们怎么看?”
在场的党政军大员们,谁敢轻易发声啊,要下手的对象,可是一个超重量级的庞然大物,与当初的张学良没有可比性,现在的唐秋离可是手握实力远超中央军,数百万装备精良的百战之师,国府偏居四川一地,说好听点儿是中央,实际上,国府和中央军就处在唐秋离势力的包围之中。
如果唐秋离被软禁的消息传播出去,用不了几天功夫,北面的西安、西南的昆明、南面的贵阳和广西,东面的武汉等路独立师地方警备部队,就会兵临重庆城下,把重庆当成饺子馅般的包在里面。
这些独立师地方警备部队的总兵力加起来,也超过三十多万,固然比不上中央军的实力,但打上几天之后,独立师在西南太平洋地区的主力兵团,哪怕是调回来一两个,也不是中央军所能匹敌的,再加上独立师强大的航空兵,灭掉一百八十多万中央军部队,不费啥事儿!
见大员们都沉默不语,蒋委员长相当的失望和不快,皱着眉头逼问到:“怎么,没有谁发表意见和看法吗?当此抉择关头,我需要的是你们的态度!”
张治中的脸色,始终非常难看,他即惊愕和痛恨于陈立夫提出的建议,又为蒋委员长为此心动而坐卧不安,咬咬牙,起身说道:“既然诸位不愿意说话,我张治中便谈谈看法吧!”
“哦,文白啊,你说说吧,你对唐秋离此人是了解的,私交也相当不错,在淞沪会战的时候,你们就有过交往,你的意见很有分量!”张治中打破沉默,蒋委员长是乐于见到的,否则,就是陈立夫唱独角戏,多尴尬啊,但也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他。
张治中也是在国府混迹多年的老手,岂能听不出老头子话里的含义,脸色一整,带着沉重的语气说道:“委员长,学生认为,陈部长的提议,简直是误国误民、贻害无穷,若是照此执行,国民政府当不复存在,在场的诸位,必当死无葬身之地!”
张治中的话音刚落,陈立夫便亟不可待的抢过话头,阴测测的说道:“文白,你未免危言耸听了吧,我知道,你与唐秋离的私交甚笃,但也不能为其做仗马之鸣啊!”
“唐某人现在可是无视委员长和国府的大奸巨恶,此人不除,国府何谈政令统一,若其再与**勾结到一起,危害之巨大,可想而知,此提议虽然冒险,但却是永绝后患唯一可行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八章 事不可为啊!
“你……!”陈立夫的一番话,阴险至极,几乎是明指张治中有私心,张治中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显然,陈立夫不想放过张治中,接着说道:“文白,大是大非面前,私交不能代替公义,个人感情更不能凌驾于本党和国府利益之上,假若他唐某人,能够遵从国民政府的号令,视自己为国民党一份子,视蒋委员长为唯一领袖,将麾下军队交给军事委员会,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如果文白能够说服唐某人,遵从以上几点,我又何必冒着天大的风险,做此极端之举,还要冒着囚禁抗日英雄的骂名,为国人所误解和愤恨?”
张治中都快气爆炸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陈立夫这么无耻的,陈立夫与唐秋离之间的个人恩怨纠缠,在国府内部不是什么秘密,两个人一直不对路。
现在,陈立夫假借国民政府利益,来个高大上,实则在场的大员以及蒋委员长心里都明镜似的,完全是狭私报复,但他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唐秋离独立于国民政府,特别是蒋委员长的管制之外,就这一条,足够让蒋委员长对其痛下狠手了。
何应钦高度紧张的关注着客厅内的情况,一直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说话也没有分量,但看老头子的表情,显然对陈立夫的建议,颇为心动,是时候表现一下了。便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赞同陈部长的话。个人私交与国府和本党利益相比,微不足道的。取大义而舍私交,君子之为也!”
张治中冷静下来,他清楚,现在自己无论从那个角度来反对陈立夫的提议,都没有说服力,唯独从军事实力上着手,才能让老头子和大员们梦醒,断了软禁唐秋离,这个荒唐而危险的相反。
张治中的语气。变得很是冷静,说道:“私交与大义,暂且不提,就说按照陈部长的建议,将唐秋离软禁之后,善后之事何其难也,诸位想过没有?”
“独立师部队,实行的是集中分权指挥体系,以装备精良的、兵员众多的野战兵团为作战单位。唐秋离则是居中统筹,其他将领各司其职、各有领兵权,比如,其副师长刘铁汉。在东北和远东地区,就指挥其直属的东指以及外蒙古野战兵团,共计一百三十余万人的精锐部队!”
“而另外一个副师长唐秋生。为唐秋离的堂兄,指挥着独立师在中南半岛、东印度以及西南太平洋地区六个兵团。二百四十余万万人的精锐野战部队,此外。还有兵力为数十万人的地方警备部队!”
“我罗列这些数据,就是想说明一个问题,软禁唐秋离之后,并不难能达到控制独立师的目的,他麾下的两名副师长,完全可以扛起指挥其部队的重任!”
“因此,即便是唐秋离被软禁,独立师也不会乱,相反,还会在两个副师长的指挥下,发兵重庆,将重庆团团包围,试问陈部长,届时,整个国民政府包括蒋委员长在内,岂不是又被独立师数百万大军软禁在重庆!以中央军现在的实力,打赢是不可能的!”
“为了一个唐秋离,而赔上整个国民政府和蒋委员长,孰轻孰重?我是否可以说陈部长的建议,殊为不智,甚至是挟一己之私,而置蒋委员长和国府的死生存亡于不顾?国府和蒋委员长不在,**是否渔翁得利,陈部长是否有为**借机上位,掌握国家而策应之嫌疑?”
张治中也是宦海老将,能力不是白给的,一番话说得言辞犀利,把陈立夫的险恶用心,昭然于世,指责他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蒋委员长的安危,出此下策,这下,轮到陈立夫哑口无言,涨红着脸,指着张治中道:“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执了!”蒋委员长看得清楚,听得明白,便出言制止到,他知道,张治中说的是实话,因此才对文白没有什么疏离,但陈立夫的建议,实在是诱人,若是让两个人继续争执下去,永远没个头儿,还干别的事儿不?
张群也出来打圆场道:“陈部长、张部长,我们这是在商议此事的可行性,两位不可意气用事,影响到正确的判断!”
老头子和首席智囊都出面说话了,张治中和陈立夫不能再争吵下去了,彼此恶狠狠的对视一眼,收住一肚子的怒气,坐下了。
蒋委员长的目光,转向了卫立煌和薛岳,中央军所有将领之中,陈诚最忠于自己,这点不假,但最能打的还是卫、薛两人,“俊如、伯陵,从军方的角度看,此事可行否?”他在问军方将领们的意见。
卫立煌和薛岳两人,交换一下目光,卫立煌起身说道:“委员长,以中央军目前的实力,无法击退独立师部队的围攻,若是开战,至多能坚持三个月的时间!”
“嗯!我知道了!”蒋委员长内心里,深深的叹息一声,军队不行,就是自己最大的软肋,卫立煌所说,并非夸张和畏战,而是实情,自己的一百八十多万中央军,不是唐秋离独立师的对手,三个月,恐怕连一个月都难以坚持吧!
蒋委员长的目光,又转向了戴笠,这是自己另外一个绝对心腹,历来是心思缜密,戴笠一直没有说话,是否有什么另辟蹊径的想法?
“雨浓,说说你的意见吧?”蒋委员长点将到。
戴笠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关,说实话,他对陈立夫的建议,嗤之以鼻,认为这家伙简直是昏了头了,身为军统局的大佬,他可是深知独立师情报处和调查处两个情治机构,在重庆潜藏的实力,说句夸张的话,能在一夜之间,拉起不少于五万人的部队,就是中央军内部,谁敢保证,百分之百的部队,都是听老头子话的士兵?
另外一点,戴笠对唐秋离的畏惧,似乎深刻到骨子里,对于陈立夫不自量力的想法,他认为就是自己找死,甚至,戴笠已经动起了心思,是否把今天秘密会议的内容,透露给唐秋离,借这位大佬之手,除掉陈立夫,进而把中统局连根拔起,打掉自己的竞争对手?
不过,现在要应付的,是蒋委员长的问话,他不能像张治中那样,公然反对,因此,戴笠紧皱眉头,说道:“校长,也许是职业的原因,学生考虑的,与陈部长和张部长有所不同!”
“哦!雨浓,你有什么想法,快说说!”蒋委员长来了兴致,催促道。
“是!校长,学生当言无不尽!”戴笠恭敬的说道:“学生想的是,此次唐副委员长回国,参加中常委会议,是否已经有所防范,他带来的卫队竟然有六百余人之多,且皆是能征善战的军官,武器装备之精良,令人羡慕,中央军是没有的,学生就考虑,唐副委员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现在的国内,并非战区,能有什么危险,但为唐副委员长专机护航的战斗机,却多达五十二架,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还有十二架轰炸机,就停在重庆机场,关于这一点,航空总署的周署长是行家,更了解情况些,我这个航空的外行,就不便妄言了!”
周至柔心里,都把戴笠的祖宗八代骂个遍,本来没自己什么事儿,出个耳朵就成,如此层面上的大事儿,自己还不够资格掺和,你戴笠的军统局鼻子比狗都灵,无孔不入,会不知道重庆机场上停着的,跟随唐秋离来的那些战斗机和轰炸机的事儿,骗鬼呢?
果然,蒋委员长的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周至柔身上,很是温和的问道:“祥千,是怎么回事儿啊?”
周至柔急忙起身,咽口唾沫,词斟句酌的回答道:“委员长,确有此事,我为唐副委员长护航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共计六十四架,就停在重庆机场!”
“所有作战飞机都是最新型号的,航空署所属的作战飞行部队,都没有装备,卑职也曾经派人进入机场,想了解一些情况,但是,却无法靠近,机场警卫的宪兵都被赶走了,换上唐副委员长带来的士兵,戒备森严,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
“还有,这些作战飞机满载弹药、加满油料,都处在临战状态,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是轮班用餐,确保有一半儿飞行员呆在飞机里,接到命令之后,在最短时间内,即可起飞升空!”
周至柔说完,包括蒋委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