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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的一样,赶快准备汽车,我要赶往前线”
小参谋如蒙大赦,赶紧窜出去,和这个暴戾的上司在一起,最起码要少活十年,山口赶到武乡前线,和一脸晦气的第六师团师团长中岛一碰面,就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大跳,武乡完全变成了一座堡垒,数不清的碉堡、暗堡,一道道工事往两侧延伸,日军士兵的尸体,一片片地倒在阵地前。
武乡之所以变成这样,还得归功于阎锡山,别看他平时老奸巨猾、精于算计,护家的观念,还是满蛮重的,在没有可以利用其他人的部队打头阵的情况之下,豁出老本儿,下了死命令,要赶往武乡的部队,三天之内必须到达,车载马运,十四万晋军,跟头把式的在规定时间赶到武乡。
连口气儿都没喘,立即开始抢修工事,阎锡山自己担任武乡守备司令官,亲临武乡督查,需要什么,马上从太原运来,他很清楚,这是在和日本人抢时间,唐秋离手里有多少兵力,他估摸得差不多,原本以为能拖住日本人六七天不错了,哪曾想,唐秋离给他争取了十一天的时间,有老汉亲自在这盯着,晋军上下岂敢疏忽大意,这让武乡的防备更加完善。
老汉想到,唐秋离以三万来人,拼日本人十几万部队,这都是为了自己呀,心里有了一丝感动,过了武乡,就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的晋中平原,转念一想,又愤愤然,我阎锡山可是把家底儿全都押上了,手里不留一个子儿,都是日本人闹得,唐秋离也是,不把日本人留在太行山,放到我晋中来干什么?
从十二月十日开始,武乡城下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日军接连不断的发起大规模进攻,长达四十余公里的战线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全线发生激战,双方士兵都打红了眼,山呼海啸般眼对眼地厮杀,有完备的防御工事,在加上晋军经过充分准备,日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么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鏖战三天,晋军武乡防线寸土未失,钉子似的,牢牢钉在太原的南大门,主攻的日军,碰得头破血流,伤亡惨重,晋军的损失,略小于日军,山口攻不动了。
攻不动也得攻,有香月清司的死命令在那摆着,山口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最后,筋疲力尽的日军,不得不暂时停手,他们的后勤补给,出现了问题,运输线被唐秋离的部队切断,只好后撤五公里休整。
疲惫不堪的晋军,借此机会,补充大量弹药和物资,背靠太原,补给比日军来的方便,鉴于前线部队损耗严重,阎锡山把自己的亲卫队,独立第三旅,派到前线,老汉下了血本,铁了心要把日本人挡在出太行山的最后一道关口,武乡的战局,暂时僵持在这。
一路打着送走十几万日军,也意味着太行山根据地,暂时恢复了平静,唐秋离把分散在各地的部队收拢回来,重新组成拳头,准备进行下一阶段的作战,期间,他抽空回到黄崖洞。
梅婷的伤势,以让人惊奇的速度恢复,在护士的搀扶下,可以在病房里小心的走几步,见到唐秋离归来,兴奋得像个小女孩儿,缠着他不停的问这问那,活泼好动的梅婷,被这段养伤的日子憋闷坏了。
也对唐秋离的依恋,日益加深,经常出神地看着丈夫,唐秋离身上的伤好了以后,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对这道伤疤,他耿耿于怀,总是自嘲的说,这回,不拿证件,是进出不了黄崖洞的通道了,看着就像是坏蛋,警卫的战士,还不得吧我抓起来?
梅婷却不这么看,丈夫脸上的伤疤,不但没有损坏他的形象,反而更增加了他男人的魅力,给人一阵野性、粗狂的感觉,都说伤疤是男人身上的勋章,我的丈夫把勋章挂在脸上,她依偎在唐秋离怀里,不时轻轻抚摸他脸上的伤疤,让唐秋离感觉心里痒痒的,就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脸上爬。
梅婷把看到他脸上伤疤的感受说出来后,唐秋离哭笑不得,如果在加上一个眼罩,不用化妆,整个一加勒比海盗的形象,妻子却很欣赏,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只恨这年代没有整容医院,否则,一定彻底修复,哪有以前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那么拉风啊?
武乡防御战打到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十二月十二日,唐秋离率领马朝阳旅和姜雁鸣旅,再次离开黄崖洞根据地,从西南方向,插向日军的侧后方,正面有阎锡山的十四万大军顶着,自己扯扯日本人的后腿儿,时不时的来上几下子,打不死山口,也让他气得乱蹦。
他把刘春的骑兵一旅和佟巴图的骑兵二旅撒出去,任务只有一个,专门打击日军的运输部队,从石家庄到武乡前线,日军几百公里的运输线,随处可以下手,缴获的物资,不要运回黄崖洞,就地烧掉,一颗子弹、一粒粮食,也不让山口得到,能把他们牵回石家庄,是最好的战果。
唐秋离这一手,端的是阴险至极,武乡前线的山口,十几万部队,储备的物资和弹药,越来越少,后方又送不上来,现在的山口,只能组织小规模的进攻,无一例外的被晋军击退,这也是从侧面帮了阎锡山的大忙。
唐秋离带着两个旅的部队,悄悄接近了日军后方,一下子就搞掉了日军两个大队,还烧毁了一个补给基地,被本来就数着米粒过日子的山口,连气带心疼,差点儿背过气去,他明白了,这是阴魂不散的唐秋离,又盯上来,被前后夹击的日子,真他**不是人过的?
唐秋离得手之后,带领部队,连夜转移到距离武乡有八十多公里的故县一带,隐蔽待机,准备再搞山口一下子,把他彻底激怒,最好是分兵追赶自己,也减轻武乡正面战场的压力,也有寻机歼敌的机会。
这段时间,唐秋离的心情非常愉快,自华北再次开战以来,从初期的处处被动,三个方向,都被日军优势兵力压着打,太行山根据地还放进十几万日军,兵力使用到了极限,可谓是捉襟见肘,穷于应付。
其中最危险的德州方向,让他捏着一把汗,幸亏刘铁汉东指的部队,顶住了三十万日军的攻势,稳住阵脚,随着援兵到达,逐步占了上风,现在,日军退守沧州,被部队压迫,动弹不得,娘子关的冯继武,也是大有收获,不但把娘子关守得铁桶一般,还闷头发了大财,一口吞了阎锡山的六万多人。
大同和武乡更不用操心,阎锡山豁出老命也要保住家底儿,整个北方战场,形势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南方的淞沪战场,自从日军杭州湾登陆计划,彻底破产之后,再也没有组织一次像样的进攻,老头子几十万部队,在那守着。
还有,妻子的伤势好转,所以,唐秋离有闲情逸致,打了几只野兔回来,亲自下厨,炖了一锅香喷喷的野兔肉,和师部的几个处长,再加上马朝阳和姜雁鸣,大吃一顿,这些人,在黄崖洞的时候,已经被师长的厨艺折服,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无不赞不绝口,大快朵颐。
唐秋离打着饱嗝,钻进暖和的被窝,满意的进入梦乡,在梦里,和妻子说不尽的悱恻缠绵,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思梦中惊醒,他本能的感觉到,出了大事情,否则,师部值班人员,不会这么晚来打搅自己。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战局突变
第五百二十一章战局突变
唐秋离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窗外已是曙光微现,打开房门,一股寒气袭来,走进几个人,他一看,来的人还不少,参谋处长于光涵,通讯处长陈风、情报处长于得水,调查处长沈俊,师部几个职能部门的负责人全都到了,什么大事儿?把几员大将都惊动来,唐秋离诧异的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于光涵沉声对他说道:“师长,中线出事儿了”这里说的中线,是指贯穿整个河南北部边境,从三门峡到南乐,长达**百公里的漫长防线,唐秋离一愣,中线,有汤恩伯第八军团二十三万兵力守在那里,能出什么大事情?
于得水递过一封电报,唐秋离打开一看,如遭雷击,上面写着:“河南安阳三十四号情报站紧急报告,今日凌晨三时许,日军对中央军安阳防线,发动突然进攻,仅用两个多小时,即突破中央军防线,防守安阳之第八军团一三零师,八十三师,全线溃败,几近覆灭,日军前锋已经冲过安阳,具体兵力不详,现在,安阳全城一片混乱,我站以转入地下,有新的情报,随时报告。”
唐秋离连忙来到指挥部,扑到地图前,安阳,是河南的北部门户,安阳一失,日军可长驱直入河南腹地,下一个目标,必定是直扑郑州,希望汤恩伯部署得当,能把日军阻击在新乡一线。
他连忙命令电台,立即呼叫第八军团汤恩伯,好不容易叫通了,对方回答,汤军团长正在前线指挥作战,没等再次询问军团长汤恩伯的具体位置,第八军团的电台,竟然关机,再也叫不通,唐秋离本能地感觉到事情不妙,要是汤恩伯真的指挥部队阻击日军,应该和所辖各部保持密切电台联系,没有忽然关机的道理。
他是一筹莫展,自打汤恩伯负责守备河南以来,独立师的侦察部队,很少涉足哪里,毕竟不是日占区,自己的部队活动多了,涉及到两个系统,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保持和汤恩伯军团部的单线联系,现在可好,对方一关机,自己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他没有注意到,情报处长于得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好大一会才回来,看到师长焦急的样子,他安慰到:“师长,我已经启动从安阳到洛阳一带所有情报系统,密切关注战局,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的情报。”
唐秋离惊讶的看着平时沉稳有加,言语不多的于得水,不用督促和提醒,悄无声息的把情报网络建到河南,这是一个难得的干才。
有了于得水的话,唐秋离的心里稍微安慰一些,汤恩伯指不上,就看自己的情报系统了,不过,他不是十分担心河南的战况,华北的日军,在大同、娘子关、武乡、沧州四处战场,分别被牵制住,突袭河南的日军,兵力不会太多,以汤恩伯的实力,把日军堵在黄河北岸,应该不成问题。
再者,华北战事一起,他就特别提醒过汤恩伯,注意防范日军突袭河南防线,要他严密部署,在河北、河南交界处的安阳等地,务必部署重兵集团,希望汤恩伯早有布置,不至于把河南的局面搞糟。
山西故县,独立师指挥部里,三十几部电台的呼号声,此起彼伏,唐秋离命令通讯处,立即联络各地部队,包括晋军部队,询问对面之日军,是否有所动作,他只希望安阳战事,是个孤立事件,而不是日军华北派遣军司令部的一个整体阴谋。
日军被牵制在四处战场,独立师的部队何尝不是如此,要是河南战况真的危急,自己分身乏术,路途遥远,连增援都来不及,只能眼看着日军在自己精心布置的黄河防线上,捅个大窟窿,他心里焦急,脸上却不动声色,脑海里做着各种设想。
临近中午,独立师情报处,河南新乡情报站发来最新情报,“总部,紧急情报,日军攻势猛烈,势如破竹,继安阳失守之后,不到七个小时,日军接连突破鹤壁、新乡中央军防线,第八军团防御部队五个师,相继被击溃,日军前锋已经抵近郑州黄河北岸本城、詹店一带,郑州形势危机。”
“现已初步查明,攻击河南之日军部队,系华北派遣军之第十八师团,第二十三师团,第七混成旅团,山崎战车联队,影佐骑兵联队等部,总兵力约九万余人,另有一事,防守新乡防线的第八军团之六十七师、六十一师,在日军开始进攻后,不知何故,忽然撤离防御阵地,只余第一零三师孤军作战,至情报发出时,新乡一带,还有零星战斗发生。”
看完最新情报,唐秋离一下子坐到炕上,安阳到郑州,怕是有二百余公里吧,日军只用了七个多小时,就连着突破第八军团七个师的三道防线,兵锋直指郑州,简直是飞一样的速度,七个中央军师,那可是八万多人的精锐部队啊,再不济,顶个三五天应该不成问题吧,汤恩伯手里还有十五万兵力,为什么不增援新乡防线?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汤恩伯在做什么?七个师的中央军部队,一触即溃,第八军团是怎么搞的?一连串的问题,走马灯似的在唐秋离的脑海里回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河南的战况不容乐观。
向各地独立师部队以及阎锡山的晋军询问情况的电报,也很快有了回音,大同方向的赵承绶报告,大同前线的日军,没有发动新的攻势,反而后撤到怀安一线,并且有调动兵力东进石家庄方向的意图。
娘子关方向的冯继武报告,沉寂多日的日军,于今日凌晨五时许,对娘子关防御阵地,发动大规模进攻,全线发生激战,但日军的攻势并不积极,稍微受挫,即退却,反复进行多次类似的攻击,据我判断,日军似乎另有企图,对娘子关的攻击,意在吸引我军注意力,提请师长关注此情况。
沧州前线的刘铁汉报告,今日凌晨四时许,日军突然出沧州,分多路对我冯家口、大满庄、东关等处的阵地,发动猛烈攻击,均被我军击退,六时许,日军再次发动攻击,且攻势更为猛烈,有打通南下德州通道之企图,我军全线投入激战,战况尚好。
日军此举,极为异常,和我军对峙多日,均未有任何动作,今未见增兵,却有此反常举动,似欲达成某种战略目的,至发电报时止,战斗仍在激烈进行中,提请师长注意日军的反常举动。
另,德州战役指挥部,根据战斗情况,以我军现有之兵力和火力,日军断不可能前进一步,因此,我部拟以一部分兵力,由参谋长李洪刚率领,经沧州东部藤庄,进逼天津,以求打乱日军的进攻计划,妥否,请师长批示。
阎锡山的电报,是最后到的,一开头就是诉苦,“秋离老弟,日本人发疯了,从今天上午六时左右,日军对我武乡防线,发动了不间断的攻击,我前线部队伤亡惨重,再这样打下去,我的老本儿要折腾光了,恳请秋离老弟,立即出击,从后面捅日本人一刀,也好减轻武乡前线的压力,拜托了”
实际上,武乡虽然全线发生战斗,却不像阎锡山说的那么艰苦,激战数日,又被刘春和佟巴图的骑兵断了补给通道的日军,早就没有了锐气,成了疲惫之师,攻势也不像头三天那么猛烈,只能勉强保持攻势而已。
反观晋军,早有准备,依托完备的防御工事,背靠太原,补给方便,兵力也超过日军,阎锡山之所以渲染战事,有他自己的打算,唐秋离手里现在还有三万多兵力,不能让他闲着,好歹帮一把,总比自己一家和日本人死磕强,再说了,日本人是从你的太行山过来的,你不能撒手不管,在一边躲清闲。
阎锡山有他自己的算盘,故意夸大了战斗的激烈程度,却给唐秋离判断日军的真正意图,带来了极大的干扰,导致后来的极端被动局面,出现了不应该又的重大损失。
各方面情报综合到一起,唐秋离最起码判断出,此次日军突袭河南安阳,直抵郑州的行动,绝不是孤立的偶然行为,各处战场的日军积极动作,意图就是牵制和压迫对面我军,无法分兵增援河南战场。
关键是,河南守军汤恩伯的第八军团,连丢了安阳、鹤壁、新乡之后,在郑州黄河防线,做了多少准备,能不能把日军的进攻势头,阻击在郑州一带,可恨的是,和汤恩伯的联系,到现在还没有沟通,师部的报务员,喊哑了嗓子,对方就是没有开机。
十二月十五日,河南方向战况,全天不明,情报处郑州情报站发来情报,郑州黄河防线战事激烈,郑州城内一片混乱,居民大量外逃,有一个意外情况,防守黄河防线的第八军团部队,兵力似乎很薄弱,具体情况不明,至发来情报时止,黄河南岸防御阵地有多处被突破,郑州城内多见溃兵。
师指挥部内,变得一片安静,只有滴答的电键敲击声,在寂静的气氛中,格外的让人烦躁,让人觉得非常刺耳。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郑州危急
第五百二十二章郑州危急
郑州情报站发来的这份情报,不单唐秋离不明白,师部的众将也糊涂,汤恩伯手里最少还有十几万兵力,怎么防守兵力还薄弱?他回头看看于得水,命令到:“于处长,让郑州情报站,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实际情况。”于得水明白师长的意思,对情报中的“似乎”,以及“不明”等含糊其辞不太满意,他立即赶回情报处。
于得水心里也很生气,汤恩伯联系不上,师长对日军动向的判断,完全依赖自己的情报系统,却给发来这么含糊其辞的情报,真丢人,若是贻误军机,自己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