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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常风吸取了教训,没有让冈村宁次寄予希望的巨炮,发挥多大作用,他已经命令第二道防线的所有部队,全都撤到第三道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这也是黄崖洞核心地区的最后一道屏障,再往里,就是工业区和生活区。
常风和马朝阳总结了第一道防线一团的教训,他们发现,被摧毁的碉堡,都是修筑在山谷入口的平地上,而依托山洞改造的暗堡,却极少遭到破坏,里面的战士,不是被炮击阵亡的,而是被震死的,第三道防御工事,恰恰是依托天然山洞,经过人工改造而成,可以有效的避免被小鬼子的变态大炮击毁。
但是,有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隐蔽在山洞暗堡里的战士,如何避免被冲击波震死?师长唐秋离回电报了,独立师情报系统的高效率,再一次发挥了作用,日军攻击黄崖洞的巨炮,所有的相关资料,已经清楚的摆在唐秋离的案头。
他也是在后世的资料上,对日军这种用于对付苏联人的巨炮有所了解,历史上,这种超大口径的巨炮,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苏联对关东军宣战后,成功的进行了战略欺骗,巨炮轰击的方向上,一个苏联人的影子都没有,日本人费尽心机打造的凶器,成了摆设,没有想到,冈村宁次拿它来攻击黄崖洞,历史真是个魔术大师。
黄崖洞的防御体系,是他亲自设计的,每一道工事都烂熟于胸,常风放弃第二道防线,让唐秋离对常风异常感叹,这家伙,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根源,采取了无疑最正确的措施,他在给常风的电报里,肯定了常风的办法,并明确指出,应对日军巨炮炮弹爆炸时,巨大冲击波的办法,如何保全战士的生命。
他没有在具体的战术上给予任何指导,常风的表现,让唐秋离对保卫黄崖洞战役,充满了必胜的信心,接到师长的电报后,常风没有一丝的怀疑,无数实践证明,师长的判断力和预见性,是绝对准确的,他抓紧时间,把师长的命令,传达到守备部队所有团一级指挥官哪里,并要求,严格按照师长的方法做,任何人都不得走样。
黄崖洞核心区域里,立即忙碌起来,在日军巨炮轰击第二道防线的时候,尽管只能趴在耳边说话,每个人都按照各自的任务,有条不紊的进行这准备,表现了独立师各部队惊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唐秋离的办法,在今天看来,实在土得掉渣,用所有的棉被,制成隔音设备,封住所有的洞口,守卫在暗堡里的战士们,每人一副棉花做的耳塞,脚下垫上厚厚的棉被褥,起到隔音的作用,日军炮击时,所有的战士,都要趴在棉被褥上,唐秋离也只能用这些土办法,如果他有隔音海绵,绝不会用这些替代品。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当初建设黄崖洞的时候,处于防空的考虑,未雨绸缪,唐秋离命令把所有的工厂和研究机构,都设在巨大的山洞里,黄崖洞核心区的露天空地上,只有一排排住宿的房屋,炸毁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大不了重建,漫山遍野的树木,还怕没有材料,日军的飞机没来,冈村宁次到弄来了超级巨炮,也算是看得起自己的老窝吧。
日军巨炮的炮击,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二十八门震天动地的怪物,把成吨的钢铁泼洒到黄崖洞的山岭、高地、树林中,爆炸引燃了森林大火,浓烟烈焰直窜上半空,傍晚的阳光为之暗淡,更增添了紧张的气氛,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心浮气躁的战士们,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劲儿,忙碌着准备隔音材料,还别说,师长的办法真灵,使用上这些土隔音材料的战士,心头的烦躁大为减少,也不影响正常的工作了。
日军的炮击停止,趁着最后一抹夕阳,尚未被群山吞噬的机会,日军又一次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黄崖洞第二道防御阵地,阵阵刺耳的欢呼声,在山谷间回荡,日本膏药旗和狼牙般的军旗,在阵地上升起,残阳下,嗜血般猩红。
有些激动的日军士兵,眼含热泪,哽咽着唱起日本军歌,什么“战士军装上的红领章,恰似那万朵樱花开,飘落在亚洲的土地上,众邦皆安康”山谷间一片狼嚎声,一时间,倒也气势蓬勃,在隐蔽部观察日军动静的马朝阳,气得咬牙切齿,吃了一天小鬼子的炮弹,丢了几乎一个团,一直没有报仇的机会,趁着小鬼子大意,**一家伙。
电话打到常风哪里,正好常风也有这个打算,日军不善于夜间进攻,连胜两场之后,未免骄狂大意,集中所有的迫击炮,潜出至日军两翼,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炮击,管保让这些鬼哭狼嚎的日军士兵吃顿炮弹大餐,部队迅速撤回山洞,日军重炮报复都找不到目标。
说干就干,所有的迫击炮集中起来,把常风和出主意的马朝阳都吓了一大跳,除了各部队手里的,后勤部长张全又把库存的都拿出来,足有六千多门,看得各旅长和团长们一愣一愣的,也怪了,这个“张抠门儿”平时领装备的时候,计较得不得了,今天怎么大方起来了?
张全得意的说道:“这是咱独立师现有的全部家当,别看咱平时抠门得很,关键时候也舍得出,挨了小鬼子一天的炮弹炸,你们这帮家伙可得好好出口恶气,对了,全都用高爆炮弹,我开条子,你们去弹药库领”说完,大笔一挥,每门迫击炮十发炮弹,一点都不含糊。
常风苦笑着说道:“张部长,用不了这么多迫击炮和炮弹,部队手里现有的就可以了,炮弹只要五发足够了,咱们也没有这么多炮兵不是”张全很遗憾的命令部下,把崭新的迫击炮重新运回洞里。
即便这样,三个战斗旅,再加上受训的炮兵新兵,也有九百多门迫击炮可以出动,看着面前排成长长队列,脸色平静的老兵,激动中带着紧张的新兵,常风严肃地说道:“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奇袭,各带队指挥官注意,每门迫击炮,只允许发射五发炮弹,六分钟之内必须结束战斗,立即撤回隐蔽部,如果那支部队违反纪律,指挥官立即免职出发”
部队兵分两路,从暗道潜出,沿着山谷两侧的高地,往日军两翼摸去,带队的几个旅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常风久久伫立在黑暗里,雕塑般不动,往日这个时候,黄崖洞核心区内,灯火辉煌、机器声隆隆震耳,忙碌的战士和各工厂的军工们的笑语声不时传来,到处都是勃勃生机,连医疗区飘来的药水味儿,都别有一番气息。
现在,黄崖洞核心区内,没有一丝灯火,死一般寂静,似乎能同得见山风吹动树梢的低啸声,已经到这里几个月,融入到火热生活之中的常风,很不习惯寂静无声的黄崖洞,这个黑暗的夜晚,多少颗不平静的心,多少双睁大的眼睛,等待着出征战友平安归来。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战士们打红了眼,急着为牺牲的战友报仇,不肯放弃到手的机会,果真如此,损失可就大了,他给出的六分钟时间,是经过严格计算的,日军炮兵反击的时间,至少得十五分钟以上,九分钟的时间,足够让部队撤退到安全地域。
他侧耳聆听山谷外的动静,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夜色凝固般寂静,部队出发三十多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动手,也许是日军有了防备,没有下手的机会,也是,宿营地周边的制高点上,必定有大量的哨兵,这是常识性问题,常风叹口气,不打也罢,总好过强行攻击。
这些带队的旅长团长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没有机会绝对不会蛮干,自己何必担心,常风自嘲的摇摇头,招呼警卫员,准备回到指挥部,继续完成写到一半的黄崖洞保卫战具体作战指导意见,师长等着要呢。
蓦然,眼前一亮,黄崖洞外围第二道防线的方向,两侧,绵延的山头上,升起无数的亮点儿,流星般密集,礼花般绚烂,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带着道道美丽的弧线,从最高点倏然落下,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清晰的传进常风的耳朵。
肉眼可见,第二道防线哪里,燃起冲天的火光,半边天空都是暗红色,爆炸声不断的传来,常风兴奋的击掌,得手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胶着
第六百五十七章胶着
这次夜袭,出奇的顺利,马朝阳带着部队,摸上第二道防线两侧高地的时候,原本树木葱郁的山头,被日军的炮火炸成了光秃秃的缓坡,一脚下去,虚浮的泥土和碎石,直往鞋子里灌,马朝阳提心吊胆,如果那个战士不小心,蹬动了一块石头,夜里的声音格外清晰,惊动了日军哨兵,全盘计划就要泡汤,部队还会遭到日军的截击。
无惊无险,登上山峰的马朝阳,往山谷下看去,一切尽收眼底,连绵不知道有多少顶帐篷,塞满了山谷,为数不多的哨兵,懒洋洋的来回缓慢移动,几堆将要燃尽的篝火,还发出幽暗的红光,帐篷里传出一片鼾声,给人的感觉像是进了猪圈。
马朝阳一挥手,他带领的四百多门迫击炮,一字排开,炮手们紧张的校正目标,马朝阳看看夜光表,从基地出发到目标,不过是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对面的部队,也应该就位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他心里暗暗焦急,蓦地,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红点,急速的晃动着圆圈。
马朝阳心里一喜,这些老伙计们的动作也不慢啊,命令通讯员回信号,“全体注意,五发急促射,”他低声下达命令,两翼的高地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炮,山崖两侧,升起耀眼的火流星,短短几分钟之内,近五千发迫击炮弹,猝然砸在睡得香甜的日军士兵头上,这可是黄崖洞兵工厂的拳头产品,威力抵得上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山炮炮弹。
山谷里当时就开了锅,无数半裸着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中狼奔豚突,帐篷被掀翻了、点燃了,近五千发炮弹,落在面积不大的山谷内,几乎覆盖了日军的宿营地,密集的日军士兵,睡梦中根本来不及躲避,杀伤力可想而知,有不少日军士兵,昏睡中就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
马朝阳看看表,正好六分钟,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宛如一种疾雨,来去忽然,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淋透,在黄崖洞第二道防线驻扎的,是关东军南下兵团第十一师团二十旅团,此刻,日军师团长就有被暴雨当头浇下的感觉,心里冰凉,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等日军师团长回过腔来,整个营地已经陷入一片火海,幸运的是,只有二十旅团的营地遭到了突然的炮击,他马上指挥部队还击,轻重机枪、各种火炮,把雨点般子弹和炮弹,倾泻到两侧的高地上,打了足有三十分钟,大队的日军士兵,呐喊着冲上高地,除了遍地新弹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奇怪的是,日军巨炮没有开火。
日军疯狂射击两翼高地的时候,参加袭击的部队,已经撤到一公里之外,不分个数的枪炮声,似乎给他们送行,马朝阳看看表,从攻击开始到小鬼子还击,足足用了三十二分钟的时间,参谋长对小鬼子的单兵素质和反应速度高估了,要是再多带几发炮弹,保管比这还过瘾,马朝阳为部队没有多打出几发炮弹,而懊恼不已,内心充满了遗憾。
整个山谷内,成了巨大的救护场,缺胳膊少腿儿、浑身是血的日军伤兵,在地上痛哭的哀嚎,到处奔跑着惊魂未定的日军士兵,在指挥官的斥责下,开始清理现场,救治伤兵,收敛尸体,日军师团长抽出指挥刀,暴怒的原地打转,他想杀人,然而,谁又可杀呢?连可供发泄的对象都找不到,郁闷得几乎吐血的日军师团长,脸色死鱼般难看。
天亮的时候,损失统计出来了,二十旅团旅团长中岛少将阵亡,其第九联队,因为处于支那军队偷袭的重点区域,大部分炮弹,都让倒霉的第九联队消受了,全联队伤亡超过百分之九十五,合计伤亡超过四千多人,第九联队的番号可以取消了。
尤其是二十旅团旅团长中岛阁下,他的帐篷被几发炮弹直接命中,连安葬少将阁下的尸体都做不到,士兵们费尽心机,只找到了断为两截的战刀,和一片镶有一颗金星的领章,其他的,都归于尘土。
日军师团长看着手里的伤亡和损失数字,心里一阵阵发紧,手微微颤抖,才不到十分钟的炮击,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中岛少将阵亡,四千多皇军士兵玉碎,对方连一个伤员都没有留下,这是支什么样的部队,魔鬼般可怕。
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司令官哪里还等着结果呢,日军师团长连找个替罪羊都没有,直接负有责任的旅团长中岛玉碎了,细究起来,自己的责任更大,他的参谋长昨晚曾经提醒过他,部队不宜过于集中宿营,两侧的高地上,应该布置大量的警戒部队,可是,参谋长的话,被他嗤之以鼻。
华北派遣军的将军们,都是胆小鬼,接连两次毁灭性的炮击,支那部队还敢夜间出来活动?他们逃跑还来不及呢,敢于向关东军发送进攻的支那部队,还没有出现呢,连讽刺带挖苦,夹枪带棒的话,把十一师团参谋长闹个大红脸儿,满心的不自在。
他是关东军进关之后,从原华北派遣军部队调任过来的,刚刚到任,和师团长谈不上合拍,他原来的部队没少吃独立师的亏,心有余悸,可没有师团长阁下的豪气干云,不可一世,话不投机半句多,该说的说了,但愿今天晚上没事儿,不过,总感觉不安全,索性借口检查辎重部队,远远的跑出棺材一样的峡谷。
连一根汗毛也没碰到,看着垂头丧气,斗败公鸡般的顶头上司,看看遍地尸体、狼藉不堪的营地,对关东军部队心里的那一份敬畏,顿时减少了很多,对于拥有兵员三万余人的第十一师团来说,伤亡四千多了,不过是略伤皮毛而已,谈不上伤筋动骨,可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对于夙负盛名的关东军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想到冈村宁次司令官精光四射的三角眼,难以琢磨的性格,狠辣的手段,日军师团长心里就打突突,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上刑场的心情,拉上参谋长,一起去见冈村宁次,不出所料,看完伤亡报告,司令官阁下的阴冷的目光,冷冷的逼视着他,日军师团长就感觉两条冰冰凉、滑腻腻的蛇,在游走全身。
冈村宁次强忍住砍下这个蠢货脑袋的冲动,毕竟是中将师团长,事情的经过,冈村宁次已经全部了解了,他压下心头的怒气,宣布一项命令,第十一师团师团长撤职查办,师团参谋长接任师团长一职,两个宪兵过来,毫不客气的摘下师团长身上的绶带,斜跨的配枪,押着出去了。
占尽便宜的马朝阳他们,顺利撤回了核心阵地,听着身后爆豆般的枪声,马朝阳心里这个乐呀,身边的战士们,兴奋的小声谈论着刚才的战斗,有几个机灵鬼战士,对同伴炫耀到:“看见没有,我身上的十颗手雷都没有了,趁着空挡,我都送给小鬼子了”不少战士直拍大腿,后悔不迭,自己咋这么笨呢,光想着炮弹了,身上的手雷还背回来干啥,都送给小鬼子该多好。
战士们的欢乐情绪,让马朝阳的心里舒展许多,随着刚才第一声炮响,心里如同打开了一扇窗户,因为第一团损失而带来的沉痛情绪,跟随炮弹飞出去,暗影里,参谋长常风,在翘首以待,他和每个参加战斗的战士们握手,传递着彼此欢愉的心情。
常风看着黑夜里,每一张朦胧的笑脸,一个人都没有负伤,这是在日军重重围困下的第一场胜利,有了这些战士,黄崖洞绝对不会落在日军手里,常风坚信这一点,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他随即召开会议,小鬼子吃了大亏,明天肯定要报复。
大家都同意,常风对防御做了新的部署,各个火力点内,配备二十五名战士,其中必须有三名狙击手,专门敲掉日军的指挥官,装备轻重机枪和步枪,大量的手雷和炸药,注意各火力点之间的火力配合,另外,几个主要火力点内,配备两支反坦克枪,用以对付日军可能使用的装甲车辆。
日军炮击时,注意保护自己,就打小鬼子的步兵,要求只有一个,不要吝惜弹药,用手雷和炸药,在日军进攻的路线上,炸出一片火海,天边露出晨曦,会议还没散,日军的重炮就开始吼叫起来,比昨天炮击的时间,整整提前三个小时,看来,冈村宁次这个老鬼子,昨晚被打疼了,刚刚看得见目标,就迫不及待动手了,今天的炮击会更加凶狠。
冈村宁次的确气愤以及,被打得伤亡惨重,连丢两道防线的独立师部队,还敢垂死挣扎,他命令重炮兵,炮击所有能见到的目标,把黄崖洞的一切,都炸成碎末,炮击两个小时之后,硝烟还未散尽,大队的日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