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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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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硬生生的拂开,看着我,眨着莹莹泪光的眼睛,轻轻的说:“额娘不要我了,她食言了。既是如此,就不该再奢望她还有女儿,是不是?十三婶?”
  她转身而去,越走越远。我看着她的背影,一下子没忍住,一脸冰凉。“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胤祥揽过我,低声喃喃。我心里冰冰凉凉的,可是却想道:也好,也好,如果对我们的恨可以让她斩断过去种种的挂念,以获她一生的平安,那么我愿意。
  怪不得弘皎说,惠儿在宫里从没提过想家,想阿玛,想额娘。原来并不是埋藏了想念,却是那想念早变质,变成了怨,变成了恨。和惠初封为公主的时候,我曾号啕大哭过,曾抗拒过,无奈过,失望过。可是如今,早已无力,原来,当一个人还可以有力气悲伤的时候,那是他还没有绝望啊。

  伤逝(一缕芳魂今已去)

  一声干呕传来,我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舒巧?没事儿吧?”我问道。舒巧轻摇摇头,“额娘放心,我只是……呕——”一句话还没说完,又俯下身去恶心的厉害。一边作呕,一边又需得强忍住,直憋得泪花直涌,满脸通红。我看着也觉得可怜,走到她旁边去拍抚几下她的后背,轻声问了句:“怎了恶心得这么厉害?不是有身子了吧?”
  我问得极轻,这句话却似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啪”的一声,弘昌手里的碗筷都七歪八倒的横在桌上,人豁得一声站起来,面色一阵铁青,又一阵发白,刚要说话,又一拳砸向桌子,复而捏紧了拳头,饭桌上寂静无声。却听见玉树慢幽幽不动声色的道:“哟,舒巧姐姐有身孕了?这真是可喜可贺呀。”然后一推椅子,踱到舒巧身后,“这下儿,弘昌哥哥可该高兴了,没准儿,这一胎,还是嫡长呢。哦,对,我倒忘了,弘昌哥哥自己都不是嫡出,哪来的嫡长这么个说法?”
  我摸不着头脑了,玉树这孩子原是最乖巧的,怎么今天这么没眼色?这么伤人苛薄的话都说的出口呢?我向她使了个眼色,她嘟着嘴往我这儿依过来,“舅母,怎么了?生玉儿的气了?好好好,那是玉儿说错了。我这不是瞧着舒巧姐姐有了身孕,一时口不择言么。”
  “舅母又何苦与我计较呢?将来我还少不得喊您一声额娘呢。”此言一出,我更是疑云顿生。是,我和胤祥心里都想过把玉儿许给弘皎,可表面上却从没透露过,玉树这句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说法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玉儿这是什么意思?”我未表明态度,玉树轻轻一笑,似对我说,又似对舒巧说,“舅母不是说吗?将来……呵,我和舒巧姐姐还做得成妯娌呢。”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哗的一下淌了眼泪下来。
  “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弘皎怕是也听出这是和他有关的事,正色问道。“哈哈,二弟,你可真有福啊。”弘昌的脸色这会儿已回缓过来,只看得见他咬紧的牙根。
  “玉树。”舒巧拿绢子掩了掩嘴,轻喘着说,“妹妹这是何苦?在伤口上撒盐,却不知道,疼得虽是你,可有的人却比自己疼了还难过。”转过头向我说道,“只怕……要让额娘失望了。我自小有这毛病,到了冬日,胃总是不舒服。我哪里有那个福气,怀上爷的子嗣呢?”幽幽的语气里是一种无法掩盖的自嘲、哀悯,听了我也不禁心疼。
  我随口安慰了几句,眼神却始终绕着弘昌、玉树打转,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心里不免也庆幸,幸亏的是,胤祥不在这儿,否则又让他徒增烦恼了。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一团乱麻理清,一个重磅炸弹已把我甩得措手不及。这个噩耗是,怡亲王第二女郡主,殁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继而全身连带着心都麻木起来。翩翩,翩翩死了?她嫁出去还不满一年啊,她才十六岁啊,她……她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怎么会死了呢?
  犹记她出嫁时那样一种哀悯的认命的眼神,似乎一夜之间就从一个赖在我身边撒娇的孩子变成了一个经历事情的人。对她,我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愧。但总觉得日子还长,她的人生也还长,我可以弥补的机会很多,却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生命,我是留也留不住的。她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也许比不得对惠儿的疼爱,但对翩翩,我始终怜惜。她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可谁说就不疼了呢?比之兄儿离我而去时,那一种痛竟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我的兄儿带着我对他一世的疼爱而去,可是翩翩呢?我又给过她什么?
  我在这个小小的跨院里,已食不甘味的呆足了两天了。这两天里,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连甘珠儿都没照顾。整个脑子都用来回忆、追悔、哀痛,回忆那个小小的翩翩,真正把我当作亲额娘似的依赖的孩子,她幼时病中的发红的脸庞,拽着我的衣襟,唤我额娘的样子依稀还在眼前。追悔,我为什么不能早早的知道结局?倘若我知道,我定尽我所能,在那短暂的十六年里给她更多、更温暖的爱。哀痛的是,尽管我不舍,我无奈,可是我仍然无法阻挡她成为“怡王之女”的命运,无法阻挡她的那段根本不存在爱情的婚姻——正如,我不能阻挡我的惠儿成为“尊贵的公主”。
  上天为什么要这般待我?让我在失去一个女儿的同时,又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另外一个?
  可是,尽管我悲伤到这样无以复加,我仍然庆幸,庆幸此刻,胤祥被皇上派去了江南,处理浮粮要务。我知道,这个噩耗他迟早总会知道,可是,总希望这一天的到来,越晚越好。
  我手里捏着一个翩翩尚未绣完的荷包,轻轻的摩裟,我甚至还能感到那上面还留着翩翩身上好闻的气息,甚至还能感到上面残存的翩翩的体温。一阵强光刺来,门大开着,我眯起眼看向来人。同我一样疲倦的面容,同我一样悲戚的眼神,我在看到他的瞬间就如同对着一面镜子,清楚的看到了我自己。第一次知道,我们是这样的心意相通。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欲说还休。
  我张张嘴,又合上,一股热淌淌的眼泪滑到我手里的荷包上,晕染开一大片水迹。我忍着一阵晕眩,一撑扶手站起来,一摇三晃的走到他面前。“胤祥……”我哑着嗓子喊他,吓了我一跳,这声音竟然像是枯老的树叶踩在脚下的声音,沙哑、难听,原来我哭到嗓子哑了却不自知。
  我像是徒步走遍了全世界而终于找到一个安身之处似的,把头埋在他颈间低声啜泣。我就这么哭着哭着,然后困倦感一波一波袭上来,就这么陷入了一片黑暗。
  朦朦胧胧间,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带着熟悉的温暖轻抚着我的面颊,听见他低声轻唤我的名字。我努力的颤抖的睁开了眼,眼前还是雾气迷蒙一般的。他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拭去我的泪珠,看着我的眼神似是哀怜。
  “对翩翩,我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好阿玛。她小的时候,我还在养蜂夹道里圈禁着。等我出来的时候,已有了皎儿、惠儿,总放不下心的也就是这两个孩子。我几乎要忘了她的存在。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就像是没觉着还有这么个女儿似的。”他自嘲的笑笑。
  “总觉着富僧额他们家可以承担她一个幸福的人生,一段美满的婚姻。也觉得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不知道上天竟不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这心思竟和我的如出一辙,我心里一阵疼痛,轻拥住他,便久久无言。
  初与他成婚时,我记得有一次弘昌病了,他为弘昌忧心,我都觉得别扭。可是现在他的孩子在离开人世的时候,我的悲痛居然不亚于他。我心里喃喃:什么他的孩子我的孩子,原来,都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啊。割在哪儿,都是疼的。
  这样的晦暗久久挥之不去,自从山西送来了翩翩生前的遗物,我才觉得最后一点儿希望,都破灭了。这个孩子,真的去了。
  我每日来来回回的在府里踱步,走到哪儿都能想到翩翩的一颦一笑。在小花园里,和映雨踢毽子,笑声传得很远很远。在那座假山上,和我的惠儿一前一后的追逐,竟真的像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在南院边上,她总爱默默坐着看着天空,有时见了我,冲我一笑,喊声“额娘”。这一切,都还近在眼前啊。
  我走进晨曦阁,一切都还是翩翩还在的样子,我枕着软榻,久久怅叹,竟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一双柔柔的小手伸过来,轻轻的握了一下我的,我猛然惊醒,“翩翩?”
  “额娘……”居然是映雨,可更让我惊奇的是,她竟唤我“额娘”!她轻轻的一笑,转而又叫了我“福晋”,又道:“福晋,刚才那一声是替翩翩姐姐叫的,替她谢谢您多年的养育之恩。福晋,映雨明白,翩翩姐走了,您的心是真的痛的,可是福晋,映雨求您,求您快走出来吧。如若不然,”映雨叹了口气,又抬头吸吸鼻子,“叫翩翩姐在天上怎么能安心呢?”
  再难以接受的事,再深的伤口也总是会过去的,翩翩的死也渐渐烟消云散。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的想:我的生命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一个非我所出,而我既爱且愧的孩子呢?
  富察云秀,我自认对你无愧,因为纵是你在,我想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结局,对你,我终于了无亏欠。可是翩翩,天上的你,不要怨我啊。只愿你含笑,在你的天堂里依然是一只翩翩而飞的快乐的蝴蝶。

  游猎(从前欢笑今忆及)

  “馨儿,皇上命我半月后带小子们去草原冬狩,也长长见识。四阿哥、五阿哥,咱们家的几个孩子,还有十六弟家的、十七弟家的也都得去。”我快睡着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道。“哦?怎么不早说呢?也好替你打点打点啊。”
  一阵沉默,他揽紧了我,“馨儿,这一回,你随了我去吧?”“什么?这怎么行呢?这是公事,我跟着像话吗?”我沉沉欲睡,迷迷糊糊的道。
  “听皇上的意思,似是默许的。”
  “那也不成,我去了,甘珠儿怎么办?我放不下。”我转了个身冲里,他把手搁在我肩上,“晓晓自有奶娘带着,这些年跟着我你也怪累的,还记得我们一块儿去草原都是哪年的事儿了?你才……十一岁吧,那年?呵呵,都那么远的事儿了。后来在养蜂夹道,我还说啊,以后要带着你东南西北的去周游全国。现在总算有这个机会了,馨儿,就当陪我,出去走走吧。”
  这言语里竟有了些恳求的意味,听到最后一句,我总算是明白,他是希望我不再沉溺于悲伤呢,我未答言,他又笑道,“再者说了,你不在我跟前,就不怕我迷上蒙古小姑娘?”
  听完这句话,我总算睡意全消,笑得乐不可支,“你?迷上蒙古小姑娘?当年我们意气风发的十三爷迷死上百个蒙古小姑娘都绰绰有余,你又正眼看过谁了?”我转脸亲亲他搁在我肩上的手。
  最后,我终于答应,随他去蒙古草原。我扮作个大丫头的样子,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我挑帘,看他第八次骑在马上回头往这儿看的时候,终于笑出声来,伸手在心上按按,示意他安心。总这么一步三回头的,让小辈们以为怡亲王这是怎么了呢?
  “好馨儿,让你挤在这么个地方,真是过意不去。”他环顾四周,看看这个狭小的空间,我笑,把他拉到我身边来,“你见过哪个‘丫头’坐着舒舒服服的马车了呢?爷,这可是你非扯着我来的。现在后悔,我也回不去咯。”
  “还是到皎儿他们马车上去吧,坐着舒坦些。”他皱着眉看着这个硬得硌人的木板儿。我含笑点头,“行,听凭爷的吩咐,骑在马上别老惦记我,心不在焉的没得出什么事儿才让我担心呢。”我说,他搂着我吻吻我脸颊。
  我下了这辆马车,小李子送我到皎儿那马车上。里面欢声笑语一片,我挑起帘子,起了玩心,遂低眉顺眼的往那儿一站。言笑声顿住,只听皎儿清咳一声,“你是哪个府里的丫头?瞧着面生。”好小子,胆子不小,连你额娘都不认识了?心里的火往上燃烧。不过,呵呵,也真正是他的儿子,说起话来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哈哈哈,弘皎啊弘皎,你什么眼神儿啊?这哪是什么丫头,分明是十三婶儿——你额娘。”只听天申笑道。我摘下披肩,现出真正面目。但看弘皎目瞪口呆,“额、额娘?真是您?”
  “不是我还能是谁?好儿子,连你额娘我都没认出来,额娘可真寒心呢。”我笑着一戳他额头,“恩,还是天申好。”我望向弘昼,这个孩子总和长不大似的,纵是成了皇子,竟也还是从前的样子,一点儿没变。
  “额娘,额娘别恼啊。等到了草原,儿子给您猎个白狐来,让人给您做件披风,一准儿又暖和又好看。”
  “话倒说得轻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甜的。咳,这是我儿子啊。
  “正是呢。哪儿轮得着你?怕是还没到草原,十三叔已满满当当的猎了来,讨婶婶欢心了。”天申道,这下引得弘皎也笑起来。
  说来倒是真的奇怪,弘昌、弘暾、弘吟咱们府这哥儿几个在一辆马车里呆着,偏弘皎跑来非跟弘昼挤在一块儿。不知是什么缘故,自打弘皎进了宫去上学,和弘昼的感情越发好起来,竟像是一家兄弟似的。
  “回来了?”我在帐子里等得已昏昏欲睡,他才进来,我迎上去问。他一边脱下大氅,随意的笑里带着几分疲惫。他的手搂在我的腰上,“累了就快睡吧,明天早上带你去看日出可好?”俯身问我时眼睛却依旧晶亮。我回以菀尔一笑,很乖顺的垂首,“好啊。”
  冬天从被窝里给喊醒,真是种难忍的滋味,更不要说是在这冻得叫人发抖的草原。睡得正熟呢,身侧一空,冷风呼啦啦的灌进来,我打了个哆嗦,在裹紧被子的同时,把他拽回来并偎紧他以取暖,嘴里嘟嘟哝哝,“别动,冷。”
  我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隐约感觉到一阵离开被窝的严寒,继而又被一种舒心的温暖裹过。“不冷了吧?”我这才感觉出来,我被裹在他的大氅里,并且被他抱在怀里,“恩。”我揉揉眼睛,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他低头吻吻我额头,然后出了帐子。
  出了帐子,寒气扑面袭来,我把头埋进他怀里抵过一阵寒风,耳边是他稳稳的有力的心跳,此刻的我分外安心,我躺在他怀里看雾气在空中弥漫、聚拢又散去。他轻轻的把我放在草地上的绒垫子上。我把头枕在他肩上,远远的看着草原那端的地平线上。晨曦的金色光芒似含了羞意,怯怯的洒在漫漫草原上,和着晶莹的露珠折射着金光,那么可爱。看到这样的景象,我心里也似乎柔软起来,心上的皱褶像是被轻轻的放到了水里,渐渐的舒展。
  我伸开双臂,大笑几声,笑声在草原上传得极远,这,才是草原的本来面目啊。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腻着他。太阳一跃一跃的像是从水里浮出来的小气球,露出了小半个面孔,驱散了晨雾,渐渐的温暖起来。
  “到了这草原,就禁不住想起了……”我说到这儿,感觉他身子一紧,低头看我的时候目光柔和,却包含着我看不懂的某些思虑,“什么?”
  我的心漏跳一拍,菀尔,“还能想起什么?自然是想起了托娅。”我变换了一个姿势,枕在他腿上,抬头仰望头顶一方澄澈的天空。太阳已喷薄欲出,满眼望去,尽是金色的光辉。我微微凝眸,“若有一日,你我可以尽情漫步草原,泛舟江南,相伴终老,该是怎样的幸事。”我清晰的一字一句的道。他望着我,很久,才吐出一个“好”字。虽知道,这个梦大约今生都难以实现,可是有个梦,即便是个虚无的梦,也是好的。
  “再难的日子,咱们一处守着就好,有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低低的说。
  白天胤祥带着那群小子们去游猎,我闲来无事就在帐子里坐着,久而久之,也无聊了。某日,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翻到几封奏折,赶紧合上,心里惶恐得紧。晚上和胤祥说了,忐忑不安的看他的反应,只盼着别是什么军国大事才好。“说的是这个?”胤祥随手翻起一封,在我眼前晃晃。我点头。
  他笑着把我抱到他腿上,往我手上一递,“来,你念念。”
  “我?这怎么行啊?”我扭过头不看,“没事儿,你念给我听嘛。”
  “既如此,我可念了啊。”我拿过一本,展开,道:
  和硕怡亲王臣允祥等恭请皇上万安。
  切臣等于二十二日恭折请安,皇上批曰:朕躬甚安。臣等见此,喜悦之至。且又谕曰:尔等安好?臣等见此,不胜感戴。臣等皆系承蒙皇上隆恩之人,又叠沾嘉谕恩泽,何胜欢忭,委实安好。圣主办理天下之万事,而臣等遵照训谕尽行游猎,除沾恩之外,并无他事。皇上若不为我众奴才而圣意有所忧虑,则我众奴才之福矣。谨此顶戴具奏。
  和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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