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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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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琪密商此事。雍正七年二月公开向朝臣宣布对西北用兵。六月,为办理军需,特派允祥、张廷玉、蒋廷西主持其事。为此发布上谕:两路军机,朕筹算者久矣。其军需一应事宜,交与怡亲王允祥、大学士张廷玉、蒋廷西密为办理。开始建立军机房。
  自此,他日益忙碌,我开始害怕一个人在这样冰冷幽暗的家里孤单晦涩。我害怕到哪儿所触碰的都是幽怨的眼神,冰冷的呼吸,压抑低沉得让人想要疯狂的气氛。我更害怕耳边萦绕不断的皆是“嗒嗒”复“嗒嗒”的木鱼声,那是映雨。映雨自弘暾去后终日委蘼,在佛堂里坐着泪流满面的颂经念佛。那嗒嗒的木鱼声里分不清夹杂的是念经声还是低声的啜泣。
  我轻启开佛堂朱红色的大门,淡淡幽幽的檀香扑面而来。我看了眼跪在佛像前异常虔诚的映雨,寻了个椅子在她身边跪下,我空洞的声音在空气里飘浮,“慈悲善良的菩萨,您教化世人,求您告诉我这世上为什么要有生离死别?多少善男信女为什么要在无数伤痛的苦海里漂泊?哪里才有快乐没有悲伤?您智慧的双眼洞悉一切世情,您的沉漠在这个世界里普度了众生。菩萨慈悲,告诉我哪里是我们最终的方向。”
  我把目光重新落回到映雨的身上,“孩子,为什么要作缄自缚?你看那墓上的青草都漫无边际的生长,弘暾为什么至死不放开你的手?那是因为你是他尘世间最后的不舍。你年轻漂亮,又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是何苦呢?”我蹲在她面前循循善诱。她一双清亮的眼睛深嵌在带雨的面庞上,“大额娘,受苦受难的为什么总是我呢?”
  我无言以对,手握住了她的,她抬起头,凄然望向我,“跟着额娘的时候,以为我可以安定一生。额娘死了,我还有视我若亲妹妹的弘暾和翩翩。翩翩姐死了,我以为我还有弘暾和我相守一生。弘暾死了,”她住了口,眼前这种冰冷的气氛让我从头到脚的僵麻起来。她踱到佛堂桌案边上,我不解其意。
  岂料她却突然从哪儿抽出一把光亮亮的剪刀来,我失声尖叫,正要上前去抢,她已迅速的一挥,我神经质的浑身发起颤来,再睁眼时却见缕缕黑发漫如雨帘洒在地上,盈盈而落。映雨带着泪光,轻声又轻声的说,“弘暾死了,映雨便再不是映雨。大额娘,您眼前的不是映雨,映雨早已像这缕缕黑发一样,随他而去了,打他离世的那一天起就没了,没了。您眼前的不过是具空壳,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伤痛的空壳。”我凄然闭眼,眼泪凉透了心。我看着沉漠的佛像,心里蔓延起无边的苦涩来。
  “我受不了了,胤祥,我求你别走,我求你别走。我怕再见到背影,我怕再见不到回头,我害怕时光流逝匆匆的同时这身边活生生的人也随之而去,我怕所有的伤痛依然压在我一个人的肩上。这个府里如今永远是深冬,你看看这每个人的眼神都全是慌恐,全是晦暗,全是幽怨。”我乍一听到他又要离开我去堪陵,我吓得面如土色,他并不是第一次出家门,我也不是第一次守在家里等他回来,可是非常时期的我神经变得异常敏感,我神经质的拽着他的衣角像一个小孩子依赖大人似的向他哭诉。
  “你这……”他先还只是看着我无奈的笑,可渐渐的看着我神色动容,全然不像是玩笑了,我一度害怕到浑身痉挛,他像突然害了失语症似的,张着嘴巴,原要去扶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待我复苏时他紧张兮兮的看着我,话都说不利落,“馨……馨儿……”我咬着嘴唇作一副可怜样来,我哭道,“我不要一个待皇上忠敬诚直的亲王,我只要一个守护一生的良人。我不要您在我面前是勤慎廉明的王爷,我只要疼我爱我的丈夫。”
  在我一再的恳求下,他才算是同意带我一块儿去。我承认我的表现里有夸张的成份,但是这样的恐惧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胤祥把弘皎叫到跟前来,语重心长:“弘皎,阿玛额娘出了这趟远门,这家就只有交到你手上了。你大哥年长你几岁,做事却未必有你稳当,你凡事多想着点儿,好好看着这个家。这能不能做到?”
  弘皎看我一眼,问我道:“额娘,您也要去么?”我颔首点头,补充道,“荷沁恐怕也快生了,到时候你若应付不来,可以找玉树帮衬着。她好歹生养过。”
  弘皎单膝跪下来,“请阿玛额娘放心,这家儿子一定看好。”
  我和胤祥相视一眼,在苦涩的疲态里终于也有了些许笑意。我回过神来,叫住弘皎,“皎儿,”我看着孩子认真的神态,略一踌躇,“惠儿……我总是不放心,她在她那个公主府里住着,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你哪天有时间跟荷沁一块儿,代额娘去看看她,我如今是不敢再见她了,这府里大大小小每件事儿说来都招她伤心。”我语速极快的说完,看着弘皎略一怔仲之后阖着眼睛点头而去。我知道他们兄妹间有一层难以言说的朦胧,可是在这样落花零离的时刻我也只能利用这层似是而非的朦胧教他们相互支撑。
  在连日的颠簸里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先前非不让我跟着来,这哪里是人受得罪啊。有马车坐算是好的,可是堪陵总得去“堪”吧,这么长途跋涉的走几十里地,风凛冽的刮在脸上,这野外的风都沾了些野气,刮在人脸上竟活像刀子。“风刀霜剑严相逼。”我脑海里突兀的跳出这么句话来,说完自己倒笑了,恍如隔世……
  “你又哪里冒出来的这样稀奇古怪的句子?”胤祥在前面向我一挥手,顿住脚步,我看着他肩膀一高一低的耸着,上前一步,扶住他,嚅嗫:“胡诹的。”
  那晚上,他就高烧不退了。额上滚烫滚烫的,浑身发热,面色都烧得泛红,我急得眼泪都直在眼眶打转转。易州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我们住的都是在农家里。同来的福建总督高其绰其间来过一次,也是急得要命,直打发人去镇上请大夫,等大夫来了我一看,不禁失笑,这、这个白胡子老头走起路来一摇一晃,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怎么治病?我看着床上始终高烧不退的胤祥,横下一条心来,“小李子,给我到外面大婶那儿要一坛酒来。”
  “酒?”
  “恩。”我镇定下来,喘上几口气。
  不多时,小李子搬进来一缸酒。我打发走屋里的人,深吸一口气,以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我一下子趴到他怀里,从他温暖的怀抱里得到力量。“胤祥,你可不能有事儿。你知不知道我离不开你?”我把手放在他的灼热的手心里,亲吻他紧闭的眼睛。
  过了会儿我直起发酸的腰,一层一层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敞着怀。我以手从酒缸里舀了一大捧,这酒性是极烈的,一触到我手一股冰冷就沁入皮肤,继而又是一阵干热的灼烧。我在一阵冰一阵冷里打了个颤,把酒洒在他胸膛上,再用手匀开。他身体抖了一下,听不清的发出一阵呢喃。
  “什么?”我停下手里动作,靠着耳朵上去听。他又嘟哝了一声,我这才听清了微弱的声音,他叫我“馨儿,馨儿……”我眨着眼睛,想要眨掉突然蒙起的一阵酸涩,“啪”的一声,眼泪还是不受我控制的落在他的胸膛上。他一下握住我的手,我挣脱,他却更紧的握住不再松开。我无奈,只得把手交给他,任由他握着。我把脸贴着他的,倒希望眼前病着的,是我。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他开始犯迷糊。我心里怕极了,却想着怎样才能抓住他求生的意识。“胤祥,我冷。你知道么?你说过的,我们心意相通,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那么我心里的严寒你能明白吗?”我瑟缩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他模模糊糊的说了句,“我明白,明白。”
  我把一只手抽出来,贴在他滚烫的面颊上。“虽然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可我还是觉得我挺幸运。”我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你不能对我狠心,我知道你对谁硬得起心肠可对我是从不能的,是不是?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我哑着喉咙的唤他一遍,一遍。
  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我对他这微弱的回应欣喜起来。立刻爬起来,支着手臂看他的面色,刚刚一离开他的回抱却被他死死勒了回去,他不安的神情让我心里一下子变得柔软。我重新躺回去,我向他保证:“我不离开你,一定。”

  薄冰(于情深处知苦乐)

  我把手遮在他的眼帘上方,知他已经醒过来了,热度也明显的下降了。坏人一个,醒了还装睡,害我担惊受怕的。我强忍着笑意,伏到他身上。
  “嘿,咱打个商量,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绝食给你看。”
  他身形未动,嘴里吐出两个字来:“不许。”
  霸道得很,我瘪嘴,“那……那我就戳手心儿。”当年幼时在蒙古草原,朗朗星空下,我一双细嫩的小手千疮百恐,如同经了伤害的心,他当年看我的眼神,当年细心把我的手放在他掌心里呵护的样子都那么记忆犹新。爱情,果然是历久弥新的,像是千年佳酿,在岁月里沉封而越加醇厚,像晶亮的琥珀,历经洗练而光彩如新。
  “你敢。”记忆总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被触动,然后“啪”的一声像高处悬落的水滴,直直的落进柔软的心脏。我手下轻按的脸颊似乎轻微到让人不易觉察的一紧。我在他紧闭的眼睛上轻轻一吻,才感觉到他的紧绷渐渐放松下来。
  “好吧,好吧,不戳手心儿,我缴了这头发。”我把柔顺的一头长发贴合在他的胸前。他轻笑,“敢剪了这么漂亮的一头长发,我跟你急。”
  我直愣愣从床上坐起来,“哼,这是怜惜头发呢还是怜惜我?”他叫我气得无奈得“醒”过来,“又说傻话。这头发若不是长在你身上,任它再怎么好看又与我何干?”我捏着拳头捶向他,“总算醒了呀,这会子醒了我可是不依的。我非好好惩罚你不可。”
  他笑着看我。我爬下床,顺手就抄起桌上的剪子握在手里得意洋洋。他看到剪子神色蓦然变成错愕,脸色忽然都变白了,眼睛瞪着连上来抢都忘了。他以为我要干什么?我苦笑,看来我们都成了惊弓之鸟,脆弱的心已经不起风风雨雨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横过剪子飞快的剪下鬓边一缕头发,他待看清了才微微放下神色,一步一步踱过来接过我手里握着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叹道:“这又是做什么。无端端剪去一缕,怪可惜的。”我狡黠一笑,神色一变,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已“喀嗒”一声剪去了他的一缕发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惟有看着我摇头苦笑了。
  我嘻笑地一乐,“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人家看了去,不像是我要了您几根儿头发,倒像是我抢了你的整个身家。”他叹气,环抱住我,“我的身家,早全都是你的了。咱们夫妻还分什么你我?”
  我像一只体态灵巧的小兽,笑眉笑眼的脱开他的束缚,从他的怀里溜了去,在桌边上挑起根红穗儿,手边一转,已经结成了一缕,再分不出来你我,通混作一缕了。我看着里面的几许银白,眼睛一热,趁他不注意给偷偷拈去,他走过来握住我手,“其实留着也罢,正好做个纪念,岁月的纪念。”
  顺手扯起他腰间随身带的荷包,往里面小心的装好。他向我笑了,看看荷包,看看我,“改天得找个人好好的来把这个缝了口才好,这么珍贵的物件没得弄掉了。”我偎进他怀里,小小的伸个懒腰,“哪儿就那么麻烦,看看你怀里的是谁?”
  我看着金色的阳光暖暖的可爱的照进窗棂,突然有了孩子似的玩心,“啊,又是新的一天咯。你看,昨儿个还是千里冰封,今天已是晴空万里,可见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生活永远不会让人绝望的。”
  我飞快的抓起椅背上的衣服,胡乱的往他身上套。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手忙脚乱,我一指天上晴朗朗的太阳,“大好的天气,这好容易又来了这个山村,不出去玩玩实在辜负上天美意。”
  他哈哈一笑,“孩子气。”随后神色黯淡下来,捏捏我的脸颊,“如今我这身子骨,纵是有心陪你也实在没那个力气。既然出来了也不好扫你的兴,不若派两个侍卫跟着,也让你玩得痛快如何?”
  我瘪着嘴,轻轻在他肩上一捶,“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和你前面说的‘我的头发’是一个类型的问题,你怎么不以己度人呢?若不是有你相陪,我一个人去再美的地方又有什么兴趣可言?如果没有你相陪,纵然我的人生会前程似锦,我以必定度日如年。”他松下手犹豫的看我,“好吧,今日舍命陪君子,这实在是不忍扫你的兴的缘故。”
  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浮起的淡笑,我抚上去,神色柔和的说:“你的馨儿能那样不懂事么?显见得你实在不够了解我。我只是想你陪我在田间走走,也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只是为了证明身边还有个心意相通的人而已。”
  他神色微微动容,亲我的脸颊,“知道了,走吧。”
  我边拉他的手替他扣好襟扣,一边对他笑道:“难道是在四哥身边待久了的缘故?怎么你现在也越来越爱说‘知道了’?”他好笑兼杂莫名其妙的看我,“皇上何曾爱说‘知道了’?”
  “难道不是么?下回你留意一下儿准能发现。”
  他笑道,“你怎么这么有意思?”我白他一眼,“哟,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哪?”
  说罢,脱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几步。又回头来对他道,“说到四哥,我倒有些奇了。雍正五年的时候,不是选定了九凤朝阳那儿么?皇上还说这个地方和皇祖顺治皇帝的孝陵、皇父康熙帝的景陵都相近,很是满意,不是么?怎么隔了两年,就突然变了个主意呢?”
  他兜住我的手,悠悠道,“皇上原是满意的。谁料刚刚动了工就发现土质不好,虽然规模很大但形局未全,而且地穴之中带有砂石,不能用做陵寝,只能另寻他处了。”
  我忽而明了,“原来如此。你是因为原先那个是你选定的又出了岔子,才非得再选一个,坚持这次要拖个病身子亲自来,以将功补过,是不是?”
  他眉头微蹙,“将功补过也说不上,原是没想过要邀功的。不过是替皇上办好这个差事,尽做臣子的一份薄力。”他抿着嘴唇眺望远方,神情严肃的样子还是让我心动,虽然……我们早不是新婚了。我喜欢他这样的责任感,喜欢他这样的胸怀天下。
  我脑袋有点儿跟不上趟,随口问说:“皇上笃信佛教,又深信祥瑞,怎么对陵墓这种身后之世也不避晦?”
  胤祥看着我的神情又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了,“正是因为笃信佛教,才知道生老病死是逃不过的轮回。既是逃不过,那又何惧呢?”他说这话的样子,真的像在对一个孩童讲最浅显的道理,只差摸着我的头说“宝宝听懂没有?”了。他的眼里没有半点忧伤,我却不能不为之触动。
  生老病死乃是逃不过的轮回,此生的离别便是永生的再见。下一次的重逢也许只能擦肩而过。
  我的眼里蒙起了雾气,看着他熟悉的脸庞居然必须咬着唇片别过脸才能忍住不落泪,不伤感。我不敢再说这种会泄露我内心深深恐惧的话题,另外挑些无关紧要的闲话随口乱说,手里还是一阵阵的发冷,连带着心里的胆颤。
  心里突然的变得严寒起来,连天上灿灿的阳光也再不能带给我温暖。我宁远心里真切的疼起来,哪怕是疼不可抑,至少那是一种切实的感觉。而现在却冷到麻木,那种对必然会不期而至的未来的胆怯越发肆无忌惮的漫延下去,我如履薄冰的在温暖的尽头想要抓住残存的余辉,然而只怕我终究是一星半点都握不住,该去的还是要去。
  我定住脚步,四下极是开阔。正值冬日的田野上,没有新绿的庄稼,却也并不觉得萧瑟。地上的枯草在寒风里瑟瑟的摇摆,空气里还漂浮着孩子们相互追逐的童稚的欢笑。老人坐在太阳下面一摇一晃的晒太阳,脸上是人到末年平和而安恬的笑,那笑容像是永恒的。也许人在这个世上漂泊的岁月久了,便会自然的产生一种对生老病死的无惧。可是我不能无惧,并非因为对生命的贪恋,并非因为对花花世界的留恋,而是我心里住着人让我无法割舍。远远的,一个新妇背上背着孩子欢欢喜喜的走过去,孩子抓着她的发缕。农家里晒着的背子好像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上面散发的太阳香气。如果,这样的生活,我们也可以相伴一世,多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并不觉得我们已走了很远。再回望时,倒真的是一段很长的路程,这样一望,就像望见了一世。
  “在想什么?”他和煦的声音飘进我的耳畔。我甜美温和的笑,“我想这样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等到我们花白了头发,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的时候,还能相视一笑。”他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一起憧憬一个美好到不可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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