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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他腰间支起的衣襟,沈青黎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心里这才明白过来,索性抓起枕头朝他扔过去,愤然道:“慕云霆,你无耻,你少拿这些伎俩来骗我。”说着,腾地起身往外走,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得了便宜还卖乖!
外套间没人,沈青黎顺手从衣帽架上取了外套穿在身上走了出去。清凉的晚饭迎面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说已经是六月了,可是山头上的风还是带着一丝寒意的,院子里的古茶树也随风沙沙作响。
沈青黎赌气地朝对面客房里走去,反正这院子里客房多得是,怎么还不能睡到天亮!
就让那个男人自己在那里装吧!
谁知,刚迈出两三步,却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不由分说地回了屋,直接被扔到了床上。随后便被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你想去哪里?”
“要你管!”沈青黎拼命地推着他。耳红面赤地说道,“有事说事,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慕云霆低头看了看她。见她一脸不悦。面无表情地说道。“为什么生气?就因为我回来晚了?我说我去崇水了!”
沈青黎见他说得振振有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等等。回来晚了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跟楠汐公主一起去的崇水,便愤然道:“府里的人都在茶园这边忙着品茶会的事情,你倒自己去逍遥去了,不在品茶会上露面也就算了,还深更半夜才回来?你去崇水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去崇水就去崇水,而且让慕安回来牵马的时候,也没主动捎个信回来,看来心里还是有鬼的。
“慕安不是已经告诉你,我跟楠汐公主骑马去了吗?”慕云霆皱眉道,“再说去崇水,只不过是楠汐公主临时起意,我才陪她去的,并不是事先说好了的,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慕安告诉过我你去骑马了不假,但是那是我问他的,不是他主动跟我说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根本就没有让他告诉我,不是吗?”沈青黎愤然推开他,坐起来,气愤道,“今天楠汐公主要你陪她去崇水,你二话不说,就去了,明天呢?明天楠汐公主要你陪她去幽州,你是不是也得扔下一切,陪她去幽州?”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陪着楠汐公主骑马去了是不是?”慕云霆不疾不徐地看着她,心里一沉,原来慕安那厮竟然没主动跟她说他跟楠汐公主去骑马的事情,真想现在就踹他一脚。
“是又怎么样?”生气就是生气了。
“她还是个孩子,你瞎想什么?”慕云霆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嘴角微翘,“你是不是担心她看上我了?”
“你倒是希望她看上你吧?”沈青黎白了他一眼,“若是你有这个想法,咱俩趁早拉倒,我给她腾地方,人家公主岂能进府做小?”
“这个主意不错。”慕云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又打量了她一眼,沉声道,“不过,现在不行,楠汐公主那么小,近两年怕是不能生养,祖母又是个喜欢孩子的,我也不能让她一个劲地等不是?这样,你要腾地方,也得先给我生个孩子再走,祖母有了重孙子,就不会再像催你一样地催楠汐生孩子了。”
“你想得美!”沈青黎听他这样一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恼火道,“慕云霆,你好没良心,你把我当什么了,当给你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呀!别说我没有孩子了,我就是有孩子了,真到了那份上,我也不可能把孩子留给你,你想娶谁就跟谁去生就是。”
“你的意思,我若是再娶,你就要离开我是不是?”慕云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烛光下,她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格外红润,落在他眼里,偏偏变得格外妩媚动人。
“是,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沈青黎眸底闪过一丝黯淡,“因为我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虽然我不是你第一个女人,但是我希望我能做你最后一个女人。”
有时候想想,还得多感谢一下夏婉月,要不是她,慕云霆也不会打发走他的两个通房,若是她来的时候,清心苑还有两个女人每晚眼巴巴地盼着慕云霆进她们的屋子,那她真的是无法接受!!
月色一点一点地西沉。
墙角的水漏已经流尽,斗状的漏器自动翻了个身,又开始一滴一滴滴下来,在屋里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你就是我最后一个女人。”慕云霆伸手揽过她,指着墙角的水漏说道,“你看,都过了子时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咱们不要为了这些琐事争吵了,我以后不跟她骑马就是,不要生气了。你看我为了你急匆匆地往回赶。把腿都拉伤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腿痛?”沈青黎嗔怪道,“装得跟真的似地。”
“这不是怕你生气吗?”慕云霆有些尴尬地笑笑,顿时想起了什么,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子。递到她面前。柔声道。“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巴掌大的镂空红木盒子,四下里还镶着一圈精美的金边。金边周围还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光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饰物价值不菲。
“送给我的?”沈青黎疑惑地问道。
“当然,给别人的,还敢带到床上来?”慕云霆支起手腕,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套精美的金镶玉玉兰花头面,这套头面是用黄金混合着玉石精心打造而成,上面的玉兰花都是用白色玉石精雕而成,花形栩栩如生,宛如初开的玉兰花,花瓣四下里又全部用黄金镶了边,做工细腻精致不说,还尤为高贵大气。
“喜欢吗?”慕云霆缠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喜欢,干嘛要送我这个?”捧着这么贵重精致的礼物,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
“傻瓜,今天是你的生辰,这是为夫送你的生辰礼物。”慕云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吗?”
其实以前沈青黎也曾经问起过自己和慕云霆的生日,桃枝和碧桃都异口同声的说,京城这边的习俗,除了出生后的第一个生辰要好好庆祝以外,不到而立之年,是不能过生辰的,也就是说,从三十岁以后,才开始过生辰。
想想自己到三十岁还有十多年,沈青黎便很快把生辰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不过就不过,反正她又不盼着过生辰,每过一次生辰,就意味着老了一岁嘛!
“你还记得我的生辰?我自己都忘了!”沈青黎这才猛然想起今天的确是自己的生辰,看到盒子里的熠熠生辉的首饰,心里顿时腾起一丝暖意,又问道,“世子,你是什么时候生辰?”
“我也是今天。”慕云霆不假思索地说道。
“什么?不会吧!咱俩同一天生辰?”沈青黎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那个,怎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慕云霆是和自己同月同日生的?
唯一可惜的是,他跟她不是同年,他比她还大三岁!
“绾绾,你对我,到底是不上心的,你忘了,去年的今天正是咱们成亲的日子!”慕云霆皱皱眉,成亲整整一年了,这女人竟然不知道他们的婚期就是跟两人的生辰定下的……
没错,一年前的今天,就是两人成婚的日子。
“原来今天是咱们的成亲周年的日子,这个我倒是忘记了!”沈青黎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至于生辰,我听说你们这边不到而立之年之前是不过生辰的,所以,就没有在意。”
结婚纪念日恰好是两个人的生辰,太巧了有没有?
“那只是风俗,但凡成了亲的夫妻,都是私下里过的,咱们既然是同一天,那我礼物都送了,你送给我什么?”慕云霆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等回去,我再把礼物给你补上。”沈青黎冲他笑笑,把首饰从里面拿出来,满眼喜爱地看了一番,又细细放了回去。
深更半夜的,她去哪里给他准备礼物。
既然他那么喜欢骑马,那等过些日子,她就送他一匹上好的马好了。
“礼物哪有补的,我今晚就想要……”慕云霆低头动情地吻着她,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为了配合她要孩子,他已经忍耐了好几天了……
沈青黎会意,脸腾地红了起来,顺势倚在他怀里,仰脸看着他年轻俊朗的脸,娇声道:“那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做你的生辰礼物吧!”
慕云霆深情款款地看着怀里这个眉眼如画的女子,不由地心花怒放,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窗外,风声依旧。
屋里却是春光满室,花影浮动,一片旖旎!
皇甫氏想着萧太后跟她密谈的那些话,竟然一夜无眠,好容易捱到天亮,见窗外窗纸已经发蓝,便索性披衣下床,站在窗前沉思。
萧太后和太皇太后素来不睦,此次昭武帝卧床不起,太皇太后把持朝政,萧太后只是碍于辈分和太皇太后的势力没说什么,其实心里对太皇太后很是不满。
这些年,太皇太后因为不喜昭武帝,并没有把手里旧部什么的,交给昭武帝,那些旧部表面上虽然忠于朝廷,实际上只是忠于太皇太后一人而已。
昭武帝为此很是恼火。
想暗中出手解决了太皇太后手下的那些旧部,却被萧太后劝住,说太皇太后已到风烛残年,油枯灯尽之时,切不可因为此事再生出什么波澜来,不管那些旧部是忠于谁,只要忠于朝廷就好。
当初萧太后好说歹说地劝住了昭武帝没动手,没想到现在,她却因为此事犯了难,若是太皇太后一意孤行地想把沧浪会的那些所谓余孽余党赶尽杀绝的话,那大梁迟早得乱了套,只是现在皇上生死未卜,太子软弱,她手里也没有什么势力,该如何是好。
萧太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永定侯府,她前思后想了许久,才觉得当下能力挽狂澜的,只有永定侯府了。
所以她一听说永定侯府在茶园举办品茶会以及去参加品茶会的人家时,便急急出宫拦住了皇甫氏,说让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永定侯府都要站在她这边就好。
想到这里,皇甫氏捏了捏眉头。
她跟萧太后是手帕交不错,但是萧太后毕竟是皇家的人,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不管他们皇家出现什么事情,她不想让永定侯府牵扯其中,谁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若不是萧太后,那永定侯府岂不是危机重重?
只是既然萧太后已经开了口,她又无法拒绝,怎么办?
唉!还是等慕长源和慕云霆回来商量商量吧!
正想着,窗外一道箭影呼啸而来,呯地一声插在窗棂上,把她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晨起。
山间薄雾缭绕,鸟鸣虫叫,草木清香,一切都别有一番风味。
田姨娘睁开眼睛,扭头见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便支起胳膊,细细端详着男人不再年轻却依然俊朗的脸,什么时候他的额头竟然出现了几道些许的皱纹了,她心里一阵泛酸,忍不住拿手想要替他把皱纹抚平,谁知,一动,他就醒了,低沉的声音传来:“醒了怎么不叫我?”
“我想让老爷多睡一会儿。”田姨娘往他怀里靠了靠,冲他甜甜一笑,“老爷熟睡的样子,很好看。”
慕长源一低头,触到怀里女子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展颜一笑:“看了多少次了,还没看够?”
“不够,妾身想看一辈子!”田姨娘顺势环住他的腰身,埋首在他怀里,幽幽地说道,“今天咱们就要回府吗?妾身倒是希望能跟老爷在这里多住几天呢!”
在这里,他才是她的男人,夜里会回到她房里睡觉,也会缠她到半夜,也会陪她说话聊天,可是若是回去,她就不是他的唯一了……
慕长源抚摸着她满头乌发,柔声道:“这里是茶园,怎么能够常住?待会儿吃了早饭,就该回去了,若是你想来,待日后空了,我再带你来小住,好不好?”
“不好,老爷才不会带我来小住呢!多半是句空话罢了!”田姨娘抱着他丝毫不肯松开,娇嗔道。“老爷是不是喜欢上冬玉了,她毕竟年轻嘛!”
“胡说,冬玉哪能跟你比,无论模样和脾性她都不及你。”慕长源失笑,哄劝道,“若不是前些日子,你身子不适,夫人也不会把她收房的,现在既然她成了姨娘,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才是。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想起沈青黎的话,田姨娘忙说道:“老爷放心,冬玉妹妹性子恬静乖巧,是个好相与的。妾身很喜欢她呢!”
“好。那就好。”慕长源笑着连连点头。准备起身穿衣,又见她抱着自己不放,便低头吻了吻她。轻声道,“该起床了,你放心,就是回府,我也会经常去梨香苑陪你的。”
“有老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田姨娘爽朗一笑,迅速坐起来,起身下床,伺候慕长源穿衣洗漱,若是这个男人每天都在她身边醒来,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这时,门帘晃了晃,百灵毕恭毕敬地走进来,禀报道:“老爷,芍药姑娘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让她去花厅等着。”慕长源理了理衣裳,匆匆梳洗了一番,才径自去了花厅。
“老爷,太夫人刚刚在府里接到一封信,说五少爷和五少奶奶被人劫持,对方扬言要世子和老爷带着十万两银子去赎人呢!”芍药说着把信掏出来递给慕长源看,说道,“太夫人急得不行,便让奴婢火速来找世子和老爷。”
慕长源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难道五郎和五郎媳妇没有回府?
“他们昨天不是回府了吗?怎么会被人劫走?”田姨娘也纳闷,昨天她忙着招待侍郎府和丞相府的下人,也没顾上看他们几个在不在,现在想想,果然是昨天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们。
永定侯府的人以为他在茶园,茶园里人以为他回了永定侯府,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被劫持了。
“姨娘,四少爷说昨天他跟五少爷和五少奶奶在山上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扭了脚,便早早下了山回了府,也再没有见到五少爷和五少奶奶,他还以为他们在茶园里住下了呢!”芍药皱了皱眉,又道,“太夫人说,府里的银子已经准备就绪,就等老爷和世子吩咐了。”
“去找世子来。”慕长源一边展开信看,一边吩咐道。
芍药抬腿就走。
片刻,慕云霆神采奕奕地走进来,一进门,便说道:“父亲,快把信拿来我看。”
慕长源忙把信递了过去。
看罢,慕云霆捏了捏眉头,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不要着急,既然他们要银子,那就说明五弟他们现在是安全的,咱们只管拿着银子赴约就好。”
信上说,明天晌午,幽州城外,交钱放人!
“二郎,你说是不是西域那边的人?”慕长源着急地问道。
“多半是西域那边的人!”慕云霆捏了捏信纸,沉思片刻,又道,“也许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我昨天不在茶园,所以他们才绑了五弟和弟妹,总之,父亲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慕长源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沐影堂。
苏氏见了慕长源,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泣道:“欢欢喜喜开了品茶会,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就不让他们去凑那个热闹了。”
媳妇没相中,反而把自家的儿子媳妇搭进去了。
“放心,他们会没事的。”慕长源心情复杂地安慰道。
皇甫氏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不悦道:“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事情出了就按出了的办,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亏你还是府上当家主母,连这么点事情也受不住吗?”
苏氏这才住了声。
柳氏眸光流转了一番,也忙安慰道:“大嫂,不要伤心了,五郎和五郎媳妇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苏氏冷笑,敢情不是你的儿子儿媳丢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柳氏触到苏氏脸上的冷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可不想府里再出什么事情了,别忘了,三郎四郎还没成亲哪!
想到侍郎府里的那两个女儿,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看样子。侍郎府是有意要跟他们结亲哪!
黄氏自从生下许大公子以后,一直未育,许惠萱和许惠珊姐妹俩虽然是庶女,却也是兵部侍郎许有则的掌上明珠,因为府上并无嫡女嘛!
所以,若是这门亲事成了,那么三郎四郎的仕途则又多了一个助力,怎么算,自家都不亏。
慕长封眼里只有银子,一听对方要十万两。便喃喃说道:“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十万两啊!
十万两。若是他能有十万两银子翻本,那他早就发了!
可惜,银子都在大房手里,人家怎么可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