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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个余木头早就发现了碧桃,才故意没有什么动作而已。
碧桃点头称是。
阿画神色匆匆地走过来说道:“少夫人,门房那边来人说,吴庄头来了,正在大门口等着。”
“快请他进来,我在正厅那边等他。”沈青黎转身往回走。
碧桃亦步亦趋地跟着。
吴庄头看上去满脸愁容,见了沈青黎,忙一揖到底:“少夫人,眼下庄子已经全部搬迁到了新村,大家对少夫人也是感激不尽,按说不应该再过来打扰少夫人了,可是,可是……”吴庄头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沈青黎不动声色地说道。
“少夫人,国公府的夏世子非要在咱们新村村头那边租块地,说是要培养一批奇珍异草,非山上这边的水土不行,并且派去的人态度很是蛮横,说只租一年,非要强行跟咱们签合约,您看……”吴庄头迟疑了一下,见沈青黎轻轻皱了皱眉,忙道,“少夫人,若是他们租一年,租给他们也无妨。”
“不行。”沈青黎想也不想地拒绝道,“若是单纯租块地什么的,倒也无妨,就怕他们伺机寻事,闹的大家不得安宁,所以此事咱们不能答应,若是国公府再去人,你就让他们过来找我,我跟他们说。”
“少夫人,那些人根本就不讲理。”吴庄头汗颜,“昨天他们刚闹了一场走了。完全听不进我的话。”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一会儿。吃点饭再走,回头我就找夏世子说这事。”沈青黎心里有些愤然。这个夏云初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了,小人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就不叨扰少夫人了。”吴庄头忙起身推辞。
“去吧!”沈青黎莞尔一笑,低声吩咐道,“待会找辆马车送吴庄头回去,顺便从冰窖把那两筐牛蹄膀让吴庄头稍回去,给村里人分分。”
她知道南梨园村的人进城都是靠步行的,吴庄头这个时候来,应该是一大早就动身了。
碧桃点点头:“庄头还是不要推辞了。请随我来。”
待吃饱喝足后,吴庄头见到满满两筐蹄膀,顿时傻了眼,连声道:“这不能收,不能收。”
“吴庄头,让你拿你就拿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少夫人的一番心意。”碧桃只是笑,不由分说地让人抬上了马车。
杨嬷嬷碰巧路过。见满满两筐蹄膀都抬上了马车,一打听才知道是送往南梨园村的,撇撇嘴,一溜烟回了屋。愤愤说道:“大少夫人,不是奴婢多嘴,这二少夫人自从有了身孕。是越来越不把大少夫人放在眼里了,就拿昨天来说。请了那么多人到她那里吃崇水瓜果,就连吴家姐妹也去了。却也没见派人过来请大少夫人,这不是摆明了是在跟大少夫人挑衅嘛!刚才,竟然把那么多的牛蹄膀给了那些穷鬼,还真是大方。”
“那又能怎么样?”夏氏冷笑,“她如今有了身孕,你能把她怎么着?人家毕竟是怀了永定侯府长孙,身份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我算什么?虽然太夫人和夫人表面上是原谅我了,可是心里还是别扭着的,若不是我娘家的势力,我早就被他们家扫地出门了。”
“大少夫人,咱们得想想办法才是呐!”杨嬷嬷撇嘴道,“这说起来,大少夫人也是受害者,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而已,这慕府长孙凭什么要她生?”
“人家已经怀上了,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夏氏冷哼道,“听说太夫人把楚嬷嬷和芍药都调过去伺候她了,这么多人围着她转,咱们还不是只能干瞪眼!”
“少夫人,凡事都事在人为,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杨嬷嬷压低声音说道,“明天,府里举办游园会,还有什么诗画会,听说二少夫人还担任什么评判,人多事杂,难免不出什么岔子……”
“你想找人刺杀她?”夏氏愣了一下,继而又摇摇头,“我虽然跟她不和,也妒忌她有身孕,但是我毕竟下不了那个手。”
“大少夫人言重了,奴婢哪敢有那个心思!”杨嬷嬷顿感无语,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啊!
“那你的意思是?”夏氏一头雾水,继而又明白过来,见杨嬷嬷有板有眼地架势,饶有兴趣地上前问道,“嬷嬷有什么主意?”
“大少夫人,奴婢非心肠歹毒之人,但是二少夫人有孕在先,实在是对大少夫人太不利,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让她怀不成这个孩子,怎么说,慕府长孙,也得您先怀上呐!”
“可是咱们近不了她的身怎么办?”夏氏顿悟,说道,“你看,给她做饭的厨子是一品居的,短短一天,咱们也买通不了人家,还有她身边那些人,咱们照样也买通不了。”
“大少夫人,奴婢听说有一种药,就是闻上一闻,也能让孕妇小产,若是咱们混在颜料里,料定谁也怀疑不到咱们身上,咱们又不出面参加什么诗画会。”杨嬷嬷眸底闪过一丝阴狠,低声道,“明天人那么多,谁知道谁用了那些颜料,世子就是想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好是好,只是他们慕府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若是就这么没了,那我岂不是成了慕府的罪人了吗?”夏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若是那个孩子在自己腹中,那该有多好……
“大少夫人,您想想,若是二少夫人顺利生下慕府长孙,您日后在府里还有什么地位?”杨嬷嬷见夏氏有些犹豫,继续劝道,“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现在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再要下手,可就难了。”
“好,那就这么办吧!”夏氏咬牙道。
“少夫人,此事明明就是国公府不讲理嘛!哪有逼着人家租地的道理,奴婢看,分明是他们故意挑事罢了!”碧桃愤然道,“不如直接告诉世子,让世子带人去把这些人狠狠揍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去了。”
“世子最近百事缠身,这点事情能不用他出面就不用他出面。”沈青黎想了想,又道,“正好明天是游园会,你把夏世子请进府里来一趟,我亲自跟他说说这事就是。”
印象里,夏云初也不是那么难缠的人。
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是!”碧桃忙点头答应。
对于永定侯府接二连三举办的宴会,众人自然是心照不宣的,分明是借此机会给他们家二房的郎君相看媳妇罢了。
上次品茶会,因为当时京城里正相传着慕府郎君不中用的传言,所以只去了丞相府和侍郎府两家,让慕府很是尴尬。
眼下,慕府二少夫人突然传出有了身孕,而且还是常太医把的脉象,传言自然不攻而破,所以,慕府二少夫人有了身孕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整个京城勋贵,纷纷懊恼自家听信传言,上次品茶会没有把自家女儿送过去。
如今,慕府再一次举办游园会。
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有意跟慕府结亲的人家自然是接二连三地蜂拥而至,人实在是太多,故此,负责此事的管事不得不请示皇甫氏,提议每个女眷只能带两个丫鬟贴身伺候,闲杂人等,还是在府外等着就好。
皇甫氏自然是欣然答应。
“太夫人,这次游园会比以往任何宴会来的人都要多呐!”芍药兴奋道。
皇甫氏笑笑:“这还不都是黎丫头的功劳,她若是没有身孕,京城里的人碍于传言,怕是也不会来。”
“太夫人,听说这次游园会,有个诗画展,二少夫人还是评判呢!”芍药喜滋滋地说道,“今天,府里佳人来了不少,才子更多哦!”
说不定,连四小姐的婚事也能一道解决了呢!
“黎丫头怀着身孕,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吧!”皇甫氏皱眉道,“她先前说她闻不惯那些颜料的味道,还当什么评判,真是些不省心的。”
“太夫人,四少爷说,除了二少夫人,谁也没有资格当这个评判的。”芍药自知失言,忙道,“二少夫人自有分寸的。”
“她有什么分寸,还不是借着这个由头,想出去玩玩罢了!”皇甫氏想了想,又觉得管得太宽,难免会让孙媳妇不高兴,又吩咐道,“芍药,你去跟二少夫人说,让樱小姐跟她一起当这个评判,就当让樱小姐历练一下了,还有,不要让二少夫人动那些画,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芍药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游园会(一)
夏云初亦步亦趋地跟在碧桃身后,直奔清心苑。
一路上,不时碰到正在慕府游园的郎君小姐们上前打招呼,也只是朝他们略一点头,健步如飞地朝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跟他们闲聊的意思。
此刻,还有什么比见到她更为重要的。
许是因为心里着急,他的额头竟然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沈青黎早就在正厅等候多时了,见了匆忙而来的夏云初,忙笑着招呼他坐下,接着便把南梨园的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正色道:“夏世子,我觉得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世子怎么可能派人去南梨园强行租地?”
夏云初见朝思暮想的美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跟他说话,心里顿时犹如翻起了滔天巨浪,忙语无伦次地说道:“对的,不是我,都是那些混蛋,他们怎么敢去少夫人的庄子捣乱,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看他们日后做事,还敢不敢阳奉阴违了。”
面前的女子身穿一袭玫红色窄袖宽摆长裙,外搭一条同色的披肩,鬓间并无太过华贵的饰物,只是看似随意地点缀着几朵精致的玉兰花,整个人显得落落大方却又不失妩媚。
想到她如今已经身怀有孕,他的心不免有些失落。
她终究是慕云霆的女人……
“既然夏世子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南梨园那边的地种的都是庄稼,出入的也都是庄稼人,牛羊什么的也难免在那里出没。实在是不适合种奇花异草什么的。”沈青黎见夏云初脸上的表情起起伏伏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似地。便浅浅一笑,又道。“若是夏世子执意要在山上租地也不是不可以,南梨园对面的那片山头种的都是我们慕府的茶苗,若是夏世子在那里种花,回头我跟泓远说一声,让他给世子在隔壁山头空出块地来就是。”
“不用不用,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才提了提这事,既然下人把事情都闹成这样,那我自然也没这个心思了。”夏云初讪讪笑道。内心掀起的复杂情绪也随之渐渐平复下来,端起茶碗有滋有味地喝着茶,肆无忌惮地感受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心里一阵感叹,如果,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那该多好……
阿画兴冲冲地拿着几张画走进来,笑道:“少夫人,院子里的少爷小姐们已经有诗画作成。还请少夫人过目。”
“嗯,好,你先拿出去,放到院子里的画板上就行。”沈青黎嗅到那些墨汁的味道。忙掏出手帕掩了口鼻,阿画一看,才立刻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随即外面传来芍药不悦的声音:“都说了不准把那些画拿进屋里去的,怎么还是记不住?”
阿画悻悻地上前把那些画固定在画板上。趁芍药不注意,冲她扮了个鬼脸。慕安看在眼里,噗嗤一笑,忙上前颠颠问道:“阿画,这些都是从画展上取来的画吗?怎么都这么多了?”
“当然了,四少爷说了,参加诗画的少爷小姐们一共有十六个人,其中画画的有九个,写诗的也有九个。”阿画把画板一一摆开,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画,她不识字,看不懂上面的诗。
“那不是一共有十八个人吗?”慕安不解。
“哎呀,你傻啊!其中那两个人自然是能画画能写诗了。”阿画白了他一眼,又低声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两个人就是四少爷和樱小姐,而且四少爷拿了樱小姐的画,巧的是樱小姐正好拿了四少爷的。”
“他们两个知道吗?”慕安疑惑道。
“应该是不知道。”阿画眨眨眼睛,说道,“他们画完画堆在一边,然后添诗的时候,却是依次取的,他们只是碰巧拿了彼此的罢了。”
这时,芍药走过来吩咐道:“少夫人说了,待这些画的墨迹干了以后,就移到廊下去,少夫人在那里看画。”
“知道了!”阿画不冷不热地应道。
芍药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夏云初原本就没有走的意思,如今听说沈青黎是此次画展的评判,更加来了兴趣,忙一溜烟出了清心苑,对等着那里的贴身小厮吩咐道:“去告诉太子,就说慕府有诗画会,让他过来一趟。”
那小厮领命而去。
“等等。”夏云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冲他招了招手,那小厮会意,忙凑过身来,夏云初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咬着他耳朵嘀咕了一番,那小厮眸光流转了一番,点点头,匆匆离去。
夏云初这才理理衣衫,脚步轻松地朝清心苑走去,一转身差点跟一个人碰了个满怀,吴梨樱忙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女走路匆忙了些,望公子见谅。”
“起来吧!大好的日子,我不怪你了。”夏云初冷冷瞥了她一眼,信步进了院子。
“多谢公子。”吴梨樱脸上一阵尴尬,待他走远,才不声不响地进了院子。
沈青黎正站在廊下用帕子掩了口鼻,饶有兴趣地看画,这次送过来的六幅画里,四幅画的是山水画。
其中两幅则是画的是人物。
一个是半掩在珠帘后面的带着面纱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团扇上描着远黛般的墨色山水,无论从功底还是意境,这幅画都属上乘之作,上面添的诗依稀能看出题目是闺怨,字迹龙飞凤舞地看得不是很清楚。
另一个则是一个男子站在湖边的侧影,对着月色,似乎在回忆什么,添诗的人显然是个女子,字迹全是中规中矩的簪花小楷,正待细细看诗,却见夏云初又从外面返回来。见沈青黎正拿帕子掩了口鼻在看氏,哈哈一笑:“少夫人若是不方便。评诗的差事就交给我帮你看,我虽然没有少夫人的才学。但是还能稍稍分出一点仲伯的,少夫人只等着做最后的裁决就行。”
“那就劳烦夏世子了。” 沈青黎笑笑,只得退回屋里。
“表嫂。”吴梨樱见适才那公子在那些画板前流连,脸微微一红,悄声问道,“他是谁?”
“国公府夏世子。”沈青黎随手取过团扇,轻轻扇了扇,说道,“这批画作我已经看过了。胜出的是那两张人物画。”
吴梨樱心里一阵惊喜,却没有吱声,只是轻声道,“下一批全是才子佳人图,到时候,怕是这两张就入不了表嫂的眼了。”
“看看再说。”沈青黎笑道,“虽然眼下只是取个热闹,但是咱们还是要力求公正的。”
两人正说着,夏云初却有模有样地从那些画里把那两张人物画挑了出来。赞道:“画好,诗也好。”
沈青黎笑笑:“我挑的也正是这两幅画,不想,竟然跟世子不谋而合。”
夏云初大喜。忙道:“看来我跟少夫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夏云初自知失言,又见阿画和桃枝陆续捧着画进来,忙道:“我先过去看看。帮少夫人挑出两幅画来。”
沈青黎只得应着,对吴梨樱说道:“你也帮着世子去看看。”
吴梨樱会意。点点头,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两人有模有样地商讨了一番。才统一意见从中挑了两幅画出来,放在先前挑出的那两副画旁边,虽然都是人物画,却有天壤之别,第二批的人物画,无论从功底还是从意境,都无法跟先前那两幅比。
夏云初直接弃了刚刚挑出来的那两幅画,摇头道:“这两幅直接淘汰好了,省得还得再费少夫人的眼睛。”
吴梨樱只得点头答应。
这时,有小厮匆匆进来,跟夏云初说了几句什么,夏云初眸底含笑地点点头,待第三批画呈上来,他似乎比前两批更有兴趣,看得更仔细,反复看了好久,才能挑出两幅画,漫不经心地问吴梨樱:“这两幅怎么样?”
“还行。”吴梨樱如实答道。
“什么叫还行?那依你看,哪个更好?”夏云初有些不耐烦,说道,“算了,还是各人评下各人的,然后再让少夫人定夺好了。”
吴梨樱只得点头应道。
看得出来,那副大气磅礴的宫殿图肯定是出自太子之手,除了太子,谁能有如此胸怀?
还有一副百鸟朝贺图,勉强能入眼。
夏云初不假思索地挥毫写下自己的意见:宫殿图排第一,仕女图第二,才子图第三,百鸟图第四。
吴梨樱想了半天,排序跟他稍稍相左了一些,只是把才子图排了第二,百鸟图排了第三,仕女图第四。
两人无一例外地首推宫殿图第一。
夏云初心里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