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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步行去了茶楼。
茶楼老板认识慕云霆,很是热情地把两人迎了进去,说早有人在二楼等着了,沈青黎心里顿悟,已经猜到是谁了,果不其然,西蒙郡主正坐在房间里喝茶等着他们了,见了两人,起身莞尔一笑:“慕大人,少夫人,别来无恙。”
“西蒙郡主,想不到咱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沈青黎忙迎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浅笑道,“郡主消息还真是灵通,竟然比我们抢先一步来了这里。”
西蒙郡主完全是大梁女子的装扮,只是眉眼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给人的感觉多半像是出身将门的千金小姐。
“大人和夫人真是好雅兴,接到我的邀请,竟然还有心思去放花灯。”西蒙郡主笑笑,看了慕云霆一眼,“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实不相瞒,大人和夫人一来这护城河,我就知道了。”说着,低声道,“咱们长话短说,我来见大人,并不是想见乌布殿下,而是祖母有意跟大梁联姻,此次使团还带着另一个任务,那就是替乌布求娶楠汐公主为妻,而我只是想打听一下。这楠汐公主性情如何,跟平毅王有没有什么关系?”
“公主性情单纯爽朗,跟平毅王并无关系。”慕云霆答道。
果然楠汐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西域前来求亲,皇上肯定会应允的。
“哦。”西蒙郡主点点头,又认真地问道,“听说楠汐公主跟太皇太后向来亲厚,也是她老人家一手抚养长大,也就是说,太皇太后手下的那些旧部,也会听令于楠汐公主。既然她跟司徒空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她日后也肯定能助乌布殿下回朝的,是不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若是这个楠汐公主不能成为乌布的助力。那这门亲事成不成。她就不感什么兴趣了。
“此事真的不好说。”慕云霆皱眉道。“实不相瞒,我对楠汐公主并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突然。嗖地一声,一支飞镖破窗而入,慕云霆忙伸手接住飞镖,快速反手射了出去,窗外立刻传来哎呦一声,接着,有人落地的声音。
片刻,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匆匆走进来,在慕云霆耳边低语了几句,慕云霆沉思片刻,扭头对沈青黎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沈青黎立刻应道。
慕云霆起身走了出去。
“你们夫妻俩还真是默契。”西蒙郡主抿嘴笑道,“若是我,夫君就这么扔下我,哪怕是因为公事,我也不高兴,公事固然要紧,难道陪夫人就不要紧了吗?”
“西蒙郡主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郡主还没有成亲,若是郡主成了亲,就不会这样说了。”沈青黎淡淡一笑,“男人都是以公事为重的,再说事情有轻重缓急,我哪能让他丢下公事,留下来陪着我的道理。”
“那还是夫人好脾气。”西蒙笑笑,又道,“我找夫君才不找慕大人这样的呢!位高权重的男人心里装满了国事和雄才大略,心里哪有女人的位置,还不如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做对普普通通的夫妻,过一辈子呢!”
她自幼在皇宫长大,早已习惯了荣华富贵,习惯了尔虐我诈,她觉得她累了,她想换个活法,过过平凡人的日子。
“西蒙郡主定会心想事成的。”沈青黎笑笑,刚想说什么,却又见窗外闪过一道身影,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黑衣人竟然破窗而入,抓起沈青黎的胳膊,一个旋身而上,纵身跳上屋顶,拽着她迅速地屋顶上疾走,惊得西蒙郡主忙趴在窗上,大喊:“慕大人快来,夫人被人劫走了。”
“慕云霆,快来救我!”沈青黎大声道。
“识相的,乖乖跟我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黑衣人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带你去见一个人而已。”
“我不想去见哪个人,你放开我。”沈青黎猛地挣脱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稳脚跟,大声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二少夫人,我没工夫跟你闲扯,我只知道我把你带到那个人面前,我就完成任务了。”那人又上前拽她,却见不远处急急奔过一个玄色的身影,几下窜到两人面前,厉声道,“放了她,饶你不死!”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沈青黎忍不住多打量了那个玄衣人。
“休想!”黑衣人自然不肯。
两人顿时打成一团。
“快走,你还愣着干什么?”玄衣人朝沈青黎大喊道。
沈青黎转身往回跑。
刚跑了几步,却见慕云霆气势汹汹地迎面奔来,见沈青黎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跳下屋顶,西蒙郡主撒腿跑过来,拍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夫人被劫走了呢!”
“没事吧?”慕云霆低头问道。
“没事。”沈青黎忙摇摇头,惊魂未定地说道,“世子,刚才有人救了我,只是我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却没看清那人是谁。”
“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家。”慕云霆脸一沉,一言不发地抱着她上了马车。
西蒙郡主耸耸肩,正准备离去,却见一个身影兴冲冲地朝她迎了上来:“西蒙郡主,在下可找到你了。”
“夏世子?”西蒙郡主认出是夏云初,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路过,刚巧碰到郡主。”夏云初搓着手,嘿嘿笑道,“既然西蒙郡主来了大梁,就是我的客人,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请郡主喝杯茶。”
找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找到她,肯定不能让她走了的。
这个夏云初是国公府的世子,也算身份尊贵,认识一下,并没有坏处,或许,他对乌布还朝,也能起上作用呢!
想到这里,西蒙郡主微微一笑:“既然夏世子盛情相邀,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郡主请!”夏云初大喜。
夜里,沈青黎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幽幽地说道:“世子,我怀疑救我的那个玄衣人是司徒空,我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是我听声音,的确很像是司徒空的声音。”
“这么说,司徒空也来大梁了。”慕云霆脸色一沉,扭头看了看沈青黎,皱眉道,“他来了正好,新账老账一块算。”
第二天,慕云霆一到衙门,便让人把无名粮铺的那个老板带到面前,沉声问道:“蔡老板,我再问一遍,是谁指使你在京城高价收购粮食的?”
“没有人指使,老子有钱愿意出多少钱就出多少钱,你们官府还能管天管地,还管我多花银子收购粮食了?”蔡老板冷笑,“我一没偷,二没抢,光明正大地拿银子买粮食,请问大人要治我什么罪?”
“你私抬粮价,扰乱市场,弄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物价飞涨,你说你有没有罪?”慕云霆冷声道,“我查了你的背景,以你的财力,根本不可能如此大手笔地买卖粮食,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你,说出背后指使者,我可以考虑减免一些你的罪过。”
龚四匆匆走进来,低声道:“世子,国公爷来了,说要见您。”
“先让他在那里等着。”慕云霆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从容道,“待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再说。”
龚四有些迟疑:“世子,他好像是为了这个蔡老板来的。”
“下去!”慕云霆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让他等着。”
“是!”龚四只得退了下去。
“慕大人,我也再说一遍,没有人指使我。”蔡老板瞧着龚四看他的眼神有些迟疑,知道肯定有人来为他求情,便愈加得意,“慕大人真是抬举我了,城里的粮店都在高价收购粮食,凭什么单单跟我一个人过不去?”
“那是因为你是始作俑者。”慕云霆见他无所谓的样子,知道他有恃无恐,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说道,“所以你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蔡老板有些不解。
“你的命!”慕云霆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拿你的命让粮价回归正常,所以你也算死得其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蹊跷
正堂里,夏延左等右等不见慕云霆,心里很是不悦,不耐烦地问龚四:“慕大人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怎么说他也是正一品的爵位,慕云霆竟然胆敢把他晾在一边这么久,真是岂有此理。
“回禀国公爷,大人一直在前堂忙碌,小人也不敢过去打扰。”龚四面无表情地答道,“还请国公爷稍等片刻。”
“稍等片刻是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夏延黑着脸问道。
“小人这就再去催催大人。”龚四皱皱眉。
“不用了。”夏延腾地起身喝住他,冷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告诉慕云霆,我在宫里等他,等他处理完衙门里的事情,火速来宫里见我。”
“是。”龚四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忙点头哈腰地送走了夏延。
待回了衙门,却见慕云霆正在抚额沉思,便轻手轻脚地上前禀报道:“世子,国公爷已经走了,说让您到宫里去见他。”
“知道了。”慕云霆点点头,又不动声色地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各大粮铺走一趟,看粮价跌了没有?跌了多少?”
“世子,粮价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下跌呢?”龚四有些不解。
“无名粮铺的那个蔡老板已经被我以私抬粮价的罪名在菜市场问斩。”慕云霆捏了捏眉心,说道。“所以应该没有人再敢私抬粮价收粮了,你速去速回,我待会儿还要进宫。”
“是。”龚四匆匆退下。
沐影堂。
皇甫氏抱着灏哥儿坐在临窗大炕上,看着沈青黎,笑道:“黎丫头,昨晚你和二郎去城隍庙看的什么戏,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是被戏迷住了吧!”
“祖母,我其实是不喜欢听戏的,我们是因为去了一趟护城河才耽误了时辰。”昨晚惊险的那一幕,沈青黎自然不会说给皇甫氏听。忙道。“在那里看了看花灯,又去茶楼歇了歇脚。”
皇甫氏本来就是随意问问,听她这样一说,又道。“你们不爱看戏的。自然体会不到戏曲的奥妙。像我们这些老戏骨巴不得天天都唱通宵戏呢!”
“若是母亲喜欢,我们不如请人到府里来唱通宵戏吧!”柳氏插话道。
“你这就不懂了,听戏讲究的是一个氛围。若是一个人唱一个人听,那还有什么意思?”皇甫氏瞥了柳氏一眼,又道,“我听说崇水那边新修缮了一个寺庙,从下个月初一起,要连着唱半个月的戏呢!这次,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非得去听他半个月的戏不可。”
“母亲,媳妇陪您一块去吧!”柳氏满脸堆笑,“媳妇也喜欢听戏呢!”
“我也去,我也去。”慕晴忙上前晃着皇甫氏的胳膊,娇声道,“祖母,您带我也去看戏,好不好?”
“好好,带着,都带着,只要是喜欢听戏的,我都带着。”皇甫氏爽朗一笑,又扭头对沈青黎说道,“就是要委屈黎丫头了,灏哥儿太小,不敢来回折腾,就只能跟黎丫头留在家里了。”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反正我又不喜欢看戏,就留在家里带孩子就好。”沈青黎浅笑道,“崇水那边水好,山也好,祖母正好在那边好好玩玩。”
“崇水那边不但水好山好,果子也很好吃的,咱们下个月去,正好赶上吃瓜果了。”慕晴越说越兴奋,又撒娇般地晃着皇甫氏的胳膊,“哎呀祖母,咱们不用非得等到唱戏那一天才去,咱们可以早几天去住下嘛!”
“好好,听你的,早几天去。”皇甫氏心情大好地笑着,慈爱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都是大姑娘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也不怕你五妹妹取笑你。”说着,又环视了一眼四下里,不见慕霜,便问道:“五娘呢?五娘怎么没来?”
“五妹妹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往畅风堂跑,此时怕是在畅风堂。”慕晴说着,悄然看了一延柳氏,柳氏会意,低声吩咐身边一个绿衣小丫鬟道,“还不快去把五小姐请过来。”
“是。”绿衣小丫鬟急急退了出去。
“五小姐,明天我打算去并州一趟,可能顺道会赛罕部落那边走走,不知道五小姐愿不愿意一同前往,顺便去找一下你的娘亲?”孟八公子和颜悦色地看着面前这个美丽忧郁的少女,轻笑道,“五小姐放心,太夫人和二老爷那边,我去替你求情,就说你只是想随我去外面走走而已,到时候,你多带几个下人就好。”
这个小女子就像个怯生生的小兔子,仿佛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似地,变得异常敏感警惕。
“多谢先生盛情,祖母和父亲是不会同意的。”慕霜朝他笑笑,感激道,“倒是先生,路上务必小心。”
“多谢五小姐关心。”孟八公子笑笑,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画板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道,“五小姐适才不是说要让我教你画泼墨画吗?来,在下教你。”说着,又吩咐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晴声,“晴声,你回屋去把我珍藏多年的那块干墨熬开拿过来,我这就教五小姐泼墨画。”
晴声应声退下。
“青桐,你跟晴声一起去。”慕霜吩咐道,继而脸又红了起来,怎么听着像是把下人都支开了一样。
孟八公子却无不为然地笑笑:“五小姐,他们还得准备一些时辰,咱们就去凉亭那边去等着吧!”
“嗯。”慕霜声如细蚊地点头应道。
不敢抬头看他。
两人在八角凉亭的石凳上坐下,相坐无言。
孟八公子此次回并州,当然是要去亲自去一趟赛罕部落,侯府二少夫人说得对,他不能再消沉下去了,他是男人,得有所担当,不能把事情都扔个西蒙一个人去承担。
慕霜独自坐在孟八公子面前,更觉如坐针毡,心里更加后悔青桐离开,虽然两人是师生之谊,但毕竟是孤男寡女坐在一起,总觉于理不合。
这时,空气里,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隐隐袭来。
孟八公子率先反应过来,暗叫不好,刚想起身却顿觉眼前一阵眩晕,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绿衣小丫鬟匆匆回了沐影堂,神色有些慌张地禀报道:“太夫人,二夫人,五小姐她……”
“她怎么了?”柳氏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聋了,母亲问你呢!”慕晴不动声色地催问道。
皇甫氏和沈青黎对视了一眼,没吱声,只是盯着绿衣小丫鬟看,看得那小丫鬟低下头,咬牙道,“五小姐,五小姐跟孟先生在一起……”
皇甫氏会意,脸上顿时涌起一丝愤怒,厉声道:“好你个奴婢,那你还不赶紧把五小姐叫回来?”
“太夫人,五小姐跟孟先生正在小酣,奴婢,奴婢不敢……”绿衣小丫鬟绞着衣角说道。
“他们现在在哪里?”柳氏问她。
“在,在畅风堂。”那绿衣小丫鬟如实应道。
皇甫氏脸一沉,把孩子往乳娘怀里一放,立刻穿鞋下炕,径自朝畅风堂走去。
众人忙跟在她身后,表情不一地出了沐影堂。
凉亭里,两人似乎是睡着了。
只是睡姿极为暧昧,女子的头紧紧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衣摆也是系在一起的。
慕霜率先醒来,揉揉眼睛,看看身边的男人,又看看面前气急败坏的众人,大惊,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祖母恕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衣角系在一起。
她一动,他也醒了。
“太夫人恕罪,此事是个误会。”孟八公子忙解释道,“我们是遭了暗算了。”
“郎朗白日,哪个会暗算于你,分明是你心怀不轨罢了!”皇甫氏顿时气得黑了脸,连声吩咐道,“来人,把这个孟先生给我关到祠堂那边去,把五小姐送回沉香苑,没有我的命令,她不准出屋。”
“是!”两个家丁应声上前。
“我自己会走。”孟八公子从容一笑,弯腰把两人系在一起的裙摆解开,起身拍拍手,说道,“太夫人,此事孟某愿意全部承担责任,还往太夫人不要为难五小姐。”
“责任?你承担得起吗?”柳氏冷笑一声,“你为师不尊,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敢问你怎么承担?”
“愿听从太夫人和二夫人发落。”孟八公子从容问道。
“难道孟先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柳氏继续发难,“你上次在水里抱了她,搂着她,念你当时权宜之计,可是如今,你二人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勾当,你自然要付起责任娶了她。”得赶紧把这个碍眼石踢开。
“柳氏,你给我住口。”皇甫氏要气炸了。
她慕家的女儿是嫁不出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