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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像他们这样的权贵之家,最怕的就是兄弟离心。
“五郎此次甚是荒唐,竟然去跟晋王抢女人,也不想想晋王岂是那么好惹的。”慕长封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道,“眼下晋王对咱们侯府的人拒之门外,连见都不愿意见,金银珠宝又入不了他的眼,这可如何是好?”
经五郎这么一闹腾,他才觉得他的四郎不让他那么烦心了。
四郎可从来没有闯过这么大的祸。
“我原本不想惊动母亲的,现在看来,此事非得母亲出面了。”慕长源面带愧色地叹道。
皇甫氏跟太后颇有交情,太后出面,晋王再怎么桀骜不驯,也不会不给太后面子的。
第六十章 一碗水端平
“其实不一定非得闹这么大动静惊动母亲和太后,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慕长封有些神秘地看着一筹莫展的父子三人。
“二弟但说无妨。”慕长源挑挑眉,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绕弯子。
“晋王这样为难咱们,自然不是跟咱们有多大的仇恨,而是在端王爷的架子而已,咱们只要投所其好,让他知道咱们也是费了心思的,想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说到这里,慕长封摸着胡须,向前躬了躬身,低声道,“谁不知道晋王最爱女人和马,而晋王马场里的马,网罗了天下所有的奇珍名贵,咱们好多见都没有见过,所以送马是不用考虑了,眼下,咱们只能送女人给他了。”
送女人?父子三人面面相觑。
“晋王虽然喜欢美色,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慕云霆握拳轻咳道。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都说晋王好,色,但是这些年纳入府里的妾侍却不多,如今府里也就只有两个妾侍而已。
对位高权重的王爷来说,的确不多。
“我听说晋王喜欢的女子大都属于那种长相柔美,对凡事都漫不经心,待人若即若离的女子。”触到父子三人眼里的困惑,慕长封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挠挠头,突然眼前一亮,指了指慕云霆,笑道,“对了,就是像二郎媳妇那样的,”
慕云霆闻言,差点把口里的茶喷出来。
慕云澈见慕云霆一脸黑线,哈哈笑道:“二叔您不要再说了,再说二郎该恼了。”
“二郎莫恼,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慕长封自知失言,忙笑着解释道,“我怎么会让你把你媳妇送给晋王呢?就是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说完,见慕云澈又是一阵低笑,继续解释道,“反正我不是那个意思了。”
“咳咳!”慕长源见叔侄几个把话题扯远了,瞥了慕长封一眼,满脸肃意地说道,“算了,就算晋王真的喜欢那样的女子,这一时半会去哪里找?我还是求母亲进宫一趟吧!”
这都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随后,慕长源马不停蹄地去了凌霄寺。
皇甫氏轻捻佛珠,静静地听完此事,沉默半晌,才波澜不惊地看着慕长源说道:“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一点不假,这些年,我就瞧着你对五郎纵容的不像样子,大郎和二郎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是你对他们的疼爱却不及对五郎的一半,眼下,五郎闯了这样的祸,倒是知道求到我面前来了。”
“母亲,儿子知错了,这次五郎回来,儿子一定严加管教。”慕长源汗颜道,“只是委屈母亲进宫一趟,为那个逆子求求情。”
“五郎怎么说也是我的孙儿,我进宫替他求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皇甫氏轻叹一声,把手里的佛珠放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成业,你如今也是功成名就儿女成群的人了,平日里又是公事繁忙,回到家里,也是处理不完的家务事,我这个当娘的,原本也不该多说什么,可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提醒你。”
“母亲,儿子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还望母亲教诲。”慕长源忙起身施礼。
“你且坐下。”皇甫氏冲他摆摆手,叹道,“你知道当年我原本想让吴家小姨进门给你当继室的,可是又经不住你为她苦苦哀求而违心答应将她扶正,现在想想,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懊恼的事情。”说着,看了慕长源一眼,见他剑眉微蹙,索性说道,“苏氏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女人,怕是不会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屈居人下的,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得不防着,二郎虽说眼下成了亲,遇事不怕没人商量,但他毕竟失了娘亲,他的事情你要多上点心,不能总是把心思放在大郎和五郎身上。”
“母亲,二郎也是儿子亲生的孩儿,儿子怎么会对他不上心,只是二郎性情稳重,处事有板有眼,也最有主意,从来不让儿子操心,所以儿子对他自然是最放心的。”慕长源皱皱眉,他知道母亲对苏氏心存不满,但是却没想到母亲竟然怀疑苏氏会对二郎下狠手,再说,他没觉得自己哪个地方亏待了二郎。
何况,苏氏这些年对二郎也不错的。
别的不说,就因为二郎不喜京城口味,苏氏还特意让清心苑那边另起锅灶做饭,日常补贴也从未短缺过,就凭这一点,生母也不过如此了。
“哼,若是五郎处于二郎的位置,性情也会变得稳重的,没有生母的照拂,他若是不稳重,放肆给谁看?”皇甫氏知道慕长源对苏氏极为信任,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又见他对此事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一阵不悦,“好了,这些事情你自己掂量着看,若是谁敢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休怪我翻脸无情。”
“母亲放心,大郎二郎和五郎都是儿子的亲生骨肉,儿子绝对一碗水端平,不会亏待了哪一个。”慕长源信誓旦旦地说道。
皇甫氏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当天后晌就让人递了帖子,说要见太后,太后知道她在凌霄寺祈福,便当下派人来把她接进了宫。
果然,还没到晚上,慕云起便灰溜溜地回了府,还没等站稳脚后跟,便被慕长源狠狠地拿家法教训了一顿,然后罚去祠堂罚跪。
清心苑这边,沈青黎早就听说慕云起平安回了府,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心里不由暗忖,早知道祖母能轻松解决此事,慕云霆干嘛还要带她去侍郎府找姨母帮忙?
幸好当时没提此事,否则,姨母肯定会怀疑他们是特意去找她求情的,要是那样,日后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正想着,桃枝挑了帘子走了进来,神秘兮兮地走到沈青黎面前,低声道,“少夫人,慕安来了,说有要事要亲口跟少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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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偏心(求首订)
许嬷嬷领着一个身穿灰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进了怡卿园,走到内苑门口,让那男人在门外等候,嘱咐了几句,便掀帘进了屋,见苏氏正坐在软榻上做绣活,上前低声道:“夫人,奴婢的兄弟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吧!”苏氏继续凝神绣着手里的绣活,不动声色地应道。
许嬷嬷托了她兄弟许有福去打听慕云霆的伤,想必是有结果了。
许有福见苏氏神色和善,丝毫没有当家主母的架子,反而一见面便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心里自然很是感动,便如实说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夫人,世子此次去幽州主持土司乌尔瓦之子乌金世子袭爵事宜是不假,但是期间却一直在暗中调查乌尔瓦的死因。还有世子的伤并非是骑马所伤,而是在途中受到了袭击所致。”
“是什么人敢袭击世子?”苏氏波澜不惊地抬眸问道,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了她的鬓间,那支赤金的镂空凤头簪一闪一闪地,映出五彩的光芒。
“小人不知。”在那抹耀眼的光芒下,许有福不敢再抬头。
他只是一个马夫,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唉,夫人为世子操碎了心,想不到世子却事事瞒着夫人。”许嬷嬷站在一边叹道。
“想必他是不想让我担心罢了。”苏氏笑笑,当下赏了许有福五十两银子,并让许嬷嬷送他出去。
许有福得了银子,连声道谢。喜滋滋地跟着许嬷嬷走了出去。
“福子。你记住。世子受伤的真相切不可说出去,就连你今天来,也要说是路过进来看我,夫人知道后,才把你叫进去聊了几句家常而已。”许嬷嬷嘱咐道。
“姐姐放心,我晓得。”许有福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呀,也太小心了。”
“你知道就好。”许嬷嬷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塞到他手里,“洵哥儿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这些银子你拿着,有好人家的姑娘就托人下聘,我还等着抱侄孙呢!”
许嬷嬷自从跟着苏氏嫁到慕府,一直没有嫁人。这些年在府里的月钱连同主子们的赏赐全都补贴了娘家这个兄弟。
许洵是许有福的长子,这些年靠着姑母的接济在老家开了个丝绸铺子。日子还算过得去。
许有福毕竟是个马夫,挣得钱不多。
“姐姐放心,等洵哥儿有了喜信,我一定会立刻赶来告诉姐姐的。”许有福满脸笑容地收了钱袋,“姐姐在府里当差也要当心些,不要管外世旁人的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两人刚出了怡卿园,迎面见一个黑影从清心苑那边跑过来,那黑影看见他们,又拐了弯,朝后宅跑去。
那人一袭黑衣,蒙着脸,身手很是敏捷,三下两下没了踪迹。
片刻,慕安便领着几个人跑了出来,边跑边喊道:“快来抓贼啊!抓到了二少夫人有赏!”
许有福一听有赏,便迅速地朝那黑影奔了过去。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哎呀,你快回来。”许嬷嬷急得拉了他一把,却没拉住,只得提起裙摆跟了过去,刚才他还劝她不要管别人的闲事,怎么转眼他自己就忘了。
“嬷嬷留步。”慕安已经气喘嘘嘘地到了眼前,问道,“嬷嬷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跑哪里去了?”
“去了后宅那边。”许嬷嬷忙抬手指了指后宅,话音刚落,却见慕安一边大喊着抓贼有赏,一边领着人已经跑远了,担心许有福吃亏,便也跟着跑了过去。
许有福紧跟着那人到了后宅,见他一跃进了其中一个院子,便也跟着奔了进去,却见那人转眼间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时,慕安领着人也赶了过来,身后跟了不少跃跃欲试前来抓贼领赏的小厮们,瞧着许有福进了那宅子,也跟着闯了进去,大张旗鼓地叫嚷着抓贼。
许嬷嬷这才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一看众人进了杨嬷嬷的院子,便悄然拽了拽许有福的衣角,两人趁乱出了院子。
杨嬷嬷正坐在榻上喝茶,听见外面一片吵闹声,便起身出了门,见好多人冲进院子里,嚷嚷着抓贼,刚想沉下脸训斥几句,又一眼看到为首的慕安,脸上顿时漾起一丝笑容,扶了扶鬓间的钗环,上前问道:“慕安,出了什么事情了?”他毕竟是世子身边的人。
“杨嬷嬷,刚才有个穿黑衣裳的人跳墙进了清心苑,见了我撒腿就跑,我怀疑那人是偷东西的贼,便一路追到了这里,不知道嬷嬷有没有看到?”慕安见了杨嬷嬷,眼前一亮,顿时像见了亲人般迎了上来。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那可得好好找找,不过我这院子里没有外人进来,你们还是去别的院子里找找吧?”杨嬷嬷嘴角动了动,冷讽道,“大白天的府里进来贼?那这贼可真是胆大!”
堂堂永定侯府大白天的进了贼,说出来谁信呐。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来闹事的。
说着,朝身边的小丫鬟递了眼色,那小丫鬟悄然退了下去。
“快,你们几个去别处找找看,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慕安难得扬眉吐气一回,又指着身边的几个人,“剩下的在这个院子里找找,仔细着点。”
“慕安,我一直在屋里,根本就没人进来,我这屋就不用搜了。”杨嬷嬷见那些人肆无忌惮地进了耳房,甚至连草房也不放过,便上前提醒道。
“那怎么行?万一嬷嬷没看见,让那人藏了进来,岂不是很危险?”慕安带了人往里冲。
“慢着。”杨嬷嬷恼羞成怒。挡在众人面前。怒吼道。“这是我的屋子,我说不用搜就不用搜,没有我的同意,我看你们谁敢?”
“我敢。”沈青黎带着碧桃和桃枝翠枝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走进来,冷冷地看了杨嬷嬷一眼,“杨嬷嬷这样推三阻四地不让进屋,莫不是屋里有什么猫腻?”
“二少夫人。”杨嬷嬷皮笑肉不笑地上前福了福身,说道。“奴婢听说清心苑刚刚进了贼,不知道这贼抓到没有?现在何处?”
大概这个二少夫人是借此闹一闹,想引人注意罢了。
“搜一搜不就知道在哪里了吗?”沈青黎转身对慕安说道,“还不快进去找找。”
“是。”慕安得意地冲杨嬷嬷笑笑,朝身后的人挥挥手,率先进了屋。
碧桃也跟着进了屋。
“二少夫人,这后宅的院子打理还挺不错的。”院子里,翠枝见这院子里不仅种了许多花木,竟然还有两块菜地,虽说是深秋了。可是菜地里面依然郁郁葱葱,一片碧绿。
墙角处。还有棵葡萄,碧绿的葡萄叶子下面掩映着一串串紫红的葡萄,
甜郁的味道淡淡地弥漫在院子里。
“嗯,的确不错,我特别喜欢院子里栽棵葡萄。”沈青黎浅笑道,“这个时候正好吃葡萄,对了,你们知道吗?葡萄还可以酿酒,那葡萄酒可好喝了。”
桃枝:“……”
这个时候讨论这些好吗?
“慕安,你到底要干嘛?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藏柜子里不成?”杨嬷嬷
见慕安不住地打量墙角处的那两个柜子,瞬间变了脸色。
“能不能藏,得打开看看才行。”慕安朝身后的几个人递了眼色,众人上前把面前的两个衣柜子一一打开,里面花花绿绿的衣裳顿时呈现在众人面前。
最上面的那块水红色的布料格外显眼。
“我就说了藏不住人。”杨嬷嬷恼羞成怒地上前挡在那柜子面前。
碧桃一把推开她,眼疾手快地拿起那块布料,细细端详一番,冷笑道:“杨嬷嬷,我说这料子瞧着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就是上次世子从幽州带回来的那块香云纱,只是我不明白,怎么会在嬷嬷这里?”
“你们,你们好卑鄙。”杨嬷嬷顿时醒悟过来,气得脸通红,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白了,原来一开始清心苑的人都是冲着这块香云纱来的。
“若论卑鄙,我们不及嬷嬷。”沈青黎信步走进来,从碧桃手里拿过那块香云纱,端详了一番,冷声道,“我从来不知道,杨嬷嬷在这府里还能一手通天,竟然能从针线房把我的料子占为己有,杨嬷嬷,你好大的胆子。”
慕安忍着笑,带着人退了下去。
“二少夫人,奴婢哪敢那么做,这料子是别人送给奴婢的,并不是二少夫人的那块。”杨嬷嬷讪讪地笑道,触到沈青黎脸上的盈盈笑意,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这事过去这么久了,她怎么又翻出来折腾,还以为这事了了呢!
“是我送的。”夏氏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冷讽道,“怎么?难道弟妹觉得别人就不可以有香云纱了吗?”
说着,狠狠地瞪了杨嬷嬷一眼。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连这块料子也藏不住。
“大少夫人。”杨嬷嬷见了夏氏,忙救星般地迎了上去,天可怜见,她原本想拿回国公府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门房查得紧,出入都得查看一眼,她拿不出去啊!
“原来是大嫂送的,难道世子带回来两匹水红色的香云纱吗?”沈青黎见夏氏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暗叹这人心里素质还不是一般的好……
“哼!难道我们国公府就不能有这样的香云纱?”夏氏冷哼一声,扭头对春燕说道,“春燕,你告诉二少夫人,咱们家世子今年有没有去过幽州。”
“是。”春燕盈盈上前,一本正经地看着沈青黎,“二少夫人,夏世子今年去了幽州两次,每次都会带香云纱回来,若二少夫人不信,奴婢这就去请夏世子来对质。”
“好啊!那我就等你家世子来对质。”沈青黎见主仆两人一唱一和,极为默契,便吩咐道,“碧桃,你跟她一起去国公府走一趟。”
“弟妹,你让你的人跟着春燕去,难道是怕他们在路上串通一气吗?”夏氏说话倒也直接。
“难道夏世子没有去过幽州?”沈青黎反问道,“还是大嫂心虚?”
“二少夫人误会了,我们大少夫人怎么会心虚呢!碧桃姑娘,咱们走吧!”春燕面无表情地看了碧桃一眼,快步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