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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翠枝和阿画不解,怎么就辜负世子的一片心意了,只是翠枝闷在心里,阿画却是直接问了出来:“怎么?难道只有世子送的才好吃?咱们自己也可以做的。”
桃枝和碧桃顿时笑弯了腰,倒是沈青黎红了脸,笑骂道:“你们两个小蹄子越发贼精了,就知道打趣别人,罚你们两个收拾桌子,翠枝和阿画留下来陪我说话。”
这时,楚嬷嬷匆匆掀帘走进来,急声说道:“二少夫人,五少爷听说大少爷被国公府的人围在浅月阁,气不过,便带着人去浅月阁想把大少爷救出来,五少奶奶担心侯府的人吃亏,又回去叫了将军府的人,现在双方已经打起来了,太夫人听说后,急得不行,要亲自去看看,奴婢怎么也劝不住,还是二少夫人过去劝劝吧!这天寒地冻的,太夫人不能出门呐!”
“嬷嬷,你回去跟祖母说,说此事不用她操心,我先过去看看。”沈青黎忙下炕穿鞋,这事怎么还闹越大呢!
这大雪天的,吃饱了撑的在外面打架。
月上树梢。
寒气逼人。
视野里,一片皑皑的白。
到了门口,马车早已经备好,慕云朝骑着马等在一边。
叔嫂俩无奈地相视一笑,快速朝浅月阁奔去。
还未走近,便远远看见到处都是火把,呐喊声四起,偶尔还能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早已经把浅月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二嫂。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慕云朝皱眉道,“虽然此事咱们侯府理亏,可是得先让他们停下来再说。”
“走,咱们过去看看。”沈青黎下了马车,一阵寒气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裹紧身上的斗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人群走去。
翠枝和阿画紧紧跟在后面。
慕云朝也栓好马,快步追了上去。
倒是夏云初眼尖。一眼瞥见走在雪地里的那个红色的身影。心里一阵激动,忙打马迎上前来,语无伦次地说道:“哎呀,怎么还惊动了二少夫人。在下真是惭愧。”
“夏世子。咱们两家好歹是亲戚。有什么事情,好说好商量,这样兵戎相见岂不是伤了两家的和气?”沈青黎冲他勉强一笑。“世子,我大哥固然有错,可这毕竟是我们侯府的家事,我们自会处理,你们就不要打了。”
月色下。
那张久违的脸越发显得楚楚动人,虽然她脸上的笑容有所勉强,但是毕竟这是冲他在笑,夏云初一颗心早就软了下来,他一个纵身跳下马背,轻声说道:“二少夫人说的句句在理,可是此次是我父亲生了气,本想给姐夫一点颜色看看,可是谁想,你家五郎竟然联合将军府的人来攻打我们,我们岂能束手就擒?要停,也得你家五郎先停。”
沈青黎一时语塞。
也是,国公府带人围了浅月阁,就让他们围好了,看他们能围到什么时候。
国公府毕竟是夏氏的娘家嘛!
此事的确是慕云起冲动了。
慕云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屋顶,朝人群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打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可惜他的喊声被瞬间淹没在嘈杂的人群里,慕云朝喊了一阵,见无济于事,只得悻悻地爬下来,走到沈青黎面前,低声道:“二嫂,咱们还是去求求司徒先生吧!”
“走,咱们先去找五弟和弟妹,让他们先停手。”这两人真是两口子,怎么都喜欢跟人打架。
夏云初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瞬间淹没在人群里。
不远处的马车上,司徒空和许铮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的这场激战,似乎很是无动于衷。
“可惜慕云霆没有来,否则这场戏会更加精彩。”许铮嘴角微扯,笑道,“我还真想看看,他看见自己的情人跟自己的大哥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哈哈。”
“哼!咱们只要借此斩断慕云霆和绿腰的关系,就算达到目的了。”司徒空幽幽地说道,“这个西域女子实在不宜呆在慕云霆身边,那样她迟早会害了黎娘的。”
西域那边的人个个诡计多端,自小养在深闺的世家女子怎么会是她们的对手。
“想不到司徒兄如此痴情,这样用心良苦地为她谋算,可惜她却并不知情。”许铮满是敬佩地看了看司徒空,低声道,“司徒兄,你不能太过顾及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你得好好谋算一下,咱们眼下该怎么办?”
“既然皇甫朔那么喜欢崇水,那就让他永远呆在那里好了。”司徒空一字一顿地说道,“再有几天就过年了,皇甫朔必定会启程回宫,到那时,咱们就下手。”
“可是慕云霆也在崇水,他是天子近臣,身边又是暗卫云集,我们未必能得手。”许铮皱眉道。
慕云霆虽然年轻,但是他身居高位,又身经百战,有他护驾,刺杀之事毫无胜算。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调虎离山的法子。”司徒空看了看许铮,沉声道,“你说,如果慕云霆嫡亲的姐姐和未来姐夫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慕云霆会怎么办?”
“司徒兄果然高明。”许铮微微一笑,一扭头,见沈青黎正朝两人盈盈走来,便说道,“司徒兄,你的学生来了,想必有事相求,要不要在下回禀一下?”
司徒空放下车帘,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回府。”
马夫扬鞭前行。
“司徒兄,你……”许铮不解。
“如今她已为人妇,我不能见她。”司徒空冷声道,“再说我已经交待过了,再闹半个时辰,就撤。”(未完待续。。)
ps: 亲们猜一猜,世子送的那些菜,用意是什么呢?嘿嘿!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要脸的女人
苏氏冷着脸把狼狈不堪的慕云澈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他身为长子,不以身作则,反而闹出这样的丑事,日后如何在兄弟面前自处,如何能担当重任?
这些年她苦苦经营人脉世事,不就是为了他能够袭爵吗?
“母亲,您误会儿子了,我之前跟绿腰并不认识,怎么会故意去染指自己兄弟的女人,而且这次我只是陪她喝了几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醉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的。”慕云澈低头站在地上,郁闷得要死,若是他跟她有什么,被这样众叛亲离地讨伐一顿也就认了,可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却被国公府的人堵在了屋里。
“就算你跟绿腰没什么,可是你去哪里不好,偏偏要去浅月阁,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吗?”苏氏越说越气愤,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逆子,眼下咱们家好不容易跟你外祖家结了亲,你现在不但有国公府的助力,而且还有你外祖家的支持。”说着,苏氏又压低声音道,“母亲不需要你有什么作为,只要你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给太子留个好印象,等他即位以后,这永定侯府就是你的了。”
“母亲,如果我世了袭,那二郎怎么办?”慕云澈闻言,顿时没了脾气,但二郎毕竟是他的亲兄弟嘛!
“二郎有战功在身,日后何愁没有官位。就算他不袭爵,他也会比你过得好。”苏氏继续低声道,“大郎,如今你跟五郎都是永定侯府的嫡子,你又是长子,这爵位本来就应该有你来世袭下去,你看看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除了咱们侯府,哪有次子袭爵的呀?”
“可是祖母和父亲想必不会同意的。”慕云澈叹道,“二郎袭爵这么多年了。一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难道皇上能削了他的爵位,让我来继任?”
想想就不可能的!
皇上这些年一直重用武将,慕云霆早就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看看每年接二连三的赏赐就知道了。特别是最近。还把慕云霆从五品一直提拔到了三品。这些荣耀都是他这辈子无法触摸的。
“大郎,二郎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假,但是你记住。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未必能入了太子的眼。”苏氏沉声道,“你看,以前跟太子势力相当的四皇子和八皇子,局势还不是很明朗,所有人都在观望,可是现在就只剩下了四皇子能跟太子相提并论,权衡之下,还是太子这边的势力强硬,所以咱们只是盼望太子能顺利登基,至于你祖母和你父亲,到时候新帝一道圣旨下来,他们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只有默认的份。”
太子即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母亲,儿知错了。”慕云澈皱皱眉,叹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去浅月阁添乱子,只是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柳烟,心里烦闷罢了。”
“那你也得忍着,现在国公爷对咱们家很是不满,切不可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咱们两家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苏氏语重心长地说道,“大郎,你一定要争气,母亲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你这样,现在就去沐影堂跟你祖母陪个不是,解释一下,省得你爹回来再训斥你。”
慕云澈应了一声,又问道:“对了,母亲,姐姐和童公子还没有回来吗?要不要我再带人出去找找?”这都两天了,两人一点音讯都没有。
“瑜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苏氏抚摸着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父亲离得远,又是公务缠身,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世子,想必现在世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慕云澈这才松了一口气,退了出来,快步去了沐影堂。
“二嫂,你看我这样画,行吗?”慕霜站在案几前,拿着画笔涂抹了几笔,似乎又不太确定,怯生生地说道,“我就是染色的时候,染不出那种层次感。
过了年,很快就是皇甫氏的寿辰了,慕霜决定不画花,不画鸟,就画一副永定侯府的全图送给祖母当寿礼。
为此,已经准备了好长时间了。
沈青黎上前端详了一番,见纸上密密麻麻地画得很是工整逼真,连清心苑书房屋檐下的纹理都描得很清楚,底图已经画好,就剩下染色了,忍不住地赞道:“五妹妹的画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我好长时间没有画画了,也手生了,我还不如你呢!你大胆画就好。”
她知道原主也会画画,但是凭感觉,画不这么好。
很是敬佩地看着这个小姑子,有这么个爱好,当真不错,否则,在嫡母手里如履薄冰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二嫂真是过谦了。”慕霜浅浅一笑,“四哥见我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画完,便取笑我说,若是让二嫂画这副画,肯定一天就画完了,还一再嘱咐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过来请教二嫂呢!”
“听你四哥瞎说,我哪有这个本事。”沈青黎盯着这副画看了看,想了想,便提起画笔,给她做着示范,柔声道,“五妹妹你看,你染这些叶子的时候,要一层层地顺着一个方向上色,下笔要轻,切不可来回涂抹,免得把底色搅起来,而染石头的时候呢,一定要准备两支笔,配上不同的颜色,趁一种颜色未干,赶紧再抹另一种颜色,这样两种颜色相互渗透,会给人一种流动自然的感觉。”
“我知道了,谢谢二嫂。”慕霜脸上难得露出开心的笑容,看了看沈青黎,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我这几天都来清心苑染色。行吗?”
国公夫人曾经对皇甫氏说,新来的幕僚司徒先生能文能武,国公爷特意让他兼职国公府西席一职,不如让永定侯府的郎君娘子一起去听课。
言下之意是,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慕霜顿时起了去国公府听课的心思。
谁知,却被柳氏一盆冷水泼下来:“就凭你那个伶人出身的娘,你还有脸去国公府抛头露面?”
沈青黎自然不知道她的这些伤心事,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当然行了。不如。五妹妹干脆在我这里住下好了!”
“不用,我每天早上还得去给父亲母亲请安,等请安以后,我再过来找二嫂画画。”慕霜顿时感到受宠若惊。忙道。“我不会麻烦二嫂。只要二嫂能偶尔指点我一下就好。”
“五妹妹不用如此客气,我很乐意教五妹妹画画。”想到她的处境,沈青黎满是怜爱地拍拍她瘦弱的肩头。“别怕,以后就来二嫂这里画画。”
“嗯。”慕霜眉眼弯弯地点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嫂,大姐还没有消息吗?我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大姐没有还没有消息,我也不知道你二哥什么时候回来。”沈青黎叹了一声,这都一天一夜了,府里的人都回来了,唯独慕瑜和童公子,还有阿棋不见踪影。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二嫂不必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慕霜上前握住沈青黎的手,安慰道,“前些日子,大姐还去凌霄寺抽了个签,听说那签上写着,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愿如此吧!”沈青黎嘴角微牵,轻声道,“来,咱们继续画画。”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好像是夏氏的声音。
桃枝匆匆地掀帘走进来,皱眉道:“少夫人,大少夫人带着人来了,说要找二少夫人讨个说法。”
“我出去看看。”沈青黎立刻走了出去。
天气已经彻底放了晴,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自然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屋顶上的雪开始慢慢融化,吧嗒吧嗒地滴下来。
院子里的雪已经清扫干净,阿画站在雪堆旁,拿着铁锨细心地堆着雪人,瞥见沈青黎出了屋,才放下手里的杰作,迅速地跟了上去。
还没有出拱门,夏氏就快步迎了上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弟妹,二郎领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回府,你装贤惠不闻不问,那是你的事情,可是她竟然敢跟我抢男人,所以,我必定容不下她,你把她给我交出来,看我不撕烂她的脸。”
杨嬷嬷也上前帮腔,愤然道:“她以为她给太夫人送了支天山雪莲就能以恩人自居了?”
“绿腰就住在书房那边,你们尽管去。”沈青黎冷冷说道,“大嫂要杀要刮,我不管,只是别弄坏了我们书房里的东西就好。”
说着,扭头往屋里走。
“弟妹,虽然二郎不待见你,可你毕竟也算是清心苑的女主人,如今,我来清心苑,自然是跟你要人。”夏氏眸光流转了一番,冷笑道,“如果我自己去书房抓人,不但会让人觉得我这个当嫂子的在欺负你,而且这样是我直接替你把绿腰除了,倒是你坐享其成,我们勋贵家的女子虽然没有你们世家女子那些弯弯绕绕,但是我们也不是傻子!”
“那大嫂的意思是,我先把绿腰抓起来,然后再交给你,由你处置,是不是?”沈青黎停下脚步问道。
“当然是这样了。”夏氏不以为然地应道。
要不然,就冲二郎那脾气,说不定得把她的春晖阁给掀了。
“哈哈哈,这当真是件有趣的事情。”一个声音突然从屋顶传来,地上的人循声望去,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绿腰衣角纷飞地站在书房屋顶上,拍着手笑道,“两位少夫人,我就是想抢你们的男人怎么了?你们是一个一个地来,还是一起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真相
说话间,两个雪团打着旋朝妯娌俩飞来。
阿画眼疾手快地上前替沈青黎挡住突如起来的袭击,另一个则直接打在了夏氏的鬓间,冰凉的雪几乎灌到了她的脖子里,杨嬷嬷慌忙掏出手帕替她擦雪。
“阿画,碧桃,你们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沈青黎看着屋顶上那女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平心而论,自从这个绿腰来到清心苑以后,自己也没有成心去难为过她,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放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应声朝屋顶奔去。
“你们也快去帮忙,务必要抓住那个小贱人。”夏氏手忙脚乱地抖着身上的雪花,气急败坏地吩咐道。
春晖阁的丫鬟小厮们望了望高高的屋顶,迟疑了一下,触到夏氏凌厉的目光,忙挽挽袖子,硬着头皮跟着跑了过去。
机灵一点的小厮顺手搬了木梯往上爬。
没法子,他们又不会武功,不能像阿画和碧桃那样一下子就跳上去了。
绿腰面对蜂拥而至的众人,反而笑得前俯后仰,掐着腰,打趣道:“就凭这几个人还想抓到我,哈哈,两位少夫人,你们的男人,我要定了。”
见碧桃和阿画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便又纵身一跳,轻松跳到了书房对面厢房的屋顶上,冲两人挑衅道:“来呀来呀,来抓我呀。”
“他轻功好,咱们俩怕是抓不住她。”碧桃在阿画耳边低语了一番。说道,“你去叫阿琴阿书,让她们来接应咱们。”
阿画点点头,跳了下去。
可怜春晖阁的丫鬟小厮们,刚顺着木梯爬上屋顶,却看见绿腰已经在另一个屋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