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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成亲也有半年了,可是蜜月却刚刚开始,这两天,这个人很是缠她,晚上自是不必说,就是白日里也要腻在一起,她觉得她有些招架不住他如火的热情,他倒是神采飞扬了,她却有些憔悴了,主要是晚上睡不好……
“可是我希望我无论什么时候回来就能看到你,而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空屋子。”他上前环住她的腰身,凑到她耳边说道,“如果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又要吻她。
“哎呀,好了,我有要事要跟你说。”她笑着推了他一把,拉着他坐下,一本正经地说道,“世子,翠姑说,田姨娘得了失心疯,你想,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得了失心疯?”接着,便把适才在梨香苑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又道,“世子,难道你不觉得此事很是蹊跷?田姨娘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
“蹊跷是蹊跷,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慕云霆轻笑一声,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总之,这件事情,你也不要插手,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咱们还要去靖州呢!”
“怎么跟你没关系啊?”沈青黎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敢说田姨娘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你在胡说什么?她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慕云霆顿时黑了脸。
沈青黎自知失言,忙笑着晃了晃他的胳膊,解释道:“世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田姨娘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或者亲妹妹,眼下他们的母亲有难,你不能不管,是不是?”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慕云霆也忍不住地气极反笑。
“咱们府里不是有暗卫吗?你问问他们昨天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发生,尤其是豆蔻轩那边的。”沈青黎有板有眼地分析道,“如此一来,咱们就知道田姨娘为什么会得失心疯了。”
“嗯,你的想法倒是没错,只是这两天府上的暗卫都回家过年去了,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田姨娘为什么晕倒了。”慕云霆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暗卫也是人,是人都得过年,是不是?”
“那你怎么不让他们轮值呢?”沈青黎顿时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慕云霆对府里的事情一定会了如指掌呢!原来也有他掌控不到的地方呐!
慕云霆顿时哭笑不得:“丫头,你以为暗卫的职责只是无时不刻地监视府里每个人每件事的吗?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无聊,成天闲着没事养一群人在府里探头探脑地打探所有人的**?告诉你啊!你知道就知道了,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提府里有暗卫的事情。”
“这个你放心了,我怎么会对别人说这些。”沈青黎忙点头应道,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只得作罢,想到明天还得早起回靖州娘家,才起身开始收拾包袱。
想到还得带礼物,便问坐在一边看书的慕云霆:“咱们带什么礼物回去?”
虽然是她的娘家,可是如果说拿什么礼物,她还真不知道。
“去靖州的礼物早就安排妥当了!”慕云霆头也不抬地说道,“如果你还有什么想带的,就尽管带,大不了再加一辆马车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陪她回娘家
靖州,地处大梁的最西端,跟幽州相邻,是个名副其实的边境之城。
在前朝的时候,靖幽两州是两处著名的流放地,几乎每年都有大批的犯人被流放到此,久而久之,这里的民风便日益强悍起来,经常聚众斗殴是家常便饭,更让朝廷头疼的是当地的不法分子竟然跟西域那边的黑市素有勾结,在两国互通的商路上做起来拦路抢劫的勾当,把边境弄得乌烟瘴气,商家苦不堪言。
故此朝廷不得不派兵镇压,不想却因此遭到了激烈的反抗,几场战役下来,朝廷都以失败而告终,愣是打不过这帮亡命之徒,最后不得已,大周帝只得给这些人加官封爵,花重金收买人心,用黑吃黑的法子,才算平息了这场战乱。
谁知,过了不到十年,就换了天下,这些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大梁朝只认前朝世家为尊,对这些半路出身的土匪的爵位自然不屑一顾,故此,靖幽两州才时不时发动叛乱,也曾经有人提议,恢复他们的爵位,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就当花钱买和平了。
却被先帝断然拒绝,说前朝就是灭在这样的事情上,大梁绝对不能重蹈覆辙地给这些人封官加爵。
故此,大梁建国三十余年,靖幽两州就开始叛乱不断,朝廷也一直派兵平叛,直到六年前,靖幽两州再次发动大规模的叛乱,并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像内地进攻。大有鱼死网破之意,慕长源和慕云霆父子俩临危受命,亲率大军前往靖幽两州平叛,终于大获成功,才算彻底平息了这边的叛乱。
一路上,慕云霆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忍不住地跟沈青黎提了提那场战乱,提了提那些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的日子。
虽说靖州这边不是主战场,但凡是当年战火波及过的地方。对他来说。都有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感。
时隔几年,慕云霆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是沈青黎却听得胆战心惊。她覆在他的腿上。幽幽地说道:“那现在剩下的那些叛乱的余部去哪里了?该不会是都消灭了吧?”
翻了翻记忆。原主似乎对这场战乱没什么印象,所以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慕云霆皱皱眉,沉声说道:“据我所知。现在那些人都被一个叫沧浪会的帮派纳入麾下了,近几年做些挖矿,给人押镖的买卖,并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朝廷对他们也没有穷追猛打。”
“沧浪会?”沈青黎小声重复了一遍,看了看他,又低声说道,“这么说那个沧浪会是个黑帮组织?”
一提到黑帮,她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帮带着墨镜的人手里拿着斧头目无旁人地在街头打架斗殴的场面。
只是不知道古代的黑帮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他们不反对朝廷,就不算是黑帮。”慕云霆见她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便说道,“好了,就此打住,这些都是朝廷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了。”
“嗯嗯,我不问了,知道的太多了会被灭口的。”沈青黎笑笑,又忙转了话题,随口问道,“世子,你喜欢靖州吗?”
视野里,尽是一片连绵的藏青色山峦,起起伏伏的,一直伸展到了天边,似乎没有尽头,偶尔一两只鸟掠过,转眼不见了踪迹。
“还行吧!”慕云霆笑笑,当年他来来回回地从靖州走了好几趟,对这个城池的印象不是很好,始终认为这个地方民风彪悍不说,而且当地人还比较欺生刁蛮,记得他初到这里的时候,对路况不熟悉,问了好几个人,都是毫不遮掩地伸手要银子,不给银子不指路,弄得他很不舒服。
所以,他赶路的时候,很少在靖州停留,而是披星戴月地赶到幽州去落脚,幽州虽然也是边境之城,距此百里之遥,那里的人却比靖州要好得多,起码,同样是问路,人家不但不收银子,而且还恨不得亲自把人送到地方才算罢休。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会娶了靖州的女子为妻,且短短几个月里,来了靖州好几次,眼下,他竟然又陪着媳妇再一次回到靖州。
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靖州城的时候,已尽黄昏。
路上的行人不多,斑驳不全的青石板路浸润在橙色的霞光里,显得古老而又沧桑。
乡近情更怯。
沈青黎掀开车帘,望着四下里陌生的景色,心里不由地有些忐忑,虽然她有原主的记忆,不至于露馅,但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来到靖州,第一次回她的娘家。
沈府的人显然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小姐姑爷今天回来,早就在路口翘首以待,待看清了迎面而来的马车上的徽记,忙兴奋地转身回去报信。
待两人下了马车,便被早就等在那里的丫鬟婆子一路簇拥着进了院子,沈恪和秦氏闻讯走出来,满面春风地把客人迎到了正厅那边。
沈恪身材硕长清瘦,眉眼间跟沈青黎有些相似,只是举止投足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有些古板,有些清高,既是见了至亲的妹妹,似乎也并没有流露出多少喜悦,倒是对官至三品的妹夫多了些欣赏的神情,在大梁,年纪轻轻官至三品的大臣,仅此慕云霆一人。
大嫂秦氏虽然是商家之女,却跟沈恪自小相识,也算青梅竹马,她悄然打量了一番沈青黎身上的衣着钗环,见这小姑子的妆容不但精致如画,而且气色很是不错,尤其是身边的姑爷,竟然也是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更重要的是姑爷看她的眼神,竟然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宠溺,看样子小姑子在侯府的日子还算不错。原本富态丰满的脸上早就拧成了一朵花,拉着沈青黎的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又连声吩咐奶娘把正呀呀学语的女儿抱来给沈青黎看。
沈青黎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侄女的存在,她摸了摸孩子那粉嫩嫩的小脸,忙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羊脂玉镯放在孩子手里,说是姑姑给的见面礼。
秦氏忙眉开眼笑地收下,才让人把孩子抱走,拉着沈青黎问长问短,不时拿眼角瞟慕云霆。慕云霆皱皱眉。转身去看墙上的画,那些画大都是前朝名家的画作,价值不菲。
直到沈恪提醒说妹妹妹夫路上辛苦,得先让他们回屋更衣洗漱。待吃了饭再聊。秦氏这才作罢。
原先伺候过沈青黎的婆子这才上前引着两人回了沈青黎原来住的那间厢房。更衣洗漱了一番,才双双回到正厅坐下。
待吃了饭,沈恪拉着慕云霆去了书房下棋。
秦氏则陪着沈青黎坐在外套间闲聊。她适才看了管家呈上来的礼单,更是心花怒放,同时又有些嫉妒地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子,皱眉叹道:“黎娘,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只会哭穷,而是这个家真是个无底洞,像咱们家这样的前朝世家子弟,向来都不受朝廷重视,眼下你哥哥依然只是小小靖州教谕,每个月就那么点俸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还得时不时地靠我娘家贴补着。”
沈青黎看着秦氏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她这不是哭穷这是什么,想起当时春桃说过的话,很为原主不满,当嫂子的竟然克扣下了小姑子的大半嫁妆不说,短短半年时间里,竟然数次跟原主要钱,全然不顾原主的死活,这样的嫂子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便忍不住地提了提嫁妆的事情:“嫂子,我出嫁的时候,可是把聘礼几乎都留下了,府里就这么几个人,银子到底都去了哪里了?”
如果家里真的过得紧紧巴巴的,那为什么府里这么多丫鬟婆子的伺候,若只是为了装点门面,那就自找烦恼了。
“黎娘,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么大的家业每个月没有百儿八十两的银子吃撑着,哪能过得下去?”秦氏说着,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皱眉道,“咱们毕竟是前朝世家,平日里交集的又都是名门望族,别的不说,单是迎来送往的这些事情,就得花费不少银子,总不能因为没有银子,就不跟别人来往了吧?你哥,可是要面子的人。”
原来是妥妥地打肿脸充胖子!
沈青黎顿时感到很无语,索性说道:“嫂子,咱们家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不能跟人家攀比,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咱们是国公府,到了父亲那一辈,是侯府,眼下到了我哥这里,只是袭了安平伯的爵位,咱们世家是降级袭爵,本来就是在走下坡路,吃穿用度本来就应该也跟着缩减下来,可是眼下府里的派场依然跟原来一样,日子当然是过得紧巴巴的,这就是在靖州,山高皇帝远,要是在京城,是要被人家参奏的。”
“黎娘,咱们家这不是不在京城吗?”秦氏眸光流转了一番,不以为然地说道,“说起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想你嫁到永定侯府,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没有娘家做后盾,是会被妯娌小姑欺负的,只有娘家得势了,你在府里说话办事才能挺直腰板不是?”
顿了顿,又道,“黎娘,嫂子我早就打听到了,眼下你们永定侯府三房媳妇中,就咱们家势力最弱,你在府里说话办事肯定没有你大嫂跟你弟妹硬气,所以,嫂子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世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哥哥做个京官,这样一来,咱们离得近了,日后你有什么时候,娘家人也能帮衬上不是?”
“嫂子,这是我哥的意思吗?”沈青黎忍不住地打断了她的话。
“当然。”秦氏眨眨眼睛,说道,“这天下的读书人哪个不愿意去京城做官,谁不知道姑爷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难道你连这个忙也帮不上娘家?”
沈青黎想也不想地回绝道:“嫂子,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如果是哥哥有意调到京城,尽可直接跟世子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那怎么能行?”秦氏愣了一下,又道,“如果是你哥亲自开口,不就成了咱们有求于世子了吗?你知道,你哥一向清高,自然不肯轻易求人,但如果是你跟世子提,就不一样了,就等于是你想提携一下娘家人,想来世子也不会不答应的。”
沈青黎顿时一口血憋在心里,见过自私的,没见过这么自私的,连求人帮忙也这么没诚意,反而硬是把理由往她身上按,得了便宜还卖了乖,真是无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舍
月色疏朗。
窗外的老梅开得正艳,繁花锦簇地映在窗棂上,在晚风里,轻轻摇曳。
屋里的烛光摇了摇,无声地熄灭了。
顿时有月光洒了进来,床前一片浅浅的白。
沈青黎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此时,她想念的是她在永定侯府的床,才出来两天,她就想回去了。
总觉得不像是回了娘家,而是客居在别人的家里。
俗话说,有父母在,兄妹是兄妹,没有了父母,兄妹只是亲戚罢了,一点不假!
一双手把她揽进了温热的怀里:“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不累啊?睡觉!”
“我睡不着。”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沈青黎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抚摸着他里衣袖口处的绣花,那是她一针一针亲手绣成的,只是来的时候,她没有在意他穿了她给他做的里衣,想起秦氏说过的话,便幽幽地问道,“世子,刚才哥哥对你说什么了?”
虽然她对这个娘家没什么感觉,可是毕竟这是她在这个异世至亲的家人,兄长的事情,她还是得问一问的。
“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我问他想不想去京城那边,他说他不想去,只想留在靖州这边,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慕云霆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见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是不是嫂嫂对你说什么了?”
说到这里,他对靖州人唯利是图的印象又一次涌上心头。心里顿时一阵反感,秦氏就是不折不扣的靖州人。
“她说哥哥想入京为官。”沈青黎如实答道,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让沈恪入京为官,只是秦氏一厢情愿罢了。
“那你的想法呢?”他柔声问道,又开始缠绕她的头发,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你愿意离娘家近一些,我倒是能把你兄长一家在京城安顿好,眼下朝廷是鼓励世家子弟入京为官的。所以此事不难办!”
“我能有什么想法。去不去京城,得看哥哥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情,别人怎么能替他做了主。”沈青黎闻言。心里一阵感动。毕竟这个人是在全心全力地待她。待她的家人,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埋首在他怀里,说道,“等明天,我再问问我哥,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再说吧!”
“那就这样吧!”他点点头,顿了顿,又道,“绾绾,你安心在这里住几天,我明天顺便去幽州处理一些公务,过几天,再来接你回家。”
“你得去几天?”她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腰身,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满脸不舍地看着他,“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突然很想跟他在一起。
“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是你的娘家,你怎么还不想留在这里?”慕云霆笑笑,抚摸着她的长发,哄劝道,“我去幽州是有公事在身,这么冷的天,你跟着去干什么?紧赶慢赶也得四五天的时间,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马上回来接你。”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沈青黎靠在他胸前,柔声嘱咐道。
“怎么?我还没走,你就盼着我回来了?”他温柔地扳过她的脸,凝神端详了一番,四目相对,在他炙热的目光里,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他笑笑,低头啄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
正院那边,依稀传来女人愤怒的责骂声。
秦氏见沈恪正危襟坐地坐在案几旁悠闲地写着字,气得几近晕倒,